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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龙赶到火灾现场时,只看到了一地狼藉和一具扔在地上无人料理的尸体。
提前来打听消息的警员,哭丧着脸跑过来,“探长,穆会长他们在屋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你说什么?”他拧着眉瞪着眼的模样实在吓人,小警员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脖子。
大头拍拍他的肩,“快点说,说清楚。”
“就是我听说,听说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条项链,据说是穆会长送给。。。”
“人呢,给我找,给我找!”
“探长,您要找什么呀?”
“找证据,证明那不是傅薇的证据,不对,去找穆寒亭把尸体要回来,召集总署所有法医连夜验尸。那怎么可能是傅薇,不是她绝对不是她。”说到最后他使劲拍着脑袋,来回走动着。
他不相信傅薇会这么死了,他马上就能更上一层楼大权在握,成为她最大的靠山了,她怎么可能会死。她也说等他真的当上了局长,就狐假虎威在上海摆谱。
他还是个副局长还没当上警局最大的官呢,她怎么能死。
“探长,探长……”大头揉揉眼睛,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探长,我也不相信傅法医会就这么死了,一定是误会,我们是去找穆会长要尸体。我了解傅法医的身高胖瘦,就算是烧成灰也能想办法验出来的。”
“对,我们去找尸体,我们也不相信那个会是傅法医。”
刘大龙使劲揉了揉眼睛,眉心的川字纹如刀斧刻出来的一般,深得仿佛装满了世间所有的哀痛。
此时的院子里,临山拽着哭得一阵抽搐的小风,不让他靠近屋子。
“师父,那不是姐对不对,肯定不是。你让我去看一眼,让我去看一眼啊……”
外面的痛哭流涕裹着风呜呜咽咽吹进正房,穆寒亭坐在桌边咔哒着折叠刀,眼神盯着裹着白布的尸体一动不动。
他爱的人不可能无声无息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的,他有多爱她她心知肚明,怎么舍得他伤心难过。
他还没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们还没生儿育女,怎么可能就这么阴阳两隔。
“傅薇,这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的,对不对?”
门外哐哐响起一阵敲门声,开了门外头的人冲进来,“会长,冯家人回来了。”
冯公馆在,冯太太看一眼亮着灯的院子,扒着车门不愿意下去,“老冯,艺淑受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能不派人看着呢,再说你让我回来我也安不了心。她受点伤都能哼唧半天,这次流那么多的血还不得疼得眼泪哗哗。老冯,你让我回去照顾她。”
“医生已经说她没事了,就是有点失血过多,休养两天就好了。你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如果她康复了你却累倒了,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那你也得安排人照看她呀。”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你踏踏实实回来休息,一切有我呢?”
冯太太满心担忧地下车,在佣人的陪同下进了屋,冯维义站在门外抽烟,一根接一根直到脚边落满烟头一辆车划过拐角开过来。
“冯先生。”穆寒亭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冲冯维义鞠了一躬,“听说冯小姐被绑架,不知现在可好?”
“受了点伤,正在医院休养。我跟她妈妈刚从医院回来。”冯维义说完就见眼前的年轻人挺拔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上弥漫了无边的哀伤。他别开视线咳了两声指指屋子,“进去坐坐?”
“傅薇呢,您可知道她去哪儿了?”
“薇薇早上走了就没来过,怎么了?”
穆寒亭摇摇头,“我能去看看冯小姐吗?”
“现在?这么晚了她还昏睡着,要不明天吧?”穆寒亭站着没动,冯维义拗不过捻灭烟头点点头,“我去跟家里人说一声。”
穆寒亭站在门前一步也不敢往前迈,她曾经待过的地方全都成了他的禁地。他依然保留着几分侥幸要来看看冯艺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死心。
“老冯,穆会长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去看望艺淑?是不是薇薇出事了?”
“没有,你别瞎想,我就是带他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冯维义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屋里的电话响起,佣人接通是北平冯家。
冯太太走过去接了,挂了电话一脸担忧,“老冯,佳倩病了,孩子没办法照顾,志东一个人顾不过来打电话让我明天回去。这可怎么办?艺淑还生着病,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剖成两半。”
“没事的,等艺淑病情稳定了我就送她回北平,今年争取结束上海的工作回北平。到时候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冯维义笑着安抚道,“快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看完艺淑就买票回北平。”
冯太太点点头上楼收拾东西,他站在楼下扫了一眼屋内,转身走了出去。
穆寒亭一行人赶到医院,病床上的人已经睡着,浑然不觉外界发生了什么。
噗,郁积在胸的腥甜终于压制不住,推着心口血喷了出来。
“会长,会长。”
“我没事。”穆寒亭擦掉嘴边的血迹,望着病床上冯艺淑的那张脸,心仿佛被割了一刀,抽搐着疼得他浑身的神经都在抖动。
怎么会这样,竟是真的吗?
“穆会长,是不是薇薇出了什么事?”冯维义扶着他伸出来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临山看一眼痛苦万分的会长,哽咽着说道:“今夜城中多处大火,我们找到了傅法医的尸体。”
冯维义身子抖了一下,再抬眼老泪纵横,“不可能,她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你带我去看她,我要看看她。”
喧闹与悲伤随着人走也散了个干净,躺在床上的人眼皮抖动着痛苦非常,闪在一旁的医生赶紧过来打声招呼着,“快,准备手术,病人要挺不住了。”
城外的战斗也进入尾声,没有等来支援,那一队散兵游勇在一波又一波人命的压制下打空了弹夹,却还在负隅顽抗。
傅伟业站在巨大的探照灯边,沉着脸下了今夜最后一道命令,“活捉,一人一根衅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