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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韵儿离开苍白院子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系统给她查现在颜语在做什么,系统很快就查到了:“现在颜语开了一家戏院。”
“戏院?”陶韵儿眼睛微微一眯:“什么戏院?”
“暂时不太清楚,因为戏院还没有开张。”
陶韵儿哦了一声。
心里边儿有了盘算。
颜语开的戏院,那背后必定有瑾瑜在帮她撑腰,瑾瑜肯定也会时不时去那里,这时候她就只需要不动声色的接近颜语,就能跟瑾瑜见面,到时候她再见缝插针的在他们之中制造矛盾…等到颜语跟瑾瑜分开后,她就好趁虚而入。
想到此,陶韵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
三天后、七月初五、黄道吉日。
风不语的戏院开张了。
红毯铺在地面,两旁是花篮、鞭炮,还有梳着花苞头小丫鬟挎着花篮发糖,只要经过戏院的人,都能得到一颗糖。
一颗糖对于大人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孝子却是很喜欢的,没一会儿,戏院周围就聚拢了一大堆孝儿,看上去更加热闹,路过的人不由多看两眼。
就看见了戏院的招牌。
一想不到戏院。
还有副对联在旁边。
上联是:孝儿偷偷摸摸吃东西
下联是:大人们欢欢喜喜来看戏
横批:来了别走
这倒是有意思。
过路人不由驻足,而这时,就有丫鬟上前给他们发上一颗糖,扬起笑脸:“孝儿都来吃糖了,大人难道不进去看戏吗?”
“哈哈哈哈。”
闻言,大家皆是笑了起来,一些人想着反正没事做,干脆走了进去,一进去,入眼的就是一个偌大的戏台,戏台的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座位,众星捧月一般将戏台捧在中间,从正面看去,只留下一条走路的通道。
每个座位前边都有桌子,客人被丫鬟们带到桌前,很快就有小厮递上来一份菜单,菜单用繁体字写着菜名,菜名后还写着价格。
一杯夏日解渴汤—拾文钱
一杯清酒别贪杯—叁拾伍文钱
一杯清茶请细品—叁拾伍文钱
…
菜单上面的价格从高到低、小吃是小吃、饮品是饮品,名字也取得好听,价格也适中,在加上小厮们良好的服务态度,客人直接点了一大堆东西。
人逐渐多了起来,在人还没到齐之前,台上有女子唱歌、唱的是风不语从现代搬运过来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
歌曲好听、声音悠然,再配上一杯带冰的饮料,实在是舒服到令人喟叹。
因为先前风不语没有对戏院进行宣传,所以第一场来的人并不是很多,约莫坐了一半,歌唱了十来首的时候,风不语让主持人上台宣布开始。
主持人有两个。
一男一女。
女孩儿叫陈佳。
男孩儿叫江平。
江平上台后,首先就朝着大家鞠了一躬:“各位少爷小姐、老爷夫人、欢迎来到我们一想不到戏院。”
江平排演了许多次,这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主持,脸色发白、声音微颤,相比之下,陈佳虽然也紧张,但她状态明显要好许多,等到江平说完后,她接话道:“大家一定等久了吧,可能大家都很好奇,我们一想不到戏院的名字怎么会如此奇怪。”
说着,陈佳娇俏一笑:“这是因为呀,我们一想不到戏院里头的戏,那可是外界没有的戏。”
陈佳说两句的时间,江平已经差不多缓解好了心情,他提高声音:“我们这呢,废话也不多说了,直接进入主题,让大家看看我们戏院的实力。”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这出戏,名为倩女与书生。”
说完后,陈佳跟江平对视一眼,下一刻,戏台被黑幕遮挡,再亮起时,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书生跟一名小厮。
而台上的背景也换成了阴沉沉的荒郊野外。
接下来就是演戏了。
首先就是书生跟小厮因为走得太累想要休息,在路上的时候却碰上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一看见他们就面露惊恐之色,他挡在他们面前:“你们…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不能再往前走了。”
小厮顿时出来呵斥:“呸、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这天明明就要下雨了,你让我们不要往前走是个什么道理,难道想让我们淋雨吗?”
老头就道:“淋雨好、淋雨好、淋雨好…不能往前走、不能往前走…”
小厮怒气腾腾:“你这老头、你知道我们家公子是什么人吗?我们家公子是要进京赶考的人,夫子说他有经世之才、若是淋雨坏了身子,耽误科考、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小厮寥寥几句话就交代出了书生的身份,书生等他说完后就出来打圆场:“好了,没事,老人家,你是不是缺钱了?”
说着,书生就从荷包里拿出钱,递给老头:“老人家,这些钱你拿着、去买几身好衣服穿吧。”
他的话音刚落,小厮就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公子,我们在路上遇见强盗、所有贵重物品都被抢了,这些钱是你在街头画画才挣来的一点钱,你现在竟然要给这个乞丐?”
小厮的话说明了他们为什么会走着进京赶考、也间接表明了书生的善良,书生轻轻一笑:“无碍,反正到下一个城池,我就又能挣钱了。”
他一脸大气:“老人家,你就把钱拿着吧。”
老头明明看上去穷困潦倒,但却并没有接书生的钱,而是很深沉的叹了口气,再次说了一句不要再往前走,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诶、老人家…”
书生很是惊讶。
底下的客人们更是惊讶,议论纷纷:“那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能往前走?”
“难道前面有什么危险吗?”
“既然有危险为何又不明说?”
这些客人常常在戏院里看这种戏剧,哪里看过这种直白演出来的戏,在加上故事情节精彩,一时间,议论的人是络绎不绝。
风不语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瑾瑜就坐在她的身边,他之前看过一次排练,但那时候他才跟风不语牵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风不语身上,哪里注意到台上的戏,这会儿他认真去看,也是惊叹不已。
情绪完全被戏台上的演员所带动,还时不时的问风不语:“我觉得那前面一定有危险,你觉得呢?”
看见瑾瑜这个样子,风不语甭提有多自得了:“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问我呀。”
…
瑾瑜这才想起这出戏是风不语编的,顿时朝着风不语看过来,眼里满是赞扬骄傲之色:“语儿可真厉害。”
尽管是个古人,但瑾瑜心里也隐隐有不想被剧透的想法,于是便道:“没事,我自己看就行,反正这出戏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