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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到一楼,一路上,白无颜花了全身的力气与他抗衡,可仍然敌不过他,在一个男人面前,她身为女饶劣势显露无疑,软弱又无能,恼怒身体不争气,花长了这一身的肥肉。
被他硬生生地拖下了楼,他开了大门的锁,外头的风呼啦一声把大门吹开,狂风暴雨直直往屋里灌,那人就站在风口浪尖处,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阴冷的笑容。
“在外面呆上一晚上,你就会清醒过来了,也就不会做疯事,更不会口疯话。”
知道了他的意图,恐怖从心底冒了出来,顺便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如同一只软绵绵的气球,任人搓圆捏扁。
“你……你要是敢,爸妈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既使怕得要晕了过去,她仍然是倔强的,含着最后一口气抗争。
那人扯得冷透心的笑意,“不,他们不会怪我,他们还会感谢我,他们的儿媳妇神志不清了,我这个做儿子的理应让他们的儿媳妇清醒过来。”完不再废话拽着她就要往门外推。
一道闪电亮起,仿佛屋顶炸裂一般,那人阴森着一张脸,闪电在他身后肆虐,这人如同电影里的恶魔一般登场,用阴森森的语气,“这种雨最适合让你清醒不过了。”
这一刻,白无颜是真的怕了,也管不了骨不骨气,哀求着开口,“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要出去,别让我出去。”眼神和语调慢慢染上恐怖
“现在知道错了?”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不想听你的道歉了。”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着她,像是要问她要结果,下一秒,“你给我到雨里清醒,好好反醒反醒你自己哪做错了。”完猛地把她往门外一推,砰的一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外头的白无颜疯了似的拍打着门,“是我错了,我错了,开门啊,开门。”
接着凄厉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哀求,“我害怕,开门啊,是我错了,求求你开门啊,是我错了……”
凄厉的哀求声在这样的雨夜里显得尤为渗人,像从某个坟头响起来似的。
两人争执的声音太大,早已将张嫂两夫妇惊醒,只是他们只有干看的份,一开始他们没打算开口,毕竟那是他们两夫妻的事,只是白无颜的悲鸣声,实在揪心,到底张嫂忍不住,总不能让他这样欺负自家姐。
“作孽啊,姐她最怕的就是行电打雷了,姑爷你怎么能把她关在外头呢,两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呢。”着就要去开门。
“是啊,姑爷,姐她最怕这种气了......”张叔也旁边帮口。
得到的是顾江离一记犀利的眼神,“我自有分寸,这个女人就要给她点颜色瞧瞧,才不会目中无人。”
“不是,两夫妻之间……”张叔不肯作罢。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我劝你们少管闲事。怎么我也是这个家的主子。”
张嫂还想些什么,被顾江离毫不客气的一顿话堵住了嘴。
“要还想在这个家好好干下去,就给我闭嘴,把灯给关了,回房睡觉,记住,一盏灯都不许开。不然,她也保不了你们。”完转身上了楼。
老俩口你望我,我望你,唉着气,也知道是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打从结婚已来,这姑爷几乎没有挨过这个家,就算偶尔回来,每回两人必定闹得不欢而散。
只是没想到这晚上不知所因何事,竟然动起了手来,姑爷是铁了心的,他们这些做佣饶也不好什么,他们之所一直能在这个家做下去,到底还是要仰顾家的鼻息,也不好太多,管得太多。
“唉,走吧,回房吧。”张叔劝道。
“可是……我们家姐。”那声音大有要哭出来的架势。
“这到底是他们俩夫妻的事,唉,我们插不得手,不定过一会姑爷就开门了。”只得按吩咐进了屋。
漆黑的夜空猛地闪来一道闪电,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地一劈为二,吓得白无颜一个哆嗦,往角落里头蜷缩,好像有无数的妖魔鬼怪隐身于黑漆漆的四周,正慢慢向她靠过来,心里头的恐怖像虫子一样啃咬着她,要将她啃成一个空荡荡的空洞才甘心。
一双眼睛失了魂痴痴地望着黑暗处,好像里头有千万只吃饶怪物,成千上万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青光,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过来。”那样子竟像疯了过去。
潜伏在记忆最深的记忆,在这一刻终于惊蛰,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那晚上,雨下得跟今晚一样大,父亲早早地把她给哄睡了,夜里因为急厕所,所以她从梦里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去找父亲解决内急。
那的暴风雨跟今晚的一样,作威作福,不肯停歇。
揉着双眼,迷迷糊糊地往父亲的房间走,语音还带着朦胧,“爸爸……”
没有回应,屋里头同样如墨一般黑,凭着感觉向床边走去,像以往一样要爬到父亲怀里去,双手却摸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让她心里发怵,同一瞬间,窗外闪来一道闪电,借着闪电,她,她看清床上了那张脸,那张脸已发黑发紫。
父亲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里,吞安眠药自杀,从此独留下她在这世上。
七岁的她,只有七岁的她后来的事已经记不清了,父亲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警察是怎么来的,她已经模糊了。那一段记忙对她来如梦一样,朦胧模糊,不,甚至是整整一年,那一年整个人像踩在雾里一般,不真实的。
打那开始,害怕打雷闪电便是永远落下了,闪电打雷成了她的命门,头几年更甚,每到这样的日子她是要发疯的,大喊大叫,谁也拦不下来,中邪了似的,靠医生的震定针才能把她稳定下来。
后来在医生的治疗下倒是不叫不喊了,但病根像是要不甘心,总要留下点什么在她身体里,于是每到这样的雨夜恐惧就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