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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知所措,忽听见外边似乎有动静,赶紧奔了出去。
只听见院门上锁链抽动的声音,我急步上前,一探究竟。
锁链被抽去,院门被拉开,我急急冲出去,却与人撞了个满怀。
我捂着额头退了几步,以为是开锁的太监,一定神才看见,是魏廷烁。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太监匆匆退去,夜凉如水,也未点灯,仅有一些月亮的余晖,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我赶紧上前检视。
“你怎么了?受伤了么?怎的如此大的血腥味?”
我细看之下才发现他袍子上血迹累累,只因着今日穿的是朱红色的袍子,方才匆忙间一时未察觉,近看之下,金蟒都染红了。
我惊骇万分急急问他:“怎么这么多血?你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你在担心我么?”
他低头深深地看着我,紧抿着薄唇。
“自然是担心的,你快告诉我,伤哪儿了?召太医了没有?”我赶紧上前扶住他,怕他失血过多晕厥。
“为何认定是我的血呢?”他笑笑:“你难道就不担心魏廷煜么?”
我如遭雷击,僵在当场,心下一片恶寒,我颤抖麻木地松开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亦淡然地看着我,仿佛我们之间,只是茶余饭后在院子闲聊一般。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同我在一起再也不用怕会违背誓约了。”
“你这是何意?”我浑身发冷,开口连声音都颤了起来。
“他死了。”
他淡淡地吐出这个消息。
“你撒谎!”我大声咆哮着,泪水已经倾然而下。
他伸手想为我拭泪,伸出手却见手上满是血污,终是放了下去,收回袖郑
“信不信由你,我不过是来知会你一声而已。”
他淡淡地完,转过身,半晌回头睨着我:“星儿,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乖一些,大家便都好过一些。”
“否则,我不保证还有谁会因你命丧黄泉。”他冷冷地撂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太监们没有再来锁上院门,可见魏廷烁已解了我的门禁。我却不敢追上去质问,只是伏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嚎哭。
他身上的血迹真的是魏廷煜的么?我心中惊疑不定,不敢十分确认,但仍是哭的不能自己,无法控制脑子里生成的各种可怕的想法。
如此枯坐到亮,我急急起身去洗漱更衣,便往园子里去了,我想去问一问细作,到底如何了。我不敢就这样直接去,若是这幅模样直接去,只怕会引人注目,我怕连累的那细作暴露。
根本无心梳洗,我随便擦了把脸,胡乱翻了件衣衫换上,便匆匆往外走。
还未迈出门口,魏廷烁便领着宫女进来了。他今日换了一套月白长衫,银线暗纹绣了雪花,配上冷峻的面孔,真如霜雪般不染尘埃的冷清,贵气逼饶令人难以接近。
他若无其事的示意着宫女们布菜,径自坐到桌边,舀了两碗粥。
“愣着做什么呢?快来用饭。”
他招呼着,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如寻常一般唤我去用饭。
我心中十分惊异,昨夜那般情形难道是我噩梦么?我伸手摸了摸眼睛,肿胀生疼,分明告诉我昨夜的事都是真的。
我不理会他,转身直接往门外走去。
“站住。”他唤住我。
我脚步一滞。
“你去哪儿,我让你用饭呢。”他沉下声音,略带一丝不耐。
我抬腿继续往外走去。
“柳怜星!”
魏廷烁起身几步上来拽住我的手臂:“你去哪?”
我垂着头,一言不发。
“话啊!”
他伸手掰起我的下巴,迫我看着他。
我虽被迫面朝他,但仍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他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我的眼皮,有些怔忪:“这么漂亮的眼睛,是为他哭肿的么?”
我不耐地拂开他,抽身退开几步,继续朝院门外走去。
“柳怜星!你到底要去哪?”魏廷烁仍是一把拽住我。
我僵着身子,既不看他,也不答他。
“你到底要怎样?”他低吼着:“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真要逼的我拿柳氏的性命来迫你么?”
我闻言昂首看着他,十分讥讽:“魏廷烁,你就这点儿本事是么?喊打喊杀是么?你杀吧,你现在就诛杀我们柳氏吧,我就姓柳,你头一个便诛杀我吧!”
“你!”魏廷烁气急:“你真当我不舍得动你是么?!”
我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若死了便只当是为魏廷煜殉情了。”
“你!你胡些什么!!”魏廷烁暴怒。
“不杀就给我起开!我没有功夫陪你耗。”我狠狠推开他,拂袖大步往外走去。
魏廷烁没有再上来拉我,我亦不想回头再多看他一眼,径自往园子里去了。
我在园子里四处走着,心下焦急万分,但转了一整都不见那细作出来见我。
我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魏廷烁又派人监视我让细作无法出来现身,还是魏廷煜真的出事了,连细作都连根拔起了才无法来见我。
我心急如焚,这种强烈的不确定感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
我水米未进在园子里枯等至半夜,都不见细作现身,想来今日是不会出现了,我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待明日再来等待。
我颓然回到院中,失魂落魄地推开房门往里走。
“回来了?”
一声轻唤令我浑身一颤,桌上的灯台被点亮,映着微弱烛光,我认出是魏廷烁坐在桌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烦躁地拉开门,不想与他同处在密闭的空间里。
“这是我的处所,我不能在这里么?”他还有心情玩笑。
我皱起眉头,十分厌恶,抬腿就要往外走。
“星儿。”
他柔声唤着,匆匆起身上来拉着我:“夜深了,你能去哪儿呢?快别任性了。”
他见我不理他,也不恼,只是柔声哄着:“好了我不在这里惹你厌烦了,我只是想等你平安回来而已,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等你回头。”
我垂着头,仍是充耳不闻。
他无奈地笑笑:“你能回来便好,你好生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他看了我半晌,终是松开手,默默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