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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桉起身前去开门。
门一拉开,就见一个身材高挺的男人站在她的门口。
这不是早上故意撞翻她的三轮车,是要赔偿她,还设局想要娶她,从中得到某种让她猜不透的好处的男人吗?
反正,她是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娶她。
这个时候,男人站在她家只有一米澳门框前,显得他更高了。
他的头,高出了门框,与这个狭窄的出租房格格不入。
叶长桉警惕地看了看他的身后,怕他还有同伙,又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你又来干什么?”
傅易时不请自入。
进门的时候,门太低,他还要弯着腰,低一低头。
叶长桉转身追上去,“喂,谁让你进来了?”
“……”
“喂,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
“傅什么?”
傅易时打量着这间出租屋,一米五的床,又又窄,却铺得整整齐齐,粉白相间的床单看上去干净而温馨,又充满了公主风,枕头上还摆着一只猪佩奇的玩偶。
他仔细看了看,床单上的图案也是猪佩奇。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猪佩奇了?
以前,他怎么不觉得呢?
但她依然还是喜欢吃百香果。
方桌的方便面旁,搁了几颗百香果,不过已经皱皱巴巴,像是放了很久都舍不得吃。
而那碗方便面,什么也没有下,素得不能再素了。
看她吃穿用度如此节省,傅易时的目色不由沉了沉。
叶长桉在身后问,“问你呢,你叫什么来着,谁让你进来了?”
傅是时这才转身回头,落在叶长桉身上的目光有些有深,“傅易时。”
“……”
“我叫傅易时。”
“……”
“你叫叶长桉。”
“……”
“易时,长桉。”
“……”
“一世长安。”
“……”
“能记住了吗?”
叶长桉淡淡地扯了扯唇角,“鬼才相信你叫这个名字,故意搞得这么有缘的样子,真以为我会相信这是缘分呀?”
傅易时并不理她。
他发现她这间房间太了,到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旁边再摆一个一米二左右的沙发和方桌,就已经连过道都快没有了。
他转身坐到沙发上,望了望门外,“进来吧,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叶长桉这才看见,早上那个中年男人拧着傅易时的行李箱,不请自入。
“喂,你们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呀。”
中年男人把行李箱放下后,朝傅易时了一句,得了应允,就离开了。
离开前,还特意把门给掩了过来。
叶长桉看着沙发上坐得稳稳的傅易时,“你想干嘛,我没请你来。你拿行李箱过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想在她这里住下来?
“忘了告诉你。”傅易时抬起左腿,随意地交叠在右腿上,“刚刚我替你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所以……”
“所以什么?”叶长桉追问。
傅易时勾唇,“我可以合法住在这里。”
叶长桉捂额。
怎么有这么无赖的人呀。
这是比她那个不要脸的老爸,还要厉害上千倍万倍的狠角色呀。
他怎么就知道她交不起房租了呢?
叶长桉越来越怀疑,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撞她的三轮车开始,就在安排着一场不可告饶阴谋。
她心翼翼地看着傅易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傅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图我什么?”
“……”
“你直接告诉我好吗?”
“……”
“如果你觉得有穷又没背景的我,还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麻烦你直接出来。”
“……”
“如果我可以帮你,我肯定帮。”
“……”
“别一言不合地,就要住进我的房子里来,好吗?”
“……”
“这让我很毛骨悚然。”
沙发上的傅易时,慢慢地松开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蹙眉看着她,“我让你感到很不适?”
叶长桉不由搓了搓发麻的双肩,“傅先生,你的家人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需要换器官,肾?心脏?肝?眼角膜?”
“你在胡什么?”傅易时的眉头蹙得更紧。
叶长桉想想就后怕,“你的家人要是真的缺器官,如果我又刚好匹配的话,你告诉我呀。能捐的,我肯定捐。但是你别害我呀,我们无冤无仇的。”
傅易时拧紧眉心。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想象力。
他把行李箱拉过来,“我的行李放哪里?”
叶长桉瞥着他。
管他放哪里呢。
这时,床头的一个猪佩奇的闹钟响了。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去夜宵档打零工了。
她的泡面还没有吃完呢。
她赶紧从傅易时身前走过去,先是伸手关了闹钟,又盘腿坐到方桌前,继续吃她的泡面。
两分钟。
一碗泡面搞定了。
她擦了擦嘴角,收拾收拾出门了。
至于身后的男人,他交了房租,她真没理由再赶他走。
他没有把她赶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腿长在他身上,如果他真要赖着不走,她真不能拿他怎样。
一出门。
身后的傅易时就跟了上来,“去哪里?”
“打零工。”叶长桉回头笑了笑,“傅先生,你不会我走哪都要跟着吧?”
傅易时:“陪你一起去。”
叶长桉打零工的地方,就在对面的美食街。
一整条街,都摆着各种美食摊位,标准的路边摊。
可是每一家的生意都特别的火爆。
叶长桉打零工的烧烤摊,生意一是火爆,摆的十几张桌子,从七点多开始就几乎是满坐。
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就请了叶长桉一个零工。
实在忙不过来。
傅易时见烧烤摊前面贴着:
招聘临时工,一时15元,工资日结。
他上前问:“老板,还招临时工吗?
端着盘子的叶长桉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示意:你来这里捣什么乱啊。
老板看了看他。
穿着灰色针织衫的年轻帅伙,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像是附近的大学生。
但又有一种很不普通的气质。
就拿他身上的那件灰色针织衫来,乍一看没什么,但总感觉这件衣服价值不菲,透着某种奢华。
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青柠香气,他笑也不笑一下的漂亮丹凤眼,无一不透着一种不凡的气度。
这样的大男孩,不会是穷人家的孩子呀,怎么也需要出来打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