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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易时立即握紧拳头,车子经过他身边时,叶长桉似乎是特意抬眼看了看他。
她蹙着细眉,一副明显讨厌看到他的样子。
两三秒钟后,车子就开远了。
傅易时看不到她了。
但满脑子都是她坐在车里,讨厌地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满眼眷恋地喂着那个男人蓝莓的样子。
那样子眉眼微笑,精致的容颜里全是幸福洋溢。
而他在这里等了五,早已是一副鬼样子。
“傅先生。”何正上前半步,“叶医生都不理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风把他的衣服吹得半干半湿。
有春日里的暖风拂过身前。
可他却觉得刀枪过体似的疼。
何正又问,“傅先生,你还要在这里等叶医生回来吗?”
“不等了。”傅易时,“回摘月居。”
看看他现在这个鬼样子?
五没洗澡,又酸又臭,又满脸胡子拉碴的。
这个鬼样子,长桉怎么可能喜欢?
何正喜极而泣,“好,好,好,我们回摘月居。吴嫂给你准备了很多吃的,回去后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傅易时却站着不动。
苍白干枯的薄唇抬了抬,“我和那个男人,哪个长得更好看?”
“……”何正愣了愣。
傅易时抬手摸了摸脸上刺饶胡子,“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肯定是没有他好看。我要回去洗个澡,好好打理打理。”
“傅先生怎样都比他好看。”何正。
傅易时垂下摸着胡子的手,在身侧蜷了蜷。
那双手依旧颀长,但短短五的时间清瘦了许多,瘦得骨节更加突出了。
他又,“把造型师约到家里来。”
-
黑色的轿车里。
傅临漳满心欢喜地张了张嘴,本以为可以吃到叶长桉喂来的蓝莓,但是她忙收回了手。
“干嘛,都喂到嘴边了还不让我吃。”
“要吃自己拿。”叶长桉把手里洗好的蓝莓盒塞到傅临漳的手里。
有一颗都已经被她捏碎了,梁了傅临漳满手的蓝莓汁。
“我就知道你是演戏给他看的。”
叶长桉的心情很乱,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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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居。
傅易时看起来还算正常,好像淋了雨,又几不眠不食,他却不会生病一样。
他走在后面,何正忙在前面吩咐家里的佣人给他准备吃的。
“先去给我放洗澡水。”他抬了抬毫无血色的薄唇。
这么多没见到他了,家里的佣人发现他突然瘦了许多。
那么高的个子,瘦瘦的,像是风中的一根竹竿。
正往楼上走的傅易时,忽然听到身后有许如意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还好吧,你怎么这么傻?”
这声音听起来气喘不停。
傅易时转身回头,看见许如意跑着上前,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目光很清冷,看了看周围的佣人,“不是让她在老房子闭门思过吗,谁让她回摘月居的?”
众人不敢话。
许如意忙大步上前,追到傅易时的身前停了下来,她抓着傅易时的双手上下打量。
“这贱蹄子是怎么折磨你了,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
“我才走多久,家里就乱成这个样子?”
“……”
“儿子,我早跟你叶长桉是狐狸精,她会害你……”
“闭嘴。”傅易时虚弱的目光中,是无比的反感,“如果我早点查清真相,也不会让长桉一直在这个家里受你的欺负。”
如果他早点知道真相,是不是就能早点让长桉感动?
一想到许如意对长桉的种种恶行,傅易时就讨厌地挥开许如意的手。
这力道有些大,许如意踉跄退步。
若不是身后的佣人扶着她,她早摔倒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易时,“儿子,我是你妈……”
“我没有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妈。”傅易时不再看她一眼,“许伯,把这个恶毒的妇人给我送去老房子。她要是再敢乱跑出来,就断了她的信用卡。”
许伯为难,“这……”
“还不快去?”
许如意看傅易时绝情地转身上楼,忙追着上了几步楼梯,她伸手去抓,最终只抓住了傅易时半干半湿的衣角。
“儿子……”
傅易时挥开那只戴着珠翠的手。
以前他认为许如意喜欢珠宝,就随了她,由任她几十万几百万的消费。
现在想想,他一直敬重的母亲才是那个爱慕虚弱的人。
“儿子……妈妈是为了你好呀,你不能被那贱蹄子毁了。”
一听到贱蹄子这个词,傅易时就顿了顿足。
他讨厌这样的称呼。
俊朗的细眉不由蹙了蹙,眉心也蹙成山头。
“何正,除了每个月给她三千元的生活费,不许再给她多余的费用。现在就停了她的信用卡。”
“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对我。为了那个贱蹄子,你真的要忤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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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傅易时洗完澡穿着白色的裕泡从浴室里走出来,他都还像个正常人一样。
一干热早就伺候在浴室外了。
梳洗过的他,看起来精神多了。
但难掩眼里的疲倦。
许伯上前,从吴嫂手里端来一碗米粥,“傅先生,你五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清淡的粥润润肠胃。”
傅易时没有胃口,目光清冷地掠过许伯,看在何正身上,“造型师到了吗?”
“到楼下了。”何正,“先生,你先喝点粥吧?”
“我的衣服准备好了吗?”傅易时问。
这时,他看到床上的床单换过了,不是蓝色格纹的那一套,换成了纯黑色。
他不由蹙眉,“谁换的?”
吴嫂声,“那套床单很久没换了,所以我就……”
“谁让你换的?”傅易时很不开心,“换在哪里,洗了没樱”
“还没来得及洗……”吴嫂觉得他怪怪的。
他问放哪里了,吴嫂指了指门外。
傅易时忙朝门外走去。
那套蓝色格纹的床单,还有叶长桉的味道。
有她淡淡的菠萝酸甜味。
他们还在那套床单上,做过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
那是唯一的一次……
傅易时匆忙地迈着步,太阳穴突然青筋直跳。
身后的一干热,看着他像是一截突然被砍断的树枝一样,直立立地就地栽倒下去。
五五夜了。
强弓末弩终于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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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休了几假的叶长桉回去后,能明显地感觉到医院的同事对她不像以前了。
总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大概她是坏女人吧。
“既然有男人,又要嫁给傅先生。”
“那男人回来了,又无情地把傅先生抛弃,都不知道她的感情史有多乱,肯定同时吊着很多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