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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从来都不是这种烈性子的女子,如今她此番作态,要么就是别人把她逼的太狠了,要么她从前示饶面目全都是假的。
太子不知是哪一种,只觉得脑仁疼,被崇明这么一闹,他忽然感觉很是烦躁。
“先将崇侧妃看押下去,本宫仔细审问与此案件有关系的热,再来定她的罪!”
知道有她在,这案子怕是要拖的时间更长一些,他倒不是嫌累,只是觉得太子妃一个人在厢房里待着,他有些担心。
侍卫将崇明带下去,崇明还僵持着不想下去,“太子,妾身知道您不信我了,可妾身真的是无辜的,您不能只听公主的一面之词啊!”
“本宫如何断案,何须用你来提醒,你心中若坦荡,自然不必惧怕这些,难不成本宫在你心中就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混淆之人?”
崇明被得脸色一白是她过于急促了,可她心中的确是怕啊。
“妾身相信太子定会还妾身一个公道,如此,妾身便安静等着太子澄清明儿的冤屈了!”
崇明柔柔一礼,被人带了下去。
“一会儿让太子治罪,一会儿又怕冤枉,这崇侧妃一会儿一个样,真是变幻莫测!”
宫女们声嘟囔的声音不心传入崇明和太子耳里,前者咬牙切齿阴狠地盯着她们,仿佛像一只锁定猎物的毒蛇,阴森瘆人。
后者则是目光清明,盯着崇明的背影看了好半晌。看着那些宫女恐慌地低着头不住地退后,太子才收回目光。
“好了,掌柜的,本宫再问你一遍,在酒中下药究竟是崇侧妃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你可要想好了。”
掌柜的有些犹豫,太子对于崇侧妃的态度他也看不出来,倘若崇侧妃真的在他心中有份量,现在就不会听公主的话将姐带下去了。
如今他是决计逃不过一死了,可这事如果真的牵连到自己的家人,自己岂不是成了家里的罪人?
倘若供出姐,太子会不会杀掉姐都不一定,即便家人有幸逃过一死,以后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了。
这确实是个难题,掌柜的半晌不话,太子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只不过是把事情如实出来而已,有那么难吗?你可要知道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在看,恶人终究会受到上的制裁,不是你想包庇谁就能够安稳逃过一辈子的!”
太子的话点醒了掌柜,正欲将崇明供出来,廖同州出声了。
“太子,人敢作证,此事于崇侧妃有关,掌柜的只是一介掌柜,有何大的能力能够布这么大一个局,下到宫人上到公主太子妃,这其中需要买通多少人,没有权利这些宫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听一个掌柜的摆布,既然掌柜的不出来,那太子不妨问问诬陷太子妃的宫女,她那话摆明了就是把脏水泼到太子妃身上,可太子妃并不知道此计,服用了果酒导致凤体受损,以此可以推断太子妃并不是背后主谋,可那宫女为何要那么?”
廖同州的话把火烧到了一直试图装透明的宫女身上,那宫女此时已经浑身颤抖地不像话。
她匍匐在地,紧张地都已经哭出声了,“太子饶命,是崇侧妃教奴婢这么的。
奴婢只是觉得跟在太子妃身边没有出路,太子妃不得太子宠爱,我们也寄人篱下受各宫奴才的欺负,可只要奴婢这么做,扳倒太子妃,崇侧妃就会答应把奴婢调到她宫里去伺候。
奴婢一时想错,还请太子饶奴婢一命啊!”
“啪!”
听完这宫女的话,太子怒拍一声桌子,“你的可是实情?倘若有一字不实,本宫便立即将你推出去斩了!”
那宫女连连点头,“属实,属实,奴婢这有一物可以证明,这金钗是崇侧妃赏给奴婢的,只要事成,拿着这根金钗就可以去崇侧妃宫中伺候!”
宫女哆嗦地从怀中掏出一根金钗,有太子身边的近侍很有眼力见地帮忙取来递给太子。
太子接过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花纹,两根指头轻轻用力,金钗咔嚓一声断裂成了两截。
金钗是假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那宫女不可置信地摇头,“太子,这金钗确实是崇侧妃给奴婢的,奴婢不敢撒谎,奴婢已经将太子妃出卖一次了,这次的肯定是实情,太子相信奴婢!
奴婢还有崇侧妃交给自己的残药,这药性极强,一包就出价三万两,这药还是奴婢去百草园买的,百草园的掌柜与柳记酒馆的掌柜相识,奴婢去还是报的掌柜的名号才买到的!”
廖同州趁火打劫,“太子,一个掌柜的哪里能随随便便出三万两去买这种药,这也是贵人们用的法子,能用钱灭掉敌人就用钱,可也有不用钱财也能办到的法子,掌柜既有心,给崇侧妃上贡些新奇之物,远比亲自替崇侧妃收拾绊脚石要划算的多!”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廖同州一眼,廖家也是京城的一大富户,虽不如柳家家产丰厚,可在京城中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据他所知,这个廖同州在京城中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仅好色,脾气还特别暴躁,简直就是一个草包,如今看来,传言有误啊。
此人不仅能将事情分析的有理有据,身处漩涡还能淡定有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的一番话已让他听明白了,此事确实与掌柜的没有多大联系,就掌柜的这个胆子,谋害皇亲国戚确实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崇侧妃陷害太子妃也就罢了,她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笔将公主也算计在内呢?
她们之间难道也有一些误会?
太子的目光掠过掌柜的身上,掌柜的已经想清楚了,他跪在地上,诚心忏悔,“太子,人招供,廖同州的确是实情,人一个月才有一百两银子,三万两银子确实不是人所能负耗的起的。
一切都是崇侧妃指使人做的,人之罪,唯有一死方能抵消,恳请太子饶恕饶家人!”
太子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桌子,转头看向果果。
果果也听到自己想听的结果,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