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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将侍奉父母的礼物,纷纷奉上,以表自己十几年来的思念和孝敬之情,然后锦华回身又取出了一个小包袱,摊开来,捧与朱巡和两位母亲。
“父亲,母亲,娘亲,这是当今圣上批注的《论语》,女儿誊写了三份,送与兄长和弟弟们,想必他们将来也是要入仕的,兴许将来用的到。”锦华放到了朱巡面前的桌子上。
朱巡翻看了几眼,除了字迹娟秀之外,对于裕德帝的批注也抄写的公正明白,且有一些裕德帝以儒家思想治国的心得体会,也在批注其中,朱巡很惊讶,看了看两位夫人,超二人点点头。
二位夫人很快会意朱巡的意思,如玉夫人最先起身,拉住锦华的手:“乖女儿,回来就也好,还弄这些做什么。”说完,如玉朝清灈招招手,清灈也起身,一同拉着女儿往后堂走去。
“诶?母亲娘亲,女儿还有些话有同父亲说……”锦华说着,已经被两人拉倒了后院。
“多少话也一会儿再说,先来看看你的房间。”如玉笑着说。
她得房间?这却令锦华错愕,她从未想过要住到家里,因为每日还要在乾刚殿侍奉,还是住在宫里方便许多。
断断的时间,她就被带到了后院的一个二层小楼上,丫鬟推开房门,两位母亲一人拉住一只手,将她带进房间。
房间是南北通透的,一进入房间就有大片的阳光洒在地面上,从这个房间能看到整个朱府的风景,往前是一进一进的院子,往后则是朱家精巧的花园,只一瞬间,她似乎眺望到了麟王府花园堆砌起来的太湖石假山。
锦华看着那太湖石假山笑笑,原来,可以离他这么近,锦华忽然心里被填满。
待她转身环顾整个房间,却对上了两位夫人的目光,那目光是温柔的、和煦的、关切的。
“母亲娘亲,真是梦里都会想念您们温暖的眼神。”锦华扑了过去,投入了二人的怀抱。
两位夫人轻轻拍抚她得后背,十几年不见,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美丽的娉婷少女,两位夫人也有几个瞬间,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三人拥抱着,知道清灈的泪水又滑落下来,锦华拿出帕子为娘亲擦拭,不禁再次落泪。
“妹妹,既然我们的女儿已经找到了,高兴才是,怎么又哭了呢?你看,星儿也跟着你又哭了,一家人终于团聚了,高兴才是啊!”如玉说着,握握清灈的肩头,鼓励她。
嗯嗯!清灈不住点头。
“好女儿,快好好看看,母亲们给你准备的闺房如何?!”如玉高兴的说。
锦华这才静下心来,好好的看看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式的闺房,她们现在站的地方,实际是一个楔厅,起居之用,除了桌椅、百宝阁这样的常规家具之外,女儿家最常用的绣台,也必不可少,另外还有琴台、美人榻等,纱制屏风后面是一张大大的浴桶。
而卧室,就布置的更加温馨,有一张大大的闺床,帷幔都用了桃粉色的纱幔,而窗帘则是青绿,卧室里还有妆台,一面特别大的铜镜,胭脂盒也都是齐全和满罐的,布置的可谓细心之极。
当然花厅中书案和文房用品都是不可少的,这是朱巡得知她在裕德帝身边做抄录女官后,特意添置的。
锦华里里外外的看了好几遍,除了惊喜就是惊喜,这样的闺阁真是太舒适了,这许多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位官家小姐,不禁有些身份转换不过来。
如玉和清灈看着她里里外外的转来转去,脸上始终擒着笑容,就知道女儿是满意的,两姐妹会心相视而笑。
呀!一声惊呼从花园一侧的晴雨台传来,两位夫人,以为出了什么事,一同去查看。
“怎么了?”她们询问。
之间锦华蹦蹦跳跳的来到她们跟前。
“母亲,娘亲,女儿实在太幸福了,这个女儿好喜欢!”锦华指着晴雨台上的笑笑秋千说。
虚惊一场,二位夫人又相视而笑,而锦华早已经坐在了那个小巧的秋千上,开心的荡了起来,笑声如铜铃一般清脆动听。
十几年了,锦华终于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欢笑,放松,不会有人管她的言行,更不会有人要求她非得端庄,这感觉太美好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锦华才从秋千上走下来,周身散发着光彩,其实她即便是在自己的家里,多年的分离,也早让她忘记了在家的舒适,取而代之的则是在宫里常年的谨慎和小心,一阵秋千之后,她身心全部放松了下来,终于,她有了还家的安适之感。
再回到花厅中,圆桌上已经摆了几色瓜果蜜饯,此时节正初夏,水果鲜货,也只那几样,蜜饯干果确是她自小就爱吃的那些。
“母亲娘亲,这许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记得女儿的喜好?!”锦华双眸蓄泪。
“你是娘亲和母亲的心头肉,做母亲的,怎么会忘记孩儿的一切!”清灈开口,说毕又与如玉对视一眼。
“这许多年在宫里,虽然吃的不差,但却再也找不到小时候家里的味道。”锦华看着这些零食,却不伸手。
两位夫人见她只是站着,并不伸手,还当她不喜,可听她说完,却明白了,这孩子在宫里已经养成了恭敬的习惯。
“来,坐下,尝尝爷爷派人从老家捎来的新茶,这是那种大叶子的茶叶,你小时候总是奶声奶气的说‘母亲又喝树叶了,又喝树叶了’,哈哈哈!”
如玉回忆她小时候,不禁噗嗤!笑了起来,清灈也没忍住笑了!锦华亦笑了起来。
娘儿几个笑做了一团,坐在书房翻阅《论语》的朱巡,听到这笑声,心里甜滋滋的,不禁感叹,儿女常年都不在身边,好久没有体会天伦之乐了……
一阵笑声过后,锦华的心又敞开了许多,她忽然感觉,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都无法改变亲情,这好像是刻在她骨头里的东西。
“娘,”锦华看看两人,抓住她们的手,“十几年了,女儿都没有像刚才一样开心的笑过,虽然养在深宫,却处处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幸好,女儿遇到了贵人,还能在痛苦时有人稍稍有人疼惜,能再见到爹娘,真是老天眷顾。”
此番话一出口,锦华这些年憋的一口气,全部吐纳,感觉自己焕然新生,本以为这个时候她又会常含泪水,可并没有,与家人的团聚稀释了她的悲凉,让她仿佛重生了一样。
两位夫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她们的女儿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容易,不过孩子不愿意说,那她们就不提,大家开心就好。
“我得女儿,吉人天相,总会有贵人相助!”如玉说着。
清灈虽然是亲生母亲,但是有的话语她却不善于表达。
“对了,我还给家里的佣仆们带了礼物,都在提盒里,都是一些宫里的东西,回头还请母亲们发给她们!不过,我当年以为冯婆婆也被大水冲走了,都没有单独给她老人家准备礼物,那些宫花香袋,送给她显得轻浮了些。”锦华一股脑的说出来。
“行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冯妈妈不是外人。”清灈言道。
“那下次再回家来,我一定单独带份礼物,孝敬她老人家。”锦华笑着说。
“女儿不留在家里吗?!”清灈脱口而出,自从知道女儿要回家认亲,她一直都盼着娘俩,躺在一张床上,好好聊聊。
清灈的问题让锦华犹豫了。
“娘亲,如今女儿是皇上身边的执笔女官,每日都要侍驾左右,住在宫里更方便许多,还有,女儿并没禀明皇上,已经找到了家人……”
锦华说的明白,两位夫人对视一眼,虽然心里不得劲,但是也明了,女儿如今也是有利禄在身之人,多少有些身不由己,况且,有多少人家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位置,多少官家女求之都不得呢!
“母亲们理解女儿的苦衷和身不由己,可是如今有家了,不能如你父亲一样,每日入朝进殿嘛?”清灈问。
锦华笑了笑,说:“女儿也不确定,只是照片侍奉在皇上身边,每日都要到晚膳后,如果住在家里,可能多有不便。且,还需向皇上禀明才是,急不得。”
两位夫人深知,让女儿轻易改变现状确实需要时日,也就不太急着让她回家里住,还是待来日老爷禀明了皇上再说吧。
“这许多年,对星儿好的贵人,我们应当面谢恩才是,可,想必都是宫中之人,咱们见着,也不方便,回头,咱们备了礼物,你带进去谢了才是,也是咱们家里的心意。”清灈说道。
锦华噗嗤!又笑了。
“好好好,娘亲,只备着简单的就行,我送给平素照顾我的宫女和师父,别的贵人便不要准备了。”
“为何?”两位夫人一头雾水。
“宫中的贤贵妃娘娘和当今的圣上,都是女儿的贵人,这些高位之人,送何种礼物才是?还不如不送的好。这些,父亲和母亲就不要操心了。”锦华掩面而笑,两位夫人也笑了。
“星儿,你刚刚说的贤贵妃娘娘,可是是关陇卢氏的贵妃?”清灈问。
“正是,只有这一位贤贵妃。”锦华点点头。
“那就太好,不如为娘改日以同乡之谊去拜访,当面感谢了才是啊。”清灈说道。
清灈的话一出口,如玉和锦华都吃惊的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