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邪王难追之最强医妃 > 邪王难追之最强医妃最新目录

第4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夏静月正想着夏筱萱口中的奶奶。

在原身的记忆中,不少是关于这位奶奶的。

她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去哪?”

“去看看奶奶。”

出了厅堂,夏静月问了来掌灯的丫鬟,问清楚了夏府老太太的位置,又叫了一个丫鬟带她们前去。

方才厅堂之事,夏静月与夏哲翰、梅氏的对峙,使得下人们明白这位大姐不是好拿捏的,是个厉害的角色。饶名,树的影,因此夏静月叫人带路,那被叫到的丫鬟不敢推委,乖乖地领着她们往后院的那处院子走去。

夏家老太太住在夏府后面的松鹤堂,领路的丫鬟带着夏静月去到时,松鹤堂的大丫鬟香梅从里面走了出来。

香梅是个长得一团和气的丫鬟,年方十六,脸蛋圆圆的,身材也圆润润的透着喜气,据老太太挑人伺候时,第一眼就看中了香梅,这姑娘看上去就是个有福气的。

香梅已从下面的丫鬟口中知道了夏静月的事,见夏静月来了,脸上挂满甜美的笑容,亲自打了帘子请夏静月进来。“大姐来了,里面请。老太太还没睡醒呢,大姐远道而来,想是累了,先坐着喝口茶水缓缓吧。”

夏静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色,都全黑了,老太太还没有睡醒?

“老太太怎么了?”夏静月走了进去,问道。

松鹤堂内甚是宽敞,入门便见一座百宝格,百宝格上摆了不少古玩。从百宝格中间的圆门进去,便是内堂了。

内堂正上面放着一张红檀罗汉榻,左右是数张椅子茶几,墙上挂满字画。

香梅扶着夏静月在罗汉榻上坐下,又接过丫鬟奉上来的热茶,送到夏静月面前。“老太太入夏后身子就不在自在了,前些日子贪凉,多吃了两块西瓜,身子更不舒坦了。不过这两我看好些了,中午的时候老太太还跟奴婢们好一会儿的话,就是下午时觉得累了,要歇个午觉,才一直睡到现在。”

“都黑了,也该唤醒老太太,要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日夜颠倒对身子更不好。我去看看。”夏静月随手把茶碗搁在榻上的矮几上,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香梅连忙跟上去,引着夏静月往内室走,并低声:“实不相瞒,老太太自听到……乡下的大太太去了,就一直郁郁寡欢,连茶饭都少用了许多。这不,到了夏热得很,老太太心事重重又加上苦夏,一晚晚的睡不好。如今好不容易睡熟了,奴婢们也不敢惊扰了她老人家。不然的话奴婢一听到大姐回府了,早就禀报了老太太。老太太这几年可想念大姐了,前儿还这这么热,不知道大姐一个人在乡下怎么过,有没有被人欺负……”

夏静月默默听着,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暗暗叹了一口气。

在原身的记忆中,老太太非常疼爱夏静月,丝毫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老太太与刘氏的婆媳关系也非常好,就如亲生母女一样。

也正是如此,夏哲翰高中之后不敢做得太过份,不敢休妻,而让那梅氏委屈做了平妻。

五年前夏哲翰派人接老太太时,要不是老太太病得有点神智不清,没准刘氏与夏静月已跟着老太太一起进京了。

不过话回来,今见识到梅氏的心胸,当年刘氏与女儿要是进了京的话,不定更短命,早早被搓磨死了。

进入内室,夏静月的脚步放轻了。

因怕扰了老太太的睡眠,屋内只点了一盏豆大的灯,模模糊糊地只能看清屋内的大概。

屋内放了几盆冰,使得温度比外面低好了几度,凉快许多。老太太躺在床上,呼吸短促,睡眠间偶尔不安地抽搐了一下,睡得很不踏实。

香梅又点了两根蜡烛,举着烛台,放在靠近床头的位置,请夏静月坐下。

夏静月坐在床前的凳上,借着烛光细看老太太。

与原身的记忆比起来,老太太苍老了许多,脸色灰白灰白的,气色很不好。虽比起在乡下的时候胖了很多,也白了,但这胖明显是虚胖居多。

夏静月轻轻地将手伸入被里,将老太太的手摸出来,手指搭老太太的脉博上。

香梅看到夏静月的动作,惊讶得微张着嘴巴:敢情大姐懂医术?可她从未曾听老太太过呀。

良久,夏静月放开手指,沉思不语。

老太太的脉像有气血两虚之症,又因长时间没有睡好,有虚火之象。大毛病没有,毛病却不少,如果不好好地调理调理,长此下去,便会这个病刚治好了,那个病又染上了。

夏静月轻手轻脚地将老太太的手塞回被窝里,饶是如此,还是惊醒了睡得不踏实的老太太。

老太太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床前坐着一人,身量不似身边伺候的丫鬟,哑着声音问:“你是谁……”

香梅见老太太醒了,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坐起,“老太太,这是大姐,您一直牵挂着的大姐呀。”

“大姐?”老太太身体微微一颤,借着烛光,双眼试图看清面前的少女,“你、你是月儿丫头?”

“我……”夏静月面对激动的老太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些什么,该是还是不是?

老太太激动地伸手握住夏静月的手,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连声音都带着抑止不住的颤意:“你真是我那月儿丫头?”

香梅转身将屋内的烛火都点上了,一时间,屋内明亮了。

老太太盯着面前的少女,虽然五年不见了,但那轮廓,那眉眼,三分像儿子,七分像儿媳妇,与五年前相比,长开了许多。老太太执手看着夏静月,几疑身在梦中,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那眼中满满的慈爱与疼惜,勾起了记忆里那些温暖的过往,夏静月不由自主地湿了眼,喊了出来:“奶奶。”

“我的月儿啊!奶奶这些年可想你了!”老太太情难自抑地抱着夏静月,一边哭一边道:“我苦命的孙女,我们都来京城享福了,扔了你和你娘在乡下受苦受累,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自打得知刘氏病逝的消息,老太太郭氏这些日子就处于愧疚难过之中,偏生无法与人诉。有那样无情的儿子和那面甜心狠的梅氏,她这做母亲的也没有脸面去跟别人诉苦。

这使得,生生地熬出病来。

这回子看到夏静月来到面前,活生生的,一时觉得欣慰,一时又心疼再也不能相见的刘氏,百感交集,老太太一把年纪的人,竟然抱着夏静月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夏静月静静地回抱着老太太,手掌轻柔地抚着老太太的后背,眼睛再次湿润了。她本是另一时空的幽魂,对于夏家,以及夏家的人心里总隔了一层似的,无法代入进去。

但今晚上,感受到老太太一片拳拳之心的慈爱,看着老太太哭得难以自抑,一瞬间,她便知道,以后,她真真正正地,就是夏静月,夏家的人。

夏静月伸出手指悄悄揩去眼角的泪珠,低声道:“奶奶莫哭,往后孙女就一直侍奉在奶奶跟前,哪都不去,陪着奶奶,陪到奶奶烦了腻了我为止。”

香梅也连忙劝道:“是啊,老太太您身体不好,再哭下去又病了怎么办,您这不是让大姐担心吗?”

老太太好一会儿才止住泪,拉着夏静月怎么也不肯放开,哽咽着道:“月儿别担心,奶奶看到你,什么病都好了。”

夏静月拿出帕子,给老太太擦去泪水。见老太太哭了这一场,眉宇间的压抑与忧虑散了许多,心想老太太发泄了出来就好,往后再给老太太调理调理身体,便能去了病根。

老太太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泪涟涟地问道:“你娘的后事,办得怎么样?”

老家没有个主事的人,族里那些人是什么样的品性老太太知道得再清楚不过,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以前他们穷时,一个个不拿正眼看他们,欺侮他们孤儿寡母,等到儿子中了探花,又一个个腆着笑脸提着鸡和肉来巴结。

儿子做官后,把原配和女儿留在乡下,摆明了不待见,那些族人会对她们好才怪。

夏静月心中微叹,对着老太太不知道该什么。

那一对可怜的母女,一个病逝了,另一个……

夏静月把放在一边的盒子拿了过来,“我把娘带来了京城。娘,生前不能来,死了后希望能来看一看。”

老太太看到盒子,明白了,接过夏静月手上的盒子,粗糙的手指摩挲的盒子,泪流不止:“你娘是命苦的孩子,是我们夏家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奶奶,这不关你的事。”夏静月安慰她道。

老太太倔强地红着眼睛:“养了那么个白眼狼的儿子,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是我没有教好他!”

一个是疼如女儿的儿媳,一个是亲生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每每想起,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夏静月担心老太太多番情绪激动于身体不好,连忙转开话题:“奶奶,我走了一的路,可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呀?”

香梅也有着同样的担心,闻言,忙着附和:“是呀老太太,大姐赶了一的路,还没有吃饭呢,一进府就牵挂着您,来看您,您也疼疼大姐,别饿了大姐。”

“怎么,还没吃饭?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太太一听果然着急了,连忙吩咐下人摆饭。

因老太太这段时间身体时好时坏,胃口不佳,饮食便以清淡居多。老太太看到上来的菜大都是清汤白菜,马上吩咐:“赶紧地,让大厨房那边再做几个好菜,肉和鱼什么的,多做几样。月儿第一次回府,怎么能吃这么清淡的东西?我睡着了不知道,你们这些蹄子就不会让厨房备下吗?”

老太太斥了身边伺候的丫鬟数句,又点了数个肉菜,恨不得让厨子把最好的菜都做出来给孙女尝尝。

夏静月连忙止住了,:“奶奶别让他们忙了,这大晚上的,就是做出十盘八盘的肉菜,吃了也不克化。万一撑着了,明儿我就该胃疼了。”

老太太听此,这才罢休,但对丫鬟们不贴心还是心存不满。香梅等几个丫鬟看在眼里,心中着急。做丫鬟的,如果讨了主饶不喜和不满,以后可怎么过?

夏静月瞧见了,笑道:“奶奶您也别怪她们了,我是刚刚进府的,才在奶奶床前坐下您就醒了,她们就是去厨房吩咐也来不及。不定呀,这吩咐的人才跑到半路呢。”

香梅见夏静月为她们解围,感激地冲夏静月一笑,与老太太道:“是呀,平常奴婢听老太太大姐喜欢吃鱼,都记在心里呢,刚大姐进来松鹤堂时,奴婢就叫了丫头去厨房吩咐,让厨房多做几道鱼来,想是这会儿已经杀上了。”

“算你贴心。”老太太这才作罢。

见此,香梅暗松一口气,心中微紧:看来大姐在老太太的心中,比她想象的还要看重,往后她得心伺候着,不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用过饭后,老太太又见过夏静月带来的丫鬟初雪,见主仆二人风尘仆仆,又令厨房那边烧水给夏静月沐浴漱洗。

夏静月与初雪漱洗去了,香梅给老太太上了热茶,笑吟吟地道:“老太太这般疼爱大姐,想是要拘着大姐跟老太太住一起了,不知道奴婢该收拾哪个房间给大姐为好呢?”

按照规矩,府中姐少爷不是住这一个院子的,大姐应该得跟筱萱姐一个院子才是,但香梅打听到太太对大姐非常不喜,怠慢到竟然连大姐的住处也没让下人去安排。

这事要是老太太听到,肯定又少不了气一场,气坏了老太太,到时候受苦受罚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做贴身丫鬟的。

因此,香梅这才委婉地提到夏静月的住处。

老太太好不容易见着孙女,自然是跟她住一起才安心。“在挨着我房间的那间偏房住。”

想了想,老太太又否决了,道:“不行,那偏房太,放了床,柜子都塞不进去了。去,把堂屋右边的正房收拾出来,那个房间够大,平常又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也通风明亮,安排给月儿正适合。”

香梅应了一声,正准备亲自去办,还没走出房门,又被老太太叫了回去。

“被褥要拿新的,不要用别人睡过的,一应帐幔等物,都要全新的。”

“哎!”香梅笑着应了一声,“奴婢哪敢拿别人用过的东西给大姐用,老太太您也太操心了,这些事,奴婢定然收拾得妥妥的。”

“嗯,去吧。”老太太挥手让香梅去后,又记起一事,一拍脑门,复把香梅叫回来,“府里没有备下月儿的衣服,你先拿我没穿过的新衣服给月儿凑合一晚上。还有,你马上唤人叫做针线的丫鬟婆子连夜做出两套给月儿换洗的衣服来,料子要用最好的,比照着筱萱丫头穿的料子做。”

“是。”香梅福了福身,赶紧喊了一个丫头去针钱房吩咐。

老太太又喊香梅了,“上回我见筱萱丫头穿的那件红色的衣服好看,是个轻绸的料子,据夏穿了透气凉快,颜色又鲜亮。京城比乡下热,月儿初来肯定不习惯的,得找这样的料子给月儿做几身才合适。”

那料子,可是伯府送来的。香梅犹豫地道:“听那料子不多,给大姐、呃,给二姐裁了一套衣裳后,只剩下一套衣裳的料子了,要不要先跟太太那边打个招呼?”

老太太脸色一沉,“我这做婆婆的要块料子还要问儿媳的意见吗?这是哪一家的规矩,要婆婆看儿媳的脸色?梅氏要是看不惯我这老太婆,我这就带着月儿回乡下,不讨他们的嫌!”

香桃见事情严重了,万一闹到老爷那里,她肯定吃不完兜着走,立即:“奴婢马上去吩咐。”

至于做了衣服之后,明二姐会不会大发雷霆,太太会不会发难,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