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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寒塘的计划,他知清风山庄高手众多,专把耶律大石引了过去,故意弄出声响,清风山庄目下正是风声鹤唳,必与耶律大石动手,他自己则在暗中坐山观虎斗,待看到蒋重门出门,他知其高明,一不心就得暴露。带看到耶律大石和蒋重门认识,他又回到耶律大石落脚之处,提前入屋在油灯中做了手脚,已经出了屋门,寻思恐怕耶律大石不去点灯而直接睡觉,他又折了回去,点亮灯在屋内窥测外面动静,专等耶律大石快到之时,才故意吹熄油灯而出,耶律大石必追踪自己,以他的轻功在夜间甩掉耶律大石还是很轻松的,他故意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是为了消耗耶律大石精力,让他放松警惕,耶律大石知道屋里进了人,定要点灯检查,这不果真中计。
第二日一大早,寒塘就窜到青衣房间,吹嘘自己闯山庄、救紫依、擒大石,把自己吹成是神兵降,把青衣听得直皱眉头。
“寒塘,你最近折腾有点多,会引起注意的。”青衣轻道。
“少爷,我很心的,凭那些笨家伙,根本摸不清我的底细。”寒塘还是嬉皮笑脸模样。
二人正着,外面传来震炮声。
“少爷,出去看看。”寒塘不甘寂寞。
“不了,从今日起,你潜隐行踪,不准露面。”
寒塘吐了一下舌头,他知道青衣面冷心热,不然不会痴恋一个女子至如此境地,他的心里只怕一个人,那就是冰魂。
“少爷,童贯今日奉朝廷命令领兵出征了。”想什么来什么,恰在此时,冰魂不知从何处而来,寒塘真相扇自己几个耳光。
青衣听到消息,却是一呆,童贯此去,故是奉朝廷之命,但此去经年,必使情况更加复杂难辨。
“唉,我们去看看紫依吧。”青衣轻叹一声道。
冷月将紫依安顿在城外十里处的赵家村,留良伯和白莹雪照料。青衣信步走出客栈,只见大街上张灯结彩,万民走上街头送将士出征,到处人声鼎沸,人群拥挤,他行进甚缓,远远看见一人骑于高头良驹之上,身旁将士簇拥,状甚得意,不是童贯还有何人?
青衣观感不佳,轻摇了摇头,缓步而行,直用了半个多时辰方出得城去,此时城外一片郁郁葱储莺花燕语,青衣一路登丘涉草、过树穿花,将已到得赵家村,只转过一处山坡就到,突然听到山坡那边传来呜咽声音,哭得好不伤感,青衣想道,也不知何处女子受了委屈,在此啼哭。一边想,就要从旁绕过,临过去的一瞬,青衣眼睛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紫依是谁?青衣只得停步,在那听紫依哭诉,紫依兀自伤感,悲自伤已,心碎肠断,青衣不觉呆呆痴了。想阿紫于谷内冢中,终归无可寻觅之时,自己又安在哉!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斯人斯事,又不知往何处而去,不觉悲恸难忍,滴下泪来。紫依正在伤感,忽然听到悲声,抬头一看,乃是青衣,心中一窘,脸上微红。
“少爷,你来了。”良伯站于青衣身后。
“我来看看紫依。”青衣道。
“此处甚是隐蔽安宁,紫依姑娘也好了许多。”良伯着,眼睛却望向紫依,紫依脸上又是一红。
“劳烦少爷挂念。”紫依怯生生道,与第一次相见时的开朗、大方、热情几成壤之别。青衣心中一痛,逢此乱世,人命贱如草芥,管你心善心恶、美丽丑陋、有才无才,皆不过是强者刀下的亡魂,兵灾过后的坟冢。正所谓:连白骨成灰土,无非百姓与红妆。可悲,可叹!
“怎么不见白姑娘。”青衣问道。
“白姑娘去见师傅了,应该回来了。”良伯道。
正着,白莹雪匆匆而回,她美丽如斯,剑术超群,自带一身英气。
“少爷,你来了。”白莹雪也不扭捏作态。
“嗯。”
“我刚才见了师傅,童贯奉上命出征收复青唐,邀师傅和樊落雨等共往,师傅要暗中相随,我们怎么办?”白莹雪早将自己置身于青衣众人之郑
“我们…”青衣喃喃着。
却蒋重门了要会几个老朋友,清晨闻得号炮声,不禁一笑,径往相国寺而去。不片刻,到得寺前,进入山门,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钟鼓二楼,蒋重门信步迈入钟楼之内,只见一口硕大铜钟悬挂,上铸“**常转、皇图永固,帝道暇昌、佛日增辉”字样,他轻叹一声,出得钟楼,过得王殿,乃是大雄宝殿,只见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上覆黄绿琉璃瓦,大殿周围及月台俱白石栏杆,镂刻有数十石狮子,刻工精巧、形态万千,殿内供奉有释迦牟尼、阿弥陀佛和药师佛,均高达一丈三尺,东西两壁供奉十八罗汉,赌是宏伟恢弘、世间无双。再往后便是八角琉璃殿、藏经阁,今日恰逢初一,寺内僧众虔诚聚集,奏唱梵乐,一时间人群蜂拥、信徒遍地。
蒋重门信步游览,不知有意无意,走向藏经阁西侧一座屋前,那屋子前面塑有两头大象,却各有六牙,罕见无比。此处人迹罕至,十分幽静。
“三十二年不曾相见,您二位形象依旧,我却老矣。”蒋重门摸着左象轻叹道。
“人皆知我有影子相伴,却不知三十二年前影子已幽居于此,今日我重现江湖,影子是否与我并肩而行?”蒋重门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空问,却无人应答。
蒋重门轻笑摇头,已知晓答案。他缓步出得山门,迎面一人,短脸阔口,身穿长袍,悠然而来。
“弟厉灰河叩见大哥。”那人躬身道。
“二弟,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蒋重门微笑道,来人正是十殿阎罗第二殿楚江王厉灰河。
“大哥哪里话,弟是日夜想着大哥的,只是怕大哥责怪,不敢来见大哥,还望大哥原谅则个。”他一口一个大哥,貌似十分爱戴。
蒋重门知这二弟厉灰河武功诡奇,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敢在此出现,定做好了准备,心中暗自戒备。
“大哥忒也心,弟是断不敢向大哥出手的。”厉灰河口中虽,却在暗中提气,只要一有机会就要骤然出手发难,以求重创蒋重门,并且他还带了高手埋伏。
“呵呵,今日我和你打个赌如何?”蒋重门呵呵一笑。
“大哥请,打个什么样的赌。”
“我赌你今日定无功而返。”蒋重门道。
“大哥,我输了。”厉灰河左手轻挥,埋伏之人轻轻退去。
“灰河你永远都是那么缜细,大哥今日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蒋重门道。
“大哥之命,不敢不从。”
“那就走吧。”
蒋重门着,缓步前行,厉灰河跟上,二人一边欣赏京师风景、一边谈古论今,就如一双老友在闲逛一般,他们确也是多年的好友之交。二人径往皇城而去,厉灰河心下疑惑,却不相问。大宋之皇宫极大,周逾数里,乃是当世最雄伟辉煌之所。到得宫门前,蒋重门毫不停留,直入进去,侍卫皆无拦阻,厉灰河不明所以,只得跟上,一路上蒋重门默然前行,走过紫宸殿、文德殿,穿过池、阁、亭、台,途中多次遇到侍卫、太监、宫女,并无拦阻,直到一处雅致的所在,厉灰河抬头看去,上书“延福宫”三个大字。二人进得宫去,宫内殿阁亭台、连绵不绝,凿池为海、饮泉为湖,奇葩名木、怪石幽岩,落英缤纷、恍如仙境。厉灰河从未见过如斯美地,又不知蒋重门用意,皇宫内极寂静,闻不到半点声响,只好默然随之。蒋重门径往宫北而行,对簇似十分熟悉,宫北有一座用石头叠成的山,山上建有一殿,名曰紫薇,蒋重门迈步而入,殿内并无一人,蒋重门微一示意,招呼厉灰河隐匿于一块屏风之后,默然等候。直过了半个时辰,殿外传来脚步之声,人数虽众,却极为轻微,只有两人进得殿来。
“你们都退下吧。”只听一个清亮声音传来,殿外便鸦雀无声。
厉灰河偷眼瞧去,只见一人面相俊美,皇冠龙袍,正是当今皇上徽宗。另一人乃是名女子,在旁侧立,看不清面孔,但从其身形上看,应是极妩媚、风流之色。
“皇上要作画么?”那女子问道,声音娇柔、可人,如娇莺一般。
“唉,朕还能做什么呢?”徽宗轻叹一声,那女子不敢言语。
“接着昨日画吧,今日定要完成这池塘秋晚图。”徽宗道。
“是,皇上。”
“当这劳什子皇上有什么意思呢?没一件事能了算,每日笔墨丹青、蹴鞠骑射,岂不美哉?”徽宗叹道。
“皇上,请恕臣妾多嘴…”
“爱妃,我知道你的意思。”徽宗黯然道。
“皇上你乃真命子,自有黄庇佑,应整顿朝廷、刷新吏治,内除奸贼、外御强敌,收复失地、匡复社稷,如此朝野定当振奋,百姓自然安乐,百年之后,您自为名垂千古之帝、流芳百世之君。”
厉灰河心中纳罕,如此大义凛然之语出自女子之嘴,确属不易。
“何其难也。”徽宗黯然道,提笔作画。原来搭正是徽宗平日书墨、丹青之所在。足两个时辰,徽宗、那女子一言不发,只听笔墨声音在屋里轻响,徽宗终于画完,他立于画前良久,仔细端详,终轻叹一声,和那女子出殿而去。
蒋重门、厉灰河从屏风后走出,来到画前,二人望向画中,只见卷首画着红蓼与水蜡,接着白鹭一只迎风立于水中,荷叶欹倾,水草飘摇,后有鸳鸯,一飞一游,笔墨质朴,斑驳古趣,落款奇特,乃是“下一人”四字。
蒋重门默然无语,厉灰河思绪万千,二人一路无言,出了皇宫,不知不觉已来到汴水州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