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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听着慕容楮三人问的话,就道:“朝廷不会败于吴国,至于袁盎为何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还有,袁盎忠心的不是吴王,而是皇帝。”
虎子听了谢慈的话,就问道:“是什么道理?”
易筐这时在旁问道:“袁盎忠心的真的不是吴王?”
慕容楮也皱眉道:“袁盎真的忠心皇帝?”
谢慈笑道:“真的忠心皇帝。”
言罢,又看向虎子,道:“袁盎对皇帝说吴国有铜矿煮盐之利那是确实的,哪里能得到豪杰并且收留他们,假如吴王真能得到豪杰,也应该辅佐吴王为合乎道理的事,就不会造反了,吴王所收留的都是无赖子弟,逃亡之徒,所以才造反。”
慕容楮道:“那袁盎说的是真是假?”
易筐道:“我认为是真。”
虎子道:“我认为是假的。”
慕容楮:“为何?”
虎子道:“吴王收留的,一定不都是无赖子弟。”
易筐问道:“那还有什么人?”
虎子道:“江湖人。”
慕容楮:“江湖人?”
虎子道:“不错。”
易筐道:“那这江湖人,一定不是好人。”
虎子道:“不一定,不过,也有道理。”
慕容楮和易筐听了点头,然后看向谢慈问道:“然后呢?”
谢慈道:“然后晁错听了,说袁盎分析得对,皇帝问怎样才能拿出好的对策,袁盎说希望屏退左右的人,皇帝让人退下,只有晁错还在,袁盎说我所说的,为人臣的也不能知道。”
易筐道:“晁错不可信?”
慕容楮道:“晁错不忠心皇帝?”
虎子皱眉道:“应该不是。”
三人看向谢慈。
谢慈道:“晁错离开了,对此十分恼恨,皇帝最后又问袁盎,袁盎回答说吴楚往来的书信说高祖封立刘氏子弟为王并有各自的分封土地,现在庸臣晁错擅自责罚诸侯,削诸侯的土地,他们用造反的名义,共同向西进兵联合诛讨晁错,恢复了原来的封地就会罢兵,现在的计策只有杀了晁错,派使者赦免吴楚七国的罪过,恢复原来被削减的封地,那么就能全部结束。”
听此,慕容楮道:“什么?”
虎子没说话。
易筐道:“不会吧。”
慕容楮道:“杀了晁错?”
易筐问:“那皇帝会答应吗?”
谢慈道:“皇帝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只是真实的情况怎样呢,我不会因为一人而拒天下,袁盎说我愚蠢的计策没有能超出这个的了,希望皇帝认真地考虑考虑。”
“于是任命袁盎做了太常,吴王弟弟的儿子德侯做了宗正,袁盎准备行装,十多天后,皇帝派中尉召晁错,让晁错乘马车巡行东市,晁错在东市被杀,然后就派袁盎以侍奉宗庙的太常,德侯以辅助亲戚的宗正,按照袁盎的计策出使告知吴王,到了吴国,吴楚的兵马已进兵梁国营垒了。”
听到晁错被杀,慕容楮和易筐还有虎子没有说话。
谢慈继续道:“宗正因有亲戚的关系,先进见吴王,谕告吴王接诏令,吴王听说袁盎来了,也知道他要说服自己,笑着回答说我已经成为东帝,还拜谁。”
“吴王抓了袁盎,想让袁盎为将,袁盎不肯,就派人看着他,准备杀他,袁盎得以趁逃走,跑到了梁王的军营,而后归朝报告。”
慕容楮问:“谢慈,袁盎和晁错是不是有什么仇?”
谢慈摇头道:“不知道。”
易筐道:“肯定有仇。”
虎子道:“不一定。”
“为什么?”易筐和慕容楮看向虎子。
虎子没说话,谢慈道:“条侯乘六匹马拉的马车,会师荥阳,到洛阳,看见剧孟,高兴地说七国反叛,吾乘传车到达这里,自己没有想到会安全到此,还以为诸侯们已经得到剧孟,剧孟现在没有起兵,我又据荥阳,荥阳以东没有值得忧虑的了。”
慕容楮三人认真听着。
谢慈道:“到了淮阳,询问父亲绛侯从前的门客邓都尉说怎样才能拿出好的计策,门客说吴兵锐气正盛,和他打很难取胜,楚兵浮躁,锐气不长,现在为将军提出一个计策,不如率军在东北的昌邑筑垒守,把梁国放弃给吴军,吴军一定会用全部兵马打梁,将军高筑垒,派轻装的兵马截淮河泗水,阻吴军的粮草,吴梁之间因疲弊而且粮草耗尽,然后用兵马打那些疲弊已极的兵马,打败吴国是必然的,条侯说好,按照他的计策,守在昌邑南边,接着派轻装的兵马阻吴军粮草。”
易筐问道:“然后呢?”
谢慈道:“吴王刚发兵的时候,吴臣田禄伯为大将军,田禄伯说兵马集结在一起西进,没有其他道路出奇兵,难于成功,我愿率领五万兵马,另外沿着长江,淮水,收聚淮南和长沙的兵马,进武关,和大王会师,这也是一着奇计。”
虎子道:“吴王若是听了,一定不会败。”
慕容楮看虎子:“你怎么知道?”
虎子又没说话。
易筐问:“那吴王听了吗?”
谢慈道:“吴王太子规劝说父王是以造反为旗号的,这样的兵马是难以委托他人的,委托他人如果他也造反,该怎么办,而且拥有兵马单独行走,许多其他的利害,不可能预先知道,徒然损害自己罢了,吴王也就没有应允田禄伯的建议。”
慕容楮问:“然后呢?吴王败了?”
谢慈未言只道:“吴国一位年轻的桓将军对吴王说吴国大多是步兵,步兵适宜在险地作战,朝廷兵马多战车骑兵,战车骑兵宜在平地作战,希望大王对途经的城邑不必打下,径直离开,迅速西进洛阳的兵库,还有敖仓粮食,依山河之险来命令诸侯,即使不能进关,天下大局实际已经决定了,假如大王行慢,留城,朝廷的战车骑兵一到,进梁国楚国的郊野,事情也就失败了。”
“吴王征询年老将军们的意见,他们说这青年人争先的计策还可以,他哪里能知道深远的计谋,于是吴王没有采纳桓将军的计策。”
虎子道:“所以吴国必败。”
慕容楮道:“所以你怎么知道?”
虎子道:“我就是这么认为。”
慕容楮不明白的看着虎子。
易筐问虎子道:“你不会读过吧?”
虎子摇头道:“没有。”
谢慈听着三人的话,道:“吴王集兵力亲自率领,还没渡淮河,众多的宾客都被授于将,侯,司马等职务,只有周丘没被任用。”
“周丘是下邳人,逃亡到吴国,有些不好,吴王刘濞鄙薄他,所以才没任用,周丘拜见吴王,对吴王说我因无能,不能任职,我不敢要求率领兵马,希望得到大王一个朝廷的符节,一定能够报答大王。”
“吴王就给了他符节,周丘得到符节,去了下邳,下邳当时听说吴王造反,都去守城,周丘到了客舍,召来下邳县令,县令走进门来,就让随从人员借用罪名杀了他。”
“就又召集他弟兄们的富官吏告诉说吴王造反的兵马将到,到后,杀下邳城里的人不过是吃顿饭的时间,现在先投降,家室一定能保全,有才能的人还可以封侯。”
“这些人出去后互相转告,下邳人全投降了,周丘得到三万人,派人报告吴王,就率领他的兵马向北打城邑,等到城阳,兵马已有十多万人,打败城阳的兵马,后来听说吴王战败逃走,估计无法和吴王共成事业,就率领兵马返回下邳,还没到,就死了。”
听到这,慕容楮道:“吴王真的败了。”
虎子道:“果然如此。”
易筐看看虎子,道:“我认为,吴王败,是因为听信人和不听信人。”
慕容楮没说话。
虎子又问:“然后呢?”
谢慈道:“二月时,吴王兵马战败而逃,于是皇帝颁布命令,说听说行善的人,上天会用福事报答他,作恶的人,上天会用灾祸报偿他,高祖皇帝亲自表扬功德,封立诸侯,幽王,悼惠王的封爵没了,孝文皇帝哀怜他们格外给予恩惠,封立幽王的儿子遂,悼惠王的儿子卬为王,让他们奉祀他们先王的宗庙,成为朝廷的藩国,恩德与天地相匹配,光明与日月同光。”
“吴王刘濞违背恩德违反道义,收留天下逃亡的罪人,扰乱天下的钱币,称病不朝见二十多年,主管大臣多次呈请惩治刘濞的罪行,孝文皇帝宽恕他,希望他能改过从善。”
“现在竟然与楚王刘戊,赵王刘遂,胶西王刘卬,济南王刘辟光,菑川王刘贤,胶东王刘雄渠盟约造反,发兵危害宗庙,杀大臣和朝廷的使者,威胁千万百姓,杀无辜,烧毁民舍,挖掘坟墓,现在胶西王刘卬等更加大逆无道,烧毁宗庙,掠宗庙中皇室之物,我甚为痛恨他们,将领们要勉励士大夫们叛敌,打叛敌时,敌军多杀敌人才是有功,抓到的官员要在俸禄是比三百石以上者都杀死,胆敢有议论诏书和不按诏书去做的,都斩了。”
慕容楮和易筐听着不语。
虎子道:“袁盎说的不错。”
谢慈道:“当初,吴王渡淮河,与楚王向西进军,在棘壁打败朝廷兵马,乘胜向前,锐气极盛,梁孝王害怕了,派六个将领打吴王,梁王的两个将领又被打败,士卒都逃回梁。”
“梁王派使者向条侯报告情况请求救兵,条侯不答允,又派使者在皇帝面前说条侯不好,皇帝派人让条侯救梁国,条侯还是不肯出兵,梁王派韩安国和为国事而被杀的楚国丞相的弟弟张羽为将领,才能够稍微打败吴国的兵马。”
慕容楮道:“条候没有听皇帝的?”
易筐道:“皇帝不会杀条候吗?”
闻言,谢慈道:“我也不知道。”
说完,继续道:“吴国的兵马想西进,梁国据城守,吴军不敢到西边去,就跑到条侯驻军的地方,在下邑与条侯的兵马相遇。”
“吴军想与条侯作战,条侯守营,不肯出兵,吴粮绝,士兵饥饿,多次向条侯挑战没有结果,就去打条候,条侯派人防备西北方向,敌人果然从西北方向过来,吴军大败,士兵大多饿死,有的叛逃溃散。”
“于是吴王和他的兵马壮士几千人逃走,渡过长江逃到丹阳,到了东越,东越有兵马大约一万多人,又派人收容吴国的逃兵,朝廷派人用厚利于东越,东越即刻骗吴王,让吴王去看兵马,然后派人杀了吴王,又派马车速报皇帝。”
慕容楮道:“吴王就这样死了?”
易筐道:“应该是了。”
虎子道:“没错。”
谢慈道:“吴王的儿子子华和子驹逃到了越,吴王逃时,他的兵马就溃散了,大多陆续投降了太尉和梁王,楚王刘戊兵败,自戕而亡。”
“齐的胶西王,胶东王,菑川王围齐国的临菑,三个月也没有打败,朝廷兵马到来,胶西王,胶东王,菑川王各自率领兵马回去。”
“胶西王向他的母亲王太后谢罪,王太子刘德说汉军远道而来,我看他们已经很疲弊了,可以打他们,希望收集大王剩余的兵马打汉军,打不能取胜,就逃去大海,也不算晚。”
虎子问:“那胶西王听了太子的话?”
慕容楮看向虎子问道:“你不知道?”
虎子道:“我怎么知道?”
易筐道:“你也不知道了?”
虎子道:“我不知道啊。”
慕容楮和易筐看了眼虎子,没有再说什么,看向谢慈。
谢慈道:“胶西王说我的兵马已经溃散,于是没有听从太子的话,当朝的将领弓高侯颓当送给胶西王的书信写道奉诏书前来诛讨不义的人,投降的赦免罪过,恢复原来的爵位封土,不投降的诛灭他们,大王何去何从,我等待答复。”
慕容楮问:“胶西王怎么说?”
谢慈道:“胶西王到汉军营前叩头说我刘卬违犯王法,惊骇百姓,才使将军辛苦地远道而来到这个穷国,请降罪。”
易筐道:“然后呢?”
谢慈道:“弓高侯拿着金鼓来见他,说大王为战事所苦,我希望知道大王发兵的经过,胶西王叩头回答说现在,晁错是皇帝当政的大臣,他改变高祖皇帝的法令,削减诸侯的土地,我们认为这是不道义的,担心他会败乱天下,所以七国发兵,将要诛杀晁错,现在听说晁错已死,我们就收兵而归。”
慕容楮道:“胶西王没有实言。”
易筐和虎子应声。
谢慈道:“于是那将领就对胶西王说大王如果认为晁错不好,为什么不报天子,没有得到皇帝的诏书虎符,擅自发兵打遵王法的正义侯国,由此看来,你们的本意并非是杀晁错啊。”
闻言,慕容楮道:“没错!”
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这几个诸侯国本意都不是杀晁错,而是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