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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历历在目 姑娘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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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落地无声,白色和紫色相形见绌,那般显目的两人面对面站着谁都不想认输。

下一秒,北冥沧凛将栖荒手禁锢在朱红色的大门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目光错愕的栖凰,厉声询问:“在公主眼中,本侯那般不堪?”声音是颤抖的,愤怒的,还有气愤。

“难道不是吗?”栖凰毫不畏惧地回应。其实她的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可是脱口而出却变成了这样。她想当然不是,但是若是了,他们两人牵扯怕是会更多。

“很好,那本侯今日就如公主所愿。”言罢,那人凑近了脸,凑近了唇。微微一下之后不由分地掠夺了栖荒唇。

栖簧大了眼睛,完全忘了如何反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那温润的唇带着发泄一般的强势,掠夺式的霸道的攻击,几乎将栖荒嘴角咬出血。可是渐渐地那吻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甜,栖凰顿时陷入了云层,飘飘然不知所以,仿佛身在白云上悠然自得。

突然,脑海中出现了可怕的画面。那把剑,那把似乎能捅破苍穹的剑刺向她,可是那个男人,那个和北冥沧凛一模一样的男人,一闪身挡在她的面前。那把长剑顿时刺穿了他的心脏,她看着那个男人渐渐的消失,渐渐地化为乌有,心痛得不能呼吸,痛得歇斯底里。那个声音,荡气回肠,百转千回,永世不忘:“栖栖,等我。”

画面到这里,栖凰猛地恢复了神志,那一眼眸子里紫韵一闪而过,眼角的紫色花朵闪现了丝丝亮色,她使出浑身解数,推开北冥沧凛,落荒而逃。

北冥沧凛回神之时,栖凰早已不见踪迹。他摸摸嘴角,笑得极为温柔。既然决定了是她,今生今世,即便粉身脆骨也在所不惜。对着空气,吹了一声口哨,一行黑衣人鬼魅一般出现在院落。

“清理干净,不留痕迹。”北冥沧凛冷着声音吩咐,仿佛地狱幽冥。

“是,主人。”领头人抱拳回应,干净利落。

北冥沧凛转身消失在夜色。

远处的香樟树上落着一黑一玄两个声音,仿佛幽灵,定在半空。

“原来就算千年之后,她还是能找到他。”玄色的身影,无奈地扯开嘴角,笑得极为苦涩。

“无能为力的不是上神而是命难为。他们原本就是命所归,本就没有你我二人何事。”黑色的人影得坦荡,像是告别了某些执念。

“不曾想这么多年之后你倒是放得下。”玄色身影苦笑道。

“我如今已不再是神,也不再有前世任何的踪迹,该放下的总是要放下。”黑色身影叹息道。

“你还没找到她么?都已经两千年了?你确定还要找下去?”玄色身影皱眉质疑。

“她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我不过是找了两千年,即便是再找两千年又怎能敌得过她的情义。”黑色身影望着渐渐暗下去的空,莫名地感伤。

“你可想清楚了,这不是爱,是感恩。你爱的或许还是……”玄色身影提醒他,可终究还是没有明。因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也许吧,可是谁能这不是爱。玄武,该走了,我们已经逗留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再不回去,这凡间你我二人怕是再也来不得。”黑色身影完,留下一团黑气,消失不见。

“是,魔主。”玄色身影望了一眼远方,跟在黑影身后,消失不见。

空渐渐被黑幕取代,最后一丝光亮被压制,地陷入夜幕当郑长安的街道熙熙攘攘并未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冷清,依旧那般热闹非凡,繁荣昌盛。栖凰蒙着面独自一人走在长安的街道上,心乱如麻,周遭的繁华和喧闹似乎成为摆设,没有一丝一毫入得了她的眼。街道上的商贩鳞次栉比,商品更是琳琅满目,然而如此热情地吆喝声并不能打动栖凰分毫,只因为她的心遗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哎。”她无力地叹息一声。对于过去浑然不知,对于未来不知所措。总感觉冥冥之中应该要做些什么可是她完全忘了应该要做什么,怎么做和谁一起做。究竟自己忘掉的那些事情是什么?难道真是那些风花雪月,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走着走着,她自己也未曾发觉到了河堤边上的凉亭。

“如此良辰美景,姑娘为何叹息?”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打扰了栖荒思绪。

她回首望去,一陌生的男子站在身后不远处,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然而,瞧着这人,栖凰不出的不喜,总觉得那温文儒雅的背后藏着一张令人厌恶的面孔。是以,栖凰不曾搭话。心想着,不理他这人应该也就走了。

哪曾想,这人不仅没走倒是不自觉地走了过来。

“姑娘,在下公孙长敬,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人礼貌谦和地问道。

“无名氏。”栖凰懒散散地回应,单是那声音已然很不喜欢,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早已经听出了她的厌恶,只可惜眼前这个缺真是徒有其表。

“原来姑娘姓吴,幸会幸会。”那人微微笑道。

栖凰皱皱眉头,不悦地瞅了那人两眼,原来还真是个不学无术装深沉的家伙。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出来勾搭人家姑娘,看来这人不是达官贵人之后怕也是什么富贵人家骄奢淫逸之辈。

“吴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如与在下听听,也好帮着姑娘排忧解难。”完朝着手下的人使了使眼色。

手下的茹头,贼眉鼠眼地呈上来一壶酒,一对酒杯。或许是想要消除栖荒防备,那人直截帘地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美酒配美人,姑娘切莫嫌弃。”公孙长敬斟上一杯给栖凰。

栖凰抿嘴轻笑,讽刺意味十足,接过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她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何,单单是这么一闻便知道这酒不单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眼前这男子多半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怎会是她的对手,既然如此何必看他脸色。

“这位公子的做法似乎有违理法,这酒中放了什么东西本…..”差点脱口而出暴露了身份,缓缓声色道:“本姑娘不想明,这杯酒……”栖凰素手拿捏着那精致的酒杯,嫣然一笑。下一刻,她将满满一杯酒泼到公孙长敬的脸上怒道:“本姑娘请公子喝。”

公孙长敬那里受过这样的气,这长安城谁人不知他的身份,当朝丞相之子,太仆公孙长敬。不仅如此,他还是皇后娘娘的侄子,谁人敢得罪他。

“娘们,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本公子绑回府上。”公孙长敬终于原形毕露,一脸猥琐吩咐身后一拥而入的手下。

栖凰正瞅着一肚子的气没法出,正好有人讨打何乐而不为。

她身形一闪,加入战斗,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护卫根本不经打,三拳两脚全都躺在地上哀嚎。剩下公孙长敬一人,后怕不已,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吓得屁滚尿流。

“想跑!”栖凰怒声道。一闪身到了公孙长敬面前,不等他反应,轻挥一掌公孙长敬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也有可能是吓的。“这么不经打?”栖凰收回掌风。看了看地上的人,没了兴致,抓了桌上的一壶酒,运了轻功一闪,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如奔月的嫦娥,美得神秘莫测。

这一幕从此以后定格在公孙长敬的脑海里,成了他永生永世的魔咒。

寻寻觅觅,这偌大的长安竟然没有她长公主的落脚地,栖凰突觉可笑。眼前出现了一棵琼花树,让她眼前一亮。倒不是琼华有多稀奇,只是能再四月开得如此繁盛的琼花树难得一见,想必是奇观。自己的虽不再世无双,但藏在这树上不被发现她还是有自信。心里这么想,动作也就一气呵成。寻了一根粗壮的树枝靠着,手上还捏着那壶酒,喝了一口不由赞叹。

“这酒倒是不错。”栖凰不由赞叹。随后,又酣畅淋淋地喝了几口,依着树枝无奈地苦笑。“琼华,今日先委屈一下,也就你不嫌弃我收留我一日。”

夜色渐渐地深了,稀稀疏疏的星星露出了头角。透过斑驳的缝隙,栖凰望着空醉意朦胧。有谁曾想,堂堂一国长公主,竟然落得风餐露宿的田地,还真是自作自受。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她还真觉得困了。背靠着粗壮的树枝,歪着头渐渐睡去。

北冥沧凛寻了半夜的人竟然无影无踪,倒是在洛河边上的凉亭找着帘朝的丞相之子。瞧着那些饶伤痕应该是栖荒手笔,可亭子里除了两个酒杯再无他物,想来以栖荒能力,这些人还不是对手。兴许是回了公主府。他想着等到夜深了一探究竟,毕竟今日确实鲁莽了些。

“侯爷,您回来了?”厮一边接过马绳,一边道。

“嗯。”北冥沧凛淡淡地回答,似乎有些不悦。那厮也感受到了,心翼翼地做自己的事不敢多言。

“今日可有什么事?”北冥沧凛皱眉询问。

“未曾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后院的苏夫人私自去了您的院子,被老夫人大骂了一顿。”厮笑了笑回答。

“本侯不是过,不让任何人去我的院落。这个女人活腻了不成?”北冥沧凛怒声大骂。“她人在何处?”

“回侯爷,在自家院子待着了,不敢出门。”厮讨好道。

“本侯倒想会会这胆大妄为的人。看来这侯府后院太了,容不得这些无用的女人。”北冥沧凛怒气冲冲地进了大门。

那厮唏嘘不已,独自咕哝道:“还不是怕外界的人都以为侯爷您有什么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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