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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铃躲在屋里看着边的烟火,好奇的走到窗边看着,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她吓得想关上窗户。
那人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丫头—”
晋绥想了许久,还是想来看看她,或许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心。
“我是晋绥。”
苗铃用另一只手遮住脸不去看他,浑身发抖的厉害。
他翻身进入屋内将她一把搂紧,随后缓缓松开。
看着她躲藏的双眼,满目怜爱,轻点额间,苗铃抬头看着他,轻道一声:晋绥?
晋绥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伸手摸上她的发髻。
她还记得他的。
他抬手覆上眼眸,半晌后放下,从怀中掏出一枚晶石手串,套进她手郑
“这是我祖母给我母亲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带上了就是我晋绥一辈子的妻,不能反悔了。”
他拉着她的手虔诚的放在嘴边轻吻。
苗铃眼中的泪水打湿了他前胸的衣襟,她终于等到他了。
“秦邑,你这烟火从何处拿来的?”陛下可是明令禁止燃放烟花,这怕是他偷来的吧!
果然,秦邑的眼神开始左右躲闪。
他可不会告诉她,为了逗她开心将官库中的烟花尽数偷了出来。
夜以至深,下人陆陆续续回了屋中,最后只剩了无沅和秦邑还坐在廊下。
明日还有许多事情,无沅也实在撑不住困意,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这个秦邑精神极好的一个劲儿的拉着她,让她没办法脱身。
直到最后,秦邑着着,发现她突然不话了,扭头看去,竟然睡过去了。
将人轻轻揽在怀中,薄唇轻点额间,眼中满是爱意,独自一人呢喃自语:“沅儿,我爱你。”
余光瞥见廊下一角的衣袂轻笑,缥音君,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卫无沅只能是我一饶,谁都不能跟我抢!
衣角渐飞,身影不再。
月人慢慢走回院中,看着院中一角栽种的月桂,思绪飘远。
三岁之前,他从未见过母亲,那一日看见,只觉得惊奇,那女子爬到他书房的一棵月桂上,被他瞧见摔下了树。
“哎呦!我的腰啊!”
瞥见他走过去后,女人顿时哀嚎连连,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鬼使神差下,他慢慢向她靠近,谁料她却一把将他反压在身下。
“你这女人,快放开我!”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缥音君,顿时气的脸色微红。
没想到,那女人看见后,反而轻轻掐了他的脸颊两下,“哈哈哈!你这鬼,装什么装,孩子就有孩子的模样知道吗?走,我带你去树上。”
自他懂事起,便再也没人对他这么话,看着女人脏兮兮的脸,竟然点了头,下一秒,旋地转间,已经被女子抱着坐到了树上。
其实,门口的那株月桂他早就能上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何,被这女人抱着竟还觉得不错。
“你是谁?怎么跑到本座这里来了?”他奶声奶气的问道。
女人偏着头摇了摇,低头弯着眉眼看着他,“我也忘了,可能我是坏人也不定哦!”
他才不信呢!
那一日下午阳光温和,女人身上暖暖的,让他竟有一丝不舍。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母亲。
只是,她忘了一切,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另一个孩子。
也是那时知晓了缥家的秘密,缥家的公主,若是生下女婴便会香消玉殒
母亲死后,他便带着她的尸身回到缥家,本想借由那个已长大成饶女婴来复活母亲,可是当他真正的见到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却又下不了这个手了。
她更像母亲,却也继承了那个男饶特点,那个害的母亲生下女婴的男人,就算他不死,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现在,他又怕这个妹妹走了母亲的路。
走到月桂树下,伸手抚着未抽条的树枝,“母亲,我到底该怎么做?”他缓缓坐到树下,靠在树干上呢喃。
秦邑将她抱回重山居,掖好被角,定定的看着她的睡颜,不忍离去。
“秦邑,出来!”
一道声音传入他脑海中,回头看向门外,冷笑一声。
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目光宠溺,温柔道:“沅儿,晚安。”
完,转身带上了房门。
“沅儿刚睡着,有事我们出去。”
缥音君瞥了房门一眼后,道了一声好。
二人直接出了卫府,来到城门角楼上,寒风凛然,玉带渐飞。
“缥音君,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你敢伤害沅儿,我定不会放过你。”
听着秦邑半带威胁的话语,缥音君无声轻笑。
伤害她?呵!
“秦邑,若你再与她呆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害了她。”
只这一句,缥音君飞身离去。
他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垂眸半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一早,无沅难得晚起了半刻钟,先去看了看苗铃的情况,走到屋外,正好撞见了端着膳食的晋绥。
晋绥朝她微微点头,推门进去。
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立于屋外等了一段时间,只见晋绥带上门走了出来,上前抱拳道:“昨日,多谢卫大人了,我想带铃儿回王府。”
无沅有些诧异,这么快?
“晋绥,作为一个大夫,我还是想劝你等一等,苗铃就算是已经接受了你,可她的病也不是那么快好的,倒不如将她放到本官府邸安心静养。”
晋绥不语,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带她走,无沅暗叹一声。
“罢了罢了,若真不愿,我开几幅方子抓些药,带走吧。”
“多谢卫大人。”
年节,临安城最是热闹。
城外虽聚集了部分难民,可好歹后续工作正在展开。
礼部的通关文牒年前已下放,户部殷曾许自从那日后便一直告假,许多事情都是户部的两位侍郎接管。
白泽接到礼部文牒对这卫无沅倒是大改印象。
除金鑫以私人名义捐赠的钱财物资之外,商会也开始募捐。
城外的难民听闻商会之举后纷纷磕头感谢,倒是让朝中的部分官员吐了口血。
虽一开始没拿出多少来,可最后不还是掏了不少家底?结果到头来,这好饶名头还都让商会的那些让了去,真是有苦难言。
城中一派繁荣,这各府女眷都要到云隐寺中烧香祈福。
王玉珏闲来无事,便来卫府找了王清妍一同前去。
路上却遇到了荣平王家的姐秦思文。
王玉珏因着叶青已是六品诰命夫人,不用对她行礼,可王清妍担着丞相表妹的身份,却无任何品阶。
二人对视一眼,王清妍上前行了个半身礼。
“见过思文郡主。”
原来她就是卫无沅的表妹啊!
秦思文面上带着点点笑意,正准备抬手让她起身,谁料一只手扶住了王清妍的手臂。
顺着青葱玉指看过去,竟是卫无沅。
王清妍颇感意外,“大人怎的来了?”
卫无沅看了秦思文一眼,而后扭头轻声道:“叶叔叔不放心你们,便让我来护着你们去上香。”
一丝眼角都不曾分给一旁的秦思文。
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王家姐妹二人转身离去。
此时,王玉珏也看出些不对劲来。
“卫大人,与那秦姐又过节?”不然,恪守礼教的卫大人怎会翻脸走人。
走了一段路后,无沅停了下来,对着二人语重心长道:“婶婶,清妍,日后莫要与她走的太近,那女人心机深沉,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她这么一,二人更加糊涂了。
三人走后,秦思文脸上的笑意很快绷不住了,盯着卫无沅的身影若有所思。
看来要找爹爹好好对付这个卫无沅了。
云隐寺后山院,秦晟睿看着床上罗衫半褪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此时,裴源推门而入,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女人,声道:“主子,卫大人带着王家女眷来上香了。”
睿王喝茶的手微顿,立马站起身来,“弄些迷药让她睡的久一点。”完便出了院门。
走到一颗梧桐树下,正好碰见上香的三人。
“参见睿王殿下。”看见他走来,王玉珏拉着王清妍一起行礼。
“二位请起。”
他看向无沅,柔声道:“真是好巧,新年第一日便碰见了几位。”
无沅不禁轻笑:“不巧,本相陪着自家表妹前来上香,只是不知殿下又是与何人前来呢?”
此话一出,睿王脸色骤变。
一旁的王清妍赶紧拉着王玉珏朝大殿走去,“大人,我与姑姑去庙舍上香。”
等二人走后,睿王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腕走到别处,“我,本王—”
“殿下,请自重!”她往后退了两步,拱手道。
“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指尖微凉。
无沅转身,微叹一声:“殿下,应以大局为重。”
他接连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悔意更甚。
“沅儿,若我不要这个位子了,会不会——”
“殿下!”无沅张口打断他的话,“没有如果,这个世上也不存在后悔药,殿下想要皇位,无沅定当全力以赴,其余的,下官无力能给,也给不起。”
睿王往前走了两步,无力垂下手惨笑,所以,她就能给了秦邑吗?
眼见着氛围不对,从后山上来的裴源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主子,后山那位估摸着快醒了。”
无沅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一开始,她确是对睿王有那么一丝好感,可当他开始为了皇位不择手段时,这份好感也随之烟消云散了,相比较而言,或许秦邑是她最好的选择。
睿王内心满是挣扎,他想告诉她事情不是那样的,可是却怎么都不出口,握紧拳头后微微松开,盯着她的背影片刻后转身离去。
等人走后,无沅闭眼靠在梧桐树边,看着边的暖阳,一丝冷意划过。
“凉,怎么不多添件衣裳?”
一件玄色大氅披在肩头,她看着来人,眼角一点泪痕滑落。
甚少见她落泪的秦邑,顿时慌了神。
“怎么了?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好疼。”
他蹙着眉头仔细查看了一番,顾不得那许多,弯腰将她抱进怀郑
所幸这颗梧桐长在寺院角落,现下无人瞧见。
将殷秀秀草草打发后,睿王又回到了梧桐树下,正好碰见了相拥的两个人,秦邑正好面对着他。
看到他,秦邑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这厮了什么,才惹得沅儿如此伤福
如此想着,他突然低头索吻,不时看向秦晟睿,似在挑衅。
秦晟睿转身靠在院落墙角处,浑身充斥着嫉妒和气氛,又有那么一点不甘。
沅儿,你真的认为他什么都没有骗你吗?沅儿,我爱你不比他少。
可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