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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见牛初一不由分的朝他跪了下去,赶紧侧身让过,不受他的礼,嘴里纳闷道:“你这是干啥子,怎么就跪下了,快起来。”
哪知这牛初一倒颇有一股子韧劲,坚持对着云风“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对云风道:“昔日承蒙恩公关照,替我照顾家中老娘,你是他的后人,理应对你磕头。”
原来,牛初一虽是个江湖大盗,可为人至诚至孝。大约在几年前,当时还在京城当差的云山河带领手下围捕大盗牛初一,后来得知牛初一的家中尚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于是在牛初一关押期间,云山河便替他在母亲面前尽孝,随后更是替他养老送终,这份恩情牛初一一直铭记于心。只是碍于对方官差的身份,一直没法报答,只能暗暗为他祈福祝告。
“当初恩公也是时时规劝我,让我务必弃恶从善。可自从我娘走后,恩公也离开了京城,我便又开始了江湖大盗的生涯。”着,牛初一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不过我现在都讲究劫富济贫,专偷那些为富不仁的贪官污吏,除了留下部分给自己用,其余的都给了贫苦百姓,也算对得起恩公的教导了吧。”
云风双手抱拳道:“牛大哥高义,真不愧为侠盗之名。”
牛初一却有些歉意道:“刚刚多有得罪,希望云公子不要怪罪我这个粗人。”
“哪有哪有,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嘛。对了,你也不要叫我什么云公子了,就直呼我的名字——云风就好了。”
“哪怎么行,你是我恩公的后人,我怎么能直呼名字啊。”牛初一摆摆手,有些执着道:“既然你不让我叫你云公子,那我就称你风哥儿如何?”
“随便你吧,叫什么只是个代号。”云风有些无奈道。
“风哥儿,你怎么会进到牢里来了。”牛初一不解的问道。
“此事来话长啊。”云风叹了口气,陆陆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牛初一,只是当中隐去两京城查探官银下落的目的,直是去黑市购买东西。
牛初一听后,沉吟片刻后,道:“如此来,这件事和那位方大侠脱不了干系。”
云风心:“果然,连这个佬货也看出了。”
两人正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几个差役模样的人径直走到班房前,冲里面喊道:“牛初一,牛初一……”
“哎,来了!”牛初一殷勤地跑到铁栅栏前,问道:“几位有啥事儿啊?”
“你子走狗屎运了。”其中一个差役皮笑肉不笑的道:“上面吩咐下来,打你三十板子,再放你出去。”
“是吗,还有这好事?”牛初一大喜过望道。
“废话少,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快滚过来跟我们出去领罚吧。”几个差役不赖烦的道。
牛初一却记挂着云风的事,他转过身来,冲差役问道:“几位官人,劳烦问一下,我这位兄弟什么时候能过堂啊?”
几个差役有些诧异,其中一人觉着有趣,笑出声道:“看不出来啊,你牛初一挺能耐呀,这人刚来几个时辰,就成了你的兄弟了。”
其余几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而牛初一“嘿嘿”憨笑着,讪讪道:“这还不是我老牛为人好嘛,大家都给面子咯。”
等到几人笑够后,其中一个差役便道:“你不用管他的事了,他现在身犯重罪,一会儿等到府尹大人过完堂,即刻押解到刑部牢。”
牛初一吃了一惊,他常年和衙门打交道,自然知道,御史台诏狱、刑部牢那可是通聊监牢。这两个地方关押的要嘛就是朝廷钦犯,要嘛就是罪大恶极的死囚,进去的人绝无活路可走。
“有这么严重啊?”牛初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怎么不严重了,他杀了两个人,又在现场找到官银,随便哪个都够他喝一壶了。”差役道。
云风却好像早有预感一样,并不意外,他见牛初一愣着不话,便靠着他身旁,轻声道:“牛大哥,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牛初一急迫地问道。
“你去城西的食摊那里,找一个叫鲁四海的人,把我现在的处境告诉他,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云风声道。
牛初一也知道事情紧急,闻言点点头,用仅让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声道:“风哥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定想尽办法营救你的。”
在几个差役的不断催促下,牛初一终于走出了铁栅栏,等他出去后,他又像想起什么,回身冲班房内的其他犯人喝道:“替我心招呼好我的兄弟,不然以后有你们好看。”
着又凑过来对云风道:“风哥儿保重,牛初一走了。”
要不是碍于几个差役看着,他一定跪下来,先给云风磕几个响头再走,无奈有人在旁盯着,只能朝着拱拱手,权当告别。虽然两人相处的时辰不长,不过,云风也看出来了,此人有情有义,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好汉人,这才将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他。
他微笑着对牛初一一抱拳道:“牛大哥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牛初一朗声道。
牛初一依依不舍的走了,班房里的让了牛初一的叮嘱,谁也不敢再找云风的麻烦,云风落了清闲,自顾自地靠在最里面的墙上,闭目养起神来。
过了不久后,那些差役居然去而复还,只是再也没有了牛初一的声影,他体壮如牛,又有硬功附体,或许是早已打完板子已经离开了府邸吧。
那些差役过来后,将牢门打开,冲云风喝道:“喂,那个杀饶。”
云风抬了抬眼,望着那个差役。
“你呢!”差役喝道:“起来,跟我们走。”
“去哪儿?”云风慢慢站起身来,问道。
“带你上堂,府尹大人要见你。”
云风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沉着声道:“那好,咱们走吧。”
几个差役见他不卑不亢,似乎在了这里不是坐牢,倒像如住在家里一般随意,皆是暗暗称奇:往常,只要是人犯听见要拉他上堂,哪个不是手软脚软的,偏偏这位倒像是没事一样。
“不愧是背负了人命案的人,不知等一会儿过堂了,大刑之下,看你还能不能有这份淡定。”众人均是同样想道。
云风并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众位差役腹诽不止,不过眼下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暗暗为自己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