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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年岁在十一二岁左右,在同龄中个子偏,发育不良,沈如意看她身子骨实在太弱,给她买了许多补品,大有将她养成大胖子的打算。
酒楼中,他看着乞儿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莫名觉得烦闷,就在这时,一行人闯入他的包厢郑
来人直接指向乞儿,喊道:“就是她!快将她抓回去!”
乞儿从碗里抬起脑袋,当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后,忙躲到了沈如意的身后,并道:“少爷,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他们要抓我回去,你可就没有这么听话的跟班了。”
沈如意抬起手,将乞儿往身后又推了推,一脚踩在潦子上,轻蔑的目光一一扫过闯入者,道:“怎么着?你们想跟爷抢人?”
那些人只想着尽快将人抓回去交差,哪有心思听沈如意叽叽歪歪,一股脑地扑了过去。
沈如意一掌拍在桌子上,宝剑应声弹起,他反应迅速地拔出了剑,三两下就放到了所有人。
剑未山人,却吓得所有人不断往后退,但目光依然停留在乞儿的身上,“这贼盗走了府里的宝物,我们不过是想抓回去教训一顿。”
“不是的!”这一次乞儿赶紧地解释,她扯了扯沈如意的衣袖,黑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少爷,你别听他们乱,我才没有偷他们的东西,是他们要抓我去顶替府里姐的名额,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她虽是乞丐,没有什么文化,也知道祭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去死,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替别人赴死。
“爷我告诉你们,这个乞丐现在是我的人,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就算我要你们所有饶命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
“我管你是谁,得罪了我们老爷,你们休想走出这件酒楼半步。”
撂下狠话后,大部分人灰溜溜地逃出了酒楼,只留下一两个在原地,似乎是在防着沈如意逃走。
见他们回去叫人后,沈如意低下头,探究似的看着乞儿,“旺财,看不出来你这东西倒是挺能给爷惹事的。”
“那是他们故意找茬,才不是我先招惹他们的。”
“那你倒是,这个城镇这么多人,偏偏就找上你了。”
乞儿翘起了嘴巴,还不是因为她孤寡无依,又是个臭要饭的,就算平白无故失踪人也没人追究,要怪就怪她年纪正好,正好与那府中姐年岁相仿。
“少爷,你是不知道这家人有多恶毒,是要买我进府做丫鬟,可是却在我吃的饭菜里下迷药,要不是我机灵,早就被他们卖到京城去了。”
沈如意牵起嘴角笑了笑,“京城难道还比不上这个地方,旺财,你的眼光还真高。”
“少爷!你不懂,他们是要将我献给皇帝用来祭,我还这么,才不要英年早逝呢~”
沈如意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看向窗户外的大好气,忽的,一把抓起乞儿的手,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乞儿顿感疑惑,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乞儿还搞不清他的目的时,整个人被他拉着朝着窗口跃了下去,楼层之高,吓得她嗓子眼差点掉出来,就在她以为要摔残的时候,被沈如意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悬空。
落地后,沈如意立即将她放了下来,重新拉着她跑向人群。
跑出一段距离后,两人总算停了下来,乞儿已经是气喘吁吁,很是纳闷,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少爷,我们为什么要逃?那几个人明明打不过你啊。”
沈如意扬了扬手里的剑,斑驳的阳光打在剑鞘上,将上面的宝石照得熠熠生辉,乞儿目光不自觉被上面的宝石迷吸引住了。
“少爷我可是玄剑宗的弟子!手中灵剑不能伤无辜之人性命!自然就不能与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沈如意自居玄剑宗弟子,因还未被正式认可,没有资格去挑选灵剑,这随身的宝剑便被他视若灵剑。
“哇哦~少爷好厉害!”
乞儿啪啪啪地鼓起掌,若不是她一双眼睛紧盯着宝剑的宝石,绝对能让人相信她对沈如意是真的崇拜。
乞儿的吹捧强烈满足了沈如意虚荣心,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大笑道:“爷迟早有一能荣登玄剑宗高手榜,到时候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乞儿重重地点着脑袋,又问道:“那少爷,我们现在逃出来要去哪里?”
少爷不想打架,可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她,除非离开这个城镇,否者,她是难有安生的日子了。
“去哪?”沈如意挑了挑眉梢,他自然要去京城,只怕是这乞儿没有容易乖乖跟着他去京城,还得得寻个由头,将人名正言顺地带到京城去。
“旺财,咱们去京城如何?”
“什么?!”果不其然,乞儿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不要!”
沈如意见她想跑,于是提着她的后领,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道:“好的无条件服从呢?你可是我的跟班,少爷我去哪你当然得跟着。”
乞儿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遂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少爷,你明知道我最怕去京城了~”
“旺财,你别怕啊,我可是世子,我爹是南伯候,连当今皇帝都要给我爹三分薄面,你跟着我怕什么,这些人要抓你,也肯定不敢追到京城去,况且有我护着你,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乞儿第一次听沈如意自爆身份,吓了一跳,她只知道他是富贵人家,却不知道身份如此尊贵,更加抱紧了他的大腿,“少爷什么就是什么,的什么都听你的。”
沈如意高抬着下巴,挥舞着宝剑,兴致勃勃地大喊道:“来吧!让我们朝着京城出发!”
京城的万里无云,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明明是一国之都,熟悉的街道上依然如此喧闹,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花府旧址变成了一座废宅,纵使花家的冤案已然昭雪,也没有人敢买下这座宅子,宅子中间的那棵枯木中落着几只乌鸦,让整个宅子再添了一丝荒凉。
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罩着所有的家具,房梁上也被筑了许多个燕子窝,后院的石子路上长满了青苔,屋檐下的沟渠里也发出了一股恶臭味。
云夙悄悄跟在花不语的身后,步履轻巧,他虽不知道曾经的花府有多华丽,却看得出现在的花府是何等落魄凄凉,堪比一座百年无人踏足的鬼宅。
当跟着她来到这里,他更加肯定了她的主导人格是花不语,因为只有花不语才会对曾经的花府产生眷恋。
“花不语,你若是喜欢这里,大可以将它恢复原状,我想纵使你还不是完全的你,也完全有能力不费吹灰之力做到这一点。”
她用袖子一扫,将自己曾经的房间抹去了尘埃,整间屋子在窗柩被推开后也就变得敞亮了许多,看着窗外草木皆苦的院子,她突然感概了起来,“物是人非,我现在只想有个暂居之地。”
云夙从后面看着她,看着她孤傲的背影,明明是一瞬的时间,他仿佛历尽了春夏秋冬四季,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色彩艳丽的过去,又看到了一片灰暗的未来,心中出现了一丝彷徨,最后忍不住问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放过曾经害过自己的人,我很想知道,你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你真的能忘了你自己的满门血债吗?”
花不语慢慢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当看见他一副坦荡的表情,嘴角挂起了讽刺的笑,“你是在提醒我给我的家人报仇吗?”
云夙抿了抿唇,虽未有一言一字,微扬的眼角却表明了他的意思。
“我姐姐虽是秦绾绾所杀,但要她动手灭口的人却是你,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该先杀了你?”
“你不会的。”云夙笃定了她不会,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若是她真有动手的意思,他早就死在了她的剑下,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恃无恐地跟在她的身边。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索性坦白道:“当日秦绾绾邀我去杏花楼,要混入她们内部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我用先帝之死的秘密得到了这个机会,你姐姐会死也完全是这场政治谋变的牺牲品,公子华是决明子唯一的弟子,也是先帝…哦不,是晋丰帝的心腹,他的密诏送入花烬谷中时,正逢公子华病逝,我便李代桃僵,用他的身份接近秦绾绾,当然,一旦用了这个身份,就必须要做出些成就,所以我不断挑唆秦家与霁王兄弟的矛盾,同时,又误导秦绾绾越走越偏,我本以为自己能在秦绾绾觉醒后夺走阴泉石,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你。”
若不是云夙将所有事全盘托出,她还不知晓其中有这么复杂的因果关系,一时之间觉得可笑可悲,“这下这么多人,偏偏瞧上了我们花家,看来我花家祖宗真是做了不少孽啊。”
“一旦踏上复仇之路,就无法回头,言狄已死,言烨被废,言家的人所剩无几,你若真念及旧情,对言笙下不了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当看见她得知言狄真正的死因没有半点表情变化时,他一度以为他等的那个人回来了,但跟着她回到花府时,他的想法又被打回了原形。
她瞥了一眼他,以警告的口吻道:“云夙,你若动他,我便杀你。”
语气虽没有什么情绪,但却让人感到了她这句话时的认真。
果然~云夙勾起了唇角,她的反应仿佛正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些绝情的话只是给当事人听听,她怕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才将那人推的远远的,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他正想着是什么危机时,忽见一人持剑袭来,来人带有强烈的杀气,早在数丈之外就让他感应到了,他目光四不经意地一偏,朝着那个方向动指一弹,只听咣当一声,剑被打落在地发出了响亮的动静。
而后又见一蒙面人带剑往他们的方向飞来,于此,他不忘调侃一句,“花不语,要取你性命的人还真多。”
被打落剑的人立马捡起剑,在后面的人追上来前,再次攻向花不语,这一次云夙没有动手,一如既往地将自己徒安全位置,兴致盎然观战。
面对迎面刺来的剑,她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剑从耳边擦过,她侧着眸子,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了恨意,就在错身的一瞬间,她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出了数米之外。
来人迅速转回身子,怒喝一声,“毒妇!拿命来!”
充血的眼睛里倒映出花不语冷傲的模样,夜鸦恨得咬牙切齿,这毒妇当真是冷血之人,到如今还是没有半点悔意!
想起王爷的惨死,他仿佛有永不为完的力气,马上又重新拿起剑攻去。
眼见着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蹙起了眉,忽然莞尔,那个男人是何等桀骜不驯,狂妄自大,纵使死了,也有一个又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为他以命相搏,他的一生无疑是成功的。
剑锋直逼心脏,只距分毫,云夙募地紧张,瞳孔一缩,沉声喊道:“花不语。”
她真要受下这一剑吗?明明可以避开的!
电光火石,一把剑同时从侧边袭来,本以为是两把剑会不约而同刺进花不语的胸膛,可是就在夜鸦以为要成功时,那把剑却转了个方向,将他的剑挑开。
蒙面人脚步挪动,主动挡在了花不语的身前,放下了剑,目光急迫地看向夜鸦,道:“夜鸦,你冷静些!”
夜鸦没有理会他,冷飕飕的目光直射花不语,心中仿佛有一头被压制的凶兽用力地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蒙面人正想扯下面纱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时,却见夜鸦以极快地速度朝他袭来,只能放下了左手,继续应对他的猛攻。
“住手!夜鸦,我不想与你动手!”
夜鸦什么都听不进去,哪怕是再熟悉的声音,此时也无法辨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