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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妮儿以为东方燕喝醉了,暗骂他蠢笨如猪一般,却又不就此甘心,一面叫他回房里睡一会儿,一面殷勤劝巧儿喝酒,心想:“等你俩都喝醉了,我就把你俩的衣裳都扒光,叫你俩睡在一起,即便干不成事儿,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东方燕怎肯离开巧儿半步,只装作发酒疯,一会儿搂搂她的香肩,一会儿又如随风草一样的往她怀里倒,或者拍拍她的大腿,或者摸摸她的后腰,总之尽一切可能的挑逗她,试图勾引起她心中的情愫。巧儿想离开,却被胖妮儿拉住,只得躲闪着东方燕的欺辱。胖妮儿见巧儿还在支撑着不醉倒,便拿起酒瓶子,硬往她嘴里倒酒。巧儿被东方燕和胖妮儿挟持着,想动弹都难了。
恰在这时,一阵悦耳的丝竹之声破空传来。巧儿眯起朦胧的双眼,借着满月的清辉,偱声望去,只见一艘装饰华丽的船,挂着几只大红灯笼,缓缓的驰向这边。胖妮儿和东方燕也听见了乐声看见了游船,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巧儿。巧儿趁此机会,慌忙爬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心中热浪阵阵翻涌,本想蹲到船头吐酒,不料竟然一头扎进湖里去了。
胖妮儿见状,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大喊救命。喊了一声就不再喊了,因为她觉得巧儿的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自古是红颜祸水,她留在世上,净祸害男人了。东方燕要跳进湖里救巧儿,却被胖妮儿一把拉住了,正不知为何,就听胖妮儿说:“你傻呀,把她救上来,咱俩咱再面对她。再说了,你自己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跳下去不但救不了她,还把自个搭进去了。”东方燕说:“说的也是,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胖妮儿说:“别可是了,那边不是来船了么,生死都看她的造化了,咱们还是赶紧跑吧,毕竟是咱俩害她这样的,说不定被抓住了还要坐牢哩。”东方燕便不再坚持了,遂胖妮儿起锚逃跑了。这两夫妻,就不怕遭天谴。
巧儿落水之后,立刻酒醒大半,凭她的水性,逃生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她却不做丝毫求生的努力,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了。她紧闭着双眼,任由身子沉向深深的湖底,心中默默地向苍天祈祷,愿它保佑她的爹娘和弟弟一生平安,愿它使用非凡的神力及早的铲除世上的一切恶魔,让好人一世无忧。可忽然,她的身子又慢慢的浮出水面,像被神灵托着一般,不再向下沉落。湖水轻轻洗涤着她的秀发,月光柔柔的抚慰着她的头颅,风儿淡淡的吹着她的脸颊,希望能重新唤起她求生的欲望,希望她延续那美丽的青春年华。
当巧儿再度睁开惊恐未定的双目时,的确深信自己已经来到了湖龙王的宫殿之中了。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枕着松软且高雅的枕头,盖着轻如鹅毛般的被子,注视着、感受着这里的一切。田字型的吊顶中央,悬挂着状似铁锚的华丽灯架,上面装着四只初荷一般的灯泡,正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映照着洁白的四壁和素洁淡雅的帷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清新而美妙,一如那满月的清辉,让人心境宽阔而平和,神定而气安。四周静静地,听不到一点响动,给人一种置身于茫茫水域之下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了。
巧儿安心的享受着这份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安然与恬静,没有怨恨,没有忧伤,只有说不尽的感激,感激上天对她的眷顾和爱怜。“真是好美啊!想我巧儿,一世为人,虽然短暂,但爱过,恨过,生活过,也别无他求了!细想起来,生前虽然没有积下什么大的善德,但也没有做下大恶。可怜被这一身毫无用处的美艳皮囊拖累,终究葬身在这远离家乡的湖泊之中。原想必定要做个孤魂湖鬼了,不成想被龙王垂怜,接来此处,享受这人间绝无的幸福和安详。可见,上天对待阳间之人还是相当公正的。从今以后,如有可能,我就在这清净美丽的地方常住下去,不会再踏上湖面半步,更休提那投胎转世重新为人之事!”
突然,一轻一重两种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还有隐约的男女交谈之声。巧儿想:“这龙宫之中,原有男女之别的,总不能只有龙王自己是男的吧!”一面坐起身来,心中盘算:“何不到外面走一遭,看看这湖底世界,到底与人间有什么不同呢?”拿定注意,便撩开被子,一丝凉风袭来,这才发觉自己一丝未挂,看到自己的身子还是那样的丰润优美,不觉羞红了脸颊,暗自想道:“虽然已成鬼魂,但也不能就这样走出去呀!可是,我的衣服在哪里呢?”举目四望,发现床那头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摞折叠得十分整齐的衣服,心中大喜,穿上放在光滑地板上的绣着毛头的米黄色棉拖鞋,悠然的来到衣服前,发现上面放着一张彩色便笺,写着几行俊秀的字句,便伸出玉手,拿到面前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姐姐(先这样称呼你吧),观看你的身材,我的衣服你大都不能穿,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你,将就一下,先穿上我哥的这身衣服,肯定会宽大一些,也会不太雅观,所以就请你把这件睡袍套在外面,这样就会舒服多了。要是在我们回来之前你就已经醒来的话,那就请你穿上它们吧。愿主保佑你,阿门!对了,里间是卫生间,你可以先冲个热水澡的,这样会更舒服!”
巧儿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这种待遇,我在阳间何曾享受过呀!就是治国哥,也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这么客气过!”放下便笺,拿起白色硬领衬衣,穿在身上,鼻孔里立刻溢满了香皂的清香。可是,当她拿起银灰色的棉质四角短裤,小心的抬起一只脚时,一阵钥匙转动锁孔的哗啦声骤然响起。心中一惊,一个趔趄,坐在床沿上,一面慌乱的穿上短裤,一面冲着外面焦急的喊道:“先别进来!”
外面响起一个女子惊喜的叫喊声:“上帝啊,她醒了!”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带着一阵风出现在巧儿的面前,只见她中等身材,大约在一米六零和一米六二之间,胸部稍嫌平坦,有点像健壮男人的胸肌,显得有点单薄。她衣着华丽鲜亮,脖颈里围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围巾,系成蝴蝶结样,随着她的跑动起伏不定,大有展翅欲飞的姿态。她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颜色刚好与衣服相配,衬托得她格外的精神爽朗。她的浓发像波浪一样披散在肩上和后背,被染成了淡黄色,映照得面色更加的白皙了。她的双眼不算太大,单眼皮,但很精神,在淡淡的细眉下熠熠生辉,顾盼生情,透露着灵气。她的鼻子玲珑可爱,薄薄的鼻翼随着激动的面部表情翕动着。她那两片性感的双唇微微张开,尖尖的下巴给漫长的脸庞做了一个完美的总结。
她忘情的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抓住小巧正在系白色棉质腰带的手臂,一面晃动着一面说:“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吧?有没有头疼鼻塞胸闷的感觉?”巧儿感动得流下两行热泪,摇着头说:“都没有!你们龙宫里的人对人真好啊!我能不能在这儿常住下去啊?”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说什么呀!这里不是什么龙宫,是湖边的宾馆!你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呀!不信,你咬一下自己的嘴唇,看有没有疼的感觉!”巧儿真的不信,真的使劲的咬了一下嘴唇,随着血丝的流出,一阵尖利的疼痛使她的泪水哗哗的奔涌出来,心中亮丽美好的一切顷刻间被暗淡的灰色掩埋了。痛苦的哽咽着说:“咋不让我死啊!咋让我还活着啊!难道说我的罪孽还没受够吗!”
她从来都是被人劝,被人哄,所以一时间束手无策,对着外面大喊:“祺哥哥,快点进来呀!”被她称作祺哥哥的二十六七岁的男人穿着一身十分考究的西装,在外间里咳嗽两声,提着两只印着商标的装衣服的纸袋和一个装着高跟皮鞋的盒子走进来。巧儿不觉看向他。他的长相和她大相径庭,身材很是魁梧,大约在一米七二左右,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只是在她的注视下显示出男人少有的腼腆神色,像个白面书生,相当可爱。猛一看,好像在哪见过,细看起来,又全然不认识,所以,巧儿犹豫着欲言又止。
祺立刻便明白了她想问什么,微笑着说:“湖上,快艇。”声音有些沙哑,鼻音很重,好像得了重感冒的样子。经他这么一提示,巧儿便想起来了,笑着说:“原来是你们呀!”祺望着她那挂着泪水的脸,赞叹道:“真是带雨梨花啊!”巧儿虽然不理解“带雨梨花”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是在夸赞自己,不觉羞红了脸,同时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产生了警惕。
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咳,没办法呀!上帝说,好色是男人的本性!所以我一见到你就不忍离去了。呵呵,开个玩笑,别介意啊!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他用手指指胃部,继续说,“——有点饿了呀?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然后再换上这身崭新的漂亮的衣服,和我们一起去享受美味呀?”见她呆呆的站着不动,于是又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恨死了那个救你上来的人。可是,他已经把你救上来了,总不能再把你推下去吧!他可没有那个胆量哦,否则的话,他可是要被这样的——”说着,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接着两眼一翻,身子晃动了两下,继续说道,“我这辈子就别想再吃到美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