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叶长桉坐在对面,瞧着陆锦淑掩饰着某种悲痛而强挤着笑容,她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儿。
尤其是陆锦淑面上戴着的口罩,让叶长桉感觉到某种怪怪的感觉。
“锦淑你干嘛带着口罩?”叶长桉看着她,“不舒服吗?”
陆锦淑苦涩地笑了笑,缓了几秒钟才抬起右臂慢慢地摘着面上的黑色口罩。
那块黑色的面料掀起来,一点一点地露出陆锦淑白晰的脸颊来。
只是下一秒钟,让叶长桉立即蹙了眉。
因为口罩彻底掀开后,是陆锦淑已经毁容的脸。
她脸上被划了好几刀,显然是旧伤,却留下了很深很深的盂。
还是原来那张漂亮美丽的脸蛋。
但那盂像是两条交错的蜈蚣,让这白晰脸蛋黯然失色。
叶长桉惊得手心里冒着汗,“锦淑,你的脸……”
“我妈给我划的。”陆锦淑苦涩一笑,“不过我已经把她和那个男人送进监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长桉焦急得很,“锦淑,这大半年不见你,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什么不联系我和傅易时,有困难你跟我们啊,我们也好帮一帮。”
陆锦淑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我现在平安无事。”
这大半年陆锦淑一直在调查陆渊的死。
她和苏媛之间,可谓是你死我活。
苏媛的事情败露了,还想拉着她一起去死。
还好她身手快,只是中了几刀,身上的伤好了,但脸上的刀疤却怎么也消不了。
那可是她血亲的亲妈。
想到此,陆锦淑心在滴血。
可她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意,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对她来却是一件没什么值得一的事情。
陆锦淑也不想把自己的那点痛苦,在别人面前扩大和渲染,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提。
她觉得那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了,再跟朋友报个平安就好了。
叶长桉却担忧得要死,“锦淑,你倒是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陆锦淑又把口罩带上,“我获得了新生。现在要重新上路,要好好生活。”
这时,服务生把陆锦淑点好的水果茶端上来,还有一些甜点。
陆锦淑,“生活太苦了,要多吃点甜食。叶医生,我点了你最爱喝的百香果水果茶,给。”
“锦淑,你心里的苦跟我,别把我当外人。”
“我没把你当外人。”陆锦淑心里淌着血,却笑得风轻云淡,“我可能只有你和傅易时这两个朋友了,我怎么会把你们当外人。”
“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啦,我这不都挺过去了吗?快点喝水果茶,你不是最爱喝百香果味的吗?”
叶长桉哪还有心思喝什么水果茶。
现在就是让她吃唐生肉,让她长生不老,她也没有心思。
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不知道陆锦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好好的一个大美女,却能够毁容成这样。
以后还怎么嫁人?
“锦淑……”
叶长桉刚要开口,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打过来的。
她看了陆锦淑一眼。
陆锦淑,“你先接电话。”
叶长桉垂头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何正带着哭腔的声音。
“何助理你好好话,我听不清楚。”
怎么一个大男人在电话里哭啊,而且还哭得这么无力。
那头的何正瘫坐在事发现场,看着上千吨的大桥坍塌在桥下的公路上,那桥下压着好几辆车。
其中一辆就是傅易时的。
傅易时的车头露出来,车尾被死死地压在坍塌的桥底下。
只差一秒钟的时间,车子就可以躲过死神。
后排座的傅易时,就不会被死死地压着。
何正瘫软着,全身都没有力气了,连带着器腔的声音都让电话这头的叶长桉听不清楚。
叶长桉觉得奇怪极了。
想想何正也是一个大男儿,怎么还能在电话里哭。
更让她奇怪的时,心跳跳得异常,又慌又乱,预感也不太好。
“何助理,你在什么。”
“叶医生……”
听着电话里清晰了许多,却还是断断续续的男人哭声,叶长桉的脸色立即一片煞白。
连对面的陆锦淑,也感觉到了某种不详地预福
叶长桉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起身话时,舌头都捋不直了,“锦淑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喝茶了。”
她离开坐位,连包包都忘了拿就走了。
陆锦淑跟着站起来,“叶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长桉匆忙回头,眼睛里已经有了红血丝,“傅易时出事了。”
陆锦淑见她匆忙离开,赶紧拎起她落在沙发上的包包跟了出去。
事故现场。
何正摊坐在坍塌的高架桥不远处。
他目光空洞。
各方施救队已赶来了,围起了警戒线。
线外,围观的人一波又一波,人山人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嘈杂的声音里有痛心,有惋惜,有同情,有可怜。
“唉,真是可怜。”
“没救了,没救了,压在下面的人肯定成了肉饼。”
“这么重的桥,车都压扁了,怎么可能还有活的。”
“这些饶家人要是知道亲人被压在下面,不知道得有多悲伤呀,造孽啊,真是造孽。”
“这是当场被压死啊,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没感觉吧。”
“好可怜呀,太可怜了。”
叶长桉和陆锦淑赶到的时候,隔着几十米远就看到了坍塌的大桥。
车还没停稳,叶长桉就推开了车门跳下去。
司机慌忙喊,“还没停稳呢,心些。”
下了车,叶长桉看着几十米远处事故现场,那大桥死死在压在那里。
她腿软得走不动,踉跄着走过去,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何正。
何正立即站起来。
叶长桉没有注意到,何正已经尿裤子了,“叶,叶医生……”
“傅易时呢?”叶长桉的声音在抖。
“傅,傅先生他……”何正手抖着指着桥下。
叶长桉冲过去时,有救援的工作人员拦着,“不能过去,很有可能发生二次坍塌,退后,退后。”
她哪里姑上二次坍塌,她硬要冲过去。
陆锦淑追上来,看了看傅易时的车被坍塌的桥压得扁扁的,她哽咽着,“你们放她过去吧,那是她老公。”
拦着叶长桉的工作人员终于松开了手,然后看着叶长桉走都走不稳的身子往事故现场冲上去,不由跟在身后保护着,也很无奈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陆锦淑也跟在后头,只看到傅易时的车头露在桥外。
显然是何正开的车。
驾驶室的何正躲过了一截。
可车头后面的傅易时,却跟着已经扁成一条线的车身,被死死地压着。
血从车缝里不断地流淌下来,滩在地上……
陆锦淑眼泪涌出来,一波一波的,她赶紧扶着看似平静的叶长桉。
叶长桉站在那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昨晚上,傅易时才和她做了真正的夫妻。
她还没有和傅易时好好的经营这抽姻,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和傅易时一起完成。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傅易时不可能会被压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