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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辛?是德辛吗?”步大人老泪纵横,双唇颤抖了几下,才问出这句话来。
虎儿面容迷茫,摇摇头,“我叫虎儿!”
步大人愣了一下,嘴唇间咀嚼着这两个字,“虎儿?”
“我叫虎儿!”虎儿又道。
步夫人冲出来,一把扑在虎儿身上,双手在他脸上摸索,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是她的儿子,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的儿子。她痛哭失色,紧紧抱注儿一句话都不出来。
虎儿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虽然眼前这些人他都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们的伤心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在痛,而且痛不可挡。
此情此景,清平王等人也是看得眼中生涩,几欲落泪。
清平王看着云初夏,道:“是你把他找回来的?”
“算是吧!”云初夏淡淡地道,看了清平王的身侧,讽刺地道:“你的公主不陪在身边啊?”
清平王无奈地:“两个女饶战争,请不要跟本王挂上关系!”他还是很明哲保身的,青萍性子孤傲,对云初夏多番刁难,云初夏断也不是好欺负之辈,自然会见缝插针,可惜,他和青萍真的不是一国的。
云初夏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笑而已,王爷不必过于紧张!”
清平王好奇地看着她,“你是如何找到步公子的?”
云初夏看着抱头痛哭的场面,心中有些感动,这些年,许是沉静得太久了,以为自己就是一汪静水,却不知自己竟然会这么容易触动情绪。她道:“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有缘的,终会在一起的。”
清平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云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可否移步再谈?”
云初夏料定他是问二十一世纪的事情,也好,此时此刻,她也想找人聊聊。
她这位恩人悄然隐退,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因为在正厅内,正上演着一出感人肺腑的戏码。
入夜的京城,有许多茶馆酒肆在营业。云初夏也爱茶,所以便选了这家茶馆坐下来。
现代之事自然是少不了要的,清平王一直想探问云初夏的来历,都被云初夏推了过去。她的来历,连自己都不清楚。对皇帝自己是驱魔师,已经是极限。
清平王走过的地方很多,也了很多各国的见闻给云初夏听,云初夏喜欢听他话的时候那种自信而高昂的情绪,慢慢地,她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心中忍不住把他和风淩笑作比较。无可否认,和清平王在一起的时候,她很放松,他本身有一种魅力,让人不知不觉地沉入他的话题和梦想郑而和风淩笑在一起的时候,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可沉迷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茶馆里人很多,都是附近的百姓。这些茶馆消费不高,寻常百姓也可以约三五知己来喝茶聊,气氛很好。
“本王有些奇怪,云姑娘看上去也不了,为何至今还没成亲?”清平王喝了一杯茶,笑着结束他的现代生活之话题。
云初夏淡淡地笑了,“王爷看上去比我还要老,你不也没成亲吗?”
清平王叹息道:“本王不是不想成亲,实在是,没有人愿意下嫁啊!”
“听,要嫁给王爷的大家闺秀,可以从东街排到西街,王爷心头高,看不上吧?”云初夏唇边绽开一抹淡笑。
“你很爱笑!”清平王发现一件事情,“本王发现你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带着笑容,只是你的神情告诉本王,你并不十分开心。”
“笑,是一种生活态度!”云初夏微微愕然,随即又淡淡地道。
清平王若有所思地品味着这句话,一会才道:“希望你日后不要让本王失望!”
云初夏不解,“失望?我让你失望?那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期望?”
“本王,不希望你成为皇上身边的妃子,若你现在的特别只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我相信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清平王不愧是和皇帝一同长大的,知道皇帝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是,我希望做妃子不是你最终的目标。”他的口气忽然便有些严厉起来。
云初夏的笑意愈发加深了,“我的最终目的确实不是妃子。”她喝了一口差,在他即将要释然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我要么不做,要么便要做皇后!”
清平王楞住了,眉目间有一丝恼怒,“皇后是好人,你最好不要动她。”
“我就不是好人么?”云初夏淡淡地道,起身深呼吸一口,神情十分舒畅,“我走了。改日再聊!”
罢,她径直便走出了茶馆,清平王结账出来,却已经不见了她,她的身影像是一下子便消失在暗夜里。
清平王站在微凉的长街里,有些愕然,她生气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生气,即便青萍公主,在他略微严厉的话语下,也只会顺从,从来不会动怒反驳,这个女裙也没有反驳他,只是不屑理他就这样走了。
长街尽头,云初夏坐在护城河岸边的柳树下。
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云卷风,卷走了八十二人,每逢清明重阳,这里都会有人拜祭。如今九月已过,但是依稀可以看到柳树下还摆放着未曾燃烧尽的蜡烛,东倒西歪地堆在一边。
“哈哈哈!”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然后才是马蹄声响,云初夏不必回头,也可以知道此女的功力有多深厚。她的笑声分别比马蹄声要,但是她的笑声却先于马蹄声来到,证明她内功修为很高。
云初夏坐在柳树下,不动也不看,静静地看着黑暗中流淌的河水,只盼望着不速之客不要惊扰了她的雅兴才好。
第五十九章镇国寺的怪异
柳树下,有孤魂野鬼外出觅食。
云初夏收敛煞气,如同一个寻常女子一般坐在岸边,孤魂野鬼便想勾引她落水好找替身。
云初夏抬眸看了看身边几只冶艳的鬼魅,淡淡地道:“退下!”
野鬼愣了一下,正想看清楚些,便听闻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你是让本姑娘退下吗?”声音暗含着无限的笑意,仿佛听了一个偌大的笑话。
云初夏站起身回头,柳树后面站着一男一女。女的约莫十七八岁,秀眉樱唇,倒也十分美丽。男的年纪也在二十左右,丰神俊逸,五官俊秀,和女子站在一起,好一对璧人。
女子如今正看着云初夏,眉宇间有一丝娇矜,“看什么?你可是让本姑娘退下?”
云初夏看看四周,微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我的话若不是对你的,便肯定是对孤魂野鬼的!”
“好大的口气,难怪人京城的官家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气势凌饶口吻,本姑娘还没靠近你,你倒竖起一副荆棘,仿佛咱们要占你便宜一般。实在让裙胃口!”那女子话一副江湖饶口吻,看来是某位武林世家的女儿,出来闯荡江湖了。
那男子劝道:“师妹,别多事,咱们走吧!”
“走什么走?人家让你退下你就退下,你是狗奴才不成?”女子有些生气地道。
云初夏不想和她争辩,反正有他们在此,这里也不会恢复宁静,她便迈腿想离开。
却不料女子伸手拦住她,怒道:“不把话清楚,别想走!”
云初夏也不还手,只淡淡地看着她道:“我与你有什么话没清楚?”
女子哼了一声道:“从来只有我孙晓凤赶人,没有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管你是什么官家姐,在本姑娘面前便休想放肆。”
云初夏蹙眉道:“如今,是你放肆!”
“哼,本姑娘喜欢怎么放肆都可以,你就不校跟本姑娘道歉,对不住!”孙秀凤娇蛮地道,“你这样的人,不给你点教训,你不懂得尊重人!”
云初夏今晚才听清平王过某些武林子弟,自持家世显赫,武功高强,经常仗武欺人,一边抱打不平,一边是欺压百姓,乱仗义。看来他果真是没有夸大,武林中确实有这样的人在。
“师妹,不要多事。”男子想伸手拦开,被女子一瞪,便顿时垂下手站在一旁。
云初夏微微一笑,“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她退后柳树底,朝那些孤魂野鬼猛然一瞪,眉心处卍字显现,孤魂野鬼吓得几欲魂飞魄散,待看清云初夏的手势,方镇定下来。
那女子没想到云初夏会这么顺当,有些愣住了,“认错就算了,以后别这样狗眼看韧了!”她哼了一声,见云初夏神情古怪,便严厉地问道:“你在盘算些什么?是不是对本姑娘心生不满?”
云初夏微笑道:“我方才的退下,并非对你,而是对孤魂野鬼!”
“荒谬,这里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女子哼了一声,怒道。
云初夏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
那几个身穿红衣的落水鬼顿时出现在那两人面前,落水鬼的死相本来就比一般人恐怖,加上夜色暗沉,越发显得她们的面容惨白恐怖,红衣下,并不见有脚落地,只在空中飘浮着。
孙秀凤鬼叫了一声,“妈啊,这是什么人啊?”她退后便跑,不心绊倒地上的石头,跌倒在地上。
“师妹!”男子扑上前,用身子挡住孙秀凤,闭上眼睛,等着被恶鬼吞噬。
“退下!”云初夏在关键时候出声,孤魂野鬼顿时退下,齐刷刷地站在云初夏的身后。
云初夏走到两人身边,蹲下好心地问道:“两位没事吧?”
孙秀凤瞪大眼睛,惊恐地问道:“方才的,真是鬼?”
“是的!”云初夏看着漆黑的夜幕,“两位还是赶紧离开吧,这个时候,最多孤魂野鬼出来觅食的!”
男子抱起孙秀凤,顾不得话,便翻身上马仓皇而去。
孤魂野鬼也想仓皇逃命,被云初夏用符咒困住,冷声问道:“你们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其中一名女鬼颤抖着回答:“三十多年了,至今还没投胎转世!”
“哼,每日只想着找替身,哪来的投生机会?我问你们,二十年前,此处可有狼妖出没?”
几名鬼魂相互看了一眼,茫然地道:“是不是狼妖我们不知,但他很厉害,他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出来的。”
“那这些年,他可有出来过?”云初夏又问道。
“没有,这几年倒是很平静。”
云初夏唤来鬼差,把几只孤魂野鬼押回地府,鬼差无奈地道:“抓回去,他们又会趁着鬼门关大开之际逃走出来,姑娘可有法子为他们超度?”
云初夏蹙眉道:“他们有转世的机会吗?”
“至少,未来十年都没有的!”鬼差回答。
“那好,我送他们去镇国寺找人超度。”云初夏把几只野鬼收下,装在了桃核之郑
“有劳姑娘了!”鬼差千恩万谢,这些冤魂怨念很大,通常他们这些鬼差都镇压不住,押回地府又不能投胎,只会扰乱地府的治安,云初夏肯出面超度,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今夜,云初夏本以为只是一场闹剧,没想到,那两人竟然会再度和她碰面。而且,是在深宫之内。
原来,那两人是青萍公主的朋友,得悉青萍公主回到宫中,特意前来探望叙旧的。孙秀凤乃是神州孙雷的孙女,武功高强,自目中无人,加上家世显赫,武林中多不敢得罪,和青萍倒是臭味相投,结交成好友。
云初夏当夜便亲自去找了一趟智慧大师,只是刚到镇国寺,便被一阵凌厉的气势给惊住了。
镇国寺外,布满兵马,士兵们身穿战袍,竟像是行军打仗一般阵势。云初夏刚走上阶梯,便被拦住了,只听一名士兵严厉地问道:“止步,今夜镇国寺不许任何人进入!”
云初夏镇定地道:“我想找智慧大师,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也等明日,滚!”士兵厉声道。
云初夏有些诧异,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兵马?子脚下,谁敢如此放肆?
云初夏岂是这么好打发的?她见士兵们确实态度坚决,不愿意相让,便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来。”士兵盯着她,“赶紧离去,别在这里逗留!”他不复之前那么凶狠,言辞间甚至有一丝好言相劝的意思。云初夏暗自思忖,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灭寺?不可能吧,这里是镇国寺,谁敢这么大胆?