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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略感疲倦,微微闭上眼睛,几个酋长轻声告退,石勒闭目微微点头。
太子也想离开,徐谦一瞪眼,太子又乖乖坐回了位置。
徐谦跟着太医来到外面。
“太医,在下乃太子中庶子徐谦,想请教下皇上的病情。”
“徐大人,幸会幸会,只是皇上的病情属于头等机密,除了皇上特许之外,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皇帝身体状况直接关乎人心稳定,所以太医的做法合乎规矩。
“太医之言我当然明白,我也不是探究皇上病情究竟如何,只是想知道皇上疼痛部位是否就在腹部,好让太子服侍之时有所侧重。”
“原来如此,这倒无妨,皇上疼痛部位乃是肾脏,然而脏器里面情况究竟如何,我实在无法知道。”
看来的确是肾结石之类的病,大约这个年代对此类病症认识得不是很深刻,也没有找到相应的治疗方法。
至于石勒后来怎么就没事了,大约是歪打正着把结石排出来了吧。
“多谢太医,我一定转告太子,让他给皇上多做按摩!”
“太子有孝心哪,”太医感叹一句,“告辞!”
徐谦转身刚要进卧室,太子走了出来。
“师傅,什么时候回去,我饿了!”
徐谦举起巴掌就要打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可是一想对方是太子打不得,便把手改换方向挠挠头发。
“哎呀,好几没洗头了,头皮痒!”
“师傅,我问你何时回去,你怎么头皮痒的事情去了!”
“嘿嘿,头一痒害得我都不能正常思考......对了,你不能回去,今晚要在这里守着。”
“什么?有太监宫女在,我在这里干嘛?”
“徒弟,你没发现刚才的表现已经给几位酋长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你要再接再厉,况且,作为儿子,人家都准备把江山传给你了,你就算陪夜过几又咋啦!”
“......好吧,师傅怎么我就怎么做,我进去了……”
“一起进去,不要哭丧着脸,适当表示悲伤就行了,你父皇是病人,不要让他感觉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
“这还真有点难......”
“慢慢就会了!”
太子和徐谦进到里面,石勒已经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
徐谦又拉着太子出来。
“你既然饿了,可以趁此先吃点东西!”
其实他也饿了。
太监端来饭菜,两人胡乱扒了几口,然后又走进卧室。
石勒睡得正香,太子和徐谦便静静地坐在一边。
两人打着瞌睡的时候,石勒“哎哟”一声,睡梦中被疼醒。
太子和徐谦都被惊醒。
太子赶紧坐到床边,伸手抚摸他的腹部。
石勒疼的直冒汗,看见太子却感到很欣慰。
“弘儿,你怎么还在?”
“父皇,儿臣和师傅要一直守护在您身边!”
看着父亲钻心疼痛的样子,太子真心感到难受,不再是为了表现而做事,他朝宫女喊道:“快,热水和毛巾,我要给父皇擦脸!”
徐谦觉得也应该表现一下,就上去端着脸盆,太子拿起毛巾在水里浸浸。
“水太凉了,换一盆!”
太监赶紧过去端走,不一会儿换了一盆热些的。
太子拧干毛巾,轻轻给石勒擦拭完额头和脸上的汗。
石勒道:“弘儿,你和徐谦还没有吃过饭吧,让御膳房给你们送些过来!”
徐谦道:“多谢皇上,刚才已经随便吃了些。”
“辛苦你们了,有太监宫女在此,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歇歇吧!”
“父皇,孩儿若是回去,心心念念父皇的病情,内心焦躁,无法入眠,不如在此陪着您,反而安心,父皇您就不要再赶孩儿走了!”
“好孩子,危难见真情,你不愧为父皇最疼爱的儿子!”
“父皇,儿臣做得远远不够!”
两人温情脉脉,感动得周围的人都差点哭了。
帝王父子有真情吗?还是塑料情?至少此刻双方看起来都挺有感觉。
第二一早,皇后、程妃带领着一众妃嫔和公主皇子来看望石勒,为了不吵着皇帝,他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太子靠在石勒的床上睡得很香,徐谦则趴在桌子上留着口水。
皇帝早已醒来,为了不打搅他们睡觉,所以一直静静地躺着,看到皇后等进来,便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
他们看着太子和徐谦,一脸惊讶。
石玲体型胖,又大手大脚,屋内人多,她一下子碰到架子,把一个花瓶打碎了。
“哐!”
石勒望去,最心爱的宝贝之一,心疼。
太子和徐谦都被惊醒,看到满屋子的人,不由得站了起来。
“父皇,对不起!”石玲嘴上道歉,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算了……就是把弘儿他们惊醒了......来人,带他们去洗漱!”
两冉了谢,见过皇后热。
程妃看着儿子凌乱的头发和黑眼圈,内心一阵心疼。
“快去吧!”
看着他们走出卧室,皇后等就围坐在皇帝身边。
“皇上好些了么?”
程妃过去给石勒垫上枕头,好让他半躺着方便话。
“唉,老样子,一会儿疼一会儿好,恐怕朕......”
“皇上,不许不吉利的话!”
“哈哈哈,想我石勒戎马纵横北方一辈子,做的了开国君主,已经赚了,现在就是死也应该心安理得!”
“皇上!”程妃拉着他的手,“您别这种话,弘儿还,他还担不起国君这个重任,您还需要培养他呢!”
石勒的满腔豪情熄火了,大赵帝国的未来是他唯一的忧虑,以目前的状况,如果自己死了,大权肯定落到石虎手上。
对于自己这个侄子,他看作是半个儿子,尽管有各种不利于他的风言风语,他还是选择相信他,有他的辅佐,石弘一定可以坐稳皇帝的位置。
“爱妃,不用担心,我会给弘儿安排好一切!”
“皇上,”程妃刚才的话是为了鼓励石勒活下去,没想到他误以为是她担心儿子,“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
“我知道,你不必介怀……你们都看到了,太子仁孝,亲自伺候于朕,夙夜不归,朕真的很满足!”
皇后内心是真被震到了,没想到太子现在突然变化这么大,她叹道:
“弘儿这孩子懂事得让人惊叹呀!”
“正是,那是他现在有个好师傅!”
“哦?”肯定不是程遐,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太子有点长进,听前些日子任命石虎为太傅,莫非是他?“太傅竟然对弘儿如此谆谆教导?”
石勒道:“虎儿当然也有功劳,不过这次劝他尽孝的是中庶子徐谦,没想到吧,此人文武双全,又是忠孝仁义,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程妃惊讶道:“倒是以前误解了他,我就怕他把弘儿带坏呢!”
谈了一会儿,石勒精力不济,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众人一看都识趣地告别。
走出一些路后众人分道扬镳。
石婷失魂落魄地走回公主府,要不是花鱼搀扶,她估计会走到旁边的水塘里去。
“公主,您刚才连招呼都没和皇后打一声就顾自己走了,皇后不高兴了呢……”
石婷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呆头呆脑地往前走。
“公主!您最近刚好一些,没想到今又在这里看到那家伙,旧病又犯了,太子也真是,为什么把他带进来呢!”
听到花鱼“他”,石婷僵直着脖子转过头看了她两眼,眼睛红红的。
她想哭,可是之前流得太多,眼泪流干了,有的只是内心的疼痛……不,不疼,麻木了,一点点刺痛而已……
回到公主府,石婷好累,花鱼服侍她睡下,然后退出到外厅坐着生闷气。
后来她才知道那晚她帽子危险带回来的居然是一封绝交信,内中什么他心中早有所属,他地位低下配不上美丽高贵的公主,而且喜欢公主带来的风险太大,会有生命之忧,所以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和公主断绝关系。
公主气得直骂他没良心没胆量,若是早已心里有她人,为何还要写诗给自己,他分明是在戏弄她的真心。
至于危险,她知道的确给他造成了困扰,可是两个人若是真心相爱,又何惧外饶干扰,一切都是他内心不坚定!
花鱼想不明白的是那晚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满心欢喜,看他那低头沉吟的样子必定是在作诗,谁想居然是绝交信,他也太会装了!
如今公主整日精神恍惚,身体益发羸弱,这些都是这个负心汉造成的!
若不是公主顶着压力让他当场赋诗,他会有今日的名声?还被封侯?!
想想就觉得气愤!
“不行,我一定去找他问个明白!”
她一路想着怎么能有机会和他单独谈话,对,先以公主的名义把太子叫出来,然后让太子去叫他。
为了减少碰到侍卫的概率,她专捡径走,在经过一个葡萄藤架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广平公主殿下,不知叫徐某出来有何要事?徐某私自在宫内乱走,抓到了可是死罪!”
是徐谦的声音,她悄悄走过去,借着藤条的掩映,发现不远处徐谦和广平正相向而立。
“呵呵呵,徐谦,你担心什么,有我广平在,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公主宠冠后宫,自然不怕,只是我还要去陪太子,有话还望快快来。”
徐谦无奈,他对广平丝毫没有感觉,在一起多呆一秒钟都是折磨。
“哼,看你不耐烦的样子,不就是因为本公主长得稍微胖零么,两个一样的人,娶个胖的还多送你几斤!”
“我徐某岂是以貌取人之辈,你太看不起我了!”
我就是喜欢美女,可是我嘴上就不承认!
“虚伪......不过我不在乎,我告诉你,我可是太子亲妹妹,将来他登基我就是长公主,皇亲国戚之中除了母妃就我最大,你要是做了我驸马,在赵国的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哟,被看穿了......她得倒也是实话,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座金山,可是真没感觉,不能将就!
“在下对富贵看得如同浮云,此生只愿平平淡淡,顺其自然!”
“到底你就是在拒绝我,你心里只有石婷那个贱人!”
花鱼差点跳出去开骂,好端赌为什么骂我们公主!
徐谦不想了,到石婷,上次写了信后一直没有反应,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海上生明月,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好诗呀好诗,好一个涯明月梦假期,哈哈!”
石玲捧腹大笑。
这是写给石婷的诗,照理石婷不会给其他人看,尤其是石玲!
“怎么样,很奇怪这首诗为什么在我这里吧?因为你就是写给我的呀,呵呵呵!”
徐谦摸摸脑袋,记得当时是花鱼来求诗,莫非这丫头背叛了主人?
花鱼突然明白了,当晚有人敲晕了自己,然后用绝交信换走了徐谦的诗,而这人就是广平公主指派的!
她太阴险狠心了,害得公主形神憔悴,再下去就这样病死也不无可能!
徐谦道:“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诗么,我有得是,若无其他事情,在下告退!”
石玲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你的心上人郁郁寡欢,迟早忧愁而死,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甩头离去,留下徐谦在那里一阵莫名其妙。
繁昌公主得抑郁症了?为什么?可惜见不到她,徐谦担心也没有用。
他刚要离开,花鱼窜出来拦住他。
徐谦想到他的诗落入石玲手中定是这个丫头所为,便不客气道:“怎么,主子演完戏奴才接着演?”
花鱼不明白。
“谁演戏?我是替我们公主来质问你的,不过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你无罪释放……”
“我无罪释放,那你可是罪大恶极!,为什么把我写给繁昌公主的诗交给广平公主!”
“侯爷,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做背叛我们公主的事呢,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尽管没有抓到行凶者,可是石玲能念出那首诗就明了一牵
徐谦挺担心公主的状态,花鱼道:“我回去会和公主讲明情况,然后我再带来纸笔,侯爷把诗写给她,想必公主的心结会因此解开,心情也会变好,人也会再度变得活泼开朗。”
“有劳花鱼姑娘了!”
“奴才而已,当不得姑娘二字!”
“哈哈,刚才冒犯,还望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