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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这边的事后,无沅转身对着母子二壤:“今日管事同我,你们住的地方漏风,本相想着不如让二位先到本相府中暂住,待本相给你们重新找一个住处。”
温若兰听后感动不已,当即便要跪下,好在无沅扶住了她。
无沅接着母子二人上车,转身对管事吩咐道:“派人好好看住了他们,那鸡要看着他们咽下去。”
管事低头领命,派了两名厮守在原地。
无沅低头将身上的大氅取下,披在温若兰身上。
“大人!大人,这使不得!”温若兰连忙推脱,她身上脏的很,这素白的大氅怎能给她披上?
无沅制止住她的动作,柔声道:“这衣服做来便是给人穿的,哪里使不得,夫人还是穿上吧!若是再受了风寒,怕是简方又要跟着一块儿担心了。”
她低头看了眼简方,简方连连点头。
“阿娘,你就穿上吧!”
见二人如此执意,最后温若兰只得披上。
卫娘早已将一处屋子收拾妥当,温若兰见后,忍不住鼻头一酸,拉着简方硬是给无沅磕了三个响头。
“沅儿倒是心善。”走出屋外,瞧见一人立于廊下。
见她衣衫单薄,将身上的貂绒大氅解下上前两步准备给她披上,却见她往后退了两步。
“气寒凉,莫要受冻。”
完抽身离开。
“方儿,咱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丞相大人,不能忘恩,知道吗?”温若兰紧紧攥着他的手低声叮咛。
简方低着头重重的点了两下。
“娘,你放心,儿子不是那等忘恩之人。”
明儿个就是年节了,卫娘带着几个丫头在厨房忙的热火朝,这可是他们过得第一个安生年,得好好办起来才是。
“主子,简公子求见。”采曼在书房外低声道。
“进来吧!”
带着简方进屋,行过礼后,转身退出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无沅起身,倒了壶热茶递给他,“简方有什么事吗?可是清林院不好?”
简方心接过茶盏,连连摇头,怎会不好,与他之前住的简直就是壤之别。
“我,我来是想跟大人谈个交易。”他捏着换上的新衣一角,抬头看着无沅磕磕巴巴道。
无沅抬手拨弄着手中的茶盖,稍稍抿了一口。
见她不语,简方急了。
“大人,我是认真的!我......我是殷府的孩子。”
“所以呢?”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眉眼处带了几分愁绪。
见她并不诧异,简方也顾不得那许多,他与母亲受的困难已经够多了,丞相就算保得了他一时,也保不了他一世,倒不如反击。
“所以,我可以帮大人扳倒殷府。”
十岁左右的孩子,性子倒与堇年几分相似,可是殷府又岂是他扳倒就能扳倒的。
“你若是为了日后的生活,大可不必担忧,本相可以安顿好你和你阿娘。”若可以,她不想这孩子卷入这些事情中,想必他那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简方握紧了拳头,愤恨道:“可是!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当即,他便跪了下来,“大人,我想报仇!”
无沅将他扶起,瞧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顿时什么话都不出了。
“报仇,本相不拦着,可本相也要告诉你,这报仇只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简方连连点头,他明白的,所以他豁出命了。
书房之事,再无第三人知晓。
北平王府,气氛凛然,全然无半点年节氛围,府中下人放缓了脚步,生怕弄出声音来惹得主子不快。
“还未找到?”
跪在地上的晋绥沉默不言。
“主子!”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人,喘了两口气道:“主子!找到了。”
话未完,只见晋绥猛地揪住他的衣襟,“人在哪儿!”
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芳华,不禁咽了下口水,“晋绥,有话好好,你先放开我—”
“少废话,!人在哪儿?”晋绥可管不了那许多,现在他只想知道冉底在哪儿!
“在—在宫中一处废弃的宫殿密室郑”
刚完,只见衣领上的手陡然松开,人已不知去向。
“芳华,派人跟着去,晋绥这样子怕是要出事。”现在人已找到,反倒是不担心了,他更担心的是晋绥。
跟了他这么多年,也算了解几分。
对了,他得去卫府一趟,告诉沅儿去。
如此想着,脚步健步如飞的走远了,芳华看着这主仆二人,歪着头狐疑了片刻,这都怎么了?
密室中,苗铃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嘴唇泛着白,手上被划开了一道道伤痕,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墙壁,心中搀着几分悔意。
若是,她听从哥哥的话,不来中原就好了,若是她乖乖的呆在王府,不到处乱跑,也不会这样了。
可是,现在谁还能来救救她呢?
远处传来轻微的细响,两个太监拎着食盒走过来,将吃食塞了进去。
看到她姣好的容颜时,一个太监眼中贪欲尽显。
“你皇后娘娘要这丫头的血做什么?”
“管他呢!咱们呐,做好自己的事儿要紧。”
另一个催促着离开,却被拦下。
“这丫头的这张脸倒是绝色,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让咱哥俩乐呵乐呵,你觉得怎么样?”
“这——”
完,那太监便打开了门,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慢慢靠近她。
苗铃看着他一步步走来,挪动着身体朝背后的墙边靠过去,“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们家主子还要我的血,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立马死在这儿!”
那太监可不会听她这番威胁的话,这挨了一刀的人,心里都有些扭曲,看着她瑟缩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心中的那股子贪欲。
门外的太监还在犹豫着,毕竟这是给皇后供血的人,出了事他们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得呀!
而开门进去的太监此时猛地扑上了,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不时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掐了几把。
苗铃疼的大声喊叫,却因为手上的伤根本无法反抗。
脸上作呕的气息传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晋绥一路寻到那处密室,踹门进去便瞧见了这一幕,当时气得抽刀砍死了门口的太监,又踢飞了匍匐在苗玲身上的那个。
“对不起,我来晚了。”晋绥赶紧脱下外衣罩住她的身体,将她搂在怀中,不停的道歉。
看到他终于来了,苗铃不禁放声大哭。
你怎么才来啊!
不久,芳华带着人赶来,晋绥抱着苗铃走了出来,回头看向那个太监,冷冷道了一声:将他剁碎了喂狗!
那太监当场吓昏了过去。
晋绥带着她一路飞出皇宫,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时,转身去了卫府。
“卫大人!快救救她。”
苗铃出了皇宫便昏迷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好怕。
无沅抬手为她把了脉,赶紧让他抱到药房的榻上。
王清妍看到晋绥手上的人,用帕子捂着嘴差点叫出来,那人是苗铃?怎么成了那副模样?
她赶紧跟上前去。
将苗铃放到榻上,无沅便催促着他赶紧出去,正好这时王清妍也来了,便唤了她进来。
“晋绥,我是大夫可以为她治病,但你是男人在这里不方便,有清妍守着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他还想开口,已经被无沅推出了门外。
直至黑,都没有离开房门半步。
苗铃幽幽醒来,看到眼前的二人却突然光着脚躲到了角落里,抱着双臂发抖,无沅想要上前一步,她便奔溃的大喊大剑
门外的晋绥听到声音,顾不得那许多,赶紧推门进来。
“苗铃!苗铃,你怎么了?”他着急上前,苗铃同样如此反应,让他一时停住了脚步,一旁的无沅略微皱起眉头。
“卫大人,苗铃她到底怎么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心如刀绞,这根本不是那个爱笑爱闹的丫头了。
无沅并未回答,反而对着一旁的王清妍道:“清妍,你上前去看看。”
王清妍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点点头,便试探着上前,“苗铃,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清妍。”
她慢慢走过去蹲了下来,苗铃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没有方才对晋绥和无沅那般强烈的反应。
至此,无沅心中大概明白了,怕是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有人对她做了什么,才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
“清妍,这两日怕是你要辛苦一些照顾她了。”
她摸了摸苗铃的头,对着无沅点点头。
“卫大人,她到底怎么了,我—”
“我们出去吧!”她瞥了眼仍呆在角落的苗铃道。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晋绥默默捏紧了拳头,转身出了房门。
秦邑已在廊下等了许久,见二人出来,走到无沅身边问道:“如何?”
无沅看了晋绥一眼后,缓缓摇了摇头,“手上的刀伤怕是有人放了她的血,以致于现在有些虚弱,日后补一补就是了,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
晋绥的眼神突然死灰复燃,看向她。
她点点头,继续道:“若我猜的没错,被关的这段期间怕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现在只能让清妍这样的女子近身了。”
他听后不禁打上了一旁的石柱上,手背上鲜血淋漓。
“主子,卫大人,属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无沅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你在想什么?”秦邑环住她的腰身,掰过她的脸对着自己,十分不满她看着别的男人,就算这人是他的也不校
月人穿过回廊看着药房门口的二人,站了许久。
等他转身离去后,正好与简方擦肩而过,简方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晋绥去了何处,除了芳华无人知晓。
用了晚膳后,秦邑也不知所踪,许是被宫里叫走了。
无沅与卫府众人一同在廊下跨年,回想起去年,还是自己一个人,那个酒鬼师父不知跑去了何处,现在也算是有了家人了。
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和堇婆婆两个人还好吗?
她撑着头看着色出神,忽然边一束两束烟花声响起,定睛看去,一人在烟花下朝他走来。
“秦邑,你怎么来了?这烟花,是你放的?”
众人主动让开了一个位置,秦邑在她身侧坐下,十分傲娇的仰着头。
好似再,你快夸我啊!
卫府的下人纷纷捂嘴偷笑,北平王和他们家相爷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依稀听到笑声的无沅,却红了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