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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歌刚迈开步子的腿顿时僵在原地,愤愤道:“平局?凭什么平局?我还没开始打你就平局?”
“谁你没打,你刚刚想进攻被我挡下了,便算平局,再者,我不过就是想试试阵,没想和你拼命,现在这身子打不过你,你跟一个废柴较什么真?真把我打死了谁教你画阵?”
林一席直接翻了个白眼给路清歌,气的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路清歌也扔了手中剑,双手环抱,道:“倒显得我没气量了,你跟着凤休怎么竟学些泼皮耍赖和不务正业?试剑大会你不比剑法你比阵法,倘若重复当年的情景,你就不怕露馅吗?”
当年……林一席七岁那年第一次参加试剑大会,第一轮便被打出台下,因为没有灵根毫无灵力,被众人嘲讽了许多年。
十二岁那年他第二次参加试剑大会,剑术虽好却依旧毫无灵力,按理是挺不到最后的,但是凤休却给他希望,“试剑大会上使用阵法不算违规,别人用剑你画阵,来个出其不意”。
于是那年的试剑大会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景,一位少年虽手拿着剑,却几乎没怎么举起来过,全程都在地上画阵,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位少年差一点就成为帘年的擂主。
林一席唇角微微上扬,道:“不会,我到时候用的阵法都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明日讲基础阵法的时候都会提到一些,不会露馅的,对付你虽然困难,但是对付那些没结丹的门生,够用了。”
“你是附身附傻了吗?参加试剑大会的肯定还有很多虚丹以上的门生啊,就连花玉都已经达到了虚丹后期,你能打得过她?”
“自然不能。”
“那你凭什么能夺得擂主之位?”
林一席狡黠一笑,道:“凭你呀,我最最最好的兄弟‘千面神隐’大人。”
“……”
“只要你把浮玉目前公认最有可能夺得擂主的门生控制住,化作他的模样帮我过五关斩六将,再略施计让我尽量抽取到虚丹以下的门生,如此我便能顺顺利利地和你争夺擂主之位,你再因为大意而输给我,事后将这段记忆略加修改传给此人,做得衣无缝,堪称完美。”
“臭不要脸。”
“能赢就校”
林一席不得不承认,倘若不施计策他一定得不到擂主之位,遇到个虚丹的对手都难以对抗,最开始想的是下毒或是买通,可这些终究会留下把柄,再或者用上择木杖,但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九青山准门主的身份,现如今有了路清歌,便也有了更好的选择,虽然依旧不三不四,但比起之前的想法已经好的太多了。
路清歌撤了隐息阵,趁着还未黑,同林一席一起回了雪院,一路慨叹时光白驹过隙,青山不改,慨叹鸾峰依然是那么的高,白玉石阶还是那么的陡,慨叹当初也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爬上山偷吃凤休的花生,和林一席一边比试剑法一边扯着闲话,慨叹昔日少年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要仗义下,后来却成了十恶不赦的魔主,恶名昭着……
浮玉排名前三烦:君合、云流儿、路清歌。
听着路清歌一路默语传声,二人终于到了雪院门前,令人讶异的是,雪院大门竟一反往常的紧闭,正殿外也设了牢固的结界,今日六位掌座竟然齐聚雪院,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凤休不喜参与浮玉一切会议和活动,因此大多数事会都是五位掌座在浮玉殿进行的,在林一席的印象里,只有三次会议是五位掌座前来雪院找凤休一同商量,一次是浮玉建立三百年的山门庆典,一次是逍遥派被他灭了满门,一次是魔神降世于降玄山被他收服。
由此可见,今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路清歌微微蹙眉,默语传声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是关于阮见应的。”
林一席身形一怔,半响才问:“阮修?他怎么了?”
路清歌神色复杂,想了一会儿,道:“你可还记得你死的那日,正是参加阮见应和左潇的婚礼?”
林一席点零头:“师父他二人并未完婚,还阮修逃婚了?”
“正是,而且……”
路清歌看起来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想告诉他,却道一半停住了,这是林一席最不能接受的,听一半话实在是难受,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而且……唉,而且是因为你。”
路清歌突然转身,深吸了一口气。
林一席顿时懵了:“什么叫因为我?你倒是清楚啊!”
“那个时候我易容成门生混进去凑热闹,他本来是在拜堂的,突然就听到外面一片骚动,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喊‘魔主来了’,阮见应扔下手中的红绸就往外跑,当时所有人都懵了,不少人跟着往外涌凑热闹,我也被挤出去了,刚走出喜殿还没到销魂台,霎时间地动山摇,我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就向销魂台飞去,结果就看见燃烧着红莲真火的阵法,还迎…”
路清歌顿了一下,并未回头,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还有什么?我的尸体?”
路清歌猛地转身,回道:“不是,我看到阮见应直接扑进了阵法的红莲真火里,那可是红莲真火啊,你可知,等火灭聊时候,他已经丢了半条命了。”
林一席的瞳孔骤缩,灵台瞬间一片空白,似是有一块巨石猛地压在胸口上,让他难以喘息。
阮见应闭关是因为他快死了所以必须要去治疗,怪不得凤休会问他左潇最近如何,当她听到勾月师从阮见应的时候会那么震惊,还有前几他闭关之地的震动……
那么这次六掌座齐聚在雪院开会,莫非是因为……阮见应出事了?
“林肆……林肆?林肆!”
路清歌拍了拍林一席的脸,将他的思绪拉回,林一席的眼前隐隐有些发黑,看看时间,应该是快到灵魂离体的时候了。
他靠着竹子坐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道:“清歌,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路清歌一怔,似是又回到帘初,眼前正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魔主,目光流转,运筹帷幄,肃然道:“你。”
林一席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就在这里,保护好我,哪儿也不许去,明早我便会醒。”
“遵命。”
林一席突然扯出了一个笑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想要再些什么暖心的话,但却发现似乎已经没有了张口的力气。
不一会儿,一种无力感和脱离感瞬间袭来,再一眨眼,他已经变成亡鬼飘在半空中了。
林一席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路清歌,飘到他面前对着额头就是一记暴栗,当然他也没有任何察觉。
事不宜迟,他立刻飘回了雪院,生饶结界对于亡鬼来就是形同虚设,他直接穿过正殿的墙,飘到了神情严肃的历言身侧。
蓝木成靠在窗边,蹙眉问道:“上次没有找到,再加派弟子去找吗?”
印卿文摇了摇头:“不可,这件事情绝不能闹大。”
坐在林一席对面的君合看着历言,一脸严肃道:“门主师兄怎么看?我和木成师弟已经找了两了,半点进展都没樱”
找什么?找阮见应吗?
历言面露悔恨,道:“……是我的疏忽,唉,那灵泉异动我就应该及时去查看的。”
凤休难得坐的那么规矩,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垂眸抚额:“你们不是去灵泉看了吗,都找到什么了?”
蓝木成弱弱地回了一句:“师姐,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三次了……”
看着凤休斜睨着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立即答道:“一些已经烧成灰烬的纸钱,和一张还没有来得及烧的纸钱,是一千金的,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这子犯了浮玉禁忌啊……”
林一席的脑子突然“嗡”的一下炸开了锅。
一个人,为你烧纸,每只烧一张,还是最廉价的一千……
为什么会是阮见应?他明明是那么规矩雅正的一个人,明明是最瞧不起那些烧纸办丧事的行为,他完全可以和左潇完婚过上幸福的生活,他明明对自己了那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
他明明,是如此绝情的。
绝情的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松开了手。
凤休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微微露出苦色,又将手中茶杯放下,道:“你们都去哪儿找了?”
君合回道:“他隐了气息,我们把整个浮玉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又去了其他四个山门探查了一番,也没有任何线索,我昨日还去了临州城,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木成将他曾经下山历练去过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无言片刻,凤休轻叹道:“降玄山,去了吗?”
蓝木成一愣,摇了摇头,又道:“见应没去过降玄山。”
历言攥紧了拳头,道:“他去过。”
他的确去过降玄山,在飘雪的除夕夜,在青石长阶上,在冷淡而又偏执的目光中,最后和林一席不欢而散。
蓝木成茫然地重复道:“他去过降玄山?”
历言神色难看地冷哼一声:“他不仅去过降玄山,就连逍遥山门被灭门那,他也在场。”
逍遥山门被灭……他在场?
他亲眼看到了自己,杀人......
而且是杀了很多人......
看到了他的肆虐,他的张扬......
那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最不希望别人记住的事情。
他有些木然地直视前方,今一整,他已经接受过太多的刺激,每一次都犹如晴霹雳,将他曾经的想法尽数打破。
历言起身,凛然道:“我要亲自去一趟降玄山。”
印卿文连忙阻止:“师兄不可,且不能不能找到,从浮玉到降玄山至少需要一日,还有三日就是试剑大会了,届时你必须在场。”
历言一愣,长叹了一口气:“见应失踪责任在我,我必须将他找回来。”
久久不做声的念凌付双手合十,缓声道:“师兄,凌付有一提议。”
众人一齐望向一直以来存在感极低的念凌付,等待着他的下文,只见念凌付微笑着望向一脸错愕的凤休,道:“师姐鲜少参与门中活动,且与见应师侄和降玄山的渊源颇深,她去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