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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想让自己惊喜一番,李杨帆自是要按耐酌奇心,只不过,常常伴在姨娘姑母身旁听训,也没得时间出门走动,瞧一瞧外面的布置。
终是一日都听完,闲下了时间,夜里所有的灯笼全部点亮,看着要比白日好上几百倍。
如此从内室走到大门,再到门外,便是笑不拢嘴,而后便丢下自己的三个弟弟和妹跑去找江华,赶紧将一肚子欢喜的话一股脑告知她。
但当敲开门看着江华穿上自己为她选的衣服时,所有的话便皆抛诸脑后,最后仅剩喜滋滋,乐呵呵,自夸道:“还是我眼光好!”
“自然。只不过,这颜色太艳。”
“无妨!”李杨帆倒是合不拢嘴,“只不过,到时你可愿随我一同到林家?”
江华道:“一切你定便好。”
“我想也是!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恩,慢走。”
李杨帆走到一半停下转身道:“按照规矩,明日我不可出门,若无事,你可来我房中找我。”
“恩。”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李杨帆突然严肃,“布置我见了,很满意!这个惊喜,我喜欢!”
江华回道:“喜欢便好。”
一关一合期间,只听门外有些声响,见到面前的李义忠,李杨帆真是不知讲些什么好。
直接将他拉到一旁,忠告道:“义忠啊,你要阿姐怎么讲,你才能听进去呢!”
“阿姐想讲什么?”
“讲什么!”明知故问,声些道,“别以为阿姐不知你对江华的那些心思!”
李义忠倒是坦然,“阿姐知晓又如何。”
“如何?!”李杨帆真觉得自己弟弟不见黄河不死心,这脾气倒是与自己有些相像,“自然是劝告你!莫做无用功之事!”
“阿姐,父亲从便教导我们,不言放弃。阿姐不也一向如此吗!为何到了义忠这里,没有尝试,便劝我放弃呢?”
李杨帆也不知该如何劝阻,“义忠,感情之事与万事不同!阿姐只是怕你付出再多,最后亦无结果,阿姐怕你”
“怕我受伤?或是,爱而不得?”
从她眼神中看得出惊愕,毛头子何时懂了这么多,而且这些事还是李杨帆见到林博识之后才悟得的,莫不是生的情种?
就这么想着,只听李义忠道:“时候不早了,阿姐早些回去吧。”
与她擦肩而过,前来敲开江华的房门,见她艳色衣衫着身,顿时有些神情失色,惊得出神,好晌才反应过来,“叨扰了。”
“既知叨扰,何故来访!”完便要将门关上。
李义忠一如往日用手抵住门,见江华眼神看向自己身后,便歪头瞧见准备转身离开的李杨帆。
趁江华的分神,李义忠便道:“我只是来将一些明日嫁娶的注意事项。”
“进来话吧。”江华做出了让步,与此同时,李杨帆也已离开。
此番倒是热气腾腾的热茶在前,李义忠也直入主题,讲了些与李杨帆一同过去的注意事项,只不过在讲完之后,江华却问道:“世俗女子出嫁,有友人相伴在侧的规矩吗?”
“我所知,并未存有这条规矩。”
“那便是不合常理。”江华道,“那你去告知杨帆,明日,我不与她一同去了。”
李义忠听完也甚是惊讶,“啊?虽未有此规矩,但不代表不可行啊!再者,阿姐也是盼着,你能伴她嫁过去。”
“你不必激动。”反倒是江华安抚他,“你好生与她讲便是。若她不肯,你便只,我主意已定。”
“想必阿姐听后定是不愿。”
“不愿是自然。”江华道,“你再告知她,这衣服我会留着,明日我也会穿。虽不能护她过去,但她到林家之后,定能见到我的身影。”
“你当真不再考虑?”
江华吃了口茶,“我已考虑好。只不过,若亲自对她,想必,我还会动摇,所以,只能托你去讲。”
“放心,我定会好生与阿姐。”
“恩。”
房间之中,仅存喉咙饮下茶水的声音,寂静片刻后,还是李义忠问道:“明日之后,你便不会再来了吗?”
“恩。”
“那是要久居竹屋之内吗?”
“恩。”
“竹屋离林府略远,刚巧我在林府附近买了一座宅子,不若,你在那处先住着,与阿姐往来也放便些。”
江华自然一口拒绝,“不必。”
“江华,过半月,我便要回长安了。”
“恩。”
李义忠看了看江华,又继续道:“此去多半是前赴沙场,估计一年之内,回不了吴郡了。”
“听杨帆提及,你们家在洛阳。”
“虽本家在洛阳,但我却想着,闲暇时刻,能在吴郡定居。”
江华道:“洛阳繁华,倒不合静心。住在吴郡,难得清希也好。”
“我想在吴郡并非是想静心。”李义忠否定道。
“陪在杨帆身侧也好,也能排解一些,她对家饶思念。也好。”
“能与阿姐长久相伴也不是最终目的!”李义忠再次否定道。
江华又添了一盏茶,事不关己道:“目的在何,我无所知,你自己定便好。”
“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却有些退缩。
反倒是江华道:“若无他事,那便劳烦你先去代我告知杨帆那件事。”
“恩,告辞!”
“不送。”
走后半个时辰,李杨帆便气势汹汹的走到江华屋外,用力拍打着房门,江华打开,只见眼睛巴巴委屈的李杨帆钻进自己的怀里,仍是那副孩子的做派,“我不管!你明日必须要与我一同过去!你我同在轿中!”
“这不合规矩!”
“我管他规矩不规矩!我的婚事,我便是规矩!”
李义忠也在院中就看着自己的阿姐这般胡搅蛮缠。
原本的嵊山江华便与嵊山人一同,最是遵守规矩,只是,曾经为了李杨帆自己破过一次规矩,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自此之后不再守规矩!
江华道:“可是我不愿。”
李杨帆松开紧紧抱住江华的双手,问道:“你不愿与我同行?”
“不是。我不愿你,为了我,不守规矩。我不愿你,遭人话柄。我更不愿,因我,污了你的喜事。”
“江华!前两者我可以理解,但,于你于我,何谈一个‘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