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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听着两人问的话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但若是薛公信了,肯定就是真的了,薛公若不信,自然不会是真的,至于是不是因为周王听信祝弗任用吕礼为相国,咱们就不知道了。”
慕容楮和易筐还有虎子听了谢慈的话,应声道:“我知道了。”
虎子道:“谢慈,那你继续讲吧。”
谢慈点头道:“这人又说吕礼有了周室和齐国的支持,秦国必定要轻视您,您不如赶紧向北前行,促赵国与秦,魏两国讲和,再任用周最来增强自己的力量,并且这样做还可以挽回齐王的信誉,又能制止天下政治的变化。”
“如果齐国失去秦国,天下诸侯的矛头都将对准齐国,祝弗必定逃跑,齐王又能用谁来治理他的国家呢。”
慕容楮道:“我认为此人所说,应当是有些道理的。”
虎子道:“怎么说?”
慕容楮道:“不知道。”
易筐道:“你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有道理?”
听此,慕容楮就道:“方才你不知道还认为呢。”
“你!”
谢慈道:“行了。”
慕容楮和易筐不说话了。
虎子也没说什么。
谢慈道:“有没有道理,又是不是真的,你们去学塾问你们的夫子。”
虎子道:“可若是夫子也不知道呢?”
谢慈道:“那就去问别的夫子,总会有人知道的。”
易筐道:“那若是别的夫子也不知道呢?”
谢慈道:“就算别的夫子不知道,也会有其他夫子知道。”
慕容楮道:“那若是其他夫子也不知道呢?”
谢慈就道:“那就去其他读书人,这世上,总会有人知道你们问的问题是什么道理,说的是什么,问的是什么,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慕容道:“那这世上会有像孔子一样的人吗?”
谢慈道:“我不知道。”
易筐道:“我认为会有的。”
慕容楮道:“你怎么认为?”
虎子道:“肯定会有的吧,毕竟还有孟子,还有荀子,还有墨子,鬼谷子,韩非子,老子,孙子,曾子,庄子,那肯定还会有别的人。”
慕容楮道:“你说有道理。”
虎子还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但聪明的人肯定很多。”
慕容楮没再说什么。
易筐也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会儿,拿着书问道:“谓周最曰魏王以国与先生,贵合于秦以伐齐,薛公故主,轻忘其薛,不顾其先君之丘墓,而公独帽虚信为茂行,明群臣据故主,不与伐齐者,产以忿秦,不可。”
“公不如谓魏王,薛公曰请为王之齐,天下不能伤齐,而有变,臣请为救之,无变,王遂伐之,且臣齐级也,如累王之於天下,不可,王为臣赐厚矣,臣入齐,则王亦无齐之累也,谢慈,这些话又讲的什么?”
谢慈听了,问道:“有人知道吗?”
虎子和慕容楮摇头道:“不知道。”
谢慈便讲道:“这说的是啊,有人对周最说魏王把国家大事委托给先生,是想联合秦国去讨伐齐国,薛公田文背离齐王,轻易地忘记了自己在薛的封地,竟不顾及他父亲的坟墓,而您却不肯联秦伐齐并以此为美德,又向群臣表示依从而不欺蒙原先的君主,不跟秦国去讨伐齐国,如此秦国的忿恨,这是不行的。”
“您不如去对魏王,薛公说请允许我替大王到齐国去,天下诸侯可能不会伤害齐国,如果发生什么事,请让我替魏国去救齐国,如果未发生什么事,只要等到秦国孤立了,大王就可以发兵讨伐。”
“再说我虽然做过齐臣,若是耽误了大王结天下各国的计划,那是太不近情理了,大王对我的恩惠深厚,只要我到了齐国,那么大王就不会存在齐国的后患了。”
听完谢慈的话,慕容楮和虎子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易筐道:“那这个薛公和方才说的薛公,可是一人?”
谢慈道:“应是一人。”
易筐应声。
正说着,忽然一片树叶飞了过来,落在了桌边,虎子捡起,问道:“这是什么树的叶子?”
慕容楮和易筐看了看,道:“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虎子摇头道:“不知道。”
三人都不知道,于是看向谢慈,谢慈瞧了瞧树叶子,然后道:“这不是什么树的叶子,这是玉簪的叶子。”
易筐道:“是花?”
谢慈应声道:“不错。”
慕容楮闻言,看了看,道:“玉簪的叶子怎么会飞到这里?”
谢慈摇头道:“不知道。”
易筐道:“院子外面有玉簪花?”
谢慈道:“我记得是没有的。”
慕容楮就道:“那这玉簪叶子哪里来?”
虎子道:“我都不知道这是玉簪的叶子,不对,我都不知道这叶子的名字叫玉簪,我还以为是什么野菜。”
慕容楮道:“那云梦村有玉簪吗?”
虎子道:“没有见过,只在阡陌田间看到过。”
易筐问道:“有很多吗?”
虎子摇头道:“没有。”
虽然不知道玉簪的叶子从哪儿飞来的,但是慕容楮等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谢慈看着那片玉簪叶子,挑了挑眉,今儿可没什么风,从哪儿飞来的玉簪叶子?莫非是什么飞鸟衔来的?
正想着,就听易筐的声音响起道:“天地有始,天微以成,地以形,天地和,生之大也,以寒暑日月知之,以殊形殊能异宜说之。”
“夫物而成,离而生,知合知成,知离知生,则天地平矣,平也者,皆当察其情,其形,天有九野,地有九州,土有九山,山有九,泽有九,风有八等,水有六川。”
“何谓九野,中曰钧天,其星角,亢,氐,东方曰苍天,其星房,心,东北曰变天,其星箕,斗,牵牛,北方曰玄天,其星婺,虚,危,营室,西北曰幽天,其星东壁,奎,娄,西方曰颢天。”
慕容楮听到易筐的话,还未问,就见虎子问道:“易筐你说的是什么?”
易筐道:“不知道。”
虎子道:“不知道还读?”
易筐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读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
虎子愣了一下,道:“可是,这似乎和你之前读的不太一样。”
易筐道:“怎么不一样?”
虎子道:“你没觉得?”
易筐道:“没有啊。”
说完,继续道:“其星胃,昴,毕,西南曰朱天,其星觜巂,参,东井,南方曰炎天,其星舆鬼,柳,七星,东南曰阳天,其星张,翼,轸,何谓九州,河,汉之间为豫州,周也,两河之间为冀州,晋也,河,济之闲为兖州,卫也,东方为青州,齐也,泗上为徐州,鲁也,东南为扬州,越也,南方为荆州,楚也,西方为雍州,秦也,北方为幽州,燕也。”
“何谓九山,会稽,太山,王屋,首山,太华,岐山,太行,羊肠,孟门,何谓九,大汾,冥厄,荆阮,方城,殽,井陉,令疵,句注,居庸。”
慕容楮道:“等等!”
易筐看向慕容楮,道:“怎么了?”
慕容楮道:“你这读的和之前读的不知道的,真的不一样。”
易筐就道:“那又如何?”
慕容楮道:“谢慈,你听明白了吗?”
谢慈道:“明白了。”
“啊?”
慕容楮和虎子惊诧的看向谢慈。
易筐也不敢置信的看向谢慈道:“谢慈,你真的听明白了?”
谢慈点头道:“对。”
易筐道:“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谢慈就道:“你先读完我再说。”
闻言,易筐道:“好N谓九薮,吴之区,楚之云梦,秦之阳华,晋之大陆,梁之圃田,宋之孟诸,齐之海隅,赵之钜鹿,燕之大昭。”
“何谓八风,东北曰炎风,东方曰滔风,东南曰熏风,南方曰风,西南曰凄风,西方曰飂风,西北曰厉风,北方曰寒风。”
“何谓六川,河水,辽水,江水,淮水,凡四海之内,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水八千里,者亦八千里,通谷六,名川六百,陆注三千,小万数。”
“凡四极之内,东西五亿有九万七千里,南北亦五亿有九万七千里,极星与天俱游,而天枢不移。”
“冬至行远道,周行四极,命曰玄明,夏至行近道,乃参于上,当枢之下无昼夜,白民之南,建木之下,无影,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
“天地万物,一人之身也,此之谓大同,众耳目也,众五谷寒暑也,此之谓众异,则万物备也,天斟万物,圣人览焉,以观其类,解在乎天地之所以形,雷电之所以生,人之所安。”
易筐读完了,看向谢慈道:“谢慈,我读完了。”
慕容楮和虎子也看向谢慈,等谢慈讲是什么意思。
谢慈道:“好。”
易筐道:“你真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谢慈道:“对。”
三人还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谢慈,说实话,他们一点也没有听明白。
谢慈只是道:“这说的是天地有开始的时候,天是由轻微之物上升而形成,地是由重浊之物下沉而成,天地合,是万物生成的根本,由寒暑的变化,日月的运转,可以知道这个道理,由万物不同的形体,不同的应用可以解释这个道理,万物都是由天地而形成,通过分离而产生的,知道知遣形成,知道分离知道产生,那么就知道天地形成的道理了,要了解天地的形成,都应当详察万物的实情,审度万物的形体。”
听到这,慕容楮和易筐还有虎子愣住。
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谢慈显然是真的知道。
只听谢慈继续道:“天有九野,地有九州,境内有九座高山,山上有九险隘,水泽有九大渊薮,风有八种,水流有六大河流,什么叫九野,天中叫钧天,那里的星宿是角,亢,氐,方叫苍天,那里的星宿是房,心。”
慕容楮道:“谢慈,这些说的是什么啊?”
谢慈道:“这讲的是田地啊?你们没听明白?”
易筐摇头道:“没有。”
虎子道:“我明白了一些。”
慕容楮道:“我什么都没有明白。”
谢慈没说什么,只是接着道:“再说的是东北叫变天,那里的星宿是箕,斗,牵牛,北方叫玄天,那里的星宿是婺,虚,危,营室,西北叫幽天,那里的星宿是东壁,奎,娄,西方叫颢天,那里的星宿是胃,昴,毕,西南叫朱天,那星的星宿是觜巂,参,东井,南方叫炎天,那里的垦宿是舆鬼,柳,七星,东南叫阳天,那里的星宿是张,翼,轸。”
慕容楮道:“星宿?”
虎子道:“柳?”
易筐:“七星?”
谢慈道:“什么叫九州,河水,汉水之间为豫州,是周王室的疆域,清河和西河之间为冀州,是晋国的疆城,河水,济水之间为兖州,是卫国的疆域,东方为青州,是齐国的疆域,泗水以南为徐州,是鲁国的疆域,东南为扬州,是越国的疆域,南方为荆州,是楚国的疆域,西方为雍州,是秦国的疆域,北方为幽州,是燕国的疆域。”
慕容楮道:“我听明白了周王室,晋国,卫国,齐国,鲁国,越国,楚国,秦国,燕国。”
易筐道:“我也是。”
虎子道:“还有豫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雍州,幽州。”
闻言,易筐和慕容楮点头道:“对。”
谢慈道:“只听明白了这些?”
三人应声道:“对。”
谢慈道:“其他什么也没有听明白?”
三人点头道:“是。”
谢慈皱眉道:“那再听。”
三人认真道:“好。”
谢慈道:“什么叫九座高山,就是会稽山,泰山,王屋山,首阳山,太华山,岐山,太行山,羊肠,孟门,什么叫九险隘,就是大汾,冥阮,荆阮,方城,殽,井,令疵,句注,居庸。”
慕容楮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山,但是我听明白了。”
易筐和虎子也点头道:“我也是。”
谢慈道:“听明白了就行。”
言罢继续道:“还有什么叫九大渊薮,就是吴国的区,楚国的云梦,秦国的阳华,晋国的大陆,粱国的圃田,宋国的孟诸,齐国的海隅,赵国的钜鹿,燕国的大昭,什么叫八风,东北风叫炎风,东风叫稻风,东南风叫熏风,西南风叫凄风,西凤叫飂风,西北风叫厉风,北风叫寒风。”
慕容楮高兴道:“这些我也听明白了!”
易筐也高兴道:“我也是!”
虎子一样高兴道:“我也是我也是!”
谢慈点点头问道:“听明白了什么,说来看看。”
听此,慕容楮就道:“这九大渊薮就是你讲的这些楚国的云梦,燕国的大昭对不对?”
易筐道:“楚国的云梦,谢慈,这书里说的云梦,是你们云梦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