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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门缓缓敞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独自撑着伞走出来,那身影像极了自己。
傅易时不由失落地蹙了蹙眉。
到底长桉还是没有出来……
雨水盖过了膝盖,傅临漳却依旧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傅易时。
他停在傅易时的身前,有些不太情愿看到傅易时,可又有些担忧他,“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傅易时抬了抬薄唇,“怎么是你?”
“不然呢?”傅临漳勾唇冷笑,“你以为桉桉会见你吗,别做梦了。”
雨势依旧很猛,汩汩地从二饶膝盖前淌过。
这一个多月来傅易时没睡过一个整觉,一直在找叶长桉。
又在这里站了一一夜,淋了一一夜的雨。
他早已是强弓末弩,却身姿笔挺,看着傅临漳唇间勾起的冷笑,他不由捏紧拳头,红血丝满布的眼里是一片惊涛骇浪。
这张脸越是像自己。
傅易时越是有着杀饶冲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暴怒过。
“你是眼红我吗?”傅临漳,“桉桉她不会跟你回去,以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
“你杀了我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这么打击他,这个男人该知难而退了吧。
只有他知难而退,楼上的桉桉才不会心痛。
看着满眼刺痛的傅易时,傅临漳终究是于心不忍的蹙了蹙眉,越是如此,他越假装得意,“有本事你打我呀?”
“混蛋。”傅易时一个拳头揍在傅临漳的眼睛上。
傅临漳退了两步。
脚下的雨水被溅起来,他差点倒下去。
在他还没站稳脚跟时,傅易时又扑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地把他揍倒在了流淌的积水郑
半截高的积水中,傅临漳的伞早就不见了,身上被浸得湿透了,他坐在水里,笑了笑,“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只是不想打他。
要不然他家桉桉又该心疼了。
傅易时轻而易举地拎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头挥在傅临漳的脸上。
不是傅临漳打不过他,是他不愿还手。
这个男人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尽管他不想承认……
“打吧。”傅临漳任由傅易时拎着自己的衣领,“这一年多来你替我照顾桉桉,就当我还你人情了,以后桉桉用不着你照顾了。”
拳头又如雨下。
旁边的陆锦淑劝不住傅易时。
她拉了傅易时好几次,“别打了。那是叶医生爱着的男人,你打他,叶医生会心痛的……”
扬起的拳头终究是没有再落在傅临漳的脸上,缓缓的垂下来后越捏越紧。
雨势好像了一些。
傅临漳能从傅易时柔下来的眸光中,看到自己的一脸青紫。
傅易时紧了紧他的衣领,“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着,他这才很不甘地松开傅临漳。
傅临漳擦了擦嘴角,吐了一口血水,“我劝你别等了,桉桉不会见你的。”
“与你无关。”傅易时目光如炬,“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都是他自愿的。
傅临漳看着这个满眼愤怒,又满眼红血丝的男人,真觉得他是个疯子。
“要等你自己等吧。反正她不会见你。”
傅临漳走了。
心惊胆战的陆锦淑这才在积水过膝的路面,艰难地上前两步,“傅易时,回去吧。”
“我要等长桉回家。”
“她不会跟你走的,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直等。”
-
回山庄的傅临漳换了一身衣服。
他又去了叶长桉的房间,她还站在窗边。
刚刚被傅易时打成了仇人,打得牙都松了,他揉了揉疼得不行的大牙牙根,另一只手拿着一枚热鸡蛋敷了敷脸。
叶长桉闻声回头,不由蹙眉。
这个鬼样子,是和谁打架了,打得一张俊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被你家男人打的。”傅临漳,“为了不让他淋雨,故意想把他刺激走,他倒好,把我打成这个鬼样子。”
“你们打架了?”叶长桉急急道,“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他淋了一夜雨,你还打他?”
着,叶长桉就捏紧了拳头。
苍白的手捏得紧紧的。
傅临漳委屈得不行,“干嘛,被他打了,还要被你再打一顿吗?”
“谁让你打他?”叶长桉心疼。
“我没还手。”傅临漳不甘道,“你就光知道心疼他。”
“他还是没走吗?”
“没。”
“为什么还不走啊……”
“谁知道啊,没看出来他这么能死缠烂打。”
-
第五。
风雨早就停了。
地面的积水也不见了,但仍旧有东一块西一块的洼池,在明媚的阳光下斑驳生辉。
傅易时依旧站在山庄的门外。
五五夜,不食不眠,连口水都没有喝。
正常人早就倒下了。
可他疲态满布的双眼里,却还是那毅然决然的坚定。
他看起来身姿笔挺,却好像一阵风就要把他吹倒似的。
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也没有人敢劝他。
何正已经准备好了救护车,要是他有什么意外,随时准备送他上医院。
这清晨。
叶长桉不想再休假了。
她吃过早餐,穿戴整齐着去上班。
她知道傅易时还在山庄外等她。
车子驶到山庄门口时,安保人员缓缓地将两扇巨大的铁门打开,她的心紧了紧,在车后排坐立不安。
门缝越敞越开。
叶长桉看似平静地坐着。
傅易时看到有车子出来,整个人上前了两步。
黑色的轿车从减速带开过来,行驶缓慢。
车窗开着。
他看到车窗里那个熟悉的人影,她正坐在另一个男饶身边,给那个男人喂着水果。
她手里的水果是蓝莓,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结婚这么久来,她都没有喂过他吃水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