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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宁从早上一直到下午,都在画画,在他交到第十四只纸鸢的时候,叶娇娇觉得只能用“没有最笨,只有更笨”来形容南承宁了。
“蝴蝶两边翅膀不对衬,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你这画的是老鹰?别开玩笑了,这分明就是草鸡嘛!”
“你见过青蛙在天上飞的?谁会把青蛙画在风筝上啊,别逗我了好吗!而且你这也不是青蛙,哪只青蛙前腿比后腿还粗的?这种青蛙怎么跳?你说!你自己说!”
叶娇娇开始对南承宁的智商产生了深刻怀疑,这货今天状态不在线啊,之前的聪明劲哪去了?今天是没吃药啊,还是吃药吃多了?
“娇娇,我不会画画,要不你来画好不好?”南承宁眼见叶娇娇从最开始的爱搭不理,到慢慢肯挤兑他两句,然后改成长篇大论的嘲笑,觉得她心里的气大概已经消散了一半,于是扯扯她的袖子,“我知道你画的好。”
叶娇娇得了顶高帽,心里有点舒坦,但又不甘愿就这样跟南承宁和好了,撇撇嘴,没吱声。
南承宁早上的时候已经让红枣去准备几只竹圈圈,这时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圈圈拿进来,将书桌上的一只花瓶放到离床很远的地方,对叶娇娇说:“之前总是套不中,没给你赢到风筝,回来我练过了,现在我能套中那个花瓶,你信不信?”
叶娇娇眨眨眼,不信!
南承宁手一扬,竹圈果然正中花瓶:“这个是有技巧的,你想不想学?”
叶娇娇挠头,很好玩的样子……
“你帮我画纸鸢,我教你套圈圈,怎么样?”
叶娇娇纠结了一秒钟:“好,让你看看本姑娘的手艺!”
南承宁松了口气,天啊地啊神啊,哄媳妇神马的都靠智慧啊,比写论述还难的说。
叶娇娇的素描确实画得很好,今天又是一心一意要赢过南承宁,画得格外认真,连南承宁都惊愕了,小东西真是不能小看呢。
她画的是鹰,每根羽毛都带着风感,放在桌上就有展翅翱翔的感觉,如果放到天上肯定好看,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表面温柔笃定,眼底却有一抹几不可见的幽光,就是那种在高空盘旋着寻找猎物的感觉,一切尽在掌握,只待致命一击,让这只鹰瞬间传神了,南承宁这双眼睛好像有那么点熟悉……
“我比着你的眼睛画的!”叶娇娇得意地扮了个鬼脸,某人这是要跟禽类画等号的节奏,后面加上一个兽字也是妥妥哒!
南承宁呼吸一滞,细看那双眼睛,果然神韵是像他,叶娇娇已经把他看得这么透彻了吗?
可侧目看去,小东西勾起嘴角,面有得色,显然在想的事情和他的思绪就是两条平行线。
南承宁眼底不自禁地浮出温柔的笑意,叶娇娇刚才画画的时候,完全没有看他,原来她对他的眼神已经这样铭记于心……
“纸鸢我给你画好了!”叶娇娇抬起下巴示意门口那只花瓶,表情还是有点小傲娇,南承宁微微一笑,把套圈的技巧跟她详细说了一遍,叶娇娇抢过圈,一套,没中,再套,还没中,三套,依旧不中。
理论和实际永远都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眼见刚才满心期待的小脸,这时候又受打击委屈了起来,南承宁握住叶娇娇的手,在她耳畔低语:“我教你。”
叶娇娇全身的肌肉都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紧张得忘记了呼吸,南承宁离她好近,他的胸已经贴到她背上了,自然而然地将她半个人圈在怀里。
“别紧张,你的手硬成这样,圈都丢不出去了。”南承宁的声音里掺杂着些许笑意,似乎是觉得满好玩的,叶娇娇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撇撇嘴,赶紧没话找话地说:“谁紧张了!你不是说今儿书院有考试吗?怎么一天都呆在家里?”
“是有考试,我考完回来的,夫子出的题不难,半个时辰就做完了。”
所以说他没准时回来,是为了考试?靠之,原来她叶娇娇并不比考试重要啊!
炸了毛的叶大小姐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准备掀起新一轮风暴,可她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被南承宁整个人抱进了怀里,这次就是很直截了当地抱,连遮掩都省了……
叶娇娇石化中,这不是她的剧本啊喂!
“不闹了好不好?”南承宁顺着叶娇娇的头发,“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以后都不吵了,以后你多让着我。”
南承宁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叶娇娇的铁石心肠被他说成了一汪铁水,完全没注意到南承宁最后那句你我的位置根本是颠倒的,只是噘起嘴,小拳头轻轻打在他背后:“以后你不许凶我!”
“好!”
“不许说不管我!”
“好!”
“不许整晚不回来!”
“好!”
“不许磨磨叽叽不给我做吃的!”
南承宁哑然失笑:“你又想吃什么了?”
叶娇娇脸红,把南承宁推开,偷偷瞄了他一眼,生怕被他抱过以后他会取笑自己,可南承宁一脸自然,仿佛刚才的拥抱只是道歉的一种方式,并无他意,这让叶娇娇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一点,舔舔嘴:“什么都好,你做的都好吃。”
南承宁听到这样的话,整颗心都融化了,随手拿了个圈往花瓶上一丢:“那今天给你做羊肉煲。”
叶娇娇咬咬嘴唇,羊肉以前周郁也让她吃,可她受不了羊肉的味道,不过……南承宁做的菜,好像还没有不好吃的!
于是叶娇娇没吱声,只是指着那只准准地落到花瓶上的竹圈,噘着嘴说:“南承宁,我也要套中那个。”
南承宁回眸一笑:“套不中也没关系,反正你上街去玩我肯定在,奖品一准给你套回来。”
言下之意,你是别想一个人去街上玩,更别想跟别人去了!
叶娇娇完全没听出某人的话外音,只听到奖品,于是很开心,蹦蹦跳跳去厨房等吃的。
叶学义哭笑不得,叶娇娇咱好歹有点骨气行吗?早上还哭着说友尽,一天没过,现在你冲人家摇尾巴都快摇断了,这算哪门子事啊!
“谢谢四哥!”南承宁向叶学义道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叶学义邪气地勾起嘴角:“别摆出这张诚恳的脸,我现在一看到你露出书呆相就觉得毛骨悚然!娇娇从小没受过委屈,往后你再跟她吵,我揍死你。”
“她做的不对,也不让教吗?”南承宁眸中闪过一丝笑,“我怕她被别人骗。”
叶学义扬扬眉毛,他觉得南承宁这是在他面前褪下一点老实的伪装,试探性地露出真面目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娇娇和周郁只是兄妹之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若能有什么,早有了。我看你跟周郁有误会,等娇娇身子好了,我们一起去好好玩一次。”
南承宁点点头:“好,四哥安排吧。”
南承宁没有让叶娇娇失望,在她吃掉整整两锅羊肉煲之后,叶娇娇得出结论,这世上没有不好吃的东西,只有不会做的厨子!
羊肉是暖宫的,但食补的效果毕竟不那么迅速,周郁的针效,却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弱了,所以晚上回到房间,她又开始蔫蔫得没精神起来,肚了好痛。
“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南承宁一本正经,端着异常严肃的脸,“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中医上说,经脉畅通了百病全消。”
叶娇娇的脸噌地一下涨到紫红,尴尬地抽起嘴角,不用了吧……
“上次在医馆,我给你揉过的,有经验。”南承宁无视叶娇娇那张摆明就是写着“我不要”的脸,自来熟地跳上床,趁她还没拒绝也没来得及摇头的空档,手已经按到了她小腹上。
大手揉得很轻柔,温度透过掌心,隔着衣服传导到小腹上,叶娇娇果然觉得有好一点。
其实痛经这种东西只要分散了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痛,叶娇娇现在光顾着紧张,哪里还有功夫去想肚子,不感觉好点才是奇怪呢。
叶娇娇没想到南承宁揉揉居然比周郁的针还有效果,一时间有点崇拜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南承宁都不自在了。
“有好点吗?”
“嗯嗯C很多!”
南承宁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效,心中窃喜,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所以以后你有事情,要跟我讲,就不会白遭罪了。”
叶娇娇低下头:“人家,不好意思说嘛……”
“有病当治。”南承宁极力不让话中露出丝毫轻浮调侃之意,完全是实事求是的学霸口吻。
“知道啦!”叶娇娇果然不那么害羞,撒娇地靠到南承宁肩膀上,拱了拱。
两人一个天天真真地搞个人崇拜,一个恬不知耻地自我感觉是天才,周郁知道了一定会吐血而死:你们当老子十几年的医书都是白念的!
“对了,南承宁,哥哥和周郁过阵子去掏狼仔。”叶娇娇扒扒南承宁的胳膊,“我一定得跟去,不然他们总惦念拿小狼仔做手筒子!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啊?夫子那里能请假吗?你会不会骑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