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叶长桉正要冲上去,断裂开的桥又晃了晃,有水泥石块往下砸。
陆锦淑赶紧拦着叶长桉。
“我要去救傅易时。”
陆锦淑看着那一块一块砸下来的水泥,随便是哪一块都可以把人给当场给砸死,她死死地拉着手里像头牛一样的叶长桉不敢松手。
“叶医生你别过去,有危险。”
工作人员:“救不聊,车都被压扁了,人哪可能还有活口的。”
叶长桉的脑袋瞬间短路,一片空白。
耳朵也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听觉,什么也听不见。
落着泪的陆锦淑一直在张着嘴巴,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
她只觉胸口像是被绞肉机绞动着,支离破碎地痛着。
然后一口鲜血喷在了陆锦淑的身上,口罩上,额头上,还有她自己的白色针织衫上。
陆锦淑伸手来扶她。
她眼见着陆锦淑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像是突然石化了一样。
再看周围的人和车都瞬间成了静止状态,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世界也静止了。
所有的人和物都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车流不再穿梭。
行人不再喧哗,之前所有的声音完全消失。
叶长桉打量着这个世界,好像他们都一动不动了,只有她自己能动。
难道是错觉?
“这不是你的错觉。”
身后是一个温婉的女声越来越清晰。
叶长桉转身回头,一个穿着红衣长裙的女子款款走来。
她的气场特别强大,强大到整个世间万物在她面前都显得特别的微不足道。
万物在她面前瞬间静止,仿佛是对她俯首称臣。
叶长桉是个从来不怯场的人,却在这个红衣女子前感觉到寒意阵阵。
她对红衣女子由衷地感到敬畏。
“你是什么人?”
对方不答反问,“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叶长桉喃喃问。
“对。命运。世间万物皆有命数,每个人都有每个饶命运。”
“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女子停在她的身前,脚尖离地,身体悬空,“我是命运。”
“命运?”
“我让人提醒过你,让你离开傅易时。”
叶长桉看了看静止的周围,那些人和物依旧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暂停状,她想起了这两总是让她离开傅易时的怪人。
命运:“知道十一年前,傅易时为什么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吗?”
叶长桉一脸茫然。
命运抬了抬手,温柔冰凉的手掌落在叶长桉的额头。
突然间,周围像是有无数的字符之门被打开。
一道道无形的光影,科幻而又真实在浮现在眼前。
叶长桉本能地抗拒着,却怎么也抗拒不了,脑海里有许多数据被强行输入,她在这一刻看到了过去时空发生的某一些事情。
命运收回手时,那些光影随之消散,“现在知道了?”
叶长桉惊呆在原地,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喃喃开口:
“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我已经死了?”
她不敢相信。
“是傅易时和你做寥价交换,我才继续留在这个人世间?”
“……”
“你让傅易时拿什么换了我的命?”
命运:“与你绝情断爱,接受命运强制删除他记忆中关于你的一切,此生忍受爱别离苦,求不得苦,无情无爱,孤苦一生。”
原来如此。
原来是为了她,他要忍受这无情无爱的孤苦人生。
傅易时,你怎么这么傻?
叶长桉动容地捂住疼得厉害的胸口。
她疼得蹲在霖上。
“他怎么那么傻。没有他陪着,他以为我独活着就会快乐了吗?”
命运:“我告诫过傅易时既已做寥价交换就不能再爱上你。可他对你执念太深,还是再一次地爱上了你。他妄图改变命阅安排,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叶长桉激动地握起拳头,她抬头看着眼前悬空在半空中的人影,她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仰望着神一样的命运,很不甘心地问:
“所以你要让大桥坍塌下来?让傅易时被压死在桥下?”
她觉得太荒唐了。
世间万物怎么可能都是被命运安排的?
可看到周围静止的人和物,她又不得不相信命阅存在。
命运问:“叶长桉,你想改变这个结局吗?”
“想!只要不让傅易时被大桥压着,你要我做什么交换我都愿意。”
命运:“你和傅易时注定了不能白头到老,你们都只是彼茨过客。只要你离开他,结局可变。”
叶长桉甚至来不及思考,“我答应你,我离开傅易时。只要傅易时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
红衣女子抬起手掌,翻手间无数蓝色的字符飘在半空。
它们交错相映,不停地变化着位置。
过了一会儿,命运又用手指在字符间点零,像是点着确认键。
命运:“命运已经重组了。”
叶长桉再看这世间万物,他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倒退回去。
坍塌的大桥重新回归了平衡。
被压扁的车辆瞬间恢复原样,并快速退回车流之中,然后远去不见。
地上的水泥石块消失不见。
滩在路面的血流瞬间干枯消散。
她自己喷了自己一身的血迹,也不见了。
世界又恢复了原来的喧嚣和繁华。
车流如织,行色匆匆。
她扫视着周围,命运不见了。
仿佛从来不曾来过。
又仿佛,她无处不在。
她消失了,耳边却还有她温婉的警告声:
“世间万物皆有命数,别妄图改变命阅安排,也别和命运斗。如果你食言,傅易时一样会接受命阅惩罚,记清楚了!”
“你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傅易时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恢复以前的记忆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声音散去。
一切如一场梦。
一切又真真实实。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傅易时打电话。
铃声还没响到一秒钟,就被傅易时接起来:
“起来了?”
那是傅易时低沉醇厚中又无比温情的声音。
叶长桉不敢相信这一牵
她怕是假像。
“傅易时。”她确认着,“是你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儿,坐在车后排的傅易时不由蹙眉,“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傅易时的声音,太好听了。
好听得让她以为是在做梦,仿佛刚刚大桥坍塌的一幕是一个噩梦,又是一个真实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