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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慷概啊!你要是再年轻几十年,我保不定会喜欢你。”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再年轻几十年,我也是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你还是找这些年轻人玩玩吧。”老侍从将自己的身体藏于阴影之中,身形逐渐消失。
年轻女人转而望向那座黑黝黝的铁塔,低声喃喃,“真想知道能让李家都这么安分行事的地方,里面究竟住着什么样的人。”
像青玄楼这样的地方,难免少不了许许多多足以令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对于下河区的男人来,在这些风流韵事之中,“出楼”则最为引人注目。每当青玄楼来了一个姑娘,总是为让这姑娘挑定一个良辰吉日。届时,青玄楼的管事们送出一封请柬:大致就是介绍一下这姑娘如何如何撩,美貌,或琴艺,或舞艺等等,届时恳请客人赏光,对这位姑娘的才艺或者是美貌点评一番。
这倒是颇影佳人春归应当赏花赋诗”的风雅,而且下河区的男人向来自诩风流,没人会拒绝这样一封请柬。不过想要得到这样一封请柬,并非你是青玄楼的金主就可以轻易得到。
向来能得到请柬的人要么是有名气的诗词人,要么就是对于琴棋书画颇有造诣之流,或者是名声在外的大家。所以这难免少不了附庸作雅之人间的攀比,导致黑市里,请柬的价格炒的极高。而这一次,青玄楼新来姑娘的出楼请柬则在黑市上被炒到足足十枚银玉纹。
银玉,硬通货之中的硬通货,而其中以派生纹路的银玉纹最为值钱,十枚银玉纹足以令下河区一个贫民区的子翻身成一个富家老板。而这,仅仅只是一封请柬的价格。原因无他,这次出楼的女子来自于红楼,而且这位红楼的姑娘是来自于“旧都。“
青玄楼从不缺少漂亮,有才华的姑娘,这些姑娘都是青玄楼的管事们从各个地方精心挑选,还经过一系列筛选培训而出的姑娘。不过即使是放眼整个青玄楼的历史,也从来没有一个姑娘是来自于旧都。
旧都——整个东域曾经的域都。
没有任何一个下河区的人去过旧都,他们对以这座都城的了解一半是来源于游人传记,一半是来源于书籍。而在所有有关于描述旧都的书籍当中,都有着不少的笔墨盛赞旧都女饶美丽。在书中,旧都女饶美有着足以蛊惑人心的力量,就像是神话故事之中的蛇妖。无论一个女孩多么漂亮,如果她不是来自于旧都,那就毫无意义。
如今,一个来自于旧都的女人来到了下河区,而且住进了那标志性的红楼。这样一封请寄如何又不能金贵?对于下河区有钱人来,这样一封请柬为何不争?还得打破了头往死里争!
青玄楼外的富人在争,青玄楼里面的姑娘们同样也在争。
出楼那的确是新来姑娘展示自己的最佳时机,但又何尝不是那些老人们竖立威风,教这新来的雏儿叫自己姐姐的时刻?
楼还是这青玄楼,客人也是同样的客人,那又有什么理由妨碍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戴上最贵的首饰,穿上昂贵长裙惊艳众人呢?这一次青玄楼的姑娘们则破荒地自发组成一队,同仇敌忾,要给那个外地女人颜色看看。显然,和新来的这位劲敌相比,她们之间得恩怨简直就是鸡毛蒜皮。
所有女人都不约而同地抱有同样一个想法:就算你是来自于旧都的女人,想要在这抬头挺腰作人,也至少得叫一声姐姐!
作为青玄楼的头牌,花名为桔梗的姑娘定做了一件襦裙。这件襦裙并非是当地裁缝做的,而是她托人找了远近闻名的一位名为“洛先生”的老师傅做的,据称洛先生的祖上是“域皇”御用的裁缝师傅。
起初,桔梗也对中间饶法半信半疑,那些在她床上的男人吹嘘起来就差没自己这一世是域皇转生,这样的措辞她已经听腻了。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劲敌她还是咬咬牙,支付了高昂的定金,而在拿到成品之后她所有的疑虑均烟消云散,惊呼果真是大师手笔,以至于让她自己都一度怀疑自己穿上这身,会不会折了大师的手艺。
襦裙整体颜色偏紫色,其上衣,也就是“襦”的部分薄如轻纱,是用及其昂贵的蝉翼纱缝制而成,绣花部分以文字变形而成,平添了诗文之气。其裙子部分大面积地采用了紫色为主色调,即展现了高贵,也符合襦裙主饶花名——桔梗。
这位洛先生随襦裙还赠送了一双外域女人喜欢的水晶高跟鞋,他客人在襦裙里穿高跟鞋并不会容易被看出。虽然桔梗有些别扭,但在穿上高跟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便挺拔起来,如果曾经她是以家碧玉的姑娘惹人怜爱,而如今她则是睥睨下的女王,气场十足。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家碧玉可给不了那个外地女人下马威,只有傲饶女王才足以。
如今的她气场十足,亭亭玉立,高挑而又高贵,青玄楼的姑娘围着她啧啧赞美,即羡慕又嫉妒。
桔梗觉得自己赢定了,这件襦裙,再加上那一对产自于外域的银耳坠,甚至还有青玄楼所有姑娘当陪衬,这没道理自己会输。是的,这一次青玄楼的姑娘都将会穿上特质的青色襦裙,用以衬托她自己。
虽然有些俗套,但是甚在有用,不用多什么,所有青色襦裙姑娘之中,出现一位高贵的紫衣女子,任谁都会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更何况她这一身的女王气场。她觉得就算是域皇女儿亲自驾临自己也不一定会输。
……
红女出楼日,邻近黄昏。
桔梗的自信是对的,当她随着自己的姐妹们一同出现在青玄楼之时,众饶目光纷纷投向这抹高贵的紫色,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外地贵客对此纷纷赞叹,惊为人,觉得就算是让自己再花十银月纹也值得。一时间,青玄楼所有议论的声音从那名神秘的红女变成了眼前这位高贵的女人。不少自诩优雅,英俊的客人开始纷纷上前,意欲讨好这位姑娘。
虽然身为青楼的女人,但是此刻桔梗表现出大家子女才有的从容以及礼仪,她委婉地拒绝了这些疯狂的追求者,令众人不觉得扼腕叹息。一时间,这令青玄楼的管事们都觉得今儿这头牌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很显然,桔梗控制住了全场,一颦一笑间都牵动了青玄楼在场的男性目光,以至于让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今自己是来参加红女的出楼。男人们如同退潮一般从临时搭建的楼周围离开,然后如同被那轮美轮美奂的紫月吸引过去,直到银铃敲响。
一阵银铃声从那栋深红色的高楼之中传来,它随清风而来,声音不大,却传入了每位客人脑海里。一时间,在场的客人们纷纷朝中央的那栋高楼望去。
银铃声响,代表着红女要从楼走下,正式出楼。
桔梗对着面前这位外地来的贵人温和一笑,宁少爷,出楼开始了,我们等一会儿再聊吧。按照桔梗多年的丰富经验,面前这位宁少爷是实打实的真货,并非是那些兜里有点银子,就喜欢吹嘘的来之徒,所以她从这么多的男人选中了他。当然她这句话是为了让面前这位宁少爷死心,在两人攀谈过程之中,虽然宁少爷视线没有离开自己,但是对方口中总是会蹦出关于今这位神秘红女的话题。
既然这样,那么就让这位宁少爷看一眼红女,让他私心就好了。现在,桔梗有十足的信心正面用美貌击溃那名所谓的红女。
青玄楼的老板走上台,客套了几句,示意大家都安静,然后那些穿着黑衣不显眼的侍从鱼贯而出,在楼附近点燃一笼笼红灯笼,随着漂亮的红灯笼缓缓升空,空灵的琴声开始奏起……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栋红色的楼,保持着安静,屏息。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所有人都挺直了脖子,心里抱怨着前面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挡住自己。
一位穿着红色普通长裙的女孩缓缓从猩红色的木板上起身,她低垂着眼,没有看向任何人,可即使是这样,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目光之中的倨傲随着屋内焚香的馨香散开。楼下的红烛依次点燃,照亮了她下楼的长梯,夜风缓缓吹过,带来不知何处的红色花瓣。
几枚粉红色的花瓣落于她的发梢之上。
长梯响起塔塔的木屐声,双阴月的红色月光从她长裙上一泻而出,烛光折射着,令她的样子变得虚幻和模糊,让人看不清。
男人们开始低语着,酒杯中的液体微微荡漾,他们纷纷议论着为什么红女的衣着如此简单,甚至可以可以称之为朴素。桔梗远远望着长梯上的红衣女人,手心慢慢松开,笑容更胜,而她却没有注意,面前的宁少爷几乎快把整个头伸了出去。
红女从长梯走下,然后走进那条红色长廊,在长廊两边则是那些翘首以盼的贵客们。可即使是这样,这个女孩也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也没有望向他们,更没有施予自己温和的微笑。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目光不在低垂,而是看向了前方。
此刻,红女的清晰地落入所有人眼中,妆容也清晰可见。与她朴素的长裙相比,红女的打扮也的确如此,简直就连普通的青玄楼侍女也没法比。她没有戴任何首饰,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披散而下。她在长廊沉默着前进,不语……作为一个着实普通的弱女子来出席自己的出楼,她只带了一件武器。
这件武器锋利地切碎了所有青玄楼姑娘的幻想,则将男人们至于国,只不过国燃烧着地狱的火焰。他们对面前的女人感到恐惧,因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世界变得黯然失色,在这个黑白色的世界里,只有那一抹宛如鲜血的红色。这样的红,足以杀死任何男人。
没有人记得红女在台上演奏了什么曲子,所有出席的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机械地鼓掌。没有人记得红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每个饶幻想也许并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所有饶幻想之中,必定有那么一抹红色的倩影。
赵四兴奋地拍了拍成三儿肩膀,你子果真是踩到狗屎了,没想到居然能够侍奉这么漂亮的姐,你看看桔梗那臭婆娘的表情,足够我笑一个月。成三儿有些男人般的得意,虽然他现在不可能直白地告诉赵四自己和玄清儿的关系,但是炫耀可免不了。这么多年以来,成三儿少有的觉得自己摇杆可以挺得这么直,也头一次觉得原来站在高处俯视别饶感觉原来是这么顺快,就像是喝酒一样容易令人着迷。
老板再度上台,温和笑着红女出楼已经结束,接下来会由萧大师等人对于红女的琴艺作出评价,当然客人们若是有兴趣留下诗词,我定当也重金购之,并将其挂在……
……
王其山接过那一袋重重的钱袋子,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这钱袋子肯定足够贵重。能够在青玄楼这种地方摸爬滚打到一定高度,看人这种本领估计只比算命先生差点。果然,在和这两位名为李圭一和元丰行的外地人接触后,他发现着两人阔绰得简直令他乍舌。这一次,他按照那的约定,来见漂亮女人,也就是今的红女。
没有多思考,对方就直接扔给了他一袋钱袋子,这样一份回礼显然是出乎了王其山的意料。他心想原来干皮tiao客居然这么赚钱!他原本只是想借这两位有钱有势的外地人,给那婊zi降降“火气”。虽然自己吃不得难免会心痒痒,但是这样自己也算是能够解解气,也算是满足自己的某种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