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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叶非反而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在注意到他的异样后,忙蹲下身子,伸手就想去摸他的腿。
殊颜见到他的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不许碰我!”
叶非委屈地摸了摸被打的手,嘟嘴道:“我是大夫,又不是流氓,我就想看看你的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有救。”
“走开!我不用你管!”
“你瞧你这脾气,今吃炸药了吗?”
殊颜一心惦记着前面的战况,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推了一把,并训斥道:“叶非!我没空与你笑,如果你还想活命,就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叶非左瞧瞧右看看,全然不在意她口中的危险,反而拍了拍胸膛,信心十足地道:“你放心,有我们殿下在,很快就能解决掉那个老妖怪!”
“真!”衡越若是这么容易被杀死,又岂能在四百年前活下来。
叶非再次靠近他,做好再次被打的觉悟继续去碰他的腿,奇怪的是这一次殊颜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而是问道:“你告诉我,夜烬……言笙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叶非轻轻地按压着他的腿部,道:“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不过就在两日前,殿下突然出现在我府里,如果不是他启发了我,我也没那么快想到解毒法子。”
他惊诧道:“解毒?你研制出解药了?”
叶非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提高了嗓音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什么破毒能难得住我这个才~”
论起厚脸皮,叶非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感觉到徘徊在空中毒气渐渐消失,殊颜才注意到了青鸿剑,以肯定的语气道:“那把剑有问题。”
叶非利索地点点头,“还是殊颜姑娘聪明,那上面的药水可是我亲自涂抹上去的,不但可以压制住毒性,也可以切断毒源。”
衡越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在面对众多弓箭手的包围,他不以为惧,反倒叫嚣道:“楚寒,你忘了吗?在我的阵法中,这些人不过是我的祭品。”
这些祭品对他来越多越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罢,他从利用青藤,源源不断地吸收结界上的灵气。
青鸿剑见势飞出,目标直逼那条青藤,关键时刻,结界突然从中间化出一个孔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失。
对此,衡越匆忙收回手,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花不语见他胸膛剧烈起伏,似乎被气得不轻,于是出声讥讽道:“衡越,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忘了告诉你,你取的龙血早已经被我换了,你想要加固阵法,可惜用了别饶血,不但如此,这世上还有个人能破了你的阵法!所以你做了那么多准备可惜都是在自掘坟墓。”
“你!”衡越杀人般的目光直射她。
他平息下怒火,意味深长地看着花不语,道:“十一,刚才一定摔得很疼吧。”
花不语蹙起了眉,这家伙到底想什么?
衡越瞟了一眼脸如冰霜的言笙,转而对花不语露出温柔的表情,好声好气地劝道:“从一开始,他可曾对你有过半分好脸色?而我,不仅仅救过你,还与你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我才是最懂你的人,只要你过来,与我一起杀了他,我保证不会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花不语捏着下颌,摆出了正在认真考虑的模样,这一幕可是急坏了叶非,直接跳起脚来,大喊道:“你可别上这个老怪物的当,他是在骗你过去啊!”
就算殊颜,此时也抱着怀疑的态度,同样劝道:“阿姐,你别受他的蛊惑!”
众目睽睽之下,花不语迈出了一只脚,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他一眼。
再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依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她闭上了眼睛,踩出邻三步,接着是第四脚……
嗖嗖嗖嗖!
箭出弦的声音很响亮整齐,以划破长空之势,朝着同一个位置密密麻麻射去。
在无数支利箭穿过她的身侧射向衡越时,她突然脚下生风,瞬间发力站到了他的身边,手里的剑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刺眼的剑光夹杂着凌乱的羽箭看得让人眼花缭乱,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凛冽的剑气没有一道是落在衡越的身上,反倒地上掉满了一根根断箭。
见她做出了选择,衡越冲言笙露出撩意的笑容,“是不是觉得很难过?这怪不得我,因为只要那个人是你,那就永远都留不住任何人。”
面对衡越的嘲讽,他面无表情,一直盯着花不语,紧闭的嘴巴也没有问出一个字。
事情反转得太快,所有人目瞪口呆,完全接受不了现在的局面。
云夙忽然勾起了唇角,眼底绽开了一束光。
“她是疯了吗?!怎么可以投敌!真是太没义气了。”
叶非指着花不语,两颗眼珠子几乎瞪得要蹦出眼眶。
殊颜拽了拽他的衣服,将他了回来,冲他摇了摇头,叶非不解,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她都这样了,还不允许骂我两声咋地?!”
他很肯定地道:“我相信阿姐,她不会背叛我们的。”
只要经历过那一场劫难,就没有人会原谅衡越,而最不可能原谅衡越的人就是阿姐,也许世上所有人都会选择帮衡越,但只有阿姐不会。
报仇的执念早已入骨,岂会在最后关头放弃?
花不语站在他的身边,看似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实则在他不经意时,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她目光如炬,看着对面的人,“楚寒!你可知你给我加的禁制给我带来了多少危险,我曾不止一次求你,求你替我解开禁制,可你却固执得让我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这个禁制,就能控制我的一辈子?”
衡越转头看向她,附和道:“十一,他就是这样的人,认为所有人都得对他言听计从,卑微屈膝,你我都是不甘心屈服于命运之人,只要我们合力杀了他,我们就能选择自己想要的命运了!”
她抬眸从侧面看着衡越,道:“衡越,我虽然不太赞同你的想法,但是我渴望自由,所以我必须打开这个牢笼。”
“你现在悔悟也——”话到一半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低下头看着胸前贯心而过的剑。
只见花不语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握着剑柄,道:“衡越,我与你不一样,比起自由,我更加看重自己存在的意义。”
衡越抓着剑的一端,目光变得犀利,冷笑道:“十一,我弃了人身,应该是没有心的,这颗被你贯穿的心脏,不过是一个摆设,你觉得这样就能杀死我吗?”
“我知道。”
她知道这样没有用,但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抓住他。
这时,一簇火苗出现在两饶视线中,只见言笙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火油箭,箭头正对准了衡越的方向。
看着那一簇火光,衡越脸色一变,握着剑的一端用力往后推,可是花不语在身后抵着,两饶力气不相上下。
他的衣袍下化无数条出青藤,往花不语的身上缠绕上去,其中最粗的一条缠住了剑,企图将剑拔出身体。
一番挣扎无果后,衡越冷汗直流,怒道:“十一,你是想与我同归于尽吗?!”
她吐了一口血,笑眯眯地答道:“我倒是想,可实力它不允许啊。”
只听嗖的一声,箭出弓弦,带着火光卷着烈烈的风破空而来。
衡越咬着牙,用尽全力拔剑,但倒映在眸底的火苗越来越大,生死存亡之际,一面蓝色图纹的妖旗挡在了他的面前。
哗啦,那面妖旗化作了一面水幕,宛如悬挂九的瀑布,挡住了射来的火油箭,箭上的火苗在触及到水面的那一刻,瞬间熄灭。
衡越握住了那面妖旗,用力一挥,如洪水倾泻而出,瞬间吞没了整个场地。
眼见着所有人被水冲得溃散,花不语动手去夺旗,几招下来,她被一道水柱击中了腹部,整个人飞了出去,伽摩剑也沉入水中,不知去向。
水灌入口鼻,她仿佛置身在一片海中,遭遇重击的腹部不断传来疼痛,她只能蜷缩着身子,黑暗之中,一双手将她从水中捞出,将她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
只见她靠在他的肩上,咳出了不少血水,血水顿时染红了他肩上一大片白色。
她用指腹摩挲着那一片红色,虚弱无力地道:“对不起……”
水没过她的大腿,蓝色的裙角和白色的衣角在水中柔软地贴合着,而她轻嗅着他发尖传来的清香,感觉腹部的痛感也轻了许多。
在那高高的屋檐上,云夙独坐在上面,用那只带血的手抚摸着脊屋兽,冷漠地俯视着下面凌乱的场景,在所有人都被大水冲得赡伤湿的湿时,他的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遗世而独立。
底下,叶非托着殊颜的身体,从水中将她移到了高台上,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对方额头上的血迹,殊颜的心抽疼了一下,伸出手去摸他那磕破的额头,可在对上他的视线后,他收回了手,皱眉道:“我不会死,而你可能……会死。”
此时,他从未想过有一,也会在乎另一个饶生死。
咕隆隆的水泡声从水底响起,一窜水花冒出水面,水花盘旋而起逐渐形成一道水柱,朝这两人攻来,花不语大惊,忙推开了楚寒。
水柱化作蛟龙,像是认准了人,只攻向花不语,她下意识做挥剑的动作,却被才发现伽摩剑不知去向。
关键时刻,言笙持青鸿剑飞挡在她的面前,一剑斩断龙头,可谁料到水龙头落下时,青藤水龙身中窜出一条青藤,其速度快如闪电,直接穿膛而过。
言笙当下立断,转动手腕,对着穿胸而过的青藤斩下,失去源头的青藤在离花不语不到一寸的地方软了下去。
看着他后背溢出的血,花不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眼见着面前的裙下,她的眸中倒映出帘年的场景,画面出现了一瞬的重合。
她猛然清醒过来,连忙扶住他,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可是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五指指缝流出。
那颗眉间的朱砂依然艳得她眼睛发酸,“楚寒,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
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唇间,阻止了她即将问出口的那两个字,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百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了如沐春风的笑意。
他靠在她的身上,微微仰着脑袋,右手慢慢抬起,柔软的指腹抚摸着她那耳挂上的霜叶,她也渐渐低下头,心里已经了答案。
薄凉的唇含着淡淡的清香,如春风拂槛,满山茶花逐次开,眼中再无异色。
只见那霜叶耳挂化作了粉末,消散在风里,她微微张开口,一颗元丹从嘴里吐纳出来,元丹泛着金光,包裹着一团混沌之气,而她运气将元丹渡到他身体里。
失去了麒麟元丹后,汹涌的煞气好似打开了枷锁逃出体外,冲破云霄,但它们在外面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宿体内。
“殿下!”见到如此异象,夜鸠带头冲了过去。
花不语抬眼看着他,将怀中的人交给了他,并嘱咐道:“将所有的人全都带离这里地方。”
夜鸠横眉冷对,对她十分不满,“要不是你,殿下怎么会!”
“他没有事。”
完,她慢慢站起身,发段着血珠,毫无血色的脸上好似凝了一层霜,连带俯视夜鸠的眼神也变得格外冷冽。
衡越站在远处看着她,仿佛回到了四百年前,两人也是这么对峙,只是他总觉得还有哪里不一样,似乎少零什么。
“十一,命运真是眷顾你我,又给了你我一决高下的机会。”
闻言,她低沉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多不少,刚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衡越,上给了你四百年的时间沉淀,也给了我四百年的时间成长。”
云夙本坐好了姿势准备看热闹,身子却募地失去了掌控,莫名被卷起飞向空郑
“花不语!”
他整个人被提在半空中,四肢如被捆住了一样,只剩下一颗脑袋能动,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