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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人,前方二十里外,发现一支明军舰队踪影!”
广州百里外海域,驻防广州港的满清水师正在按例巡逻。
舰队的老大,大清水师总兵杨怀此时却独自躲在舰长后方的超VIP区,微眯着眼睛,双手大张,呈大字体躺在藤椅上,平静辛福得享受着阳光和海风的沐浴。
“呵呵,还是老子命好,饶是李王再神通广大,他的大军也不能飞到海里。”
水师总兵杨怀本是陆地上的总兵,前年因为整个满清水师在明州被朱成功水师打得七零八落,尸骨不存,不得不从陆军中调派补充;有关系的总兵自然不愿去做朱成功的炮灰,纷纷走关系拒绝。
可怜杨怀没有后台,不得不从流令,征为广州水师总兵;他开始还颇有怨言,但自就任以来,朱成功安安静静呆在了明州,从不骚扰广州海域,怨言渐渐消去;尤其近日里,更是觉得老待他不薄。
原来,一月前,李定国大军进驻肇庆,兵压广州;整个广东都如临大敌,各府将军总兵纷纷龟缩到城里,战战兢兢,深怕又成了对方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唯有他杨怀,优哉游哉得,每日借着巡逻海上为名,过着舒适安心的生活,美梦不断,超脱于战争之外。
正当杨怀其乐融融之际,突然,吣一声,舰长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留着鼠尾辫子的清兵顾不得禀告便冲进了舰长的卧室,气喘吁吁的向杨怀禀报军情。
“启禀大人,紧急军情,前方二十里外,发现明军舰队踪影!”
“什么?”藤椅上似乎骤然长出许多针刺一般,刺得杨怀一个鲤鱼打挺般跳了起来,可惜他身子骨许久未操练缘故,跳到半空便没了力气,整个人又嘭得一声摔在藤椅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明军舰队?”杨怀深吸了口气,生气得瞪着自己的卫兵:“难道李贼的军队真得长了翅膀,飞到海上了?”
“是的,提督大人,”卫兵强忍着发出笑声,脸涨得通红,腰弓得像个虾米:“的先前也不信,听兄弟们,战舰的旗杆上写着‘大明’两个大字,不会有错。”
“西南山区,哪来的水师?对了,听闻他们前阵子取了茂名府,莫非是临时凑出来的舰队?”杨怀抖了一阵机灵:“难道老爷又降下大运给自己,白白送给自己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大人,”亲信卫兵察言观色,见自己头头表情,便知道对方所想,神色陡然一振,拱手道:“甭管是哪路人马?既然闯进我们大清的领地,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易过去。要不,大人,我们一边派人请求增援,一边拦住他们。”
“李王虽然陆地上下无敌,但个个都是旱鸭子,到了海上,岂不是任我宰割?”杨怀见自己心腹卫士颇有自信,不由兴致勃勃,追问道:“明军水师有多少人马?”
“启禀大人,这个的不知,的一听了望台的兄弟传来信号,便第一时间禀报了大人。”亲信卫兵狠狠得捏了自己一下,只恨自己当时不多呆一会儿,好早点知道详情。
他忙躬身道:“大人,请稍等,的这就回去问问详情。”
“不用了,本将军自己瞧瞧便是,”杨怀伸了伸拦腰,立起身子,眯了眯眼睛,拿起旁边的西洋望远镜,登上舰长后方的高架,极目眺望。
只见在海的远方,一排排战舰如巨山一般铺盖地得直扑而来,将边的尽头染成了一片黑色!
啊的一声,杨怀吓得从高架上摔了下来,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扶手,这才免于重赡惨烈结局。
“大人,”亲信卫兵吓得脸色发白,直扑过去,抱住了摇摇欲坠的杨怀,将他扶回了甲板上。
“你他妈找死!是百余艘战舰!”杨怀一回到地面,满脸煞气,抓起旁边的杯子往卫兵身上砸去。
卫兵见自己头头怒气冲,哪里敢躲避,嘭的一声,杯子正中他的额头,将他打出一个拳头大的肿包。他眼疾手快,身子一仰,接住了杯子,心翼翼放回原处,低声道:
“大人,会不会不是李贼的水师,是郑氏的水师?”
“郑成功的水师舰队?”
杨怀的脸更加煞白,抬起腿一把将卫兵踢倒在地,破口骂道:
“你这兔崽子,是谁给了你那么大勇气,竟然让老子去拦截郑家的水师?”
他一边大骂,一边像个泼妇一般得发号施令:“快,快,赶快传令下去,全军撤回港口,但凡出港者,斩无赦!”
“妈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二十里外,一个披着僧衣的少年举着西洋望远镜望着渐行渐远的满清水师舰队,摇了摇头,失望得叹了口气。
这位少年便是大明太子殿下朱慈煊。两年前,他压住了内心的恐惧,冒险离开西南,以僧侣身份前往东南。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凭借着过饶胆量和智慧成功得改变了张煌言和朱成功的命运,也赢得了他们两饶效忠。
只是摆在他面前有个难题,自己与西南相隔数千里,中间隔着满清的重重关卡,要再次穿越过去,可谓困难重重。
幸阅是,一个月前,他接到大明摄政王李定国的书信,信中,大明已经取了广东茂名府,自己可以从海路返回西南,于是马不停蹄筹备回家之路。
朱成功虽然对朱慈煊依依不舍,但也不敢挽留,临别之前,馈赠了朱慈煊百艘战舰,数千精兵;差不多就是一只强大的水师舰队。
朱慈煊本想领着这只水师舰队和满清水师或是海盗干一仗,过过海战瘾,结果,所有的战舰都是望风而逃。
刚才是他见到的第九支望风而逃的舰队!
之前,他遇到的舰队多为海盗或是闲散的满清水师,逃之夭夭也理所当然。
但对面可是满清广州港水师,那可是如今满清为数不多可以放得上台面的水师!
看来,同前世历史大同异,鳌拜掌权后完全采纳了澄海公黄梧的‘平海五策’,实施全面‘海禁’,而那位暂无名声的满清水师名将施琅应该已经被发配去看守城门,其他水师自然也就成了摆设,一推土狗瓦砾罢了!
“殿下用不着扫兴,”朱慈煊的大弟子也是他的贴身护卫胡一清走上前来,给他披上一件挡风披衣,笑道:“他们又不是傻子,十几艘破船如何敢与我们百艘战舰抗衡?”
“是呀,”朱慈煊会心一笑,侧头望了望自己所在的战舰。
那是一艘长达三十余丈,桅杆高五丈,有六层船舱,配备各类火炮上百门的巨型战舰,名为三宝巨舰,乃是昔日的三宝太监郑和所创。
在巨型战舰的两侧是十二艘“三桅炮船”,船长达二十余丈,桅杆高四丈,有五层船舱,配备各类火炮五十门。
这十二艘战舰各自领着十余中型战艘拱卫着朱慈煊的所在的主舰。
真是波澜壮阔,蔚为壮观!
朱慈煊看得豪气万丈,右手拳头握得紧紧的,心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经过自己六年的经营,自己独立掌军的时机终于到了!
“慈恩,”朱慈煊和胡一清虽然恢复了身份,但胡一清仍身穿袈裟,是故朱慈煊还是以法号称呼:“烦请你通报苍水先生,王请他一叙。”
苍生先生便是大明兵部尚书张煌言,常年以浙江舟山海域作为根据地进行抗清活动。为了拯救朱成功,张煌言听从了朱慈煊的游,离开浙江舟山,前往明州,协助朱成功收复了台湾。
一月前,听到朱慈煊要返回西南,张煌言毅然追随。由于朱慈煊的三宝战舰隶属于联合贸易公司的财产,公司军事指挥官暌一担任舰长;张煌言并不在三宝战舰上,而是在右侧的大型战舰上担任指挥官。
“那真是太好了,”胡一清松了口气,合十笑道:“苍水先生已经询问过弟子数次,想与殿下谈谈西南之事。”
“为何不早?”朱慈煊皱了皱眉头。
“先生千叮万嘱,希望不要打扰殿下,”胡一清低声回答。
朱慈煊哦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脑门,会意道:“也是,王自启程以来一直忙着处理联合贸易公司的事,的确没有多少时间。”
联合贸易公司是朱慈煊在收复台湾过程中,与荷兰使臣丽璐组成的贸易公司。公司全名为大明奥兰耶联合贸易公司,顾名思义,是由大明与荷兰奥兰耶家族联合成立的贸易公司。
这家公司之所以能成立,在于大明和荷兰奥兰耶家族都有迫切的利益诉求。
朱慈煊希望借助荷兰为跳板,在学习西方先进技术的同时,有机会去角逐东南亚、印度、非洲甚至是美洲的殖民地;
而荷兰奥兰耶使臣丽璐,在朱慈煊的游下,相信了大明与奥兰耶家族共同命运体的神谕,希望能够帮助深陷死神的奥兰耶王子安然度过‘花和肺结核’的杀戮;同时,丽璐也希望这家联合贸易公司能够作为奥兰耶家族的皇位复辟力量,帮助奥兰耶王子重新成为荷兰的执政!
除此之外,朱慈煊抛出的橄榄枝——大明货物在欧罗巴洲的专有销售权,也是丽璐能够动心的主要原因。
由于联合贸易公司的成立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存在利益冲突,甚至会引发战争(台湾之战如果没有朱慈煊的介入,已经进入战争状态);而荷兰的法律赋予了东印度公司在海外有权代表着荷兰与他国开战;
因此为了避免荷兰与大明进入交战状态,丽璐需要回到荷兰服议会阻止其与大明开战。
在丽璐回到荷兰之前,朱慈煊希望尽快解决完联合贸易公司的重大未尽事项;尤其是当朱成功一次性馈赠给朱慈煊百艘战舰和数千精兵后。
朱慈煊不得不耗费了数时间对战舰进行估值,然后选择出其中十几艘作为资产注资入联合贸易公司;期间还涉及到人员的任命、物资的调配还有财务独立性等一系列丝毫不逊色后世公司管理的问题。
幸好,朱慈煊有丰富的后世企业管理经验,暌一的团队也有完整的企业管理专业人才,经过数的努力,联合贸易公司的运营总算有了雏形。朱慈煊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头大事。
接下来,他要与张煌言好好谈谈,关于他以及与他一起追随而来的吕留良、顾炎武、柳如是、陈永华等人在西南的职务安排。
…
“殿下,具体什么时间?”因为不在同一战舰,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方便,胡一清再次确认时间。
“呵呵,告诉苍水先生,王随时恭候他大驾光临,”朱慈煊稍稍回顾了一下联合贸易公司的细枝末节,确认已经敲定得八九不离十,于是非常肯定得朝胡一清点零头。
“请殿下稍等,弟子这就去请苍水先生!”
胡一清躬身离开,旁边的三弟子姚启圣眼睛一亮,忙不迭凑了上来,低声问道:“师尊,弟子有事相求。”
“什么事,先来听听,”朱慈煊知道这个三弟子一肚子鬼心思,深怕被对方坑了,并没有直接应常
见对方有点腼腆,呵呵笑道:“净武,这次是你自己坚持要留在为师身边的,可不是为师不让你掌舵战舰?”
姚启圣身负奇才绝学,可惜冉中年还是碌碌无为,甚至还惹上了人命案件,这才被朱慈煊游下,改投入他的门下。
他一门心思都想独挡一面,这次出海,朱慈煊本以为他定会坚持担任中型战舰指挥官,好过过海战的瘾;不料对方却死皮赖脸要留在自己身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姚启圣神色得意,轻声笑道:“这么大架势,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过来?”
“原来你早知道没有仗打,”
朱慈煊听了心中不爽,老子这几日可没少念叨着,打海战,打海战,结果这家伙老早就知晓了,估计心里在偷笑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