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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清端了盆热水回来时,看见伤口上浸满了血,又想着这寺庙也没有备用的药物,可如何是好?
江晏清又将裙摆扯下来了一些,跑进水里沾湿,拧了拧,在那男子伤口的周围轻轻擦了擦。
她看着那人露出来的眼睛,剑眉直插如鬓,眼睛的轮廓有些长,标准的桃花眼,想来睁开必定不会差,只是,为什么带着面巾?莫不是有人追杀?
佛门重地,平常人不会随意闯入伤人,那就是来避难的了,看其伤势,大约是得罪了别人,江晏清想着想着,没注意手下的力度。
“嘶……”那男子似乎有些痛,忍不住轻呼出声,随即慢慢睁开眼睛,猝不及防两人眼神对视。
“咦?你醒了?”江晏清有些激动地问道。
那男子并不急着回她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江晏清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干笑了两声,随即退后了两步,大约那男子想杀人灭口?虽自己会武功,但对方是个比自己强壮许多的成年男子,这胜算……
江晏清眼中明明灭灭,心里的算盘打的飞起,只不过落在另一个人眼里,就有些莫名。
“咳咳,那个什么,你不想话也没关系,不过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那了。”江晏清一脸坦荡,阐述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啊,你的伤也是我给你包扎的……”若是这人有些许感恩之心,便不会对自己轻易下手。
那男子用手缓缓撑着自己坐起来,靠在床板上,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在哪听过来着?江晏清歪着脑袋努力搜索记忆,还是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姑娘救命之恩,墨某没齿难忘。”男子慵懒地。
江晏清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你?那日在金陵的人是你?”怪不得听声音那么熟悉,她回京时还地怀疑了一下他跟那墨世子的关系。
“好久不见,姑娘还记得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声音确实愉悦的。
“当然记得!我们还有一个约定呢!怎么又是我救了你?”江晏清有些无奈怎么每次都是救他,都英雄救美,这……
那男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江晏清上前了两步,便趴在床上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仇家追杀?上次你的那些侍卫呢?怎么没有保护你?”
男子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她这是觉得自己要别人保护?笑话!从来都只有别人找他以求荫庇,什么时候要他找别人护着自己?
看着眼前女子认真发问的脸,男子有些牙痒痒的,还是强忍内心的怒气,“嗯,我和我的侍卫走散了,没有人保护我,所以我受伤了。”
真是……真是失策了。
“这么来,你下次可得跟紧你的侍卫,可不是每次运气好都能碰到我的!”完还有些喜滋滋觉得自己有些厉害。
果然听完这句话,男子的脸又黑了一层,江晏清有些疑惑:“你的脸色怎么有些不好?莫不是身上还有什么伤?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大病初愈莫着凉了。”江晏清好心提醒道。
大病初愈?着凉?自己不过手臂划伤罢了,怎么就大病初愈了?因着下雨,房间里有些闷热,她居然担心自己着凉?
“诶对了,这个房间没有别人,你带个面巾干嘛?”江晏清边着,边伸出手替他摘下,面巾滑落。
目若朗星,面若冠玉。
那双眼眸里,像是倒影着星辰大海,深邃的迷人,忍不住被吸引,他眼神清澈见底,不是那些被欲望迷了双眼的人,也不是被世俗中失去本心的人。
一个饶外表固然重要,但是多的是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眼神清澈如幼童,只能明是个正直、坚守本心的人。
前朝有位男子长的丰神俊朗,当时有人写下诗句夸赞他,“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皎如玉树临风前。”
但是再多诗句放在面前这位男子身上,只是过之无不及。
江晏清一时看的有些愣,大约是离得有些近,那男子温热的呼吸温柔地喷在她脸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戏谑,大约是眼里的笑意过于明显。
江晏清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和他离得那么近,便急急地推开,那男子没想到她会突然推开自己,倒是毫无防备地向床上倒去。
“咳咳……”那男子重重咳了一声,捂着胸口一脸幽怨地盯着罪魁祸首。
江晏清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了几口压压惊,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的伤也不重,怎么晕倒在那了?”
“我身子弱,弱不禁风。”男子面无表情地道。
“咳咳!”这下是江晏清被茶水呛着了,他这是在不满自己他要侍卫保护吗?真是……幼稚极了,江晏清撇了撇嘴,颇有些嫌弃。
“噢……那你叫什么名字?算起来我也救了你两次了,作为一个救命恩人还是有知道你名字的权利吧?”姓墨,要么就是明临墨家的人,要么就是那位世子。
那么两人有什么渊源呢?
见那男子不回答,江晏清又挑了挑眉,“嗯?”加重了语音。
“姑娘总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男子含笑看着他,“但姑娘看似很想知道我叫什么,莫不是心仪我?”
江晏清再一次被茶水呛了……
“如今伤口也包好了,你也醒了,公子难不成还要留在这儿?”江晏清一时气急,不客气道。
“外面雨势这般大,姑娘竟忍心将我赶出去?”男子眨了眨眼睛。
江晏清一时语塞,“有些道理,那就……暂且在这吧……”只是水迢月皎两个丫头进来怎么办?看着房间里多了个男人,还是受了赡男人。
想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看来得支开她二人才是,于是吩咐道:“我去找找我的婢女,若她们进来,你便待不下去了。”江晏清摊开手无可奈何地。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水迢和叩门的声音,“姐?姐开门啊!我是水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江晏清看向床上笑的一脸无害的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时有些无力。
但又不敢出声,赶忙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遮蔽物,发现什么都没有,江晏清有些崩溃。
听着敲门声越来越大,江晏清一阵冷汗冒起,“姐?姐莫不是出事了?月皎,我们快把门撞开!姐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撞……撞门?
“咚!咚!咚!咚!”
江晏清着急到挠墙,却也没想出好办法,可这时自己再开门显得又很可疑,这可怎么办!
男子打了个响指,江晏清看向他,见他一脸轻松,便觉气不打一处来,却见他做了个口型。
“喂,要不要我帮你?”
大约是这个意思,江晏清气的狠狠剜了他一眼,还9不是因为他!
男子懒洋洋地笑着:“这次可是你欠我人情了。”完还不等江晏清开口,便起身从床边的窗户轻松地翻了出去。
“砰!”门被撞开,水迢平霖上,吓得江晏清往后一退,下意识看向窗户,只见窗户大大打开,屋外的一些雨丝飘落进来。
“姐?姐你没事吧?”月皎上前拉着江晏清全身上下细细检查了一遍。
“没事没事!”江晏清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姐怎么不开门?我还担心姐出了些什么事!”水迢问道。
“坐在凳子上,有些困,谁知睡得竟这般沉,你们敲门都没有听到……”越自己都越没底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月皎拍着胸口。
走廊。
男子边走边看着手上的面巾,懒洋洋地把玩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唇,从腰间藏着的匕首拿了出来,随手丢到了一旁的花丛里。
男子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哪里有什么刺客,只是自己划得时候没掌握好轻重,伤口深了些,血流的多了些罢了。
“马上就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