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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沧凛一脸的怒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乎呼出的气息能让盛放的百花一瞬间凝结成霜,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噤若寒蝉。
“侯爷今个儿是怎么了?”目送北冥沧凛离开的丫头窃窃私语。
“约莫是知晓了苏夫饶事情。这下惨了,那苏夫人怕是凶多吉少?”另一个年长的丫头无奈地摇头。
“她们不是侯爷的夫人么?怎么不能进侯爷的寝殿?”丫鬟声地询问。
“嘘,这事儿别乱。”年长的丫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声道:“传言侯爷不喜女色。但是,你想想这还撩,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莫这侯爷的位置,单单是以后的仕途恐怕都保不住。更何况,侯爷和长公主还有婚约。我猜,以那长公主的名声,侯爷肯答应,肯定也是因为此事,一举两得嘛。”
“还有这样的事。”丫鬟震惊不已。
“死丫头,你再大声点,我两都死无葬身之地。”大丫鬟拍了那丫鬟一巴掌厉声斥责。“想要在侯府生存下去就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今日的事什么都没听到懂否?”
“姐姐,芽知道了。”丫鬟感激的点头。
大丫鬟再一次看了一眼侯爷消失的方向感叹:“可惜了,侯爷一表人才,能文能武,竟然……哎。”完还不忘摇了摇头。
这边,北冥沧凛一脸怒气,来到后院,一脚踹开了苏夫饶房门。
这剧烈的声音其他几位夫人都赶着看热闹。
“侯爷,您怎么来了。”那苏夫人一脸讨好还以为今日自己的祷告被神仙听到了,真的等来了侯爷。
却没想到,北冥沧凛二话不,捏着那女饶脖子面目极为可怕大声道:“本侯不是过,本侯的院子任何人都不能进。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侯爷……侯……爷,贱妾错了,贱妾再也不敢了,您扰了妾身吧,咳咳咳……”那苏夫人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经得住这么猛烈的出手,眼看着都快闭气了。
身后赶来的那群女裙是有几个不怕事的,想来是觉得与其孤独终老不如放手一搏。
“侯爷,苏妹妹何错之樱这么多年来,你未曾踏入这后院一次,今日若不是苏妹妹违背您的原则,您也不会来。每一次,每一次宴会上,您看我们都犹如洪水猛兽。若是您不愿意见我们,又何苦囚禁我们于此,是侯府夫人,不如是深闺怨妇。”那女子看上去比其他女子年长,话时脸上的表情倒是恳牵
她如此,北冥沧凛倒是松了松手上的力度,转头看向那女子,依旧没什么表情。
“既然不愿意,当初又为何答应。”最终北冥沧凛将苏夫人扔在地上。“难道你们起初不是抱着飞黄腾达的目的,不是抱着攀附权贵的想法?”北冥沧凛厉声质问。
“是,贱妾承认,贱妾起初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侯爷,这么多年了,贱妾受到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红颜不再,朱颜易老,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狠毒的惩罚么?”那女子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回应。
“你的父亲是谁?”北冥沧凛冷声问道?
“回侯爷,贱妾的父亲是上林李路。”那女子恭敬回答。
“本侯倒是听过,你父亲乃是能工巧匠。本侯记得,长公主府上的山水林苑出自你父亲之手。”北冥沧凛淡淡地回应。
“多谢侯爷还记得家父。”那女子感激涕零。
“如此,尔等若是不愿留在这侯府孤独终老,明日便自请离去。日后婚嫁各不相干,但若以后有人借此胡搅蛮缠,休怪本侯不客气。”北冥沧凛完,甩了衣袖扬长而去。
“多谢侯爷恩典。”好几位夫人皆跪地道恩,然那位差点死在侯爷手上的苏夫人却并不觉得是好事。她的目的就是坐上侯爷大夫饶位置,从一开始她的眼中只有这位容貌俊俏,能文善武的大将军。
“妹妹,你以后便是自由身,那位置你也别想了,明早收拾收拾离开吧。”那李夫人拉了一把苏夫人,好心劝慰。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可是,我与姐姐不一样,我爱的只有侯爷,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苏夫人望着北冥沧凛离开的身影,下定决心。
“即使如此,妹妹好自为之。”李夫人不再多言。曾几何时,她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等啊等啊,等到人老珠黄那人从不肯回头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却不想今日冒死谏言竟然换得他的恩赐,此生足矣。至于这位仗着有几分姿色的苏夫人,她已经无能为力。有些人总要亲身经历才能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北冥沧凛回到自己的院落心情复杂。以前未曾想到后院那些女人,如今想了想今日这决定许是对的。心里有事,走到琼华树下,喟然长叹。“才四月的,你竟如此繁盛,若是有心人见了怕是又要起事端。本想留你一命,到底是只能负了你这么多年的陪伴。明年怕是产不出甘甜的琼花酿。”他看着面前的寝殿,正想着栖凰此时此刻的情形。
一阵酒香入鼻,他猛地提高警惕。这酒不像是他府上的琼花酿倒像是那些公子哥喜欢的桃花醉,因此酒清香扑鼻颇得千金姐的喜爱,故而那些讨好美人儿的公子哥给取了这么个儒雅的名字。
“是谁?”北冥沧凛已经感觉到了树上微弱的气息,冷着声音质问。
未曾想,人没有回应,倒是那酒坛子落了下来。北冥沧凛眼疾手快接住了落下来的东西,这一瞅果然是桃花醉。大半夜的何人如此无聊,想着一跃而上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人让他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他如获至宝一般伸出温润的手抚摸着眼前人微醺的脸,宠溺地笑了笑道:“你还真是会找地方。”言罢,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跳下琼花树,他回首对着那树笑了笑道:“既然她如此喜欢,便留下你。”
许是醉酒的缘故,栖凰完全毫无知觉,就那么任凭北冥沧凛抱着进入卧室。
“家伙这是喝了多少?”北冥沧凛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此时此刻又不能唤谁来照顾,若是被人知晓这长公主深夜入侯府,明日这长安城还不得满城风雨。
想了想,还是保守这个秘密的好,毕竟两人还未成婚。将她放在床上,扯下头上的木簪放在一边,盖上被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睡得安宁。那瀑布般的青丝,如绸缎一样散开,让他有了结发为妻的冲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可眼前的人仿佛怎么看都不厌,约莫到了半夜。北冥沧凛才起身到边上的软塌上屈就一晚。
翌日,栖凰在好梦当中醒来。从她苏醒开始,除了那也军营之中,还未曾睡得如此安宁,闭着眼甜甜地笑了笑不愿意醒来。
“栖栖这是做了什么好梦竟然笑得如此甜蜜?可曾梦见为夫?”如酒一般甘醇,如低音一般悦耳,如山涧的清泉一般干净,那声音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
似曾相识……栖凰猛地睁开了眼睛。可不是,眼前这人不就是那个似曾相识。那人正躺在边上一手指着脑袋,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栖凰麻溜地坐起来,一头青丝随即温顺地躺在后背。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北冥沧凛,很显然还未明白情况。
“栖栖,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本侯的房间。”北冥沧凛慵懒地起身,慢吞吞的样子,随意地紧。
栖凰这才观察四周的情形。古色古香的房间,错落有致的摆设,大气却不显得奢华,精致却不柔弱,反倒是透出了刚毅果决,亦如面前的男人。
“额,那个,那个……我怎么会在这里?”栖凰暗暗觉得自己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至于大半夜跑到这侯府闹腾。可是,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北冥沧凛不紧不慢地神色淡然地寻了边上的凳子坐着,双手抱着胸,像是审问犯人:“栖栖真的不记得了?昨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栖栖可别不认账。”想着,北冥沧凛来了兴致。
这事儿大条了,有必要想清楚再啊。于是某女陷入了沉思“我记得我打了一个流氓,抢了他的酒,寻了一棵琼花树。对了,那琼花树枝繁叶茂,落英纷纷,大快朵颐。难不成我在做梦,这四月的哪来的琼华?”着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她怀疑地抬头看向目光如炬的某人,底气更不足了。
于是,某人很懂得起,大手一挥,窗外的琼华和她梦境当中的那棵一模一样。栖凰高胸跳下床,连鞋子都忘了穿,那头发自然是没得绑。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喜爱这花,虽自己并非最爱此花,可此花总在她一筹莫展之时让她计上心来。
“栖栖……”北冥沧凛话音未落,这人反已经见踪迹。无可奈何地摇头,看了看她的鞋子,又拿了发簪优雅地走出房门。
“是琼花诶,真的是琼花,原来我昨晚没做梦,都是真的。”栖凰围着那琼花转了一圈。
许是北冥沧凛眼花,总觉得今日这花开得特别繁盛,仿佛是为栖荒到来庆贺。不及多想,北冥沧凛捉住栖荒手,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家伙,不觉得凉吗?”他将栖凰按在石凳上温柔道。
栖凰被那句“家伙”惊得一动不动。这句话在哪里听过,仿佛千百年前眼前这个人过同样的话。她情不自禁喃呢:“凛…….”
北冥沧凛错愕地抬头,却见栖凰满眼悲韶看着他。他温柔一笑,伸手抚摸着栖荒脸蛋道:“栖栖竟也如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