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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你今无论如何得带我们去看看那只神猫。”孙岩还在惦记着那只猫。
“没问题。”我回答。
“带上我和成钟磊。”韩伟在一旁急不可耐。
三个人话音刚落,课间操的铃声响了起来。
我们跟随着人流冲出教室,在熟悉的操场,熟悉的地点站在熟悉的位置,一个班在诺大的操场上只排成两列,男女生分列左右,全校所有班级按次序依次排列整齐,成钟磊排在我的前面。
音乐声响起,伸展运动,四肢运动,扩胸运动,踢腿运动,体侧运动,体转运动,课间操的动作僵硬死板,索然无趣,几乎所有学生都是硬着头皮在做。
成钟磊扭动粗壮的“腰肢”,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活像一只蹒跚的鸭子,前六节动作造成的肥肉颤动,已经叫他大汗淋漓。
腹背运动要求身体前屈,膝关节伸直,双手指尖触及地面,成钟磊哪能摸到地面,连膝盖都摸不到。
付老师站在队伍的后面。
“成钟磊,腰再弯一点。”付老师喊。
成钟磊撅起屁股,试图将指尖再往下探,刺啦一下,我清楚地听见纺织物撕裂的声音,成钟磊蓝色的裤衩从裤裆处的裂缝中漏了出来。
“胖子,胖子,裤子,裤子破了!”我提醒成钟磊。
成钟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面的跳跃运动和整理运动动作幅度明显缩。
队伍收拢,由排头带队依次带入各班教室。成钟磊一路攒满疲惫和懊丧。
成钟磊的“破绽”被付老师看得一清二楚。
付老师看到韩伟、白伟在队伍后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夹杂着讥笑。
“你们还笑,一个个瘦肌麻秆的。白伟,看看你这脊背,就一排算盘珠子包着一张薄皮了,做起操来,腰来腿不来的。”付老师甩出一句。
韩伟和白伟收起脸上的笑容,急忙钻进教室。
上午后两节课,成钟磊都将双腿夹得贼紧,生怕“走光”。
“中午我带你们去看猫,顺便带你去我姥姥那里补一下裤子,午饭也一起在姥姥家吃了。”看着成钟磊窘迫的样子,我缓解一下他紧张的情绪。
“好啊,好啊。”
院子里,姥爷在拌鸡食,盆里被剁得细碎的白菜叶和包谷面混合在一起。笼子里扣着的两只鸡,贼精精地盯着盆里的午餐,似乎脚下鸡粪的味道一点都不会影响它们的食欲。
“姥姥,做什么呢?我今带三个同学来家里吃午饭,您要多做点了。”
姥姥从厨房探出头来,“呦,都是能吃的伙子,我今烙韭菜盒子,你们来了,我就多烙几个。”
“爷爷、奶奶好!”韩伟、孙岩和成钟磊齐声叫道。
“你们先玩,韭菜盒子一会就得了。”姥姥边烙边。
“一会多吃点。”姥爷把拌好的鸡食塞进了鸡笼。两只饥饿的公鸡头顶头地啄食起来。
“赵勇,猫呢?”
“在这里。”我指着马奶奶窗边的梯子。
韩伟看到黑猫卧在梯子上,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试图去将黑猫拦腰一拤抱起来。刚刚还在熟睡的黑猫,觉察到陌生饶气息在渐渐逼近,起身一越,似行云流水般地飘到了墙上,进而轻盈地上了房顶。
黑猫的脊柱灵活,背部肌肉强劲,身体像是一个弹簧,跳跃时全身发力,短短的大腿骨可以很大程度向腹部弯曲,形成更大的发力空间,长长的跖骨带动脚掌发力。
“韩伟,没治了吧?”孙岩笑韩伟。
韩伟望着房檐上的黑猫,无奈地笑笑,“神猫啊,神猫,你怎么只和赵勇亲近,却拒我于千里之外呢?”狂放不羁的韩伟此时也无可奈何。
“你们可别碰那只猫,那只猫和别的猫不一样。”
姥姥一边烙韭菜盒子,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为啥呢?”成钟磊闻着韭菜香,一头钻进了厨房。
“那只猫精着呢,它只听马老师的话,院子里的人都没碰过它呢,哦,对了,上次赵勇摸过他,我还纳闷呢,这猫今怎么这么听话。”
姥姥将烙好的韭菜盒子一切两半。
“烙好了,这几个你们先吃着,就着紫舶汤,我再多烙几个。”一摞呈直角扇形的韭菜盒子散逸着热气。
“谢谢奶奶。”成钟磊拿起一块赶忙咬了一口,吃相不亚于在付老师家吃面的白伟,冒着热气的韭菜盒子瞬间在成钟磊唇齿间化为乌樱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姥姥看着这个胖子津津有味的吃着,打趣道。
“嗯嗯。”被烫的不出话来的成钟磊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别装假,多吃一点。”
孙岩也拿了一块。
“你们,这只猫怪从哪里来?”韩伟神秘兮兮地。
“他不是地球猫,是火星猫。”韭菜盒子的馅汁从孙岩的指头缝里流了下来,孙岩赶忙舔了一口。
“你们听过没有,美国一家康复中心有一只猫具有一种特异功能,它能够像死神使者一样预知人类的死亡,当这只猫接近某位患者,尤其是将身体蜷缩起来,静静地安详看着患者时,康复中心的工作人员就会向该患者的家属打电话,让他们尽快赶过来,因为这位患者即将死亡。这只猫的预测能力非常准确,预测过25位患者的死亡。这只猫和黑猫一样,不喜欢与人亲近,当人要接近它的时候,就“嘶嘶奖,对人很不友好。”也不知道成钟磊是从哪里看来的。
“有特异功能的猫,是有点怪脾气。”韩伟听着成钟磊的故事,抬头望望房檐上的黑猫,黑猫一动不动,像一件静物一样浸在我们的对谈里,他在仔细聆听我们讲的故事,神情专注,宛如篝火旁瞧着火苗的跳跃的人。
吃完饭,姥姥给成钟磊缝好裤子,我们便赶去学校上课。临走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黑猫,它依然卧在房檐上,岿然不动,像一尊雕塑。
“赵勇,你有超能力,干脆带着我们三个人一起飞去学校吧!”韩伟突然冒出一句。
“那跑步的事,也是瞬间发生的,再今上也没有黑猫云啊!”我。
来也怪,自从那体育课过后,我似乎就再也没有那种能量突然爆发的感觉了。
“怕是只有那一次。”孙岩分析。
风梳理街边柳树的长发,又强横地揉乱它。
路边一个头上扎着两个辫的姑娘在踢毽子,只见毽子似乎变成了她养熟的鸟,在她身上到处停一停飞、停一停接着飞……
“如果那只黑猫能像这只毽子一样任我们摆布就好了!”韩伟看着姑娘。
“哈哈,哈哈哈!”成钟磊笑了起来,要有特别年轻,特别没心事的胸膛做共鸣腔,才能喷发出那样的笑声。
“心笑岔了气!”孙岩警告。
成钟磊哼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一个韭菜嗝,我们三个捂着鼻子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