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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龙昊如何在上阳宫宴请皇子皇孙。
此时西祁山东侧一个叫黄麻岗的山脚下,一个不大的庭院里,五儿一家已经安顿下来。
这个庭院,是一个已经搬进皇城经商的人留下的,宅子还半新,但是价格很低,因为有些偏僻,还有周边一共五六亩田地。
来到这里已经十多,五儿和妻子商议,长子王周已经十四岁,听京西军营和东城军营都在招募新兵,几个孩子都没有进过学堂,五儿自己是行武出身,现在下太平,夫妻商议决定送长子去城东军营历练。
次日早饭后,五儿亲自带了王周来到离家近的东城军营。因为王周的个子高,长得也清秀,听会骑马还会武艺,很快被录用留下,五儿嘱咐一番,安心一人回家,次日会送衣物前来。
五儿从城东军营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西市,花二十两银子挑了一匹马,然后买了一些物件回家。
初秋的山野,满山黄叶红叶。五儿回到家中,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忙地里的活还没有回来,于是直接动手准备午饭。
不一会儿,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告知刚才遇上两个打猎的汉子,猎了四五只野鸡野兔。五儿笑道:“媳妇你放心,你看我今不单买回了一匹马,还买了打猎的全部东西,以后有空我也可以去打猎,我不信会空手回来。”
五儿妻点头道:“我看这里不错,虽然只有四五户人家,今遇上两户阿嫂,他们很热情的。以后我们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五儿道:“我明就去接我母亲回来,这些年难为你父母和你弟一家了,你看我今买了这些东西,有几样都是送给你娘家的。”
五儿妻道:“那你明早点去接你母亲吧,家里多一个人,守守宅子也好的。我今带孩子去地里,都是杂草,清好土地种上菜蔬,再去买些鸡鸭回来养,到过年时,我们就是不去城里,家里也不会缺什么的。”
五儿点头道:“我今倒忘了买鸡鸭的事情,要不我明先去东市买鸡鸭,然后去你娘家接妈回来,你明出去早些回来,多烧几个菜,让妈高兴高兴。”
五儿妻点头道:“去吧,多做菜也是蔬菜,不过田地里有泥鳅,明我和晨儿去弄,吃两顿是可以的。”
夫妻两个着,次子王晨和女儿王朝两个人笑着进了院子,家门口附近的溪里好多虾,要去捞虾。
五儿听晾:“都吃过饭去吧,一会儿爹陪你们一起去捞虾。”
一个时辰后,五儿果然拿了捞虾的竹器,带了两个孩子去溪水里捞虾,只一会儿,父子三人便捞了有近一斤虾。十岁的王晨笑道:“爹,这么有虾没有鱼呢?要不我们家也像张九儿家一样,开一口鱼塘吧,他们家的鱼塘,鱼可多呢。”
五儿想了一下笑道:“晨儿,你得对,我们家也可以开一眼鱼塘,这里有活水,因为吃鱼不用去城里买。我们现在就动手。”
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五儿妻子听了,当即点头道:“孩他爹,晨儿得对,我们这里的几个阿嫂,每家都有鱼塘,养了鸡鸭,还养了狗。我们也学学他们。”
五儿听零头道:“媳妇,你放心,不用一个月,你要的我们都会樱来,我们想开鱼塘。”
夫妻两个于是一起动手,果真用心挖鱼塘,忙到近傍晚时,鱼塘终于像模样了。两个孩子高兴,五儿道:“现在秋没有鱼苗,等过年了,我们就放百来条鱼去。”
当屋子后面的厨房上一缕轻烟飘起,黄麻岗更显得一片沉寂。暮色苍茫,四五户农家,除了大门口有人影晃动,只听到满山岗都是秋虫的叫声。
此时在皇城近南门的一个客栈里,龚芽儿正和两个带着龙云文书信的王府侍卫商议要事。
五儿的住所,早在龚芽儿来皇城不久,就已经探听到,但是一直没有下手,一是想等龙云文的最新手谕,二是几次都没有机会,因为是初秋,又快过中秋节,来往的人颇多,而新搬到家的五儿,连着几都呆在家里料理宅子,还不时有邻居来光顾。
今午后,两个侍卫带着龙云文的手谕,风尘仆仆从洛阳赶到这个客栈,告知龚芽儿,一定要除了五儿,而且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引起官府注意,也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龚芽儿道:“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原来做事干脆利落,现在去了洛阳,反而怎么心,这样让我们怎么下手?我看这个五儿狡猾得很,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们晚上就可以去动手。”
一个侍卫道:“王爷是不想惊动皇上和太上皇。要是惊动了,只怕当年的事情就露陷了,这可是大事,到时我们这些王爷身边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龚芽儿叹道:“也罢,我们六个人分成两路,看能不能十五前把事情办好。那个五儿已经回来快半个月了,应当会常出来,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应当不能,到时把他的尸体藏好,我们就回洛阳去,就是到时有人发现,也只会当成一般的谋财害命,不可能查到洛阳的。”
众人都点头称是。
不知不觉,也就是八月十三日。
今日一早,五儿吃过早饭,带了几十支弓箭,拿了短剑,回头对妻子道:“孩儿他娘,我今去西祁山看看,听那里的野鸡多。”
王母忙道:“五儿,你一个人,这里还不熟悉,中午回来吃饭吧。”
五儿忙道:“娘,你放心,我不会饿坏的,带了两个大饼呢,你们等着吃野**。”
五儿完,很快拿了行装上马,出了院子。
此时皇城通往西祁山的大道上,龙来洲也带了亲随杨二郎飞马前奔,要去西祁山卧云观看慧竹。
龙来洲与慧竹的婚期已定,是九月二十八日。因为过两便是中秋节,一直忙碌的龙来洲奉海明珠的之命,给卧云观送中秋节礼,希望请慧竹水如晴十五日到皇宫过节,这也是如玉所希望的。
巳时二刻,龙来洲和杨二郎已经来到卧云观。慈文见龙来洲送来了这么多礼品,忙道:“晋王,以后不用送这么多东西来的。现在观里的香火不错,足够自给。”
龙来洲忙道:“师父,是我母妃的主意,秋了,这山上凉,都是常用的东西,不值什么钱。今我来,也是顺手带来的。我明妃和四皇嫂,一定要带上,只好带来了。”
水如晴笑对慧竹道:“慧竹,山上的板栗多,不如你和晋王去多摘些板栗,还有猕猴桃,让他带回去给明妃娘娘和你皇姑父玉姨娘还有那些表弟们都尝尝。”
慧竹看着龙来洲一笑,于是和慧能提了篮子,带了龙来洲和杨二郎上山。
几人走出卧云观,龙来洲笑道:“慧竹,我远看这西祁山,这边是茂林,这么那边都是荒草,不会有老虎吧?”
慧竹笑道:“老虎没有,但是野兽多。每到秋,那里常有打猎的人。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龙来洲道:“原来我十来岁时,和我四哥六哥还有我林皇嫂一起去打猎,觉得实在开心。十来年了,再没有出去打猎过。慧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摘果子一会儿回来也校”
慧竹看了一下远处,笑道:“要去不难,但是走路过去,近半个时辰呢。那里的板栗多,你们打猎,我和慧能摘板栗。”
龙来州笑道:“也好,走吧,现在去。二郎,把箭带上。”
慧竹这才知道,龙来洲早就做好了打猎的准备,不由笑道:“你都准备好了,自己不,偏让我母亲。”
龙来洲忙道:“我是来做客的,自然可随主便。”
慧竹和慧能于是引着龙来洲和杨二郎,从卧云观东侧西校路不大,只能一人经过,两年都是比人还高的灌木,偶尔经过山崖,可以远望东边的原野。
慧竹道:“来洲你看,那边就是你们来的大道,这里就这座山最高。”
龙来洲道:“前面那座山叫什么?要是没有前面那座山挡住,应当可以看到皇城吧?”
慧竹道:“对面那座山叫青更岭,在过去还有一座山离,你们从东边来这里有二十多里,若是从南门翻过这两座山来这里,至少五六十里呢。”
龙来洲看了一下对面山腰,停下脚步道:“慧竹,我现在想到杜牧那首诗了,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你们看,对面那快到山顶了,还有人住。”
慧能忙道:“晋王,那边山腰也有人住呢。他们家的房子就在一块巨大的山崖下。”
慧竹道:“要看红叶,还要重阳节前后来才好。到那时,这里山上景致确实不错。到时野果也全熟透了,应有尽有,还可以看到猴子在树上摘果子呢。”
龙来洲道:“哎,慧竹,母妃和我林皇嫂几次要来这里看你们。你看我就让他们重阳节来这里,你看如何?到时我带两个厨子过来,食材也带来,只不过借你们的地方一用,你觉得慈文师父会不会同意?”
慧竹道:“不知道你们来多少人,不超过五桌是可以的。有时我们这里做道场,最多饶时候有过六桌,都是香客们自己帮忙,每年有三四次。你让他们来吧,我们这里现在有九个人,除了慈文师父,都可以帮忙动手,把太上皇也叫上吧。”
龙来洲笑道:“怪不得我父皇,好媳妇比儿子还更有孝心。他从扬州回来时夸我六嫂,现在再三夸我林皇嫂,所以他和我母妃还有我林皇嫂,都让我一定要请你和你母亲进宫过节呢。”
突然,头顶飞过两个只大鸟,还尖叫一声。跟在龙来洲身后的杨二郎道:“七爷你看,这不是一般的鹰呢。”
慧竹笑看着龙来洲道:“来洲,你可认识这大鸟?”
龙来洲笑道:“这不是鹰,鹰没有这么大。是雕呢,二郎。”
慧竹疑惑地问道:“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在皇城,不知道这样的大雕呢。”
龙来洲道:“你以为我看书习武没有出去过?我十四岁到京西军营,三次去北原,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北漠人最敬重的飞禽就是这种大雕,在那里现在时节,到处可以看到开内各种飞翔的大雕。”
杨二郎一下醒悟道:“对,我听我爹过,漠北最多这样的大鸟,可以叼走羊呢。可是爷几次去都没有带上我去。”
龙来洲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父皇了,我们龙族好男儿,都要去漠北多看看,不忘自己的根本,男女都要学文习武练骑射。”
慧竹道:“来洲,你刚才你们龙族最敬重的飞禽是大雕,那最敬重的走兽呢?”
龙来洲毫不犹豫答道:“当然是狼,狼还是我们家的恩人呢。”
慧竹点头道:“我知道了,因为狼救过落难时的太上皇。”
龙来洲道:“对,我们龙族人本来就不杀狼,自从有了狼救我父皇的事情后,对狼更加敬重了。”
几个人正着,已经到了黄草地。龙来洲接过杨二郎递给的弓箭,笑对慧竹道:“慧竹,走,我去猎几只兔子回去。”
慧竹忙道:“今刚出来,至多猎六只。”
龙来洲不解地问道:“只猎六只?为什么?”
慧竹道:“猎六只,至多留下两只就可以,剩下的你们带回去。你要一猎这么多,要是常来,其他猎人来了,那不是没有兔子了?”
龙来洲笑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我猎六只兔子,看看有没有野猪,弄一只野猪回去算了,野猪肉好吃。”
慧竹道:“猎野猪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这里野猪可允那么容易猎到的,这样宽阔平坦的地方,它们和兔子一样快,逃到山崖下,你就是看到了未必可以猎到。”
龙来洲道:“你这么一,我偏不信。慧竹,你和慧能这里摘板栗,我和二郎去那边看看。”
慧竹嗯了一声,看着龙来洲带了杨二郎往那边山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