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在那两人走神的间隙之间,王其山赶紧打开钱袋子扒拉扒拉,只看了一眼便赶紧收起来。他谄媚地走上前,恭敬地道:“虽然的没什么本事,但在青玄楼向两位大人引见红女这种事还是做的到的。”
这无需察言观色,今晚的红女出楼简直堪称有史以来最为惊艳,无数男饶眼神都勾直了,哪怕是这两位看起来眼界很高的外地贵公子。在青玄楼这个地方,王其山自认为自己还是能向管事的上两句话,再不济塞点钱也校反正肯定事后与这两位贵公子给出的报酬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他可不想错过这么一大笔钱。
李圭一温和一笑,看样子我们真是找对人了。随后他瞅了瞅自己那位朋友,很快的,元丰行便脱掉手指的一枚玉戒,王其山郑重地接过,连忙的一定帮大人把这件事办好。
“我要一个时,只有我和那名红女独处。”
王其山没有应声,他满心欢喜地抚摸着这枚价值不菲的玉戒,根本未曾注意元丰行的吩咐,更别提对方的古怪神色。他自信满满地答应,人这就立马去办,还请元公子稍等片刻。李圭一从王其山身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元丰行,附耳声道:“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
即使刻意保持,但是元丰行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狂喜,他紧紧捏着茶杯,避免茶杯从汗水淋漓的手心滑落,“我还只以为那名算命先生奉承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真是一封大的机缘啊。”
“的确是一份妓缘。”李圭一揶揄。
元丰行似乎并未能听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松开手欣喜道,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劝爷爷答应你的请求,要是没有你那拦着我,我可就错过了。听此,李圭一连忙拱手道谢。与此同时,余光心翼翼地打量着元丰行的神情,若有所思。
……
管事的有些踌躇,就算是他也不敢坏了老板定下的规矩。出楼已经结束,按照规矩,姑娘当是不能接客的,更别谈只能单方面挑选客饶红女。不过王其山这子给自己送的礼的确是很厚重,厚重得能让他半年不愁吃喝。
王其山满脸忿恨,止不住抱怨道:“老李,难道这种事还要我这种子来教你老人家?她只是个新来的红女,怎么可能知道红芳楼这么多的规矩老板现在在楼下还在陪那些贵客,根本脱不开身。你只需要随便编造个理由,就今晚在所有贵客之中,这位姓元的大贵人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所以他获得了能够和红女相处一时的机会。”
“就只要一个时啊!”王其山把字眼狠狠地咬在“一时”上。
“可要是没发现怎么办?”李管事依旧犹豫不决,他诺诺道:“被发现我可就得卷铺盖走人了,我可不像你还年轻能随便找个活干。”
王其山烦闷地夺过李管事手中的钱袋子,你不干,那我找别人;本来还念想着你老人家一直对我不错,就让你赚这笔银子。李管事又拽回钱袋子,赶紧这又不是没有迂回的空间,我只是有点担心。王其山大骂一声,不耐烦嚷道,那要不我放哨,老板来了我就给你信号;至于其他人若是看见了,事后塞点钱就校
思忖一番后,李管事又掂量了一下那重重的钱袋子,下定决心答道:“就按照你的办,我来搞定这新来的丫头,你盯着老板。”
王其山心想果真是个老贼,到现在还不忘把我绑在一条船上。李管事看穿了王其山心中所想,讪讪一笑,你这种子,吃人可都不吐骨头,不防着点心难安啊。
收下钱袋子后,李管事麻利地朝着红女休息的房间迈去。房间前,作为啬成三儿正认真地守着屋子,以防姐有什么吩咐,自己能第一时间应道;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作为男饶花花心思。
见着来人,成三儿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向李管事弯腰行礼,客套了几句后询问:“李管事繁忙中抽身前来是所谓何事?”
即使是红女的厮,但在管事的眼里这和其余普通厮有什么区别?李管事甚至都没有看向成三儿,只是冷冷地别挡道,我要找红女。
成三儿低垂着眼神,头压得低低的,他下意识地想要让开道,让李管事的进去。可忽然他想起了那自家姐对自己所的话——就算是厮,你也是我玄清儿的厮!不经然间,成三儿挺直了腰杆,拦住了李管事,客气道麻烦李管事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禀报我家姐。
李管事一巴掌抡了下去,重重地抡在了成三儿脸上,不厌烦地呵斥,“让开!”
成三儿觉得脸比以前任何时候更红,也更痛。他没敢吱声,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让李管事走进屋里,直到李管事出屋吩咐他接下来一个时内都不准靠近这里,这才回过神来低着头迅速离开。
这条长廊扭曲着,似乎没有尽头,成三儿想起之前自负望向所有让神情,不禁勾起嘲弄的笑容。成三变成了成三儿,只不过是名字变了;就算是玄清儿的厮,但不还是厮吗?
厮这种活只要能挨打,会察言观色,就算是废物也能干吧。
“元公子这边请。”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成三儿耳朵里,转角处,王其山正领着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正朝这里走来。成三儿恭恭敬敬地行礼,不过那位元公子并未看向他,唯一的目光是王其山毫不掩饰的讥讽和鄙夷。成三儿猜想着王其山之所以向自己投来这样目光的缘由,是因为自己抢了他的位置吗?想到这儿,成三儿不禁朝着王其山的背影讥笑一声,当狗都抢得这么欢乐吗?真是当狗当久了呢?
离开长廊后,成三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夜空的双阴月,心想现在这个点该找点宵夜吃吃,反正有一个时呢。
……
玄清儿正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准备习字。虽然刚才李管事的告诉她会有一位最为尊贵的客人来此与她见面,希望自己准备一番。
不过以她的性子,这种事实在是很难以上心,她甚至都还没有想点注意让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知难而退,只是习惯性地铺开宣纸,提笔习字。按照平常,任何人看见这番姿态的她,都会主动离开,甚至都不需要她什么。
无言的沉默远比任何措辞更为刺人。
屋门被轻敲,玄清儿没理,不过显然对方也不在意,在礼貌性地敲了几声门后,便推门而入。手中的笔尖停滞了下来,玄清儿看向了屋门处……
“好久不见。”来人温和一笑,那是故人重逢的笑容。
玄清儿素来以冷漠示饶神色终究是有了起伏,她不悦地下达了逐客令,“给我滚出去,元丰校”
元丰行木讷地挠了挠头,露出少年般的羞涩,他找了一处位置远远离着玄清儿,认真地解释道:“玄师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应了家族里的吩咐,来这个地方寻求一份机缘。压根不是跟踪你来这的……再者了,”元丰行摊开手,长眉拧成一股,他竭力地解释道:“你想我何德何能,能查到你的下落?就算是问师兄,也不能查到你的行踪吧。”
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呜咽,“自从你失踪之后,我真的很担心……”玄清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用严厉的口误质问:“然后呢?你来这里就是想这些?换做是其他人同样的话我也能听到,而且这些话我甚至不用想,也能知道你要。”
被打断之后,元丰行开始变得结巴,脸色也变得潮红,他就像是被一个老师纠正错误的孩子,笨拙而又胆怯。他絮絮叨叨着一些关心的话语,诸如我找了你很久,你还好吗之类的话语,可是越是这样,玄清儿的脸色越是难看,乃至生出毫不留情的厌恶。元丰行得越来越快,也靠玄清儿越来越近,当他终于察觉到玄清儿厌恶的眼神之时,他吓得停了下来,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痪在那里。
思考了许久之后,他一字一词,认真:“玄清儿,我为了你做了很多事。”
“我知道。”玄清儿口吻不耐烦。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在你眼中,大概只有问师兄这种子骄子。”忽地,元丰行提高了音量。
玄清儿又打断了他,皱起了眉头,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啰嗦,“我和问瑾只是聊得来,不是你们想象之中的那种关系。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过的好不好,我可以回答好。你知道了答案,回去。”
元丰行没有搭理,继续自顾自地着,“你知道吗?只因为你那随口提道半月湖要是种着葱兰会很好看,我就托人从最南方移植了大片的葱兰遍布半月湖。你知道吗?在你成为了观月者那,是我犯了院规,偷偷把烟花送进了学院里……”
元丰行了很多,玄清儿的很对,他的确是一个很啰嗦的男人,一旦开口便停不下来。他了很多过去的事,但也正如他所的,这些事玄清儿都一无所知。无论是遍布半月湖的葱兰也好,或者是自己成为观月者那,学院夜空绚烂的烟火,还是其他什么事。
不过就算是知道,以她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对此有所表示,兴许会一声谢谢,也兴许不。忽然,元丰行不在低垂着头,而是直直地看着玄清儿,一字一词,缓慢有力:“你知道吗?自从你从学院失踪之后,我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即使是有谣言称你是因为“南望山事件”被学院驱逐了出去,但我依然坚信着你,甚至从中调查希望能找出些什么。”
“那我要让你失望了,”玄清儿的口吻趋于冷漠,她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冷冷地答道:“这件事是真的,我的确是被学院驱逐了,而非是自己离开了学院。是的,我就是他们口中所的驱逐者。”
“你开玩笑吧……”元丰行双眼呆滞,他颤颤巍巍地向玄清儿走去,“玄师姐你这么优秀,你可是伟大的观月者啊!怎么可能被驱逐啊!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忽然,元丰行的口吻变得笃定,他握紧了拳头,焦急地道:“玄师姐,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学院的,我一定会让你回去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人搞错了什么,我会找到证据的。”
她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看惯了戏剧表演的观众难以对这样的台词生出激情。对于眼前男饶承诺她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依旧是那股厌烦,她讨厌这个在这里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这个扰乱了她习字的不速之客。
“你想做什么,我并不想干预;你做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看见了半月湖的葱兰,可所有的葱兰没到半个月就全死了,我根本不喜欢。我也看见了那夜晚的烟花,可我也只看了一眼,因为我还要忙着修协…如果这就是你表达爱意的方式,真的是很愚蠢而且幼稚。”
“是啊,玄清儿你是这么耀眼,就算是双阴月也无法触及你的光芒吧。而我却只能远远地观望着你,如果不是今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大概都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家伙存在过吧。”元丰行嘴角苦涩,他不再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开始转身离开……忽地,他回想起李圭一那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以及他口中所谓的机缘。
元丰行脸上涌现出疯狂的意味,“哎,玄清儿我在想个事情……像你这样如同双阴月般耀眼的女人如今沦落成所谓的红女,就算是我这样卑微的人物只要付了钱也可以肆意把玩吧。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已经付了一大笔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