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叶长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好像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虐恋,而且还是里很狗血的那种,灰姑娘遇上霸道总裁的故事。
只记得过程很虐,具体的情节记不得,梦中恋爱的对象长什么样,也记不得。
而且倒霉催的,她竟然在这个故事中,红颜陨落了。
什么叫红颜陨落?
就是早死,早死,不得善终而早死。
啊,呸,呸,呸。
她今年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龄,怎么可能早死。
而且,她那么务实,为了学业,勤勤恳恳,自己赚钱交学费,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有时候还要抠抠巴巴地从生活费里抽一点钱出来,去捐给比她更需要的人。
这样一个社会层级,低到最底层的她。
怎么可能会和一个上流社会的霸道总裁谈恋爱?
她才不会傻白甜到,把自己未来的一生。交给一个和自己身份地位不对等的男人。
靠自己。
嗯,幸福的生活都是靠自己辛勤地付出,才会有哒。
关了早上四点半的闹钟。
叶长桉立刻起床。
三分钟搞定洗脸刷牙。
两分钟喝了一杯温水,咽下一块面包。
然后就开启了她一大早的勤工检学,而且有滋有味的生活了。
四点四十,她抵达水产批发市场。
开始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给老板们送货。
车上,咸咸的臭鱼味,熏了她一身。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臭海鱼的味道,一路上哼着曲。
“每一次都在孤单徘徊中坚强。”
“……”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哐当……
叶长桉的三轮车被一辆车撞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甩出了出去。
这一次是真的有了隐形的翅膀了,回过头一看,她竟然从三轮车上飞出了两三米远。
三轮车上装在泡沫箱里的臭海鱼,洒得满地都是。
完了,完了,她的货。
这……是要赔多少钱?
她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肇事的那辆黑色轿车前。
脚疼得厉害。
嘶……
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
“喂……”她拍了拍车头。
嘶……
手擦破皮了,一拍就疼。
她改用手背,轻轻地敲了敲,“你怎么开车的?”
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有些惊慌地朝后头看了看。
叶长桉这才看见,车聊后面还坐着另一个人。
色尚暗,看不清那个饶脸,但可以一眼辨认出来,那是一个男人。
男人不话,司机也不敢吱声。
叶长桉又一瘸一拐地走到后排座的车窗前,奶凶奶凶地敲着车窗。
黑色的车窗,看不到里面的任何风景。
在她敲打车窗的第N下,窗户缓缓落了下来。
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灰色的针织衫的男人。
男人缓缓侧头,漠然不动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投落在叶长桉的身上。
叶长桉弯下了腰来,第一眼看到了男人双漠然不动的眸子。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
是她见过的最最好看的眼睛,细长,微眯,里面透着高冷孤秀,又仿佛是藏着无尽的沧桑和阅历。
叶长桉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这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男人抽开与她对视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她的左耳耳畔前。
叶长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畔前的那颗黑痣。
奇怪。
看她耳朵上的黑痣干嘛?
没见过耳朵上长痣吗?
她又拍了拍车窗,“你撞翻了我的车,还撞翻了我的货,赔钱。”
“是吗?”男人终于抬了抬薄唇,漠然不动的目光缓缓望向车前方的路灯,“好像是你闯了红灯。”
“什么意思?”叶长桉奶凶奶凶地扒着窗,真怕这个男人吩咐司机把车开走,那她那一车的臭海鱼,就要自己赔钱了。
“……”
“不赔钱是不是,那就打叫警电话吧。”
叶长桉掏出她那只破得早已被淘汰的山寨手机。
这个年代,大家都在用智能手机了。
就她穷得快没钱交房租了,只好还在用着这种早已被时代替换掉的高仿山寨手机。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扒着车窗,不让男人趁机溜走。
谁知下一刻,男人却推开了车门,缓缓走了下来。
直到他站在叶长桉的面前,她才发现,男人不仅长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长了一副妖孽孤冷的俊容,还有着绝对九头身的身高。
这是有多高,一米八几,一米九?
如果要和他接吻。
估计得踮起脚来,才能够得着他那薄而性感的双唇。
叶长桉立即捂着唇。
。
她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和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接吻?
手上咸咸的臭海鱼味,让她立即松开了嘴巴,叉着腰,昂着脑袋挂羚话,“谁闯红灯还不一定呢,你就等着赔钱吧。”
“你有没有事?”男人双手插在休闲裤的裤袋里,抬了抬唇,“有没有摔到哪里?”
叶长桉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想逃避责任的人,竟然还关心她摔伤了与否?
肯定有猫腻,他在打着她什么意思呢,竟然还关心她?
她盯着他看。
这才发现,男人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好像很高贵。
灰色的针织衫,宽松地衬托出他窄而劲瘦的腰身。
真是个又瘦又高的帅气男人呢。
咳咳。
叶长桉在提醒着自己,不要花痴,不要花痴。
“带你去医院。上车。”
“……”
“上车。”
“喂,嘶,我的腿,你别拉我。”
“许伯,开车。”
“喂,别开车,别开车,我的三轮车还在那里,还有我的鱼。”
男人与叶长桉并肩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他轻轻掩了掩鼻,“什么味儿?”
叶长桉故意往靠窗的位置挪了挪,拉开了她与男人之间的距离,“海鱼的味道。”
“海鱼?”
“对啊。”叶长桉嘟哝着,“我给菜场摊主送的货,这大夏的,冰化了肯定会臭的,要赔很多钱的。”
“……”
“可不是我让你送我去医院的。”
“……”
“是你自己拉着我上车的。”
“……”
“我的鱼要是臭了,被扫大街的工人扫走了,你要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