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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总觉得姐姐格外重视这个绣花枕头,当初在船上寻不到姐姐,便想着留着这个枕头做个念想,如今见到姐姐了,便归还给你了。”弯弯将被谁背着的包袱取下来,摊开在下丫面前。
丫紧张地抱着绣花枕头,格外激动。
当初听闻那艘名叫缥缈之舟的船沉了,便以为这个枕头也随之石沉海底了,问过婉月,婉月枕头不见了,没想到是弯弯帮我收着,真是太好了。
里面有师父配的解药,总比我那半懂的医术配出来的解药药效强,总算可以再多撑几日了。
“谢谢弯弯,你果然是观察入微!姐姐很喜欢这个枕头,没有它几乎睡不着。”
白陌染凝视着那个绣花枕头,若有所思。
“呵呵。”弯弯笑如春风一般纯粹。
“弯弯,你找到了你爹爹?”
“嗯。”
“你的事,都跟白陌染了吗?”
“嗯,都了。白哥哥不仅让师父教弯弯武功,还为弯弯找了好几位师父,况且,在船上,他杀伐果断,颇有魄力,危机时刻,没有丢下整条船的人独自逃跑,弯弯相信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咳咳。”白陌染干咳了两下,将手中折扇打开,故作潇洒。
“哎!可惜了!姐姐,你没能看上白哥哥······”弯弯眼中失落,若是姐姐与白公子是一对就太好了。
丫云淡风轻地望了他一眼。
记得在苏河城,她跟着苏流钰和璃俩人偷偷出府,在白陌染马车下面偷听到白陌染同苏梓乾的谈话,“这世间还没有能拒绝我的女子,区区一个彼岸姑娘,定是不在话下。”
风流成性用在他身上,无比贴牵
“怎么样?丫,如今后悔还来得及。”白陌染嬉皮笑脸地挥挥手中的折扇。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弯弯,你爹爹的证物可有带来?”丫别过脸问道。
“这个······”弯弯面露难色。
“怎么了?”
“爹爹格外谨慎心,不愿将证据拿给姐姐,我已经用性命担保姐姐是好人,但爹爹此事兹事体大,不应该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参与进来,尽管你是太子府的人也不可以。他现在谁也不相信!”
“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比她更在乎佘家的事了。”白陌染冷冷道。
“白哥哥这是何意思?”弯弯满脸不解。
“因为,她就是佘家唯一的千金,下第一美人——佘若雪!”
“原来······姐姐你······你是佘家的人!”弯弯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丫微微颔首,“对不起,姐姐未曾向你坦白。”
“若我是你,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弯弯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冷静与成熟。
“可是,你要如何才能证明自己就是佘家之人?弯弯肯定相信姐姐,可是,可是爹爹不会信啊。”
“这个好办,爹爹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建国初期,那时与北辰国的战役还未结束,爹爹还在莫西郡与北辰国龙战将军恶战不休,也就是现在与北辰国的边境之城。北辰国的奸细将我娘绑到战场上,威逼我爹投降,爹爹被逼无奈,只身潜入北辰国大牢,将我娘救出,但回来的时候,他身中剧毒,差点死掉,当时为了稳定军心,只有我爹的亲信才知道这件事,后来是江湖上传言,是上知文地理下通古今博文的易阳子救了他,你问你爹爹,是也不是?”
忽然一个黑色身影从暗处跳出来,出现在眼前,巍然跪在丫脚下,双手扶在胸前,低头道:“末将拜见姐,弯弯,还不跪下。”
“拜见姐。”弯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丫连忙上前,双手将他二人扶起来。
“张参军,是佘家连累了你。”
“姐,您不可这样,末将这条命,是丞相救的,若没有丞相,末将早就死了!丞相他是冤枉的,如此精忠报国的人,却最后落得个谋反的罪名,含冤而去,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还他清白,让他在黄泉之下瞑目。”张参军言辞恳恳。
一身黑灰相间的粗衣麻布,骨子里却流露出一股正气,眉宇间英气逼人,敏锐的丹凤眼,鼻梁高挺,粗而厚的深色唇,国子脸上长满胡须,有些许倦意,许是已经得知亲人被迫害的消息,心中郁结,但面容依然坚毅。
“姐,这便是末将寻到的证据。”张参军双手递上一叠厚厚的纸。
丫快速接过,快速浏览一般,不过是些姐妹之间普通的问候关怀的书信,字迹清秀,落名处写的是“暖儿”。
“姐是否也疑虑,这些普通的书信,为何会是佘家通敌卖国的证据?”
“张参军,这证据是从何得来的?”
“当年在刑部负责记录档案的官吏夏文,曾经受过佘丞相的恩惠,便潜入刑部侍郎书房中,发现了这个定佘家谋反的罪证,结果不心被刑部侍郎发现,后来拼死将这个证据带出了刑部。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佘丞相,他便想尽一切办法想把证据带进皇宫面圣,可是,不知后来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暴毙了,佘家最后还是被满门抄斩了,直到去年,夏文的儿子在家才发现了这个,但是他害怕因此受牵连,便将这个转交给末将。末将还未能将这个呈现给圣上,不知为何,便走漏了消息,夏文一家还是被杀害,一个不留,后来便是七皇子派人来邀末将去他府上。”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七皇子暗中在末将酒中下了迷药,逼我交出证据,末将宁死不屈,他们便将末将关起来严刑拷打,后来见末将仍然不,便以我张家一族饶性命要挟,末将便故意扬言,若我张家人受到分毫伤害,证据就会出现在每位文武大臣的府上。他们无奈,便又想一计,故意将末将放走,以为末将会去拿证据,幸而末将在途中脱身,但是不敢回府,怕他们提前设下埋伏。谁知······”张参军着便有些哽咽。
“就算他们可以只手遮,他们随便给末将安了个谋反同党的罪名,张家一族皆获罪入狱。但末将终相信,老在看着,不会让恶人作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