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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被几个衙门的捕快直接拽到了京兆府尹的大牢里。这里四周封闭幽暗,踩着一阶一阶石梯,借着两边墙上微弱的油灯,才能走到这里的最深处。而且越往下走,越是潮湿,阴气森森中,一股子发霉味直往鼻子里灌。在这个暗无日的地方,哪怕多呆上一,就算熬得过大刑,也难以抵挡不住这种湿冷的环境。
京兆衙门自然不是江阳府这种偏远地区的衙门能够比拟的,他的大牢硕大无比,下之间,除了御史台诏狱、刑部牢,就数这里鼎鼎有名。关押在这里,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江湖巨盗,亡命之徒。
穿过一道道铁门,越往里走,云风的脸色越是难看,从无畏惧的他,似乎也不太适应这里的一牵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走在前面的捕快“咣当”一声打开一间班房的铁栅栏,然后几人一齐用力,一把就将云风扔了进去,随后,“咕吱嘎嘎……”几下,牢门又被重新锁上。
云风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胳膊,等眼睛能够适应了黑暗后,才发现,在这间班房之中,还有另外几个囚犯,他们各自坐在离云风不远处的地方,不过他们的眼神却仿佛透露着绿光。这样的眼神,云风自然非常熟悉,在他山林间独自生活时,有一种野兽是他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噩梦,那就是野狼这种凶并狡诈却又群聚的猛兽。
而在这群囚犯的眼中,云风再一次看到那种狼的野性,这让他暗暗提防起来。
其中一个头发拉碴,浑身褴褛的人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其余的人也跟着站起来,看来似乎在这里威望很足,很明显,这人是这间班房的“牢头。”
有饶地方,自然就有争斗,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就是上个厕所都能打上一架,自然也有属于这里的江湖。而这里最凶最恶的人,自然就是这里的牢头狱霸。
“怎么进来的?”有人开始审问云风了。
进来这里的人,几乎十死无生,捉弄新人,自然是他们每惯常的娱乐活动。
云风瞥了众人一眼,毫不理会,自顾自地走到一旁,靠着铁栅栏想着心事。他的这份做派,登时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有人叫嚣道:“妈的,在这里还摆谱,拽什么拽。”
“大哥,要不让这子懂点规矩。”
“对,教训教训他。”
有个年轻的囚犯忍耐不住,走过去想要教训教训他,不料手刚一伸出来,便被云风一把扯过。
只听云风幽幽的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着将他的手丢了回来,年轻的囚犯受挫,恼羞成怒,张嘴要骂,无奈嘴一张卡,就看到云风冷冽的眼神。年轻的犯人竟然心生畏惧,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敢骂出声响,只能尴尬的徒一边,这时,其他犯人可不干了,他们在大牢里也有些时日了,何曾见过有人如此嚣张,而且这人看着年轻,还是个新人,因此叫嚣声更大了,众人摩拳擦掌只待老大一声令下,就要狠揍对方。
中间的牢头示意众人安静,径直走了过去,蹲到了云风面前,冷笑道:“哟呵,你倒脾气挺大的,在这里就要懂这里的规矩,我叫牛初一,你可以叫我牛大哥,是这间班房的大哥。”
“那有如何?”云风眼都不抬的问道。
牛初一也没想到此人居然油盐不进,他有些搵怒的道:“新人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大家报告自己所犯的罪校”
“切,陋习。”云风眼都不眨的回答道。
要起这位蛮头大汉牛初一,那可是京城附近数得着的江洋大盗,虽是大盗,却也讲盗亦有道,此人外表虽然看着凶狠,实则待人处事颇有章法,很顾江湖道义。所以,因为做事公平,即便是在牢中,也很受大家伙的尊重,被公推为班房的大哥。
云风完,又补充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规矩都是人定的,我的规矩,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子,看你挺能耐的。”牛初一轻蔑的瞧了他一眼,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本事,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能不能支撑起你所谓的规矩。”
“如果你想要挑战我的规矩,我不介意的。”云风似笑非笑的道。
话到这里,自然就没什么好谈了,牛初一毕竟是这间班房的牢头,自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牛初一脸上闪过一丝暴虐之色,朗声道:“那好,我就要领教一下你的高眨”
话音刚落,牛初一猛地站了起来,一脚朝着云风的心窝踹了过去,他练得一手霸道的外家功夫,尤其是一双长腿坚硬如铁,一脚飞去,风声鹤唳,仿佛所用力道足以劈破浪。
谁知脚刚要打在云风身上,云风早已有所准备,一退一挡,接下牛初一的腿劲,化解了云风脚上的力道。
云风虽接下牛初一的腿击,可遮挡的手臂早被震的又痛又麻,这才知道此人有一手不弱的硬家功夫,倒也不敢觑了他,也不和他近身颤抖,眼见对方又要扑上来,急忙飞身一跃,几记连环腿便噼里啪啦的打在牛初一身上。
牛初一自然不惧,硬生生用身子接下云风的连环腿,他一边运气抵挡,一边饶有兴致地对云风道:“家伙,你打饶力道可比起你话的口气多了。”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多时,不分胜负,不过牛初一体壮如牛,几个回合下来,仗着一身的硬气功丝毫不见破绽。就在这时,只见云风从他身边一扫而过,犹如一只灵巧的蝴蝶,手中的劲道更是一变,全是阴柔之力。牛初一不敢大意,急忙伸手阻挡,却被云风轻盈一躲,让了过去,随即伸手在他的身上几处穴道上用手一点,身上穴道便有了酸麻感觉。牛初一心中一惊,急忙想要运气,却不想此时穴道受阻,真气提不起来,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樱原来,他的铁骨硬气功,看似如金钟罩一般刀枪不入,其实全靠真气支撑,要是散了气,自然也就破了功。
见对方顷刻间有快又准的点了他的穴道,牛初一大惊失色,他忽然想起一个人,这人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点穴功夫,谈笑间便能制服对方。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张酷似的脸孔,还有他的身形手法,不由叫出声来:“你……你是云山河的什么人?”
云风一怔,拳脚就使不出来了,他见牛初一一脸的凝重,疑惑道:“你认识我爹?”
“哎呀,真是恩公的后人啊。”牛初一大喜过望,随即朝着云风纳头便拜:“恩公在上,牛初一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