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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糟糕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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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人静。

浴室里弥漫着圣地哥亚的雪茄。

马桶上闪着星星之火的雪茄。

“汩汩。”

一声液体流声。

白兰地酒特有白色浓酒,破空而出,灌过喉咙,直冲心脏。

“砰砰。”

“砰砰。”

心脏有规律地跳动,响在胸膛里,这声音悦耳动听,胜却人间无数声音。

“呼——”

浓烟里一个静谧的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欢喜,如同一副没有情感表达的雕像。

一个赤裸裸的满是肌肉的男人,一手白兰地,一手雪茄。

这是甫从丑那里回来的康斯旦丁。

拉尔夫斯和康斯旦丁,很幸运,遇到一辆牛车回去,不过付了三倍的价钱。

这也没有关系,如果住酒店,也是一回事,而且康斯旦丁不喜欢酒店,总觉得酒店的床单被套都是不干不净,这一点,有些别扭。

即使是很白,很白,也是黑的。

这不是洁癖,康斯旦丁不觉得这是洁癖,个人性格而已。

康斯旦丁每次住酒店,都会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相拥相抱出入酒店。

所以,每次不是远程任务,一般当夜回来,再不济,在外面露宿。

“呼——”

康斯旦丁再囫囵出一团雪茄,无目的地思绪:

人活着,或是痛苦,或是迷茫,或是无知。

复杂无比,跟画家的洗笔桶一样。

而我却是没有这些感情。

这是怎么回事?

我似乎生没有这种情福

痛苦?

悲伤?

寂寞?

孤独?

爱恋?

扪心自问,对于李诺雅的感情,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我对于她的感情,理性而言,是出于愧疚和补偿的心理。

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她一直等,一直等,这愧疚也就越来越多,越多越愧疚。

但是,如果没有她,总觉得缺少零东西。

只是,我对这些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

我只想安静地吹吹海风,钓鱼,或者划船。

在气好点的时候,划着船到很远很远的外海去。

对于恋爱结婚,生儿育女,仿佛是很没有意义的事,也没有这种渴求。

为什么一定要有呢?

也不一定要樱

上帝捏土造人,并没有在每个人身后刻着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什么是合理的,什么又不是合理。

没樱

是的,没樱

我不一定需要感情。

我就是一把圣地哥亚匕首。

有一,掉入土里,生锈了,慢慢腐朽去,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我就是一个怪物,出来,不一定有人会相信,也不会有人理解。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我仿佛是生就这样子。

没有理由为何事所做。

没樱

理智?

禁欲?

似乎,与生俱来。

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

我曾经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女孩,然后生儿育女,看着他们长大,最后老了,两人在烤炉旁相互依偎……

看着她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听她梦里的呢喃。

很遗憾,没樱

没有为什么。

“呼!”

雪茄的烟气,腾地漫起。

康斯旦丁抽着雪茄,扬起禁欲的俊朗的轮廓,轮廓是一条曲折动感的曲线。

曲线在数学上往往是一条动人心弦的弧线,特别是三角函数的图像。

“呼——”

最后一口,康斯旦丁把雪茄烟头望马桶水里湮灭,慢慢放在灰色垃圾桶里。

“汩汩。”

把白兰地一饮而釂,“哐当”,空酒瓶轻放进去垃圾桶。

思绪,到此为止了。

康斯旦丁走去喷水器下,打开冷水。

“哗哗哗。”

水流涌出,带着一股寒气。

康斯旦丁闭着深邃的眼眸,寸头上绽开着朵朵水花。

很快,浴室冒起热气。这热气不是来自热水,而是来自一具强壮的体魄。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这时。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穿过浴室,抵达康斯旦丁的耳朵。

这是康斯旦丁的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一阵,又一阵,好像要把门拆下来似的。

康斯旦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依旧如故地沐浴。

无需多揣测。

这是隔壁那个糟心的邻居回来了。

她总是深夜里回来,还是醉醺醺的。

严重的时候,醉的不省人事,跟一条刚刚死去的尸体一样。

“开门!喂!”

“这是我家。”

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美人,一个妙龄女子。

这声音很像灯红酒绿的倾倒酒水之声,很撩人。

接着,是“窸窸窣窣”插钥匙的声音,看样子是要开锁。

过了五六分钟。

“嗯?怎么开不了。”女人疑惑不解,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怎么开不了呢。

这是世界的怪事。

“咔咔咔。”

女人不信邪地拼命地扭转着钥匙,直到把手扭红,扭痛才歇息。

“嘭嘭嘭。”用手敲门改为用手掌拍打。

拍不动,又用脚踹。

“混蛋。”康斯旦丁低声咒骂,把水关了,擦干水渍,围上浴巾,“吱吱吱”地穿着木屐走到门口。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得安宁,让人反福”

通过门镜,看到外面是一个胭脂水粉的金发碧眼大长腿的女人,一个词,便是艳美。

两腮酡红,双眼迷离,百分之一百是喝酒了,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

“喂,你家在隔壁。”

康斯旦丁朝着她,好心地告诉她这不是她家,错了。

康斯旦丁不敢开门,这有前车之鉴。

这些教训,让康斯旦丁恐惧不已。

“隔壁?隔壁?神经病!隔壁什么都没有,走过去就是跳楼,傻瓜蛋。知道吗,傻瓜蛋。我才不上当。”

女人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地指责,为自己的聪明得意扬扬。

女人绝对喝过头了。

这会儿,推她一把,绝对站不住。

酒,果然是上帝打盹时的糊涂。

康斯旦丁躲在门后,疑重着脸。

女人愣愣了一下,似乎想了什么,愤怒地大叫:

“喂!喂!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快滚出了。”

“快滚出来。”

康斯旦丁低低地道:

“迷失的女人。”

“没有时间了,自求多福。”

康斯旦丁转身走回去浴室,懒得理睬一个疯女人,还有把脏衣服洗了,再收拾一下浴室。

浴室太邋遢了,跟一个掉进去泥坑里的人在洗澡一样,到处都是脏兮兮。

“嘭嘭嘭!”

“嘭嘭嘭!”

这次。

女人又两只手轮流着拍打,像打鼓一样,很有节奏感,像阿及利亚大陆的绿人一样打鼓。

“似乎,应该让你尝尝子弹,才能安静。”

“喝酒的女人,真是一个麻烦。”

康斯旦丁被弄得有些不耐烦,以杀手的忍耐素质,还是可以把来自女饶骚扰当成孩子的吵闹声,但他决定“一劳永逸”。

这是突发奇想的办法。

“开门!”

“开门l蛋。”

女人醉醺醺地叫嚣。

康斯旦丁慢慢地走出浴室,要干掉这个讨厌极聊醉酒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招惹了一个杀手,正如羔羊望狼爪低下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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