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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参见皇上。”明哲岳等人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道。
孟楚阔站起来站在皇上一旁,不停对他们使眼色,明哲岳他们一副了然的表情,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办事,您放心。
明哲岳垂下眼眸,方才来的路上他们都打算好了,大皇子昨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把他出宫一事出去,大约皇上那么急地召见也是为了询问此事。
幸好早就串通好了。
“明哲岳,朕问你,昨夜有没有遇到大皇子?”皇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借着身上的威压逼着明哲岳老老实实地出真相。
明哲岳面不改色地与皇上对视:“我昨夜和他们在一处,并未见过大皇子,还请皇上明察。”完又坦荡地看向他。
皇上脸色大变,偏过头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孟楚阔,不禁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人证?”完便一拍桌子,吓得孟楚阔连忙跪下。
“你谎!本皇子昨夜明明就遇见了你,你做什么害我!”孟楚阔愤怒地指着明哲岳大骂。
这下倒是明哲岳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唱的哪一出?不是他自己要他们保密不要出去?
“呵,那你们几个呢?遇没遇见大皇子?!”皇上又看向其他几人。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真话还是假话,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人愣了愣,又抬头看向皇上:“未曾。”
孟楚阔气的几欲跳起来,指着几人破口大骂;“你们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敢造本皇子的谣,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着操起手就准备挥过去。
“昨夜我们明明就没见过大皇子,您又何必咄咄逼人?”明哲岳大着胆子回道。
“放肆!这岂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皇上呵斥制止,“你要找人证,如今人也带到了,的却是昨夜未曾见你,你还有什么好的!”
“张议贤!找人把他给我压到地牢里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看望!”皇上的太阳穴突突跳起。
“老奴遵旨。”张公公挥挥手,一旁的侍卫一拥而上架着孟楚阔就向外走。
“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孟楚阔被拖着,一边大声喊冤。
一旁的明哲岳几人已经看呆,暗自思付是不是错话了,但又想着明哲保身,纷纷沉默不语。
“你们也下去吧。”皇上完甩袖离去。
孟楚阔刚被拖出去,就碰到急匆匆赶来的皇后,瞬间痛哭:“母后!母后救救我!我是冤枉的!你去求求父皇!是有人冤枉我的!”
皇后被惊得一愣,连忙扑上去:“你们都给本宫放手!放手!”
但锦衣卫们却不为所动,只是恭敬地反驳:“这是皇上的旨意,难不成皇后娘娘想要抗旨?”
皇后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拉着孟楚阔的手紧紧不放,一边流着泪摇着头,一旁的锦衣卫看软的不行,只好对她:“皇后娘娘,臣等有要事在身,您若执意阻拦,那就别怪臣等无礼了。”
皇后双眉一竖,气的嘴唇发抖:“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宫话!心本宫砍了你的头!”
几人齐齐对视一眼,点点头,靠她最近的人直接拔剑向皇后抓住孟楚阔的手砍去,吓得皇后把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好哇!你们竟敢对本宫出手!”皇后羞愤交加,挥着手就往他的脸上打去,却不想被那侍卫直接抓住,又往地上狠狠一推,皇后便失去支撑地向地上倒去。
“母后!”孟楚阔痛心地大喊,“你们别碰她!”着用力想甩开被束缚的手,想去扶跌坐在地上的皇后。
可身后的几人牢牢压着他,根本无法动弹。
“母后!”
“阔儿!你先在牢里好好照顾自己!母后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皇后努力向他爬去,却因为扯着裙子,又一下向地上栽去。
“母后!我是冤枉的!”孟楚阔被侍卫快速地架着消失在宫廊拐角处。
“你们别碰我!别碰我!”孟楚阔的反抗声隐隐传来。
皇后目光无神,呆呆地看向孟楚阔被抓走的方向,头上的朱钗也斜了,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看上去整个人狼狈不已。
若不是议事阁有自己的眼线,怕是连阔儿被带走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听那宫女皇上暴怒斥骂阔儿什么江姐出了什么事,但是好像跟阔儿有关。
皇后慢慢站起来,若是现在贸然进去找皇上,定会惹得皇上更不高兴,阔儿也就更不可能被放出来,得从长计议。
暗自盘算着,又转身踉踉跄跄地默默离开。
“走了?”皇上背着手闭着眼问道。
“走了。”张公公从窗户里探了探头看向窗外。
……
世子府。
“你是昨夜救我时捡到了孟楚阔的玉佩?”江晏清坐在床上有些吃惊。
“没错,所以一早就让墨梅把折子送到了议事阁。”墨韵离淡淡道。
江晏清心下有些感动,看着眼前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但昨夜却闯了九引楼救自己,又连夜写了折子一早就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一晚上就趴在床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昨夜多谢你。”江晏清没有上次的羞涩,而是真诚地看着他笑着道。
墨韵离不自然地咳了声,移开视线:“醒了就去吃早饭吧,怕是凉了。”
“但是,这件事却有些蹊跷。”江晏清收起笑意盈盈的表情,肃然道。
墨韵离偏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只有先让孟楚阔出局,真正谋划的人才会一步步露出马脚。
“孟楚阔确实沉迷女色不假,但他也没有蠢到要这么精密布一个局来让我进去。”
“更何况谭冬月与此事定有联系,但谭家向来不与皇子交好,基本上处于中立,此事极大可能是她自己的自作主张。”江晏清头头是道的分析。
“那你觉得策划者是谁?”墨韵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道。
“不清,但孟楚睿和孟楚越两饶嫌疑最大。”江晏清算是斩钉截铁地确定道,“但我有一点没想明白,昨夜我遇到一个人。”
“谁?”
“一个西戎人。”
若只是想让自己失了清白,再让江家与五皇子一派绑在一起,又何必大费周章请一个西戎人来?更何况当时的八门图大约是那人想出来的,可自己与西戎也从未有过交际,又为何?
墨韵离神情不变:“先去吃早饭吧,免得饿坏了肚子。”完便向门外走去。
这个冉底有没有认真听自己话啊?江晏清暗自腹排,但是还是麻利地穿好鞋向前走去。
却差点平地上,昨夜与那些人打斗,自己本来很久都没有好好练武,一下子激烈地运动倒是惹得身体不适,看着离门越来越远的墨韵离,江晏清又只能努力抬起脚向前迈去。
暗骂墨韵离不厚道,走那么快做什么。
墨韵离慢慢穿过长廊,内心却困惑不已。
昨夜刘太医就那个檀香中有着一种特殊的药,但那药只生长在西戎,盛安几乎就没有卖,这就让墨韵离开始怀疑会不会有西戎的人掺和进来,方才听江晏清一,便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想。
但凡两国跨界,就一定要出示通关碟书,可最近盛安也没有进入西戎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与有通关碟书的商人伙在一起,藏在货物里躲过检查?可这也不太可能,墨韵离目光逐渐冰冷。
既然江晏清孟楚越和孟楚睿两人有很大的嫌疑,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和证据。
“墨梅。”墨韵离低低唤道。
“属下在。”
“派几个人随时关注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动向,还有让河西的人随时注意孟楚澜的行踪。”
“遵命。”
……
凤栖宫。
皇后闭着眼坐在桌前用手按着太阳穴,轻轻地揉着,一旁的邓姑姑用蒲扇扇着。
阔儿他是冤枉的,那栽赃嫁祸的人定是想借他遭皇上厌弃,从而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臣子不可能,那就是皇子了。
如今春风得意的是孟楚澜,可他算是跟阔儿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理由置他于不利之地。
而且孟楚澜这几日都忙着准备去河西的东西,现在他一门心思想通过河西水患的事情得到皇上长久的重用,定没有这个念头去靠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阔儿。
那就是其他人了,孟楚越和孟楚睿蛇鼠一窝,都是从静妃那个贱人肚子里出来的,静妃觊觎后位多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如今他们兄弟二人靠打击阔儿,从而重伤四皇子一派的元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皇后缓缓睁开眼,眼中的寒意让一旁的邓姑姑有些心惊,本就是百凤之主,自己的儿子也算懂事,这么多年来,皇后从没有想过夺什么,但如今大皇子出事,作母亲的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解铃还须系铃人。
“去把江府大姐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