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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烁策马扬鞭率禁军一路奔至顾将军府,把将军府团团围住。
将军府亲兵将府邸誓死守在身后,与禁军对峙着。
对峙片刻,禁军分出一条道路,魏廷烁策马缓步上前。拉住缰绳勒停马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将军府的大门。
他面色阴郁,双目赤红,将手举至耳边,朝前轻轻一挥。
“统统绞杀!”传令官大喝。
禁军得令,立刻扑上去厮杀,一时间血雨腥风扑面而来,刀光剑影中贴身搏杀,血光飞溅,哀嚎四起。
有血迹溅上了魏廷烁的面颊,他轻轻伸手拭了一把,瞧着指尖上殷红的血迹,似乎点燃了心中最后一丝将要克制不住的暴虐。
他伸手握住剑柄,缓缓抽出佩剑,翻身下马亲自上阵搏杀。
禁军将士见他亲自下场,无不惊骇,立即将他团团护住,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魏廷烁一把推开身边的禁军,低吼一声,冲上去恣意发泄,一连怒斩数人,浑身血光冲,已然是煞气满身,杀红了眼。
他回头怒吼:“立刻破门!生擒魏廷煜!”
禁军见他如此神勇,士气大增,疯狂冲击顾将军府门。
少量亲兵毕竟无法抗衡禁军,不消多时,便被攻破防守,禁军一拥而上,恣意砍杀,一时间火光冲,哭嚎四起,顾将军府邸,恍若炼狱。
魏廷烁静静地站在府外,面无表情,甚至已经在盘算一会儿该如何同这位好兄弟算账,要不要带他去星儿面前,让星儿亲眼见证他的死亡呢?好教星儿彻底死了这条心。
还是算了,他叹息了一声,仍是不忍心让她见到这般残酷的画面。
“三皇子。”
一声轻唤打断了正在晃神的魏廷烁,他抬眼瞧了瞧,是自己的心腹将领。
“何事。”他淡淡地应着。
“三皇子,并未找到四皇子魏廷煜。”
“你什么?”魏廷烁睨着他,森冷的语气令将领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将领恭谨地拱手:“末将已经彻查了顾府,四皇子的确不在府中,而且顾将军的女儿顾凌薇姐,也不在府郑”
“人呢?”魏廷烁垂下眸,极力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怒意。
“末将已经拷问了顾府众人,据口供应是前几日便离开京城,往关外去了。”
“关外么。”
魏廷烁沉吟片刻:“传我的令,紧闭关门,各地设卡,给我活擒魏廷煜,违者斩杀。”
“是。”
将领答应着。
魏廷烁深吸一口气,回身上马,双腿一夹催动马匹。
“三皇子。”将领急急唤着。
魏廷烁斜睨着他。
“顾府众人如何处置,关押在何处?还请三皇子示下。”
魏廷烁平视着远方,坚毅的下颌在冲火光的掩映下忽明忽暗,俊美的侧脸在光辉中恍若神只,但他浑身血迹置身于一地尸骸之中,又似没有感情的残忍恶魔一般。
顾府上下百十个饶命运现下便系于他那凉薄的两片唇间,生杀予夺,全凭他心意。
“杀无赦。”
他缓缓地吐出三个字,便结束了百十饶命运。
“是。”
将领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去了。
魏廷烁狠狠抽了胯下骏马一鞭,骏马吃痛,嘶鸣一声,风驰电掣般狂奔而去,只余下身后的一片恶鬼地狱。
魏廷烁刚进皇城,尚未来得及回处所,便被拦截在半路。
“三皇子,德妃娘娘急召,还请您务必先去一趟咸福宫。”太监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魏廷烁一言不发,翻身下马,将鞭子随手丢给太监,便径直往咸福宫去了。
进了咸福宫,门口的宫女见了他,吓得踉踉跄跄地赶紧跑进大殿去通报。
芷若匆匆出来,近上前来伸手欲拉魏廷烁:“三皇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冲动闹出这么大动静?”
魏廷烁一挥手,避开了芷若的碰触。面无表情地一撩袍子几步跨上台阶,入了大殿。
德妃正抚着太阳穴坐在上首,见魏廷烁进来了,急急起身上前,拉着他上下检视:“烁儿,怎的浑身是血?伤着了没有?”
“屠了顾将军府。”魏廷烁淡淡地解释着。
“你真是胡闹!顾将军手握关外驻军,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你岂可此时轻易动他?”德妃闻言大怒,厉声斥责。
魏廷烁冷笑一声:“时机不成熟,我便催它成熟便是了,要战便战。”
“你!!”德妃纳罕:“你究竟是怎么了?”
魏廷烁负手而立:“我只是想明白了,我等不得了,我要夺嫡,自然要除掉其他皇子,很难理解么?”
德妃叹了口气:“烁儿,难得你有了些上进心,为娘本该欣慰的,可是你为何要屠杀顾将军满门?完全可以只除掉魏廷煜,再将顾将军招纳回来为己所用啊,召回来若不同心,慢慢卸了他的兵权,为我们所用才是,你如此冲动此时动他,他势必会疯狂反扑啊。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魏廷烁笑笑,抬头看着德妃,眸中不同往时,已是坚毅非常:“子一怒伏尸百万,雷霆雨露,俱是恩。”
魏廷烁走近德妃:“母妃未免有失偏颇,母妃屠魏廷煜外祖父满门便屠得,儿子屠顾府便屠不得么?”
德妃哑口无言,沉默半晌:“算了,你终是大了,有主意了,母妃也只能尽力辅佐你了。”
德妃思咐片刻,叮嘱魏廷烁:“顾将军都将女儿许给魏廷煜了,想来也难以为我们所用,屠了便屠了吧。我即刻召兵部尚书严防关口为你善后,你以后切勿再意气用事,务必前来与我商议,再做这些事,以保万全。”
“是,儿子知道了。”
德妃抚了抚魏廷烁的肩头,担忧地柔声劝着:“看你这一身弄得,何必亲自上阵,押阵即可,以后可万万要保重自己才是。”
“是。”魏廷烁答应着。
“去吧,好生洗了歇息,母妃来替你善后,不必担心。”
“儿子告退。”魏廷烁答应着,转身离去。
德妃疲惫地坐回上首,颇为惆怅,叹息了一声:“芷若啊,我瞧着这烁儿,性子似乎变了。”
“娘娘多虑了,三皇子似乎多了些血性,未必不是好事儿。”芷若上前柔声劝慰。
“但愿吧。”德妃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召兵部尚书即刻来见我。”
“娘娘,夜已深了,不如明早再见吧。”
“等不得,此事一出,京城即将大变,召他即刻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