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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惊诧不解的时候,克格继续说道:“冻死的人,用酒醋洗得少有热气,两腮会泛红,面如芙蓉sè,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死者的脸部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就说明死者并非冻死的,恐怕是被人谋杀的。”
听得这话,众人很是惊讶,而围观的百姓,则不由自主的将那两个年轻人给围了起来。
抬尸体的两个年轻人见众人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顿时有些慌乱,可他们并没有将尸体放下,而是向众人争辩道:“这具尸体真是我们父亲的,我们怎么可能谋杀我们的父亲,他真是冻死的,我们可以作证。”
可是,大家却并不相信他们的话,因为证据已经摆明,这具尸体的确不是冻死的。
克格见那两个年轻人不肯承认,于是说道:“将尸体放下,我验证一番,即刻证明你们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
两个年轻人相互张望,好像不怎么相信,可若是不让克格检验,这里的百姓恐怕不会放过他们,于是再三犹豫之后,他们终于将尸体放在了地上。
地上的雪很厚,踩上去吱吱响,克格蹲下身子仔细检验了一下尸体,发现尸体已经僵硬,而且被冻的冰冷,尸斑已经出现,说明是昨天晚上死的,全身上下并无外伤,可是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当克格检验到这些之后,他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判断错了,这个老人的确是被冻死的,可才尸体的迹象来看,尸体根本不可能是冻死的,只是,为何找不出死因来呢?
就在克格为此有些着急的时候,突然发现死者的后颈处渗出点点血丝来,克格伸手去摸,发觉里面好像有根针,克格眉头紧皱,随后不停的挤压那一块地方,直到里面的针露出了头,能够拔出来为止。
针拔了出来,足有十寸长,而这么长的细针,扎在要命的穴道上可是会死人的。
如今在尸体身上找出了这枚细针,也就可以确定死者的死因,自然也就知道死者是被人给谋杀的了。
当克格拔出那枚细针之后,那两个年轻人顿时惊呆了,他们望着克格手中的针,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我父亲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长的针?”
而他们两人刚说完这句话,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便嚷嚷起来,甚至有人要拉这两个年轻人去见官,年轻人跪下求饶,说他们真不知道这事,可那些百姓那里肯依,拉着他们便去了县衙,而且还自有人帮忙抬尸体,克格见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跟着这些百姓去了县衙。
不多时,包拯升堂,那两个年轻人跪下之后,先报了姓名。
他们分别叫田思、田念,死者是他们的父亲,人称田老六。
如此报过姓名之后,包拯问道:“你们的父亲昨天晚上死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田思二人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回大人,昨天晚上是年三十,我们父亲难得不去值班,于是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做了几个菜,想喝喝小酒庆祝新年,昨天晚上我们父亲喝了不少,醉了之后就上床睡觉了,可是谁曾想,次ri一早起床我们叫父亲吃饭的时候,发现他……他老人家竟然死了,起初我们以为是父亲喝醉了酒不知盖被子冻死的,于是我们便想着将他给埋葬了,也让他老人家早ri入土为安,可是,我们走在街上,被一伙人给拦住了,他们说我父亲是被谋杀的。”
包拯抬眼望去,恰巧看到克格等人站在一旁,包拯有些奇怪,望着克格问道:“是你们拦住了他们说死者是被人谋杀的?”
克格淡淡一笑,拿出那枚细针,道:“回包大人话,的确如此,而这枚细针便是证据。”拿出细针之后,克格将发行细针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拯听完之后,便不再怀疑,只是望着堂下跪着的两个年轻人问道:“快说,你们是如何杀死你们父亲的?”
两个年轻人听包拯如此呵斥他们,顿时吓坏了,趴在地上求饶道:“大人明鉴,我们真的没有杀死我们的父亲啊,大人冤枉啊。”
这个时候,克格站出来说道:“包大人,他们两人的确不可能是凶手,先不说用细针扎人需要一定的力道,就是对穴位的辨认也是极其讲究的,他们两个贫苦百姓,那里知道这些,所以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听得克格的话,那两人连连叩头求饶,要克格救他们,克格微微点头之后,说道:“我虽相信你们两人不是杀人凶手,可你们却是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若我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你们两人恐怕不好脱罪。”
两个年轻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切都听克格的。
包拯望了一眼克格,意思是让他尽管问,得了包拯授权,克格随即问道:“刚才你们说你们的父亲难得不值班,他以前都做什么工作?”
田思有些悲痛,道:“我父亲年纪大了,一般的活做不了,现如今只做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在天长县大户人家吕员外家做门卫,另外一个便是打更了,我父亲做门卫只负责守夜,所以这两份工作可以同时做。”
听完天思的话之后,克格有些不解的问道:“当门卫最重要的便是寸步不离,你父亲为何能够边当守卫边打更呢?”
田思见克格不解,随即解释道:“我们父亲打更只在吕员外所在的那条街上,离开不过很短的时间,所以并不影响看门,这点也是征得吕员外同意的。”
听完田思的话之后,克格多少有些明白了,只是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兄弟两人的嫌疑还是很大的,所以包拯并未放他们离开,而是先将他们两人关进了大牢。
却说众人散去之后,包拯望着克格说道:“克兄弟可真是会找事,大过年的,竟然也能够发现谋杀案。”
克格听了包拯的话,淡笑道:“包兄此言差矣,我发现了谋杀案,也是在替你提高政绩啊,再者说了,你身为父母官,难道希望自己治理的县下有冤案发生吗?”
包拯的话有着玩笑的成分,克格却说的严肃了不少,以至于包拯本来淡笑的脸,在听完克格的话之后,突然面无表情了,但看只是一片黑。
最后,包拯也只得暗自叹息,看来以后少拿谋杀案跟克格看玩笑,他的职业病太重了。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过了许久,包拯才淡然笑道:“如今田思兄弟二人已经被关押大牢,克兄弟准备如何破此谋杀案?”
克格想了想,道:“田老六只是一个看门的外加打更,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并无多少钱财,也不大可能对谁构成威胁,凶手杀他做什么,我觉得还是先去一趟田老六家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这般决定之后,包拯立马和克格等人一同赶往天老六的所在。
那是一个很小的庭院,里面有三间房屋,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此时院里的积雪还为清扫,几只麻雀在雪地声觅食,听到有脚步声之后,它们展翅飞上了舞动,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唯恐危险突然降临。
推开有积雪的门扉,克格领着众人进了小院,此时小院里有不少脚印,不过都是田思兄弟二人留下的,因为昨夜的一场雪,凶手的足迹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风吹来有些寒,四周一片寂静,院内并无任何线索可寻,克格径直走进田老六的房间,只见田老六的房间有些破败,一张小床立在墙角,床边有一小方桌,此时的方桌上放着一茶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船上堆放着有些凌乱的衣物,不知是田老六弄乱的,亦或者是凶手要找什么东西翻乱的。
屋内的情景一望尽收眼底,克格和众人在屋内不停的翻找,可是并没有找出一点值钱的亦或者是可疑的东西,
克格坐在田老六的床上,不时的抬头望一望,不时的摸一下枕头,就在大家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克格突然起身站在了床边的方桌上,方桌有些不稳,摇椅晃,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似的,克格让一人扶着桌子,他伸手在那并不是很高的房梁上摸来摸起,许久之后,他脸sè微微一动,从上面摸到了一件东西。
当克格将手伸出之时,大家都有些吃惊,克格此时的手满是灰尘,可在他的手里,却捏着一枚梅克玉佩,只是这梅克是血红的,看起来很是惹眼。
用水清洗一下之后,众人这才将那梅克看的清楚,倒并不是梅克是血红的,而是淡粉的梅克上好似染尽了血,好像是血入玉佩,给人以深深震撼。
像这样的血玉,又雕琢的如此jing妙,绝非田老六这样的人家能够拥有的,大家望着克格,都想知道他是怎么发现了这枚玉佩,又是如何猜测这枚玉佩的。
克格见众人如此,于是笑道:“如果田老六这样的人藏了一样东西,他会放在什么地方呢,他要随时能够看到,如果他躺在床上,那个地方可以看到亦或者是摸到呢,除了房梁就是枕头下面了,枕头下面藏东西太过普通,而且容易被人发觉,那么藏在房梁上的可可能xing就很大了,如今我在房梁上找到了这枚玉佩,想来田老六的死跟这枚玉佩很有关联。”
此时,大家已经多少有些清楚,田老六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枚血梅克玉,他见是个宝贝,便藏了起来,可这血梅克玉背后有故事,以至于田老六因此被杀。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那便是杀死田老六的人是吕员外家的人,田老六在吕家当守卫,而且晚上值班,那么他必然知道吕家很多白天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的秘事,一个人一旦知道的太多,便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而这血梅克玉,有可能是田老六以自己知道的秘密做要挟,从吕家某人手中得来的。
如此,他们可以从吕家入手。
离开田老六家之后,包拯立刻派人去调查吕家的情况,而他们一行人则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吃午饭,折腾了一个上午,的确有些饿了。
在大年初一想要找一家营业的客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幸总会有人为了赚钱而不顾休息的,所以走过几家之后,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家营业的客栈。
此时客栈里面人不算少,可也并不是很多,克格等人进去之后点了几个菜,要了几份汤,这般喝完,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而后,他们回县衙。
待他们回到县衙的时候,打听吕家情况的衙役已经赶了回来,那么衙役说道:“吕家是一户大家,在我们天长县颇为有钱,吕员外叫吕有钱,膝下有二子,分别叫吕富、吕贵,吕有钱极其吝啬,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是克钱如流水,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所以吕府相对来说,是很乱的。”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包拯沉思一番,道:“如此一来,我们有必要请吕员外到县衙来一趟了。”
衙役得令,很快去请吕有钱。
不多时,一个长相清瘦的中年男子进了县衙,来到县衙之后,他先给包拯行礼,随后问道:“不知包大人叫小民来所为何事?”
包拯望了一眼吕有钱,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说道:“请吕员外来,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给你家看门的田老六昨天晚上被人谋杀了。”
吕有钱听了包拯的话,却也并无多少反应,只是无所谓的答道:“既然如此,待新年过后,小老儿我再雇一人便是,这事何劳包大人费神。”
听了吕有钱的话,包拯顿时气愤不已,怒道:“混账东西,本大人是要告诉你换一个门卫吗,难道你没听清楚本大人说的什么吗,本大人说田老六被人谋杀了。”
包拯突然生这么大气,是吕有钱没有料到的,他连连点头认错,然后说道:“大人息怒,小人明白,只是那田老六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跟我吕府却是一点关系没有的啊,不知大人跟小的说这些做什么?”
包拯的怒意稍微消了一点,这才继续说道:“本大人且问你,那田老六是个怎样的人,在你府上做差是否安分?”
吕有钱见问,连忙答道:“回包大人话,那田老六年纪大了,平常并不惹事的,在府里安分的很。”
对于吕有钱的话包拯不怎么相信克格更是不信
不过虽然不信包拯还是让他离开了就好像叫他来县衙只是告诉他田老六被人谋杀了然后问他一个问题而已
在吕有钱离开之后包拯望向克格问道:“克兄弟觉得这吕有钱如何”
克格有些尴尬笑了笑道:“有些话说出来不雅可若是不说又显得我太过矫情”
大家何时见克格如此犹豫过所以在克格说完这话之后大家都催促他赶快说出来
无奈克格只好说道:“吕有钱身材消瘦气sè很差必是每晚行床事所致一看就知道是sè中饿鬼所以此人的话必须仔细掂量才行”
众人听得克格说出sè中饿鬼这话的确觉得有些不雅可克格刚说完温梦便有了异议道:“可衙役不是说吕有钱很吝啬的吗他怎么可能是sè中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