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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郑马为主冲天怒 王敦擅权已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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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敦为了独揽朝政,随便找了陶侃一个理由想要置陶侃于死地,王敦下令把陶侃推出去斩首,不料王敦的议事参军梅陶却是力劝王敦,道,

“陶侃方才平叛了杜弢之乱,现在到建邺是来领功的,但是侯爵却因为一件小的过失而把这名功臣杀了,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待侯爵呢?侯爵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切莫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伤了天下士人的心!”

王敦细细一思量,顿时一拍大腿,道,

“你说得对!现在应该还未行刑,你快去把陶侃追回来!”

陶侃被梅陶的一席话所救,又被兵卒簇拥着,来到了王敦的大帐,王敦但见陶侃即便是死到临头,仍然是一脸正气,英姿勃发,又想了想,觉得这个陶侃如果现在留着,实在是个祸患,于是王敦一句话都没有说,又下令把陶侃推出去斩首!

不料王敦的长史陈颂上前言道,

“侯爵,这陶侃万万不能杀!”

王敦扭头看着陈颂,道,

“为何?”

陈颂道,

“这陶侃为官多年,树大根深,幕僚心腹众多,而且这些人,对陶侃是忠心耿耿,周访和陶侃是儿女亲家,于湖侯甘卓又是陶侃的密友,侯爵如果杀了陶侃,周访甘卓以及众多刺史幕僚必然会反,周访甘卓手握三万重兵,又有荆州兵马相助,实力不容小觑,如果反叛了侯爵,对于咱们的势力,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其他人,便会落井下石!”

王敦思考片刻,又是一拍大腿,道,

“快,把陶侃给我追回来!”

陶侃又被步卒簇拥着,押回了大寨,陶侃正然道,

“侯爵,你要杀便杀,如此反复是为何?”

王敦略一沉思,慌忙下了堂,亲手给陶侃解开绳索,拉着陶侃的手,笑道,

“我与士衡同朝为官多年,士衡如今有难,我王敦岂能不救?上番都是朝廷的律历,我已经禀明了琅琊王,其中的误会也都说清楚了,士衡,你可要急着我王敦的好啊!”

陶侃见王敦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是拱手对王敦作揖,道,

“侯爵之恩,士衡没齿难忘!”

说罢,王敦为陶侃大摆筵席,为陶侃践行,陶侃匆匆赴了宴,然后马不停蹄地逃出了建邺,奔到马俊,郑攀处,拉着二人的手,感叹道,

“此番,若不是有二公在后面为我撑腰,我陶侃今天就死在建邺了!”

马俊郑攀听陶侃所述事情之经过,尽皆唏嘘不已,郑攀怒道,

“陶公平叛之功最大,却被王敦调任广州刺史,如此弄权,如何服众!”

陶侃不言,马俊继续言道,

“王敦面带反相,其后必反,我们不能奉王廙为主!”

陶侃只当郑攀和马俊是戏言,不料郑攀和马俊说到做到,真的反了!王廙此人,性格猜忌,知道自己在荆州不能服众,便向王敦乞求,派人保护自己一路到荆州,王敦点封大将赵诱为武昌太守,率领五千兵马护送王廙道荆州任职。

王廙赵诱行军到涢口,不料前军突见一路兵马,为首大将正是郑攀和马俊,王廙遥见郑攀马俊兵士强壮,气势威武,心中又惊又惧,赵诱拍马上前,大呼道,

“荆州此时王廙,前去任职,谁敢阻拦!”

郑攀勒马上前,绰起大刀,指着赵诱,骂道,

“王敦擅权,奖惩不分,陶公明明在平叛之中,立下大功,没有奖赏自是不提,竟然被远调至广州,如此弄权之人,我为什么要追随于他!”

赵诱大怒,骂道,

“汝等要造反吗!”

马俊自不搭话,绰刀拍马上前,吼道,

“老子反就反了!王廙何德何能,能成为我的主公!”

赵诱大怒骂道,

“反贼受死!”

说罢,赵诱提刀来战马俊,二人于两军阵前大战四五十合,不分胜负,郑攀怕马俊有失,也绰起长刀,夹击赵诱,赵诱以一敌二,气有不逮,画个破绽勒马而逃,郑攀长刀一指,大呼道,

“我等均是陶公的战将,如今朝廷忠拧不分,我等今天就要讨个公道!”

说罢,马俊,赵诱大军全出,杀奔而来,赵诱不敌,率军撤走,逃到江安县,暂时驻扎,密信王敦,俱言郑攀,马俊已反,王敦捏着密信,恨恨地骂道,

“定然是陶侃这贼厮指使的,如若不是陶侃,凭郑攀,马俊这两个小人物,怎敢反我!这俩人如是不除,我王敦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廷之中!”

说罢,王敦遣襄阳太守朱轨,扬烈将军李桓率领大军三万,前来征讨郑攀和马俊,郑攀马俊得知大军前来,自知不敌,竟然引兵投奔了杜曾,杜曾对于郑攀和马俊二人去除旧仇,结为兄弟,发誓同生共死,共抗王敦!

但是以杜曾现在的一万兵马,也自知难是朱轨的对手,正在忧虑间,转机来了!

坐镇长安的晋愍帝司马邺,得知江东内乱,陶侃和王敦互相攻伐,心中悲喜,道,

“王敦和陶侃,都是大晋的支柱,怎能相互攻伐,弃北方于不顾!”

于是司马邺为了调和陶侃和王敦之间的矛盾,派侍中,羌人第五猗(yi一声,音同一)前来就职荆州刺史,司马邺如此看中第五猗,说明这个人并非泛泛之辈,此人名望颇高,第五猗自长安出发,一路招募兵马,到达荆州之时,竟然聚集了一支万余人的部队!

郑攀和马俊马上修书一封,送与第五猗,俱言道,

“王敦乱权,陶公有平叛之功,却被王敦远调至广州,并且派自己的堂弟王廙上任荆州刺史,荆州官员尽皆不服,我原本都是陶公的部下,深受陶公的知遇之恩,如今陶公受到王敦的压迫,我们决定起兵反抗王敦,奉您为荆州之主,荆州本就是朝廷的,不是王敦的,望刺史大人与我们一道,击败王敦,保住荆州!”

话说朱轨,一路苦死破敌之计,这郑攀,马俊二人虽然兵力不多,但是一来投奔了杜曾,而来,郑攀和马俊在荆州任职多年,有不少人追随于他们,这时候,他想来一个人,朱伺,说起来,朱伺乃是朱轨的远方表亲,朱轨便暗自修书一封,送与朱伺,俱言,自己马上就要道沔阳了,让朱伺领荆州兵马到沔阳,与自己内外夹击,进攻郑攀,不几日,朱伺回信,表示同意,朱轨这才放了心。

不几日,朱轨行军到沔阳城外三十里,见到了同样领兵前来的朱伺,朱轨出谋划策道,

“现在杜曾,郑攀,马俊三人,就在沔阳城内,杜曾勇猛不可力敌介时,本将军当佯败,引诱杜曾出城,仲文伏于山上,但见杜曾出城,仲文便引军厮杀!”

朱伺应允。

次日,朱轨领兵杀到沔阳城下,杜曾,郑攀,马俊领大军早就严阵以待,朱轨怒骂道,

“汝等叛贼,竟敢与汉安侯为敌,如今我大军兵临城下,汝等速速下马受缚!”

杜曾道,

“王敦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你朱轨也算是名门之后,为何要认贼作父,拱手听命于王敦那个佞贼!”

朱轨大怒,骂道,

“汉安侯乃是江东支柱,我岂能容汝等在此胡说八道!纳命来!”

说罢,朱轨绰枪拍马而出,杜曾亦是来战,只见杜曾的大刀上下翻飞,打的朱轨毫无还手之力,吃下二十合,便败下阵来,杜曾追击朱轨,扬烈将军李桓怕朱轨有失,拍马上阵,敌住杜曾,朱轨见李桓前来,遂回马复杀,与李桓一起来斗杜曾,杜曾以一敌二,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郑攀,马俊各自奔马前来,助阵杜曾,李桓,朱轨不敌,败逃而回,杜曾,马俊,郑攀趁机出城厮杀,两军混战,此时,朱轨只听一声爆喝,

“第五猗在此!朱轨李桓休得猖狂!”

第五猗遂与郑攀,马俊一起,来战朱轨!朱轨眼见不敌,大呼道,

“朱轨何在!朱轨何在!”

朱轨领着一万荆州兵马,就在山上看着,部将房皋见山下已乱,便急冲冲寻到朱伺,道,

“老将军,朱轨眼见不敌,此时杀出去正好!”

不料朱伺却是捋了捋胡须,摇了摇头,道,

“命令全军按兵不动,擅自出兵者斩!”

朱轨不得朱伺援兵,大败而回,领残兵慌忙逃窜,杜曾正欲追杀,不料却被第五猗拦下,第五猗道,

“不可追赶,只击退朱轨便可,朱轨再怎么说也是王敦的部下,我们都是朝廷的将领,不可自相残杀,让匈奴得了渔翁之利!”

不料,杜曾却是言道,

“你的话,讲的是不错,但是王敦心有不诡,岂能听你这些道理,今日若不诛杀朱轨,他日,朱轨定然会卷土重来!”

杜曾不听第五猗之劝,执意率兵要追杀朱轨,第五猗心中暗自叹道,

“这些人看来也不是真心诚意地奉我第五猗为主,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的力量来对抗王敦罢了!”

站在山上的朱伺却是轻声叹道,

“今日朱轨未死,他日我我朱伺就要死了!”

话说朱轨李桓领残兵退到扬口垒,赵诱,王廙也领残兵前来,朱轨命朱伺前来扬口垒,朱伺领兵而去,刚一进大寨,朱伺大呼道,

“拿下!”

左右兵士呼啦一声冲进大帐,把朱伺按在地上,朱轨指着朱伺的鼻子,骂道,

“汝等反贼!见我兵败如何不救!”

朱伺道,

“末将年已六十,老眼昏花,未能及时察觉将军已败,因此错过了战机!”

朱伺大怒,把绢纸扔在了朱伺的脸上,骂道,

“混账!你以为本将军不知汝等在想什么!汝等分明是念及与郑攀,马俊的同僚之情,想谋害本将军!”

朱伺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言语,朱轨怒喝道,

“来人!拖下去,军法从事!”

兵士正要正法了朱伺,不料突然李桓大喊一声,

“慢!”

李桓遂拉着朱轨去了后堂,李桓道,

“朱伺万不可杀!”

朱伺道,

“为何?”

李桓道,

“朱伺乃是荆州老将,孙吴还未亡国的时候,朱伺便已经是战场上的将领了,这些年,朱伺随着陶侃征陈敏,灭张昌,斗杜弢,屡立战功,在江东名望很高,如果杀了朱伺,怕是江东军心不稳,王廙就更难服众了!”

朱轨默然,李桓的话,说的并不无道理,朱轨出了内堂,语气却是平和了很多,指着朱伺骂道,

“汝等老眼昏花,贻误战机,本该处死,念及汝等之前为朝廷鞍前马后,屡立战功,本将军免你已死,改其五十军棍,拖下去!”

想当初,朱伺于沔水之中救陶侃之时,身中五箭,此时箭伤未愈,朱伺年纪也大了,此时又被朱轨打了五十军棍,半条命便去了。

王廙听闻郑攀,马俊奉第五猗为主,大怒,决定让赵诱,朱轨领兵前去讨伐第五猗,朱轨,赵诱力劝王廙从长计议,王廙性格自负,不听赵诱,朱轨之劝,决议出兵,于是留下长史刘浚率领三千兵马驻扎在扬口垒,王廙率领赵诱,朱轨前去讨贼!

朱轨,赵诱与第五猗,杜曾,郑攀于斜口大战十几日,互有胜负,马俊则是出奇兵,率领一万兵士绕过王廙,直扑扬口垒而来!刘浚听闻马俊前来,大惧,扬口垒一共有南北两个城门,扬口垒此时无大将,刘浚守不过来,边让还在病榻上养伤的朱伺守北门,自己守南门。

马俊得知城中情况,有意避开朱伺,刘浚守南门,马俊便狂攻南门,刘浚抵挡不住,便让调来朱伺守南门,自己守北门,马俊又调转枪口,急攻北门,本来扬口垒的兵士就不多,分守南北二门,让兵力更加分散,扬口垒眼见就要被攻破,此时,刘浚的参军王宏给刘浚出了一条毒计。

原来马俊之所以急冲冲地来攻扬口垒,因为马俊的妻儿老小都在扬口垒,于是王宏便寻到刘浚,言道,

“马俊的妻儿都在城内,不如抓了他们,逼马俊退兵!”

刘浚大喜,仿佛是在水中,即将要窒息之时,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命人把刘琨的妻子,儿子,老父亲都抓在城上,大吼道,

“逆贼马俊听着!现在你如果让你的兵士再往前一步,你的妻子,儿子,父亲,全都要受刀斧之刑!”

马俊大怒,但是又怕刘浚真的杀了自己的妻儿老小,于是慌忙命令兵士撤军,刘浚正沾沾自喜,不料背后突然闪出一人,一刀捅进了刘浚的胸膛,刘浚当场毙命!

杀死刘浚的,正是朱伺!

朱伺大吼道,

“利用人家的妻儿作为要挟,不是明将所为!”

马俊攻破扬口垒,拉着朱伺的手,道,

“仲文,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陶公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反了,迎接陶公回到荆州,我们共谋大事!”

朱伺轻轻摇了摇头,道,

“老夫若是同意,陶公也不会同意,陶公忠心护国,绝对不会当叛贼的,自古叛贼没有好下场,你和徐攀,好自为之吧!”

朱伺不几日,重疾难愈,病亡。

话说在那斜口,两军对垒,杜曾,徐攀与赵诱,朱轨大战,王廙忽听后军一声炮响,杀声震天,原是马俊从扬口垒杀奔而来,赵诱心惊,手下慢了半招,被杜曾一刀斩于马下,朱轨慌忙逃走,杜曾掏出牛角弓,捻弓搭弦,一箭射死朱轨,号角声起,贼兵杀来,王廙大败逃回壁垒,修书向王敦乞援!

杜曾斩赵诱,射朱轨,名声大振,威及沔汉两江,王敦得知赵诱朱轨大败,怒不可遏,命令豫章太守周访进攻杜曾。

郑攀,马俊得知周访来攻,心中大惧,劝杜曾道,

“周访乃是江东名将,兄长不可与之力敌,当退保才是!”

杜曾怒斥道,

“莫不是因为周访是陶公的好友,所以你们才不助我!”

郑攀,马俊二人亦怒,道,

“我们二人,反的是王敦,这才跟随于你,如今周访乃是当世良将,忠贞爱国,我们于他为敌,岂不是落下个叛贼的名声!”

杜曾道,

“从你们与我一起开始,便已经是叛贼了!”

郑攀,马俊二人怒不可遏,骂道,

“我们非叛贼,你杜曾才是叛贼!”

杜曾大怒,道,

“既然如此,何念兄弟之情!”

说罢,杜曾当场拔出宝刀,趁着徐攀和马俊不注意,一刀一个,将徐攀和马俊砍死,此时,正好第五猗迈进了大帐的门帐,见到杜曾,杀死了徐攀和马俊,大怒道,

“汝等何意!”

杜曾提着血淋淋的大刀,连声冷笑,看着第五猗,道,

“此二贼诓骗于我,此时周访来征讨,二人却心生惧意,故而被我击杀!荆州乃是我杜曾的,不是你第五猗的,也不是王廙的!”

说罢,杜曾一刀,把第五猗砍死,

杜曾取了马俊,郑攀的兵符,收拢了兵士,不过这些晋朝的旧兵,都不想跟从杜曾。

周访领着两万兵马前来对战杜曾,周访将兵马分成左中右三部,左部为大将李恒,右部为大将许超,自己则是坐镇中军,众将皆听闻杜曾之勇猛,面有惧色,周访于两军阵前,亲自斩杀雉鸡以安军心!

战鼓擂擂,两军开战,时赵诱的儿子赵胤跟随李恒属于左军,赵胤在军中所有厮杀,见到杜曾,眼冒怒火,前来相战,吃不下十合,便被杜曾击败,自己亦是被杜曾一刀捅伤,坠于马下,被兵卒救走,李恒,徐超二人来战杜曾,才勉强战平杜曾!

不料两军正在激斗之时,王廙领着李桓,杀奔而来,朱轨的儿子朱昌此时正在李桓军中,想到父亲朱轨之死,朱昌大怒,与李桓一道来战杜曾,杜曾一人连斗四将,有没有帮手,杜曾不敌,周访大呼道,

“于我作战的,都是大晋的好男儿,为何要跟从贼首杜曾,做叛乱之事!”

马俊,郑攀原来的旧将皆反,回杀杜曾,周访也趁机掩军厮杀,大杀四方,杜曾惨败,拼命杀出重围,逃奔武当,经此一役,周访击败杜曾主力,平定了汉水,沔水的叛乱。

王敦有了打压陶侃导致郑攀,马俊反叛的前车之例,对于立下功劳的周访,王敦丝毫不敢懈怠,上奏朝廷,封周访为南中郎将,梁州刺史,都督梁州军事,领梁州牧,入驻襄阳,王廙,也就此可以道荆州任职,此事暂时按下不提。

话说自从刘曜第二度进攻长安,失利之后,刘聪一直想要再攻长安,一年不到的时间,刘聪感觉机会来了。

原来晋愍帝司马邺派麴允为骠骑大将军镇守长安北方之地,但是麴允生性仁厚,重赏小罚,没有威严,导致新平太守竺恢,始平太守杨像,扶风太守竺爽,安定太守焦嵩,蒲坂太守郭迈等人,都不服麴允,刘聪得到这一消息之后,便命刘曜为大将军,领兵五万,第三度攻伐长安!

各地太守互相不通,没有统治的调度和指挥,被刘曜逐个击破,先是击败了泉坞太守魏该,然后又伏兵半路,击杀了麴允派来救援泉坞的大将郭迈,之后,又接连击败了上郡太守张禹和冯翊太守梁肃,魏该自知长安并非久留之地,便狂奔南下,投奔了梁州刺史周访,而张禹和梁肃则是逃到了允吾,向麴允乞援。

关右被刘曜收复,接下来,便是长安的门户,由麴允驻守的上党,上党如果失去了,长安无险可守,未知这长安究竟能不能挡住刘曜的第三次进攻,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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