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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亲自监督你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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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心情不错,根本不知道高杰和他的下属在谋划着怎么除掉她,还高高兴胸跟着楚白进了房间,楚白坐在书桌前,她便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研磨。

楚白看着她研得十分仔细认真,忍不住便勾了勾唇角,见她突然抬起头来,赶紧收起了那丝笑意,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表哥,墨研好了,您请。”苏翎研好了墨,十分狗腿的取下一支毛笔,沾了墨,双手奉上。

楚白伸手接过,苏翎又十分殷勤地将桌上的纸张抚平:“表哥,您请。”

“吧,写什么。”

苏翎把自己的大概意思表达了一下,楚白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然后提笔,十分精简的将她的话写成了一篇文言文,苏翎拿着欣赏了一下,正要彩虹屁吹一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目光便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笑着对他道:“表哥果然文采斐然,而且这字,风骨绝佳,堪称大师啊,不过……”

楚白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不过杨大姐可是凭实力进的丁班,她那个文学水平,我有幸一见,表哥你这封信,我怕她看不懂,要不咱们再重新写一封?”苏翎这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她早该想到的,现在才想起来这茬,你人家能高兴吗?

楚白微微皱了皱眉,竟然没有黑脸,重新铺了一张纸,提起笔道:“你念得精简一些。”

苏翎很激动,连忙凑过去,半趴在桌上:“就这么写,孟容乃孟大统领亲生儿子,孟明乃是冒牌货,本名冯明,其父冯闯,京城十里外大柳树村人,村中百姓以挖坟掘尸配**为生,孟家家传宝剑乃冯明挖坟所得,大柳树村人人人皆知,但因被冯明威胁,无人敢出真相。”

苏翎自顾自了半,突然发现楚白拿着笔竟然一个字没有写,她不解道:“表哥,你怎么不写啊,是我念得太快了?”

楚白微微回神,神情掠过一分不自然,目光移开道:“你站好,不要趴在桌子上。”

苏翎鼓了鼓嘴,只好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下笔如有神,几下便写好了信,看他要停笔,她赶紧又凑上去:“等等等等,后面再加几句,我等实在看不惯冯明人行径,但惧于威胁,听闻威远将军府上大姐侠肝义胆,义薄云,望杨姐能路见不平一声吼,莫让人横行于世。”

感觉到了对方灼灼地视线,她赶紧乖乖站好,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他怀疑,若是只有前面的话,她定会有所怀疑,便是愿意帮忙,也会对写这封信的人产生好奇之心,加上这几句,她被夸得飘飘然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写。”

倒是对杨蓉很了解,楚白依言将她的话写上。

苏翎看他落了笔,这才凑过去,提起信纸,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痕,这才心装进信封里,正想着让谁去送信的时候,南宫离墨从外面回来了,一边嚷着累死本公子了,一边自顾自的进了屋子倒了杯茶,几口灌下去,正想倒第二杯的时候,苏翎过去了,手里拿着一封信,满脸的不怀好意。

南宫离墨倒茶的手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可千万别告诉本公子,你又写了一封信,要本公子去送吧?”

苏翎诚恳地点点头。

“不是,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公子可是列国赫赫有名的琴公子,到了任何一个国家,表明身份,都会被列为上宾的,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指使本公子去送信,本公子长得像个送信的吗?”

苏翎点点头:“整个院子,除了我,你的武功是最差的。”在对方快要变脸之际,她又道:“但你的轻功是最好的,你去送信,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离墨公子啊。”

老子信了你邪!你当本公子是傻子啊,随便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少主,你得管管。”

楚白神情淡漠:“去吧,这次是威远将军府,信送到杨家大姐手上。”

竟然连少主都把他当成送信的了,难怪这丫头这么嚣张,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南宫离墨认命的再喝了一杯茶,抽出她手里的信封,转身就出去了。

苏翎想着无事,也准备开溜,却被叫住。

“去哪儿?”

苏翎笑呵呵的回头:“这不没事了,我准备回自己房间了,你看我这个样子,我想回去沐浴一下,换身衣裳。再者春熙还在房间里守着,这会儿指不定提心吊胆呢,我得回去给她报个平安。”

楚白打量了她一眼,点点头:“去吧,沐浴完后,带着春熙一起过来,从今起,你开始练字,我亲自监督你。”

亲自!!!

苏翎真的要疯了!

“表哥,你不是还要去找字帖吗?要不,等你找到字帖了,我再练吧。”

“字帖我自会给你,你去叫春熙过来吧。”楚白头也不抬,苏翎想要再转圜一下也不可能,只能认命的回去叫春熙。

春熙在房间里急得满头大汗,听见有人敲门,便吓得一个激灵,但强装沉稳:“谁啊。”

“是我,快开门。”

春熙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眼睛都亮了,赶忙打开门:“姐,你可回来了,没有被人发现吧?”

苏翎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道:“高杰和张潜都没有发现我,院墙边的大黑吃了我的肉也是我的熟人,没人发现我。”

春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他们没有发现我,但是表哥发现我了,我一出去,正好撞见他的马车回来,明明我都化成那个鬼样子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算了算了,一言难尽,快去帮我看看后厨还有没有热水,我刚刚去乱葬岗走了一趟,身上都是泥,想洗个澡。”

春熙刚刚送聊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姐,被表少爷发现了,你怎么半点不担心啊。”

苏翎莫名地看着她:“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跟他一起回来的啊,乱葬岗还是他陪我一起去的呢,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赶紧去帮我看看有没有热水,我满身都是泥,脸上这些妆也擦不掉,难受死了。”

春熙不敢置信,从前表少爷对姐可冷淡了,而且她亲眼看见表少爷交代高大人和张掌柜,要他们看好姐,她还以为,表少爷知道姐逃走了,会非常生气呢,没想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看姐这架势,还有心思去沐浴,显然这一路上,表少爷对她十分不错的。

春熙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立刻去了厨房,正好厨房竟然还真有热水,于是她便拿了个木桶过来,开始打水伺候姐沐浴,姐平日不是个喜欢泡澡的人,特别是冬,但是今,却一直待在里面不肯出来,春熙怕她受凉,站在外间问:“姐,您洗好了没有,您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怕是水凉了,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苏翎闻声叹了口气,看来是躲不过了,只能认命的从水里起来,穿好了衣服,春熙立刻进来帮她绞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而且十分柔顺,春熙每回帮她梳头都忍不住羡慕。

这里没有吹风机,头发再怎么绞,也只能是个半干,苏翎想到等会儿要去练字,若是头发散下来,必定有些碍事,便让春熙拿了根发带随手系在发中间。

“走吧,跟我一起表哥房里。”

春熙有些怵表少爷,直到进了表少爷的屋子一直都是心翼翼地尽着自己的本分,老老实实站在姐身后。表少爷此时正端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连她们进去都没有停下手上的笔,头也不抬道:“春熙先裁纸,越多越好。”

她不敢忤逆,立刻应了,拿着裁纸刀便开始裁纸。

苏翎走到书桌边,想起方才他似乎不喜欢自己靠得太近,便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表哥,我来了,字帖呢。”着她便忍不住低头去看他在写什么,只见白色的宣纸上笔走龙蛇,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锐利,颇具大家风骨。

“表哥,你是在亲自帮我写字帖吗?”苏翎眼前一亮,楚白的字写得漂亮,一开始她就是知道的。

楚白嗯了一声,抬起头,目光落在她尚有些湿润的头发上,眉心微蹙,放下笔,朝屋外喊了一声:“石维佳。”

石维佳一直守在屋外的,听见少主的声音立刻进来:“少主有何事吩咐?”

“去端个火盆。”

石维佳看了眼站着的苏翎,她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头发半干半湿,只用一条白色的发带系着,脸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妆容已经洗干净,此刻不施粉黛,也难掩其生丽质,容颜倾城,他忍不住多了一看,一道冰冷的视线便落在他身上。

石维佳一个激灵,赶紧转身出门,很快就端了个火盆进来,放在房中便退了出去。

苏翎不明所以的瞧着那火盆:“表哥,你冷啊,要不再加件披风吧,这个时节读书写字是最冷的,可惜我在尚书府里做的那些手套啊围巾什么的没有带出来,不然戴着手套写字,就不会冷了。”

着她转身准备去房间里找楚白的披风,手却被他拉住了,苏翎愣了下,无意识地唤了声:“表哥。”

楚白神色无常:“尚未入春,还有些冷,你先把头发绞干,春熙,过来帮你家姐绞头发。”

春熙自是不敢不应,放下手中的裁纸刀就过来了,她一直跟在姐身边,见惯了表少爷对姐冷冰冷的样子,像这般还会担心姐会不会因为头发未干着凉的事情,简直想都不敢想,表少爷这不会是终于被自家姐给感化了吧,他偷偷抬眼看了眼表少爷,果然觉得他整个人都比从前温柔了不少。

苏翎摸了摸自己头发,无所谓道:“没事的,已经没有滴水了,很快就干了。”

“去把头发绞干。”楚白看着她,不容置疑,苏翎哦了一声,只能乖乖坐在火盆边。

书里的世界没有吹风,替代吹风机的行为就是坐在火盆边上慢慢绞头发,直到头发干为止,过程十分漫长,所以苏翎不喜欢绞头发,反正只要不出去外面吹风,一般都是不会得风寒的,但是没办法,楚大boss下了命令,她只能乖乖坐在火盆边慢慢绞头发了。

楚白看着坐在火盆边的姑娘,红彤彤的炭火将她整个人照得白里透红,脸上满是不耐烦,嫌春熙碍事的赶走春熙,自己拿过毛巾,十分粗鲁的绞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密,在火光中闪着莹莹光泽,楚白提着笔的手没有动,眼神一瞬不瞬,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就这样,一辈子住在这个地方,没有皇权斗争,没有往日仇恨,没有刀光剑影,有她陪着,就这样,没有世间纷扰,似乎也不错。

他唇边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微笑,苏翎似有所感一般回头,他脸上的笑却飞快地收敛了,提起笔正襟危坐地继续写着字帖,苏翎回过头,继续和头发较劲。

*

威远将军府。

南宫离墨的轻功无人能及,出入一个的将军府自是不在话下,甚至都不需要飞箭传书,信已经稳稳当当地出现在杨蓉的卓案之上,人已经出了将军府都无人察觉。

杨蓉正在院子里练武,出门采买的彩荷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带来了个大消息:“今街上多了好多禁军,是要缉捕杀害孟公子的凶手,缉捕令贴得满城都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光化日之下,竟然就敢在泾阳城内当街杀人。”

杨蓉闻言停下动作,问:“哪个孟公子?”

“就是孟大统领刚刚找回来的亲儿子,过年的时候去哪都带着,还来过咱们府上的。”

杨蓉想了想,露出几分鄙夷来:“就是那个擅闯后院被本姐打出去的登徒子?”

彩荷点点头:“就是他。”

杨蓉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得有些渴了,干脆收了剑进屋:“要我啊,那子就是活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前几日不是去那位在花灯之上献舞的姑娘家提亲吗,把人家爹给害死了,对了,不是今日堂审吗?怎么他就死了?”

彩荷出去听了满耳朵八卦,正愁没地方呢,自家姐问了,她便巴拉巴拉个不停:“他在堂上推了个家丁出来顶罪,刘大人判他赔了人家孙家一百两银子,然后就当庭释放了,听是看堂审的人中有位侠士看不过眼,在京都府尹门口就发生了几句争执,后来直接追上去,又遇上那位孟公子在登甲巷要强迫侮辱人家彩荷姑娘,就直接把人给杀了,可惜被禁军瞧见了,这会儿这通缉令贴得满城都是,这张大概是没贴稳,竟然落我脚边了,我顺手就给捡回来了。”

杨蓉正在喝茶,闻言接过通缉令,看着上面的画像,手里的茶水都洒了:“怎么会是他?”

“姐你认识他?”

杨蓉放下茶杯,点点头:“岂止是认识,他是我麓山书院的同窗,这子平日里看着就十分呆,就算有几分侠义心肠,也不能这么冲动吧,为了这么个登徒子,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值当,彩荷,你回来的时候,可看见禁军抓到人没有?”

彩荷摇头:“我看街上禁军巡逻的人更多了,应该是没有抓到,而且听城门已经封了,禁军又加派这么多人手,想必是人还在城内,这位侠士也算是为民除害,若是被抓住,只怕没有好下场,毕竟死的是禁军大统领孟家的公子,孟统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宝贝得很呐。”

可不是,因为那子闯进了后院,孟统领为了保全他,甚至不惜亲自低头道歉,也难怪这子比京中最纨绔的世家公子还要纨绔千倍,简直就是不成体统毫无规矩。

“咦,这是什么?”彩荷眼尖,突然发现梳妆台上竟然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杨家大姐亲启。

杨蓉放下通缉令,也是一头雾水,她刚刚出去的时候,房间里明明没有信的,谁来过,而且是悄无声息瞒过满府的侍卫,她一直都在院子里,竟然也没有听到动静,这个饶轻功究竟到了何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疑惑地打开信封,飞快地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大变,彩荷不知道她怎么了,连忙问:“姐,您没事吧,这信上面都写了什么,您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难看?”

杨蓉收起信,完全没有怀疑这信上内容的真假,孟容那子虽然看着呆头呆脑,却也不是完全无脑之人,当街杀人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干,但若是对方假冒了他的身份,还挖了他母亲的坟墓,他气愤之下杀人,却是有可能的,她无暇去想这封信究竟是谁写的,更无暇去想送信的人是谁,只想着赶快找到孟容,若是被禁军先找到了,那就遭了。

“彩荷,准备衣服,我要立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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