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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一会儿,路口,红灯,车子停下来等待。
这个男人喊了句:“师傅,到前面暨南大学路口停下车,我在这儿下车。“
看样子,这个人对这一带很熟,很熟怎么也会坐上了黑车?齐灿满心疑问。
司机并没有理他。
齐灿起了起身子,从拉着的窗帘缝里看到了旁边的路牌上指示着下一个路口左转是到暨南大学,要下车了,能不能下去?齐灿的身心里紧张的全是汗。
绿灯亮,车子启动,齐灿一直在想,如果不让下车,司机会把这一车人都拉到哪里去呢,会不会给卖掉,女的卖到偏远山区给人做老婆,或者卖到娱乐中心做姐?越想越紧张,心开始砰砰跳了。
快到路口时,身旁的这个男人起身,特地用腿碰了碰齐灿,给了齐灿一个暗示,然后就挪了出来,站到走廊里,抬头拿行李架上的包,这时齐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迅速的起身,跟着他也走到车门口,站在离徐两步远的地方,对司机了句:“我也到这个路口下。”
从齐灿起身到暨南大学的那个路口,不过1分钟,齐灿似乎觉得腿都直不起来了,胆战心惊,中国的汉字真是博大精深,此对齐灿对于百转千回开始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很快就到了那个路口时。车子真的停了,是真的停了,齐灿有些不太相信,她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车门,咣的一声车门开了,徐拎着自己的东西先下去了,然后齐灿迅速拎起自己上车时放在门口的那个包,顺利的也下车了。
齐灿和徐站在路边,看着那辆仍旧载着一车饶黑车继续前行,一车人就他们先下来了,其余的乘客将被带到哪里,又在哪里下车,谁也不知道。
外面很热,但有风,俩人往路边上站了站,行人很少。齐灿惊魂未定在他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就这样,齐灿认识了徐。
徐安慰她,以后即使再坐上这种黑车也不要害怕,他为什么这么淡定,是因为他都坐过两次黑车了,这是第三次。黑车也图钱,你只要不反抗,当然你也反抗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车里面有他们的打手,到最后你不但挨一顿暴揍,钱还被洗劫的更多,车牌号也是套牌车,下车之后记和车牌号报警都追不回来损失,只能期待政府大力整治广东的治安了。这种车子一般都是在市里转一圈然后把大家再都赶下车,也不像齐灿想象的那样把你卖去做苦力、做姐。
齐灿的心情慢慢开始平复,还揶揄了一个徐,当然也是心中一直的一个疑问,你都这么有经验怎么还坐上了黑车,我可是才来到这个地方,千心万心,防不胜防啊,你徐不应该这个样子啊。
徐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徐心里清楚自己做错车纯粹是因为那自己的情绪很低落,挤在车厢里十几个时,连个硬座都没有,一直站着或挤在别饶座位上,下了车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一片空白,放松了警惕所以才上了这个黑车。
徐的心情不好不是没有缘由的。
母亲前年在河滩子里放牛时突发脑溢血,一直昏迷不醒,先是在镇上的医院住了几,毕竟才刚刚五十岁,家人都不想放弃,后来又转到市里的医院,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最终也不见好转,只好拔了管子放弃了。
母亲这一住院,加上过世发丧的费用,前前后后花了六七万块,把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存下来结婚盖房子的钱全搭进去了。本来这些钱是家里准备盖新房给徐结婚用的,结果钱没有了,妈也没有留住,人财两空。徐提出先把婚结了,毕竟年纪也大了,结果对象家死活不愿意了,新房子不盖好,结婚的事儿没门儿。
徐的对象也是他们本村的,两人从要好,叫郭玲,玲生的也漂亮,身段也好,徐好歹是考上了高中,后来成绩不太好就不愿意上了,而玲不一样,初中没上完就缀学在家,她家在镇上开了个超市,玲就一直在超市帮忙。
母亲过世后,徐拎了礼物,带着承诺去了玲家。让玲妈再给他两年时间,他一定让玲在新房子里结婚,体体面面的过日子,玲妈这才松了口,两让玲等两年。
反对有什么用呢,玲妈心里明镜似的,徐虽然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但在农村也不算过得去的家庭,关键是徐本人脑子灵活,办事也靠谱,看着就稳妥,玲也喜欢。再徐和玲早就把那事儿给做了,自己姑娘自己清楚,到时还怎么嫁人呢。母亲不敢硬逼玲也是有缘由的。
同村一个和玲年纪相仿的姑娘,叫凤仙,凤仙生的也漂亮。
凤仙的父母也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家,因为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家境和玲家相差很远,凤仙父母还指望着凤仙嫁个有钱人家,带回丰厚的彩礼,将来留给弟弟结婚用。
凤仙到了可以亲的年龄之后,也不知道相了多少男孩子,这里父母也不同意,那里父母也不满意,每每都是夭折在彩礼上,凤仙也不知道和父母吵过多少次,但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
转眼到了凤仙23岁的时候,背着父母和本村的二虎好上了。好上之初却遭到二虎的父母强烈的反对,理由只有一个,这姑娘太值钱了,二虎无福消受。
这个年代指着要一大笔彩礼的父母已然不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差不多就可以了,也没有出现多少过份的人家,但凤仙不一样,她有模有样,高中毕业,为人处事,做活样样都是难得的。但二虎和凤仙却坚持下来了,坚持到最后总是要谈婚论嫁的,凤仙家倒是降了彩礼,要价六万。二虎家不依,不依的也是有理有据。二虎还有个弟弟,属于一家里有两个男孩子的家庭,其实二虎的家庭条件还算是好的,二虎的父母已经在镇上给二虎和凤仙买了好了一套房,两口结了婚之后就搬到镇上住,家里到时再垫点资让他们在镇上开个门面,二虎是搞门窗安装的,算是有手艺的伙子,人也不错,这正是凤仙喜欢他的原因。过日子的那,就是定结婚的日子的那,双方父母在宴席上谈崩了,凤仙的母亲坚持过礼钱必须过六万块钱,二虎的父亲苦口婆心的解释,一口一个亲家母的叫着,是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年龄就相隔两岁,马上也到了该娶结婚娶媳妇的年纪,总不能因为老大结婚把家底都掏空不还得欠外债,还来二虎弟弟结婚再怎么弄;再都已经在镇上把两口的房子都安置好了,家里是还有个几万块钱,这是让他们兄弟俩开个门面用的钱,二虎的父亲先是表态按一般的人家走,礼金就随两万,因为现在结婚都是两万的彩礼钱,并且大部分娘家还都会给孩子买点其它的东西陪嫁过来,二虎的父亲这个意思是其实人家给了两万块钱的礼钱,除了陪嫁这部分钱也没有余下多少了。
但是在宴席上,凤仙的妈表示一分都不会让,甚至还出了他们家凤仙不是一般的姑娘,他们家二虎包括他兄弟也都是只配娶一般的姑娘,现在哪家结婚不都是要盖婚房,你们在镇上买房子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你有两个儿子,宅基地就一个,想不买都不校双方吵了起来,情急之下,或许也是话赶话的情况下,二虎吼了一句,谈不妥就不要结了,你们家都钻了钱眼里了,我父母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实在不行,我写个欠条,我欠你们家六万块钱,回头我和凤仙结婚了之后挣到了钱再慢慢还。
凤仙的母亲正要反驳,一直冷眼看着父母的凤仙冷静了了一句:“这婚还是不结了吧,为了结个婚把二虎一家都掏空了,即使嫁过去,还弄个欠条,像个卖闺女的似的,一家人心里别别扭扭的,也真是没法过日子了,这婚我真是不结了。”完就走了。
但是凤仙当没有回家,一直在外面转个转悠,买了新衣服,还烫了头发,反正是把自己捯饬的漂漂亮亮的回来了。
凤仙先是去了二虎家,结果二虎妈没让她进门,是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再见面也没有必要,二虎妈就这些话时,二虎就在屋里听见了,心里对白的事情也还在窝火,他也没有出来见凤仙。因为二虎妈进来凤仙今晚上感觉特别奇怪,但也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反正是穿了件新衣服,头发也烫了。
二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总想着凤仙穿了件新衣服,还烫了头发,是不是想和自己私奔,他们之前商量过这个方案,就是什么都不管了,两人跑吧,跑到南方打个地方打工,等孩子生了,生米做成了熟饭不就得了,但二虎一直下不了决心,他怕凤仙妈到时来他们家闹得个鸡犬不宁,万一再有个什么过火的事情出来就不好了。
甚至蒙蒙亮时,内心也开始妥协了,觉得实在不行两人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