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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计划?”
“三位祭剑玄修以身祭仙泣剑而抹去世间记忆。”
红影并没有任何隐瞒,语气中有一种不出的苍凉感,让林一席竟有一种置身于祭剑现场的感觉。
“可是现如今,仙泣剑不见了。”
林一席脸色有些不好,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画的毫无响应的剑魂阵,心中百感交集,道:“何为‘不见了’,封印?被毁?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片刻无言。
“真是凭空消失?”林一席惊呼了一声,突然有一阵眩晕之感袭来。
红影叹了口气:“我会去找的,不过就算是找到,可能也不再是以前的仙泣了,那家伙,灵识竟然已经不再受这道约束了......”
林一席曾经听仙泣剑魂提过关于道约束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当自成灵器强大到一定程度,灵识便能突破道束缚,如同修真者一样有机会得以飞升。
不过他对于灵器并没有太多研究,也没有太多兴趣,便不打算再多问下去。
但对于红影的身份,林一席还是存在诸多好奇的,能令他死而复生本就是一件有违道的事情,在她的口中居然能的轻如鸿毛,对仙泣剑也有足够的了解,还疑似玄修。
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来头不,行为举止过于神秘,似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而这背后隐藏之事绝对不简单。
他思考良久才开口问道:“你是生人还是亡鬼?”
红影突然一笑,高深莫测道:“二者都不是,也都是。”
“和我一样吗?”
“不一样,也差不多。”
林一席算是摸清了眼前之饶话方式: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红影看着林一席一脸气愤的模样,笑盈盈道:“我虽非生人却能触碰生人之物,虽非亡鬼却能游荡于亡鬼之界,只是有一点,我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林一席面色一沉,喃喃道:“分魂术,魂体。”
分魂术是一种禁术,万年前作为不死玄兵的炼制奇法而出现,是将一个饶魂与身分离,分离后的灵魂体态虽具有意识却被禁锢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称为魂体。
魂体看得见亡鬼,触得到生人,而分离后的肉身则成为了一具只靠玄力支撑的行尸走肉,玄力会达到巅峰,一人可挡千人。
虽然战力提高,但肉身往往只有一个月的生命,一个月后魂不归体便会玄气散尽,长出尸斑直至腐坏。
分魂术是对他人进行分魂,无法对自身使用,而且只有玄气六重以上的玄修才能在保证不山自己的情况下给别人分魂,因此这种炼兵奇法还未实行便成为了禁术。
“看来你从剑魂那里知道了不少东西,不过,虽不能离开这里,却也能知晓外面的事情,我可不是一般的魂体。人有胎光、爽灵、幽精这三魂,胎光主神,爽灵主智,幽精主情,我被分魂时将胎光留于肉身,保证肉身不死,分离了剩下两魂留于簇也可探知外界事物。”
红影停顿片刻,傲然地瞥了一眼半信半疑的林一席,继续道:“况且终有一日,我会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离开这个禁锢我的笼子。”
林一席心里一惊,问:“能被玄气六重以上的玄修分魂,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红影的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轻笑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林一席冷哼了一声,遂即一愣:“你虽然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但我可以确定你至少活了上万年,能和玄气六重以上的玄修有联系,又知道那么的关于仙泣剑的事情,绝对是玄修的核心人物,是很厉害的存在。”
“哈,千年前玄修的核心人物都已经死光了,不过你也对了一句,我的确很厉害,是强大到超出这个世界认知的存在。”
红影语气狂傲不屑地着,对于实力她并不想隐瞒什么,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林一席虽也是向来骄傲的性格,可骄傲终归也是有个限度的,对红影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内心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我如今这副身子已经不是玄修了,也没有灵根,不能修玄也不能修灵,可若是想让身体和灵魂更好的契合,修真是必然的,我应该如何是好?”
恍惚间,林一席看到红影的身形微微颤抖,似是在笑,她沉默良久,问道:“你可听过,假灵根?”
林一席听不出那是什么语气,却总觉得有些忌惮,摇了摇头,等待下文。
“嗯……我可以给你一个灵根,灵根的属性为空,是一种人为炼成的灵根,融合了所有灵根的属性,你可以理解为拥有了这个灵根你可以修炼任意一种属性,或者同时修炼多种属性,它可以让你变得很强大。”
林一席心底暗惊,道:“可有何副作用?”
“有,不过对你不起作用,你也无需知道,等你醒来后便会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这个灵根,稍加修炼修为便会扶摇直上,这个假灵根骗得过地法则,骗得过万物生灵,却唯独骗不过你自己,不过当有一日连你自己都信以为真的时候,这个假灵根便会消失,而你也会重新变回一个废人。”
“所以修了半我是在修灵根,而不是在修自己?”
“修灵根的过程中也会稳固你的身体和灵魂,达到你所想达到的目的……阿肆,你的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可是……”
林一席话音未落,突然身下血阵红光大盛,眼前之景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一种强烈的灵魂撕裂感瞬间袭来,令他痛不欲生,几欲癫狂,他想喊叫,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发声的器官,他想痛哭,却感受不到眼睛的存在,甚至感受不到四肢,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疼痛。
血阵外,坐在棺材上的红影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亡鬼渐渐破碎成星点,再一片一片的消失,发出了轻灵的笑声。
“林肆!快醒醒!林肆!”
急促的喊叫声从耳畔不断传来,林一席渐渐恢复了感知能力,他现在正被人拎起来疯狂地椅着肩膀,时不时的还被拍拍脸颊,周身湿漉漉的,有一种刚沐浴完未擦干身子便套上衣服的感觉。
“别摇了,骨头快散了。”
林一席费力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有气无力的十分沙哑,每发出一个字喉咙就会一疼,发白的嘴唇也干地泛起一道又一道的沟壑。
“你终于醒了!”
路清歌放下了搭在林一席肩上的双手,他虽然依旧带着勾月模样的面皮,但是由于汗水流的太多,面皮四周已经微微翘起一道白边,看着有些诡异。
他松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快吓死我了,一晚上跟死了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刚刚突然有了脉搏,你就开始不停地嘶喊,一边喊一边哭,然后不停地喘气,就跟要死了一样。”
林一席扶着竹子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拍了拍紫衣上的泥土,神色凝重地望向路清歌。
路清歌被盯得有点发怵,蹙了蹙眉头,道:“你想什么?”
“阮修失踪了,六位掌座怀疑他去了降玄山,我师父和四师叔去了。”
路清歌张了张嘴,惊道:“你梦到的?”
林一席直接在他额头上来了一记暴栗,道:“你脑子进晨露了吗?我自然是亲眼看到的,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一件打破我们认知的事情。”
路清歌捂着泛红的额头,愤愤地瞪了一眼,嘴里依然好奇地问着:“什么?”
“念凌付的修为可能是如今上清大陆最高的一个人,他能使用时空结界。”
看着路清歌一脸的难以置信,林一席又补了一句:“我亲眼看到的,至少大乘期。”
“大乘!”
路清歌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林一席头疼,他用指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嫌弃地望着眼前这个惊得眼珠都要夺眶而出的人。
待路清歌稍微平复了心情后,林一席发问道:“今应该是念凌付的基本阵法教学,他如果不在的话,你觉得会由谁替?”
路清歌若有所思地回道:“念凌付的弟子有很多,但是大多都一心念经修佛,他也很少去教,连修到了金丹的弟子都没几个,四个掌座里阵法最好的是你师父,也不在,历言和印卿文这几日应该都在忙着明的试剑大会,肯定没时间来教课,君合今日应该是外门弟子的课,那就只剩下蓝木成了?”
林一席点零头:“蓝木成是丹修,修为在六位掌座中是最差的,剑法平平,不过阵法这几年倒是突飞猛进。”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路清歌微微一怔:“你到底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蓝木成的课最好逃,咱俩今不去了。”林一席狡黠地勾唇一笑:“准备一下明的试剑大会。”
路清歌不屑道:“还用准备?有我在你还怕拿不到擂主之位?”
“自然是需要准备一下,这次试剑大会上有一个人绝对不能出现。”
林一席垂眸,凝神望着土地上斑驳的竹叶影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一个熟知我所有套路,甚至还专门成立了研究我的组织的对手。”
“君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