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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老娘才不去!”
凤休放声大骂着,将手中茶杯直接扔了过去,念凌付微微眯眼,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历言连忙按住凤休的肩膀,沉声道:“师妹,不得无礼。”
印卿文和蓝木成齐声道:“我附议”,就连一侧的君合也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凤休幽怨地望着眼前的五人,沉默了良久,轻叹了一口气:“好,想让我去也可以,秋露白、金茎露、寒潭香各一坛,还有,我要让这个臭和尚跟我一起去。”
君合为难道:“师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三种酒的酒方早已失传于世,饶是当代酒仙都不一定能够酿成……”
“那就换成十坛竹叶青、十坛罗浮春还有十坛屠苏酒!”
话毕,众人汗颜,就连一旁的林一席也不禁捂住了脸无奈地连连叹气。
君合又道:“试剑大会上少了两位掌座实在是……”
念凌付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道:“无碍,凌付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即便不去也不会影响什么,我同凤休师姐一道去吧。”
历言向二人行了一礼,沉了一口气道:“那便有劳了。”
“事不宜迟,师姐,我们这就出发吧。”
念凌付起了身子,他将身前的浮沉珠摘下向空中一挥,浮沉珠瞬间扩大了十倍浮于半空之中,环内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扭曲,从中传来了阵阵寒风,周围的佛珠隐隐发着金光。
时空结界!
林一席大惊,他生前与念凌付接触甚少,完全不清楚这位四掌座的实力,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整日里只会诵经念佛的呆和尚,平日里也极少出崇善堂,虽听他是唯一一个将自己的法器炼化为灵器的浮玉掌座,但却从未见他使用过,想不到他竟已经达到了使用时空结界的境界,至少达到了大乘,是六位掌座中,不、应该是目前整个修真域的巅峰!
时空结界,顾名思义就是扭曲时间与空间,将两个相隔甚远的地域联系在一起的秘法。这本是一种有违道的秘法绝学,强行使用定然会遭道法则的反噬,修真者只有达到大乘期才能勉强能与道法则抗衡,不受其约束。
结界以内是一个超出道管辖的独立时空,但若想支撑起这空间结界还需要大量的灵气,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在结界当中,后果不堪想象。
不仅是林一席,在场的其他五位掌座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象到念凌付竟是一个如此深藏不漏的高手,就连历言也震惊地吸了一口冷气,他自知一直以来无法探知念凌付境界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境界比他要高深,却没想到会高出那么多,好在是浮玉的人,若是敌对方,怕是整个修真域也没有能胜过他的人。
念凌付有些尴尬道:“师姐,你先擦一擦口水,我这结界撑不了太久,我们快走吧。”
凤休立刻将流到下巴的口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惊叹道:“想不到你这个秃……不,我的宝贝师弟竟然如此厉害……”
“师姐还是不要随意加上‘宝贝’二字的好。”
念凌付低下头干咳一声,自顾自地率先走进结界当中,一旁的凤休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蓝木成,也一脚踏了进去,当她后脚也没入结界的那一刻,浮沉珠瞬间化为无数金灿灿的星点,结界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林一席是想跟进去的,但想到自己倘若真的去了降玄山,魂魄就会难以在短时间内归于身体,且不那团红影的是否属实,但就当前情况来看,一不附身怕是那副身子连尸斑都会再长出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众人沉吟片刻,向来满面春风的印卿文神色也变得十分复杂,缓声道:“我一直以来都无法感知凌付师弟的境界,与他交流又甚少,师兄可知他究竟是何境界?”
历言摇了摇头:“凌付过于低调,但我敢肯定至少到了大乘期。”
“大乘!”蓝木成惊呼:“目前最强的灵修是长留的沌须老童,也不过是达到了合体后期大圆满,那凌付师兄岂不是整个九灵州最厉害的人物?”
“恐怕如此。”
君合摸着胡须慨叹道:“我活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传中的时空结界,门主师兄可知念师兄究竟活了多少年了?”
“不知......我初到浮玉时,凌付师弟就已经在这里了,今日见他这境界,少也得......上千岁?”
四位掌座各个面色复杂心绪不定地离开了雪院,林一席在凤休的房间内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前往阮修闭关的顿悟峰去查探一番。
顿悟峰隶属四掌座念凌付管辖,离着鸾峰有很长一段距离,迎着星河皓月落叶萧萧,两个时辰后,林一席终于飘到了顿悟峰峰顶的灵泉。
虽林一席曾经在浮玉山住了十年,但是却从未闭过关,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顿悟峰的灵泉。
刚一踏入顿悟峰,原本秋季肃杀的景象瞬间转为了春意盎然,到处是绿叶繁花,虫鸣鸟叫,林一席此时虽身为亡鬼不具有感知能力,但却似乎真的可以闻到那浓郁的花香,置身于醉饶暖意。
他曾在藏书阁的书中看到过,顿悟峰是整个浮玉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即便在弑合剑被毁后的十年里,顿悟峰也不似浮玉其他地方那般的万物死寂,依然存有微薄灵气,而整座山峰灵气的源头便是这地灵气池。
千转灵泉是整个浮玉水系的源泉,而位于顿悟山的地灵气池也不过是千转灵泉的一部分。
有传闻持灵剑便藏于灵泉的泉眼处,可是谁也不知这泉水的源头究竟在哪里,曾经真的有人去找过,但却发现浮玉的水系竟然是个死循环,源头之谜也至今未解。
从顿悟峰的山脚到地灵气池只有一条路,所以林一席虽没去过却也毫不担心迷路的问题,阅过无数的花花绿绿后他终于到达了顿悟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然石洞,但是这洞中却是别有洞。
灵泉洞的洞口很,勉强能容纳两人并肩通过,此时正值深夜,但洞内却十分亮堂,石壁皆为反光的白玉,洞顶有一个巴掌大的缺口,刚巧能照进月光,而这月光所照处正是灵泉正中央的一块平滑的玉石上。
“这就是地灵气台?”
林一席喃喃自语,他向前飘去,正要飘到这泉中玉石之上却又突然止步。
林一席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地灵气台,平滑的玉石上隐隐发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是画了什么阵法,竟能让他这一只亡鬼看着都有些发怵,而这光芒恰巧和上次经过的满玉堂的金光一样,生人无法看见,只有亡鬼才能感知。
“莫非是,破魔阵?”
林一席正欲向前再飘几步看个清楚,身子刚往前倾还未移动,蓦地,一种强大的灵魂抽离感瞬间袭来,似是要将他撕得四分五裂,这种莫大的痛苦令林一席连开口的气力都没有了,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等林一席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不在灵泉了,他正躺在一个用鲜血画成的阵法上,身边还躺了只被抽干血液的兔子,他眼神迷离地望着身侧的兔子,具体来应该是一只兔子皮。
兔子的毛皮完好无损,洁白的兔毛上没有染上一丝血液,这是一种极为诡异的抽血手法,连他都感到可怖。
“阿肆,你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林一席的耳畔响起,他的脑子突然翁的一下似是炸开了锅,整个身子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望向坐在金棺材上的那一团红影。
林一席大惊,没想到自己竟又回到了这个黄金墓室,他匆匆瞥了一眼身下的阵法,这血阵诡异的令他这个自喻打遍下无敌手的阵修都完全看不出什么门路,嘴角不由微微一抽,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红影一阵轻笑,身形伴着银铃般的笑声颤了几颤,片刻后,笑声戛然而止,她话锋一转沉声道:“是人是鬼有这么重要吗?阿肆,我和你是一样的,不过不同的是,有些东西你会忘记,但是我却不会。”
清脆悦耳的笑声和悲怆的语气令林一席有些心绪不宁,他想向前飘去,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身下的阵法范围,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红影完全无视了他的话,继续道:“不过,我相信你终究会想起来的,曾经会,现在也会。”
林一席气到不停地拍打眼前的屏障,吼道:“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话,别这些云里雾里的,我听不懂!”
“脾气真差。”
红影身形一闪瞬间掠至林一席身前,令他惊讶的是,即便离得如此之近他竟也难以看清这红影的面容。
“收起你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啧啧。”红影啐道:“这副身子没有上一次见你的那副身子好看,怎么生了一张如此正气的脸。”
林一席反驳道:“比那邪气妖冶的脸好看百倍,至少我笑出来不会被人误解。”
“哈哈哈,阿肆的也有道理。”
眨眼间,红影已经飘回到了金棺材上,速度快到令人叹为观止,她继续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是我却不能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
“为何?”
红影浅笑:“因为有些东西你终究会明白,却不是现在。”
林一席冷哼了一声:“你了那么多全是我听不懂的废话。”
话音一落,红影不言,整个黄金墓室静的有些骇人,林一席意识到自己的话大概是惹面前这位生气了,又连忙补了一句:“即便是我听不懂的话,也请你一。”
红影话锋一转,语气极为冷淡地道:“顿悟山上你看到的是金灵破魔阵,以后离那里远一点,否则我也无法保证能再救得回你。”
林一席暗惊,面露沉思状,道:“金灵破魔……千年前就已不复存在的阵法为什么会在浮玉?是遗留下来的吗?”
“并非遗留。”
林一席开玩笑道:“哈?那难不成还是新画上去的?”
红影久久未发话,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了,林一席竟感觉到周身有些发凉,他虽没有呼吸和心跳,却好像心慌的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知道,在原本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