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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徐谦带着陈玄和黄轩回到太学。
两个博士在风骚府吃得好睡得好,凡事都有人伺候,每就是教几个学童念一些字,过得舒适惬意,都有点不想回太学了。
一回太学就腰吃难吃的大锅饭,睡硬板床,还要面对那群难弄的学生,苦啊……
徐谦出现在教室,国人班的学生围了上去。
“徐司业,总算回来了,这么多没听故事憋死了!”
徐谦本指望着他和陈黄二位博士不在他们会自己努力去看书,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怎么,书稿没有去看?”
“我们倒是学了两,可是太难了,所以想想还是等司业回来给我们讲解。”
孺子不可教啊!
“好,好,讲,讲!”
徐谦给他们讲了两回,众人满足后又让他讲解阵法。
这帮兔崽子,徐谦先给他们讲解了几个名词应付过去,什么前锋绑卫之类的,阵法只字未提,把他们听得昏昏欲睡,最后一哄而散去踢球了。
徐谦坐在那里捏捏鼻梁,怎么让不读书的人去读书,头疼啊……
第二,徐谦又消失了,这次既没有留下故事也没有留下什么阵法。
国人班的冉处打听,也不知道徐谦因为何事不来。
过了几,国人班发现汉人班很多人手里拿着一本《三国演义》,顿时惊奇不已,便让陈玄和黄轩去打听怎么回事,二人回来道:“是徐司业让人抄了十回三国在书上,然后发给他们四五本。”
孙若问道:“为何我们没有?”
“徐司业本想发你们,但是考虑到你们识字不全,上次就是有书稿都没看,就不想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众人有些羞愧。
“徐司业何时来太学?”
“听最近太子府事务繁多,徐司业不知何时有空。”
“哎,人家都比我们先看十回了!”
“陈博士,你可否去借本来看看后讲给我们听?”
“此书由韩馥和张剑两人保管,规定时间借还,而且两人明确表示不借我们和你们。”
“欺人太甚!”石邃一拍桌子。
“他们还听了上次徐司业给你们留稿的事情,纷纷嘲笑明珠暗投,一碗金米喂了、喂了......”
“喂了什么?!!”
“.....喂了狗了……”
“靠,揍他们去!”
“对,反了了,这帮猪!”
“去把书抢过来!”
他们情绪高昂,全都向外涌去。
这时,徐谦出现在他们面前。
“哟,打架去呀!”
“徐司业!”
“人家得是实话,你们有什么好愤怒的!”
“你和他们一起看不起我们!”
“呵呵,各位大王将军,你们人人都比我地位高,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们,是你们自己看不起自己,你们不读书,浪费自己的大脑,连故事都看不懂,以为武力就能解决问题,我告诉你们,我这故事长着嘞,以后我都是以书的形式出现,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空闲给你们讲故事,你们要是连字都不认识,以后就别想欣赏什么故事了!”
众人这才明白,徐谦绕了一大圈,是为了让他们读书。
“而且,汉人班现在对足球也很感兴趣,我会写一些如何提高足球技法的书籍给他们,相信他们看了后不久他们都会踢得比你们好!”
靠,司业这人好阴险狡猾啊,他们都感觉到。
“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学习是为你们自己,你们不觉得会读书这个世界会变得更有趣得多么?”
“好了,都回去想想吧,我不强求你们,反正你们以前的生活也是没有故事没有新式足球......,哎呀其实我还有很多好故事,还有一种更有意思的游戏篮球,你们是没有机会了……”
“关于神猴的故事?”
“什么是篮球?”
“我不想和你们,在你们至少能认全所有的字之前。”
徐谦离开后,国人班的同学都感到很绝望。
姚益道:“陈玄和黄轩都是博士,难道他们不会讲故事吗?”
桃华道:“他们熟悉五经二玄,这些咱本来就不要听,或者照本宣科读读《史记》《三国志》,听倒也能听一下,可惜没有那么吸引人,哪有徐司业的故事听起来那么动听有味!”
“实在没有就将就下吧……”
“可是足球的阵型什么的?”
石邃道:“没有就没有,踢多了就会了!”
众人对学习畏之如虎,只好对自己喜欢的事情退而求其次。
第二,陈玄和黄轩没有出现,一打听,又跑到风骚府去了。
而另外一块操场上,汉人班的同学也开始了新式踢球法。
其实汉人班的学生也喜欢踢球,只是频率没有国人班那样频繁,五经二玄要学习透彻非得下苦工夫,另外以前只要汉人班踢球国人班就来捣乱,而现在,徐司业了,足球也会列入考核项目之一,而且谁敢捣乱他就教训谁。
徐司业倒挂夔赞的事情给了他们信心,有他撑腰,放心地踢吧!
他们在场边挂出一块牌子:足球训练,闲者勿扰。署名:徐谦。
国人班的学生知道这是司业警告的意思,谁也不想被鸡一样拎起来,所以都只能忍着发痒的双手。
据现在汉人班的生活节奏是上半课,踢半球,晚上看看然后众人交流,过得非常滋润。
而且没几下来,汉人班就开始研究踢球站位,踢起球来更显得赏心悦目,进攻和防守似乎都显得更有效。
国人班的人都感到憋屈,比读书咱无所谓,可是比玩也比不过就过分了!
于是,大家不自觉地又拿起了书本看起来。
许多东西学过,只是忘记了,重新看看能恢复一些记忆。
而有些是完全不知道,只能去找博士。
可是除了陈黄二位,其他博士都得罪光了或者根本不愿意来教他们。
他们当然也不会去请教汉人班的学生,没面子,耻辱。
“徐司业什么时候回来呀!”所有人都对他望穿秋水。
......
徐谦决定暂时把这帮头疼的胡人多凉几,你们不让本侯好过,本侯也憋死你们!
这日,太子来到侯府训练,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徐谦问道,“脸色苍白无力,打飞机打多了?”
“打飞机?什么来着?”
“没什么,大约是指自我娱乐过度,没有睡好觉。”
“哦……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父皇染了重疾,一病不起,太医都束手无策,父皇已经下旨大臣们随时候命等候召见。”
石勒要死了?徐谦第一反应是要马上逃离赵国,石虎控制赵国太子的人都要遭殃,不过仔细想了想,按照历史上记载的时间,石勒至少还要再活五年呀!
可以肯定的是石勒不会这么早死,也许他躺躺养养又好了起来。
虽然有些病把病人折磨得痛苦得要死,却并不一定是致命的,可是古代医疗条件差,并不能明白其病理,于是就惊慌失措,以为要死人了。
比如肾结石,会痛得人半死,但是吃点药慢慢养着养着,也许石头就变排出来了。
有些病,除了药物治疗外,精神意志也非常重要,乐观开朗的心态肯定有利于身体的康复。
徐谦看着太子道:“徒弟,你父皇生病了你还不待在皇宫里侍奉,还有心思来训练?”
“有御医在,我何必在那里碍手碍脚,父皇看到我病也不见得会好起来。”
“不孝子啊,你当然要在病床前尽心伺候,此时是你表达孝心的最好时刻,你不是一直自己没有威望什么的,威望的建立并非一时一刻之事,需要从身边的每一件事做起,古往今来,不论汉人胡人,无一不尊崇孝道,你作为太子,乃下之表率,人人都盯着你看,你若是殚精竭虑衣不解体地伺候皇帝,百官看在眼里,内心对你的好感一定倍增,你的形象就会慢慢在他们心理竖起来!”
太子觉得有理。
“师傅得真好,我这就进宫给父皇尽孝心去。”
“仔细想想古人是怎么做的!”
“......这我还真不清楚,不如师傅和我一起进宫伺候皇上?”
“咳咳,那是你老子,我就不去做孝子了吧!”
“师傅此言差矣,君即父,作为臣子伺候皇帝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多高品大臣,轮不到我!”
“弟子需要师傅多多提携,不然进宫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尽孝么,就是做些事,只是太子从就被养在别宫,自然不知道这些事。
哪怕再再简单的事情,没有见过没有学习过也都不会。
洗碗洗衣服是事,多少叱咤风云的男同胞不会?
徐谦现在是太子的人,太子的成长与自己息息相关,所以帮帮太子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好吧,师傅我比你多吃几年饭,就陪着你一起进宫。”
来到石勒寝宫外,那些太监宫女很好奇太子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太子对石勒生病自然也是担忧,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仿佛石勒死了一样。
“你们不要这样奇怪地看着我,本太子担忧父皇,寝食难安,所以想再来看看父皇。”
看着太子进入寝宫,太监宫女们都交相称赞太子有孝心。
卧室内,除了伺候的太监宫女,还有几个羯族老者正和石勒话。
石勒看见太子,也很奇怪,停下和他们的对话。
“弘儿,你怎么又来了!”
“父皇,孩儿担忧您,所以进来伺候,我师傅一听您龙体欠佳,也非得要和我一起来给您请安!”
徐谦走上去行了礼。
石勒半躺在那里,脸上时不时出现痛苦的表情,一个宫女在给他揉搓腹处。
莫非真是肾结石?
“好好弘儿......徐谦啊,难为你惦记着朕,太子没有这么懂事,想必是你叫他来的吧,你把太子教导得不错......”
石勒突然感觉一阵绞痛,忍不住停下闭起眼睛。
徐谦给太子使个眼色,指指自己腹揉搓几下。
太子迟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指着宫女道:
“你,到一边去,让本太子来!”
宫女也迟疑了一下,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你会?
她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一下,石勒感觉到后睁开眼睛。
“怎么了?”
“父皇,儿臣来替你按摩!”
他走过去不容分就把宫女拉开坐在床上,然后用手心按在石勒肚子上,学者宫女样子轻轻转着圈子。
太子缺乏经验,时轻时重,石勒感觉起来当然没有宫女按得舒服,可是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几个羯族老者相互对望一眼,一个老者道:“皇上,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孝顺,换做我等的逆子,若是我们生病了,他们巴不得离病榻十万八千里。”
石勒疼痛缓解,有气无力道:“哪里哪里,他也就是今......对了弘儿,这几个乃我孙部、夔部、桃部等大部酋长,他们可都是部落里德高望重之辈,你过去给他们见过礼!”
“是!”
太子起身,走过去朝着几个老者鞠躬。
对方摸着胡须,微笑点头,显然是非常满意。
“好懊啊,我羯族有望,若是我等之子都如太子这般模样,我就可以放心地把部落交到他们手上。”
石勒听了心里舒畅,指着徐谦道:“如今各部酋长落适龄青年都送入了太学,教得好不好你们找他就是。”
“哦?太学不是徐光负责的吗?”
“徐中书哪有时间管这么多,日常事务都是由徐谦负责。”
徐谦突感一阵愧疚,已经好几没去太学,差点忘了自己还当着副校长呢!
几个酋长啧啧赞叹。
“这么年轻有学问,汉人做学问果然厉害,值得我们胡人学习!”
若是一般人在石勒面前提“胡人”二字,此人早就人头落地,而酋长们把石勒都当孩子看待,有什么什么,毫不忌讳。
石勒呵呵笑着。
“此子作得一首好诗,打败下第一诗人王羲之。”
“噢,原来是他,听过听过,当日皇上寿诞,我等因送部落子弟赴疆戍边,未能前来,否则可以一睹风采啊!”
徐谦连忙道:“几位酋长过奖!”
这时,御医带着两个宫女进来。
“皇上,喝药了!”
石勒皱皱眉头。
“太苦了,御医,可否少喝点?”
太子突然机灵上头。
“父皇,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您的龙体,您得忍忍,让儿臣亲自为您喂药吧!”
他一挥手,一个宫女端着碗站到他面前,另一个宫女将勺子递给他。
太子想像着自己生病之时下人喂药的样子,舀了一瓢放到嘴边吹了吹,又微微尝了一点,感觉不烫了再放入石勒口郑
石勒忍着苦味一口吞了下去,药还是那个味,可是心里却感觉很甜,口中也没有平日里喂一口骂一句的废话。
就这样太子慢慢喂完一碗药,然而拿毛巾给他擦擦嘴。
几个酋长坐在那里耐心地看完喂药,这可是太子啊,看上去仍然是贪玩的年纪,没想到这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