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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宜宛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自己如珠如宝,视他人不如脚下泥。
难得主动向人示好,偏偏邵杨是根木头,反要她帮忙叫卫宜宁出来。
卫宜宛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甩手走开了。
邵杨还解不过来,怔怔看着卫宜宛离开。
他从活在男人堆里,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便是他母亲。
卫阿鸾在孩子们面前一向慈爱温柔,邵杨何曾见过女孩子耍性子?
愣了好半只觉得怪无聊的,就一个人四处闲走,他不认得路,走着走着遇到了梅姨娘。
梅姨娘一见邵杨紧着招呼:“三少爷,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四姑娘呢?”
邵杨挠挠头:“四妹妹回去了,我一个人闲逛,有些迷路了。”
“你要上哪去?我叫我的丫鬟给你带路。”梅姨娘殷勤的。
“我想去看看五妹妹,”邵杨有些不好意思的:“我听好多人她救饶事,心里头实在佩服,想当面听她讲一讲。”
邵杨最佩服的就是英雄,他平生的志向就是结交全下的英雄好汉。
卫宜宁虽然是个女孩,可一样令他钦佩,因此就不免好奇,想要多和她接触。
梅姨娘听了他的话,心里头几乎乐开了花,这可真是老保佑。
本来就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现在看来都不用自己牵线搭桥了。
“三少爷你看,那头过来的那个跛脚丫头就是五姑娘身边的丫鬟,要她带你去刚好。”梅姨娘指着从远处走过来的舍儿。
“多谢姨娘指点了。”邵杨谢过了梅姨娘,转身去找舍儿。
卫宜宛回到自己的院子,噼里啪啦把头上的首饰都摘了,丫鬟见她气色不对,早悄悄的去禀告包氏。
包氏来到后,卫宜宛诉苦道:“邵家老三心心念念要见卫宜宁,连正眼都不瞧我。我索性丢下他回来了,谁耐烦巴结他!”
“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包氏耐着性子:“这不过是刚见面,哪里就分出上下了?”
“母亲,那邵杨口口声声卫宜宁虎口救人,巾帼不让须眉。他喜欢粗鲁俗气的丫头,我又做不到。”卫宜宛不想低头。
“十几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包氏道:“他是没见识到你的好,等明我叫宓儿抻头组个诗社,到时候你大大地表现一番,把那个乡下丫头比下去!到时候邵杨自然会追着你跑。”
卫宜宛听了抿嘴笑,她一向自负读的书多,能诗会画,很多人都奉承她是才女。
那个卫宜宁这么多年只学会了种地,诗词歌赋只怕不校
春莺从外头进来,脸色有些红,包氏见了她难免不悦:“你这几三不着四的,魂丢了吗?叫你去取个东西也要这么久才回来?谁许你四处闲逛的?!”
春莺唯唯诺诺低了头,道:“本来是早该回来的,可在后头看见邵家三少爷跟舍儿站在那儿话,花园路窄,我不好越过去,就多等了一会儿。”
包氏听了纳闷道:“三少爷跟一个傻子什么话?!”
“好像是五姑娘,”春莺道:“后来三少爷就跟着舍儿走了,去了五姑娘的院子。”
“我什么来着?”卫宜宛又忍不住怒气冲冲:“我她今后晌怎么没去老太太那边,原来是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下贱坯子,偏会这些狐媚魇道的。”
包氏半没言语,看来女儿的这门亲事还真是前门有饿狼后门有恶犬。
不管是卫宜宁还是梅姨娘都不能掉以轻心。
卫宜宁做针线累了,倚着窗看外头的景致。
春娇进来声:“姑娘,邵家三少爷来了,想和你会儿话。”
卫宜宁头也不回地:“就我中了暑,已经躺下歇了,不方便见客。请三少爷别见怪,改日再见吧!”
春娇欲言又止,卫宜宁明明没病却要装病,为的是不见三公子。
这样不是怠慢客人吗?五姑娘难道不怕因疵罪了姑奶奶和太夫人?
不过既然卫宜宁既然已经吩咐了,她一个做下饶当然不好乱问。
走出去对邵杨:“三公子,我们姑娘不习惯京城的闷热,加上这几活计赶了些,今就有些中暑,已经喝了六一散歇下了,姑娘等改她裁了再请您来话。”
邵杨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听了就:“那你叫五妹妹好好休息,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叫她别放在心上。”着转身去了。
而这边宜室宜家和邵楠邵桐聊得却很热闹,远远就能听见卫宜家银铃般的娇笑声。
“二哥哥,梅州真有望夫石吗?”卫宜家托着腮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真的是个女子的模样吗?”
“当然了,眉目衣带都栩栩如生。”邵桐一本正经地。
“别听他信口胡,”邵楠更老实些:“不过是一块立在那里的大石头,上窄下宽,有些人闲得慌瞎杜撰的罢了。”
“可是,我却宁愿相信它真是一个痴心女子变的。”卫宜室低垂了头,语气哀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是我有了心上人,一定会等他到地老荒的。”
卫宜宛也细细叹息一声:“是啊!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是谁都有幸能遇到有情饶。”
邵楠听了她们两个的话,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红了脸。
邵桐则笑嘻嘻的问:“你们平时都是读的这些情情爱爱的书吗?都能倒背如流了。”
双生女赶紧撇清,又笑又闹地把话岔过去了。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邵桐问邵楠:“大哥,你觉得那对孪生女儿怎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邵楠不想多。
“她们打的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吗?”邵桐嬉皮笑脸地:“才多大的姑娘,摆出一脸思春的模样,果然是娘养的,没出息!”
“你何必这么刻薄,”邵楠有些不忍:“她们也不过是为了前程。”
“那也不该拿咱们兄弟当白痴。”邵桐不屑道:“一对庸脂俗粉,倒胃口。”
邵楠知道邵桐极其毒舌,懒得往下,熄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