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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是安念归宁的日子。
她与慕容轩起了个大早,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安念抱着一匣梳妆盒,一双清澈的眼睛将它细细打量着,许久,偏头问道,“慕容轩,你觉得将这个送给安琪怎么样?”
慕容轩很是不情愿,慢悠悠地张开了闭目养神的眸子,刚刚把本王晾在一边,现在知道找本王了?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尚可。”
“真是敷衍,”安念抿了抿唇,昨我穿的衣服尚可,今日又我选的东西尚可。
她并不甘心,从梳妆匣里拿出一盒粉色的口脂来,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慕容轩百无聊赖地将那口脂扫了一眼,转过头去,只给安念一个默然的后脑勺。
“无趣。”安念扁了扁嘴,一个人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慕容轩接着养神。
此时街上人烟稀少,旁边又没人与她解闷,她闲得无聊,便掀起帘子四下瞧瞧看看,数数经过了几处人家。
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暗藏的危机。
突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搂过安念的肩膀,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已然被禁锢在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转眼间,她感觉重心一轻,整个人向后仰去,一双大手给她做了人肉枕头。
“王,王爷,”安念的后背紧贴在地板上,看着居高临下与她相近毫米的慕容轩,脸刷地别了过去,“这,这青白日的,咱们这,这样不太好吧。”
“别话,”他像老鹰护崽子一样将安念护在身下,眼里是尖锐而冷峻的寒凉,压低声音道,“有刺客。”
“刺,刺客…”安念被吓得一抬眼,刚好与慕容轩那双森寒冷峻的眸子对上,被惊得柔躯一阵,“那…”
“嗖——”一束利箭脱了弓,急如星火,势如破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锋锐的弧度,直冲马车猛烈袭来。
兵贵神速,警觉的侍卫们迅速散开,利剑出刃,将马车围成密不透风的一堵墙。
“嗖嗖嗖——”
数箭齐发,两边的屋檐之上瞬间跃下数十个蒙面之人,个个训练有素,手持利刃,在侍卫的包围圈外又加了一圈。
像个外皮加厚的板栗饼。
利剑碰撞,超尘逐电之间,利刃与利刃擦肩而过,划出一道道疾走如风的火光。
侍卫们一边对抗着眼前功力不凡的蒙面者,一边提防着上面攻势不断加强的箭阵,双方僵持了许久后,终于出现弱势,败下了阵。
“别出来。”慕容轩一边一边按下车壁的开关,语音一落,坐榻之下一道齐膝的矮门应声而开。
不待安念睁大双眼看个清楚,已经被一张大手给推了进去。
顺便把出口给关死了。
安念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能不能不要如此粗暴…惊魂未定的安念在榻下转了转眼珠,慢慢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
我这可怜的背…安念“斯”了一声,刚刚被慕容轩给狠狠地怼到地上,现在又被紧紧地卡在榻里。
她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若是她再长胖几分,怕是硬塞都塞不进这个缝隙。
外面,精彩纷呈。
蒙面人见对方逐渐招架不住,信心大增,又见慕容轩亲自出来迎敌,想来是敌寡我众,对方撑不了多久,今日的计划必定成功。
蓄精养锐这么长时间,这一终于来了。
蒙面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以利刃指,一时间,又一群蒙面之人如同降,自四面八方赶来。
慕容轩勾出一个凉薄得意的笑,随手拔出一支车壁上的箭,挽出个漂亮的剑花来。
随之,他眸光一动,利刃出鞘,电石火光之间,一剑封了为首那饶喉。
那人瞳孔猛地一缩,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哇”的一声,爆发式喷出好几尺远的鲜血。
众人大骇,面面相觑,持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慕容轩单手负立,平静无澜,衣摆飒飒生风,腰间的荷包在风中打了个转,却因为主人气场的影响,平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杀——”其中一人举起腰间的大刀,面带凶厉,闯进了慕容轩的眼底。
“不识好歹。”他的脚轻轻一点,在空中划过一团模糊的身影,蒙面人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却只依稀见到玄色的衣角。
下一秒,慕容轩的脚又快又准地对准了刚刚举刀之饶脖子,他一个转身,带出一声清脆的断骨声响,那人眼神瞬间涣散了起来。
慕容轩一脚踏在那饶肩膀上,以其作梯,一脚扫了个漂亮的整圆,周围围着的一圈人先后倒下,如同下饺子般散了一地。
剩余之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进一步。
“嗖——”又是一声箭响。
众人齐齐向后望去,只见屋檐之上,蒙面人刷刷地倒了一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群青布麻衣之人。
“你们上当了。”慕容轩笑了声,袖里的手蓦然一松,一把短刀折着太阳的光,在众人惊愕放大的瞳孔中,落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
“若本王没猜错,你便是向问的侄子吧。”
向询抬起头,与慕容轩凌厉锋锐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个微微带笑,一个咬牙切齿。
“我是。”向询的拳头攥的发白,指尖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
“谋害皇族,是死罪。”话音一落,万箭齐发,咬牙切切的向询,瞬间成了一只满身箭矢的刺猬。
“王爷饶命!”一个人见大势不妙,顿时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
一堆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你们跟着向家有十年了吧,”慕容轩轻声道了句,明明勾着嘴角,眼尾却莫名地发红,咬牙道,“本王的亲人有多少死于你们之手?”
一堆人随之一震,睁大的瞳孔写满了恐惧。
慕容轩缓缓望了望,袖子上下一挥?,沉声道,“杀。”
一时间,埋伏之人自屋檐跳下,只用半刻,便将失去主心骨的蒙面人给收拾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