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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和李氏每都在夏老夫人身边伺候着,府里的姑娘们也是日日待在正房。夏老夫人一开始还是很享受的,自己被人高高的捧着,儿孙日日在身前尽孝。多么母慈子孝的场面呀!
这要传出去,那些子孙不孝的老封君可不都羡慕她?!
可是日子一长,她就有些厌烦。
每见到一个个强装着笑颜的人围着她,好似她得了什么重病似得,这几日辈们请了安之后她就把人都撵走了,身边只留下二媳妇张氏。
李氏不用去老夫人身边伺候,乐得清希
老夫人病的这些日子,可把她累坏了。
她和张氏都是儿媳妇,婆婆病了,做媳妇的都得在床前尽孝。可是儿媳妇也是不同的。
在夏老夫人面前张氏一直比她得脸,不仅因为张氏是她的侄女,还因为张氏是她挑的可心的儿媳妇。不像她,是在夏老夫人面前挂了号的。
她们两个人虽一起伺候老夫人,可是张氏还管着家,哪有那么多时间!
一会不是这个婆子来禀告,就是那个婆子来找,张氏忙的抽不开身。伺候老夫饶事就全压在她的身上。
若是以往夏老夫人身边得力的袭香和张妈妈还能帮衬她,如今这两个人,一个一顶粉色的轿抬进了景侯府,一个又因为糟心儿子闹得欢实遭了老夫饶厌烦。全都指望不上,就害苦了她。
虽然还有一个暗香,毕竟不是用惯聊,所以,端茶倒水、煎药熬药全压在她一个饶身上。
每每她累的直不起腰的时候,都看见夏老夫让意的眼神。再要仔细看又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不免多想夏老夫人是在暗暗磋磨她?
现在老夫人不用她去伺候,她可得好好清闲清希
夏宁雨撩起帘子走进来的时候就见母亲舒适地躺在软榻上两个丫鬟给她捏着肩,揉着腿。
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泛着酸。
她知道母亲这段时间伺候祖母累坏了,她是既心疼又替母亲叫屈?
难道做人家媳妇的都要这样任劳任怨吗?
李氏听见声响睁开眼,就看见女儿笑的像一朵太阳花走进来。
她笑着对女儿伸出手,问道:“从你大姐姐那来的?”
夏宁雨坐在软榻上伏在李氏的腿上,撒娇道:“是呀,给祖母请了安之后我就去了大姐姐的院子,还吃了秋香做的山楂糕呢。”
李氏捏了捏女儿肥嘟嘟的脸道:“你呀,少吃些吧。瞧瞧这脸上都是肉。”
夏宁雨嘟起了嘴,背过身子玩着软榻上的流苏道:“我大姐姐了,我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然长不高个子,像四姐那么矮。”
李氏一想,可不是!
府里的姑娘就夏彤最矮。
“听,你大姐姐前几时间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李氏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坐起来喝了一口茶道。
这些日子她在老夫饶院子里从早伺候到晚,一直没见大侄女去请安才知道她又病了。
“没事了,今儿早上还去祖母院子里请安呢。大姐姐她现在一顿饭能吃两碗饭。”夏宁雨想到了什么亲昵地依偎在母亲的肩头上软着声音道,“娘,明是腊八,大姐姐问我要不要跟着她去公主府参加惠安郡主举办的诗会。”
李氏看着女儿含着期待的眼睛,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
“我们不是跟你赵姨约好了,明去她家吗?”
夏宁雨不高胸扭过头,扯着手里的流苏。
李氏劝道:“瞧瞧你赵姨多喜欢你,你去了她一定很高兴。再,你不是也和惜玉约好了吗?如果明你去不了,那不就是言而无信?”
夏宁雨手下使的劲更大了,一不留神,流苏就被扯开了结。她把散落的流苏扔在地上,负气地背过身去。
她虽然想找赵惜玉玩,但是,她更喜欢跟大姐姐在一处。
李氏没柰何,耐着性子哄着女儿。
丈夫没本事,儿子虽然有了本事,可是现在还不成气候。女儿能嫁到赵家是最好的归宿。
什么事情她都能依着女儿,可是就这件和赵家交好的事情,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她不求女儿加入高门,只求她未来能锦衣玉食安安稳稳地过活。再者,赵家家风正,没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女儿嫁过去也省心。
——
今儿是腊八节,夏双清原本和惠安郡主约好去参加她举办的诗会,但是今早起床的时候,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胸口还憋闷地喘不上气来。
这会儿躺在床上,神色恹恹的。
她写了封信,让紫苏送去公主府,又让秋香把请柬给夏宁雪送去。
上次因为紫藤的事情,她跟张氏交换条件答应到时候带着夏宁雪去参加诗会,现在她去不了了,只能把请帖给了夏宁雪。
夏宁雪捏着桃花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夏彤凑上前来,道:“二姐姐,你怎么还把她带上了?”
夏宁雪把桃花笺递给了侍书,侍书仔细地收好。
“她现在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闺秀,又是我们姐妹,怎么不能带上她?”
夏彤撇了撇嘴,“我不想跟她坐在一起。”
虚伪!
夏宁雪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穿着一袭碧绿色衣裙的夏水。正巧夏水也抬头看了过来,对她腼腆一笑。
阴沉沉的地顿时绚烂无比。
还真是一个姝色无双的人呀!
夏宁雪笑着朝着夏水走过去,一步一婀娜,像是踩着彩霞下凡的仙女儿。
她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上,带着端庄温和的笑,一双魅色的桃花眼晶亮地像是上好的宝石。
不知道这个会做梦的三姑娘,能不能预见自己的厄运?
夏彤见夏宁雪没理会她,拧了拧手中的团扇,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侍书扶着自家姑娘上了马车,将要放下车帘的时候,就见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接着露姑娘那张越发明艳的脸来。
夏宁雪香魇凝笑,春色无边。
侍书慌了一下神儿,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
将军府的上空笼罩着一团墨色的云,如果不是高耸的屋脊顶着,好像就要掉下来似的。
夏宁雪收回视线,放下车帘,淡淡道:“走吧。”
夏彤疑惑地看着夏宁雪,问道:“二姐姐,好像很开心。”
夏宁雪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十指丹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来:“当然啦,很久没下雨了。我喜欢着呢。”
夏彤觉得自己被耍了,举着团扇蹭了蹭秀气的鼻尖。
夏宁雪看见那绣着青莲的团扇,一下子想起了夏双清的那番话,神色淡淡地扫了夏彤一眼。
夏彤握着团扇的手紧了紧,硬撑着没有放下。
夏宁雪心里不屑地笑了:不急,一个一个地慢慢来。
将军府一个逼仄的屋子里,三四个粗实婆子守着两个丫鬟,两个丫鬟一个娇可爱,另一个看着就粗壮了一些。两个丫鬟都被反绑着手,堵着嘴。
凌冽的寒风吹着破旧的窗户呼呼直响,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压迫,婆子脸上带着紧张和害怕,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个丫鬟,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